人物
时段
朝代
“僧印” 相关资源
诗文库 正文
安乐寺律师智称法师 南梁 · 裴子野
 出处:全梁文卷五十三
法师讳智称河东闻喜人也,俗姓裴氏,挹汾浍之清源,禀河山之秀质,蓄灵因于上叶,感慧性于阎浮,直哉惟清,爰初夙备,温良恭俭,体以得之然而天韵真确,含章隐曜,沈渐人群,莫能测其远迩,盖由径寸之华,韬光浚壑,盈尺之窦,未剖联城,鉴观者罔识其巨丽,逖听者弗得其鸿名,羁束戎旅,俯起阡陌,年登三十,始览众经,退而叹曰:百年倏忽,功名为重,名不常居,功难与毕,且吉凶悔吝,孔书已验,变化起伏,历圣未称,安知峥嵘之外,寥廓之表,笼括幽显,大援无边者哉?
彼有师焉,吾知归矣。
遂乃长揖五忍,敛衽四依,挫锐解纷,于是乎尽。
宋大明中,益部有印禅师者,苦节洞观,郁为帝师,上人闻风自托,一面尽礼,印公言归庸蜀,乃携手同舟,以宋太始元年,出家于玉垒,诚感人天,信贯金石,直心般若,高步道场。
既而敬业承师,就贤辨志,遨游九部,驰骋三乘,摩罗之所宣译,龙王之所韬秘,虽且受持讽诵,然未取以为宗。
尝谓摄心者迹,迹密则心检,弘道行,行察则道存,安上治人,莫先乎礼,闲邪迁善,莫尚乎律,可以驱车火宅,翻飞苦海,瞻三途而勿践,历万却而不衰者,其毗尼之谓欤。
乃简弃枝叶,积思根本,顿辔洗心,以为己任。
于是曳锡踽步,千里游学,拥经持钵,百舍不休,西望荆山,南过澧浦,周流华,博采奇闻,土木形骸,琬琰心识,靡高不仰,无坚不攻,寝之所安,席不及暖,思之所至,食不遑餐,入道三年,从师四讲,教逸功倍,而盛经明,每称道不坠地,人各有美,宣尼之学,何讵常师。
于时冥隐二上人,先辈高流,凤鸣西楚多宝颖律师,洽闻温故,翰起东都,法师之在江陵也,禀冥隐为周旋,爰及还京洛,以颖公为益友,皆权衡殿最,言刈菁叶,舍稊稗而膳梁,会盐梅而成鼎饪,其理练,其旨深,肤受末学,莫能踵武。
泰始六年,初讲十诵于震泽,阐扬事相,咫尺神道,高谈出云汉,精义入无间,八万威仪,怡然理畅,五部章句,涣尔同波。
由是后进知宗,先达改观,晖光令问,于斯藉甚。
法师应不择方,行有馀力,清言终日,而事在其中,立楼云于具区,营筵祚于建业,令不待严,房栊肃静,役不加迅,栋宇骈罗。
自方等来仪,变梵为汉,鸿才矩学,连轴比肩,法华维摩之宗。
往往间出。
涅槃成实之唱,处处聚徒,而律藏宪章,于时最寡,振裘持领,允属当仁。
若夫渊源浩汗,故老之所回惑,峻阻隐复,前修之所解架,皆剖析毫厘。
粉散胶结,钩深致远独悟胸怀,故能使反户之南。
弯弓之北,寻声赴响,万里而至,门人岁益,经纬日新,坐高堂而延四众,转法轮而朝同业者,二十有馀载。
君子谓此道,于是乎中兴,绝庆吊,屏流俗,朱门华屋,靡所经过。
齐竟陵文宣王,顾轻千乘,虚心八解,尝请法师讲于邸寺,既许以降德,或谓宜修宾主,法师笑而答曰:我则未暇。
及正位函文,始交凉燠。
时法筵广置,髦士如林,主誉既驰,客容多猛,发题命篇,疑难锋出,法师应变如响,若不留听,囿辨者土崩,负强者折角,莫不迁延徙靡,亡本失支,观听之流,称为盛集,法师性本刚克,而能悦以待问,发言盈庭,曾无忤色,虚己博约,咸竭厥才,依止疏附,训之如一。
少壮居家,孝于惟友,脱屣四摄,爱著两忘,亲党书介,封而不发,内恕哀蹙,抑而不临,常曰道俗异故,优陀亲承音旨,宁习其言,而忽其教?
烦恼煦濡,萧然顿遣。
法师之于十诵也,始自吴兴,迄于建业,四十有馀讲,撰义记八篇,约言示制,学者传述,以为妙绝古今。
春秋七十有二,齐永元三年迁神干建康县安乐寺,僧尼殷赴,若丧昆姊,谅不言之信,不召之感者云。
若夫居敬行简,喜愠不形于色,知人善诱,甄藻罔遗于时,临财廉,取予义,明允方大,处变不渝,汪汪焉,堂堂焉,渤碣河华,不能充其量,盖净行之仪表,息心之轨则欤。
弟子道进等,感梁木之既摧,恸德音之永閟,俾陈信而有徵,庶流芳而无愧(《广弘明集》三十二。)
洪州分宁云岩禅院经藏记1096年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二四、《山谷全书·正集》卷一七 创作地点:重庆市重庆直辖县行政区划彭水县
江西多古尊宿道场,居洪州境内者以百数,而洪州境内禅席居分宁县者以十数。
二十年来,住持者非其人,十室而八也;
其有户籍而单丁住持上官租者,十室而五也。
分宁县中,惟云岩院供十方僧。
山谷道人自为童儿时数之,未尝得人,其号十方,名存而实亡矣。
元祐末山谷以忧居里中,有僧法清尸此禅席,而十方僧往来,不得展钵托宿。
清闻山谷尝道云岩初无藏经,慨然欲办此缘。
其人才智足以兴事,而道行不能感人,论者纷纷而中废,亦得罪去矣。
韶阳老人得道于黄龙祖心禅师被褐怀玉,隐约山间,二十馀年矣。
自言山野不解世事,无出山为人意。
邑中贤士大夫及其耆宿商度曰:「欲兴云岩法席,必得本色道人,若是则莫宜韶阳公」。
于是逼致之。
韶阳公幡然受请,入居方丈之东死心寮中。
居数月,粥鱼斋鼓,隐隐谹谹,闻者动心,升堂入室,肃肃雍雍,观者拱手。
韶阳公曰:「与十方人作粥饭,缘则可矣,非老人为道而来之意。
古人云:我若一向举扬宗乘,法堂前草深一丈。
吾恐云岩门外荆棘生焉。
不得已,众竭力为我置藏经,且于末法中作佛事」。
众亦不解老人语,而谋为转轮《莲华经》藏,庇以华屋,大为经堂,严以金碧。
有山者献木,有田者献谷。
如此且阅三岁,檀化为魔,种种沮坏。
韶阳壁立,不战不怖。
诸魔所摄,去魔即佛。
作大庄严,远近倾倒。
魔复为檀,自谢负堕。
鸣蠡伐鼓,相我成功。
于是四方来观者乃曰:「江东西经藏凡十数,未有盛于云岩者也。
而此经藏者,发端于山谷,不得不为之记」。
山谷曰:「物之成坏,盖自有数。
要以有道者为所依,然后崇成。
韶阳所以不得已而置藏经,是中有正法眼句,禅子自当于死心寮中求之」。
凡此藏经,主工者僧悟机,如京师印经者僧希文
韶阳老人者,大长老悟新
山谷道人者,谪授涪州别驾戎州安置黄庭坚
跋春秋繁露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六二
《繁露》一书凡得四本,皆有高祖正议先生序文。
始得写本于里中,亟传而读之,舛误至多,恨无他本可校。
已而得京师印本,以为必佳,而相去殊不远。
又窃疑《竹林》、《玉柸》等名与其书不相关,后见尚书程公跋语,亦以篇名为疑。
又以《通典》、《太平御览》、《太平寰宇记》所引《繁露》之书,今书皆无之,遂以为非董氏本书,且以其名谓必类小说家,后自为一编,记杂事,名《演繁露》,行于世。
开禧三年,今编修胡君仲方矩萍乡,得罗氏兰堂本刻之县庠,考證颇备,凡程公所引三书之言,皆在书中,则知程公所见者未广,遂谓为小说者,非也。
然止于三十七篇,终不合《崇文总目》及欧阳文忠公所藏八十二篇之数。
余老矣,犹欲得一善本。
闻婺女潘同年叔度景宪多收异书,属其子弟访之,始得此本,果有八十二篇。
萍乡本犹未及其半也,喜不可言。
以校印本,各取所长,悉加改定,义通者两存之。
转写相讹,又古语亦有不可强通者。
《春秋会解》一书,仲方摭其引《繁露》十三条,今皆具在。
余又据《说文解字》,「王」字下引董仲舒曰:「古之造文者,三画而连其中谓之王。
三者,天、地、人也,而参通之者,王也」。
许叔重后汉和帝时,今所引在《王道三》第四十四篇中。
其馀传中对越三仁之问,朝廷有大议,使使者廷尉张汤就其家问之,求雨闭诸阳,纵诸阴,其止雨反是,三策中言天之仁爱,人君天道之大者在阴阳,阳为德,阴为刑,故王者任德教而不任刑之类,今皆在其书中,则其为仲舒所著无疑。
且其文词亦非后世所能到也。
《左氏传》犹未行于世,仲舒之言《春秋》多用公羊之说。
呜呼!
汉承秦敝,旁求儒雅,士以经学专门者甚众,独仲舒以纯儒称,人但见其潜心大业,非礼不行,对策为古今第一,余窃谓惟仁人之对曰:「仁人者,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
又有言曰:「不由其道而胜,不如由其道而败」。
此类非一,是皆真得吾夫子之心法,盖深于《春秋》者也。
扬子云犹有愧于斯,况其他乎?
其得此意之纯者,在近世惟范太史《唐鉴》为庶几焉。
褒贬评论,惟是之从,不以成败为轻重也。
潘氏本《楚庄王篇》为第一,他本皆无之。
前后增多凡四十二篇,而三篇阙焉。
惟《玉杯》、《竹林》二篇之名未有以订之,更俟来哲。
仲方得此,尤以为前所未见,相与校雠,将寄江右漕台长兄秘阁公刻之,而谓余记其后。
嘉定三年中伏日,四明楼钥书于攻愧斋(《攻愧集》卷七七。又见《春秋繁露》卷末,《爱日精庐藏书续志》卷一。)
末句原无,据《春秋繁露》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