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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氏谱图 其四 谱图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二
景达(生一子)/僧宝(生三子)/頠(生二子)/纥/(生四子)询/亮/德/器/约/(生一子)胤/盛/(阙)邃/(阙)询/(生四子)长卿(阙)/肃(生一子)/顗(阙)/伦(阙)/通(生二子)/幼明(生一子)/昶(生二子)/璟/琮/幼让/(阙)自琮以下七世,其谱亡。
琮之八世孙曰彪,彪弟曰万,万生某,某生雅。
自万以下世次具如左:
万/(生一子,名亡某/(生一子)(生二子)/效(生三子)/谟/托/远/楚(生三子,二名亡)/长子名亡/第二子/名亡戌/托(生三子)/鄠(阙)/郴/(生八子)(生一子)/翱(生一子)//伸/(生一子)颙/(生二子)至/起/仪/(生四子)猛/(生二子)绶/丽/谷/(生二子)焕/炳/宽/(生四子)曦/炜/晃/煦/载(生一子)/鉴/伾/(生一子)(生一子)/霈/信(生一子)/端/(无子)偃/(生三子)(生二子)/炳/修/旦/(生二子)宗古/宗道/晔/(生三子)宗颜/宗闵/宗孟/佺/(生一子)(生二子)/凯/勋/仿(生三子)/颖(生二子)/景/昱/顗/(生一子)顼/(生一子)右自亭侯蹄因封命氏,自别于越,其后子孙散亡,不可悉纪。
其不可纪者,千乘渤海之后。
盖其后亡在乎人,有其人,虽历千载不绝;
其人无所称,其世辄没不见,可不勉哉!
千乘之族以《尚书》显于汉,自生传歙八世,歙子复无后,世绝,经不传家,其他子孙亦遂微弱不复见。
渤海之后独见于今,然或微或绝,中间失其世次者再。
盖自质奔长沙,至于景达,七世而始见。
自琮至于安福府君,又八世而始见,其后遂不绝。
安福府君之九世孙曰修,当皇祐至和之间,以其家之旧谱问于族人,各得其所藏诸本,以考正其同异,大抵文字残阙,其言又不纯雅。
然取其所同多者,并列其世次,为《谱图》一篇,而略存其旧谱所载。
旧谱前列司空清河崔林宋太保王弘齐、太尉王俭、梁御史中丞王僧孺尚书兵部马将臣贾贽等上。
又列唐吏部尚书高士廉中书舍人徐令言等重定。
其谱多载千乘之族,至歙而止,魏晋已后,无复次序,疑其脱乱不真。
其尤可疑者:《汉书》曰「生子和」,而谱自涿郡太守而下列其十世而无生。
太守亡其名字,有其夫人曰楚春申君之女也,生子曰睦,字公安
睦夫人陈氏,生子曰钦,字子敬
钦夫人张氏,生三子,曰容、曰述、曰兴,皆不著其字,而云同受业于济南伏生
容为博士,其夫人夏侯氏,生子曰巨,字孝仁
巨夫人戴德之女,生子曰远,字叔游
远夫人倪宽之女,生子曰高,字彦士
高夫人孔安国之女,生子而亡其名,有其字曰仲仁
仲仁夫人赵氏,生子曰地馀,字长宾
地馀夫人戴氏,二子,曰崇、曰政。
字少翁,夫人孙氏,生子曰歙,字正思
汉氏以歙为和伯八世孙。
然今谱无生而有容,又云容受《尚书》于伏生,自容至歙八世。
疑汉所谓欧阳生者以其经师谓之,如伏生之类,而其实名容
容字和伯,于义为通。
此其可疑者也。
《汉书》曰「高字阳」,而谱字彦士,小不同,此不足怪。
其夫人世家无可考證,莫知其是非,故存之。
至于他说可知其缪者,皆不录。
渤海之族自景达以下至于通,事见于史记,谱尤详。
自幼明以下至于今,或见于谱,或得于家,而多阙,谨录乎左,以俟乎将来(自此后历序谱中名字、官爵、寿数、丧葬及夫人名氏,有事迹可纪者,名随其人纪之。)
谱例曰:姓氏之出,其来也远,故其上世多亡不见。
谱图之法,断自可见之世,玄孙而别自为世。
如此,世久子孙多,则官爵、功行载于谱者,不胜其繁。
宜有远近亲疏之限,凡远者、疏者略之,近者、亲者详之。
此人情之常也。
孙既别自为世,则各详其亲,各承其所出。
是详者不繁,而略者不遗也。
凡诸房子孙,各纪其当纪者,使谱谍互见,亲疏有伦,宜视此谱为例而审求之(《欧阳文忠公集》卷七一。)
又集本《谱图序》自「以其族奔」至「则具于谱」有大段异文,今录于后:「以其族南奔。
已而晋室大乱,欧阳氏之诸族曰举、曰迹、曰绳,亦以其族随晋渡江,散居丹阳吴郡豫章,然皆不显。
而质之族居于长沙
其七世孙曰景达,仕于齐无所称。
至其孙頠子纥,纥子询,询子通,仕于唐,四世有闻,遂显。
自通三世生琮,为吉州刺史,子孙因家于吉州
自琮八世生万,万又为吉州安福县
其后世或居安福,或居庐陵,或居吉水,而谱著庐陵县儒林乡欧阳里为定者,因其旧也。
初,景达家于长沙临湘,故自至通,史皆以为临湘人
而询之旧谱,则以渤海重合县都昌乡仁贵里为著定者,亦因其旧矣。
自修皇祖,始居吉水之沙溪。
至和二年,分吉水永丰县,而沙溪属永丰
今谱虽著庐陵,而修之世实为吉州永丰人也。
自唐末之乱,士族亡其家谱,今虽显族名家,多失其世次,谱学由是废绝。
而唐之遗族,往往有藏其旧谱者,时得见之。
而谱皆无图,岂其亡之,抑前世简而未备欤?
因采太史公《史记》表,郑玄《诗谱》,略依其上下、旁行,作为《谱图》。
上自高祖,下止玄孙,而别自为世。
使别为世者,上承其祖为玄孙,下系其孙为高祖
凡世再别,而九族之亲备,推而上下之,则知源流之所自;
旁行而列之,则见子孙之多少。
夫惟多与久,其势必分。
此物之常理也。
凡玄孙别而自为世者,各系其子孙,则上同其出祖,而下别其亲疏。
如此,则子孙虽多而不乱,世传虽远而无穷。
此谱图之法也」。
范忠献公雍神道碑治平二年 北宋 · 范镇
 出处:全宋文卷八七二、《名臣碑传琬琰集》上集卷二六、《宋代蜀文辑存》卷一○
资政殿大学士礼部尚书、赠太子太傅忠献范公既没之十九年,其子宗贤始以公之行状与故范文正公所为铭文求文于镇,以为碑。
景祐中,公将赴洛阳,镇适受命为新安主簿,一见于京师,其后不与公接,独得其平生行己大略于士大夫之传,以为公天资忠孝,笃善好学,通敏有筹略,以是起县主簿枢密副使历事二帝,皆知其贤,而公亦以此屡用。
公几于先事,建言朝廷,欲奋厉有所立,故常得位志行,而卒不克。
其在延州,所以守禦应敌者未有遗策,而大将刘平石元孙败于外,城几不守,而公亦坐是左迁。
故君子以为公之所欲为者甚壮,而上亦非不用公,遭时不幸,故止于此。
然刘、石之败,非公,延州不守。
而公之去延州也,范文正公承其后,得公之事为详。
及公之没,而志其墓,则推其功为能全延州以捍关中者,其于不幸之中,犹能有立如此。
此镇所闻于人者,而考之于其行状、墓铭,又得其世次出入始终之详。
公讳字伯纯,其先太原人
皇考讳仁恕,事后唐为校书郎
从孟氏辟于并门,卒与俱入蜀,遂相之。
以老,授太子太保,终于家。
及公之贵,累赠太保
王考讳从龟,事蜀为刑部侍郎,入朝终于左屯卫大将军,累赠太傅
考讳德隆,以太傅荫为供奉官,累赠太师中书令
妣韩氏,封安康郡太夫人追封京兆郡
生三子,公最少。
十岁而孤,夫人质衣为资,使公就学。
公幼而警悟,咸平三年,举进士,释褐补洛阳主簿,再调钱塘,改筠州从事
秩满,除大理寺丞、知建州崇安县。
殿中丞,知端州
还朝,献所著文二十卷,进太常博士
初,公为洛阳主簿,张公咏过洛,闻其所为,贤之,书公姓名屏风,遇人辄以识否为问。
至是张公镇淮阳,即引公为倅。
未行,会寇莱公出守洛阳,奏公为留守通判,诏从莱公辟。
二公于天下士少所推与,而争欲得公为僚,朝廷以此知公可用。
寻召判三司开拆司,改尚书屯田员外郎
天禧中,河决滑台,齐鲁皆被其害。
朝廷发兵万人塞之,不给,则命调发丁夫,邑官校督役严甚,山东骚然。
上患之,使宰相三司使择可行者,皆以公为能,诏除京东转运副使
公至,以为民愁无聊,今急之,愈怨,作愈不力,不如一宽之,与民缓期。
民皆奋曰:「公长者,无敢后」。
先期而河堤成。
即拜度支员外郎河北转运使
旧制,以重估募民入粟于边,而县官常苦其费。
公视德、博间民有馀谷,乃歛诸州缗钱,以平价就籴,而官自漕致于边,至今以为便。
是时,陕西边食不足,农民皆远输塞上,朝廷以为忧,徙公转运本路。
公建议以池盐募民入粟于边,而农得以休。
兵部员外郎,召拜户部副使,寻改度支副使
未几,拜工部郎中天章阁待制,充陕西都转运使
逾年,召还,提举京百司。
会环、原州属羌叛,寇边,遣公安抚。
公亲见其酋长,谕以逆顺利害,即皆首服,愿守约束如旧。
还拜右谏议大夫权三司使,以奉使契丹
还,加龙图阁直学士
公为三司使,号称职,上知其才,擢拜枢密副使
岁馀,丁太夫人忧,诏以给事中起复视事。
籍田礼毕,迁礼部侍郎
时玉清昭应宫灾,宫之西北隅有数小殿存者,章献太后有意修复,两府廉封,太后悲泣久之,曰:「幸有存者」。
公揣知其意,即抗言:「先帝朝以此空府库,今一夕为灰烬,天意可见。
如幸其存而复兴,民将不堪。
臣以为存不如亡」。
群公皆助之。
太后意解,曰:「不复劳人矣」!
上说,翌日诏谕中外。
明道二年,以户部侍郎陕州
逾月,改京兆府
是岁,诸道旱蝗疾疫,关中尤甚。
公自减廪食,以为民先
富人皆争出财助官贷,活数万人。
躬自抚视,至染疾不悔。
移镇河阳
公既屡受任陕西,出入边徼,知元昊且反,而朝廷未有以待者,遂自河阳上书陈边事,得召见,献策六。
吏部侍郎资政殿学士,出守西京
既而元昊果反,天子思其言,即拜振武军节度使、知延州
公以为延州西夏咽喉,而戍兵寡弱,若贼并兵急攻,延州不守,则关辅举危,非厚集兵以待之不可,乃累上章乞师。
朝廷不甚以为意。
一旦元昊引兵十馀万破李士彬等,径至城下。
大将石元孙领兵出境上,守者才数百人,老幼皆登城,公以身先之。
贼围愈急,使召统帅刘平庆州
领军来援,合元孙兵,与贼夜战。
王师不利,二帅陷没,城中大恐。
公慨然曰:「我死国足矣,民何罪」!
于州南嘉岭山之神。
会暮,大雪,贼暴露不能军,乃引去,城卒以完。
朝廷闻之,封其神灵显公。
然公卒以是左迁户部侍郎、知安州
吏民相率守阙讼公无罪,天子亦知之,故一岁间,起公至吏部侍郎、知河中府
未行,改京兆府,且许朝觐。
资政殿学士,兼四路粮草。
至镇岁馀,以边食足而民不劳,加尚书左丞,进大学士,复守西京
有盗起襄、邓间,流及汝、洛,朝廷以属公。
公命讨,且降之,尽获。
是岁,许、汝大蝗,独不入境。
守洛三年,拜礼部尚书
庆历六年正月丁亥,以疾薨于位,享年六十有八。
上为废朝,赠赙加等。
其年三月丙申,葬于洛阳金谷乡宣武里之先原。
公初娶魏氏,追封钜鹿郡夫人
再娶臧氏,始封遂宁郡夫人改封仁寿郡
子六人。
长曰宗杰,尚书兵部员外郎直史馆陕西转运使、三路制置解盐使,先公一年而亡。
次曰宗良宗衍,并守将作监主簿
宗古,未仕,皆早亡;
曰宗师、宗贤,并为大理寺丞
女七人,其三人亡,次适眉州防禦使高继宣,次适光禄寺丞吴安度,次适尚书屯田员外郎唐諲,次适屯田员外郎韩绎
孙八人:宗本尚书虞部员外郎
子开国子博士
子明,尚书虞部员外郎
子仪太子右赞善大夫
子谅大理寺丞
子奇光禄寺丞
子渊大理评事
子正,未仕。
公性笃学,至老且贵不废。
有集五十卷。
其在枢府,尝绘尚书四代图以进。
所尝荐举者后皆至公卿,世以为知人。
大将狄青初为散直,隶麾下,坐法当斩,公贷之,卒为名将。
平居无事,常欲为久远计,尤恶轻作茍止。
陕西休兵,议者皆以兵冗宜汰,而行之不以渐。
公知人心不厌,密疏,以为急而用之,缓而弃之,后无以复用人,乃止。
及病且革,闻朝廷有事于田狩,犹拜疏不已。
凡四任洛阳,始为邑佐,构亭于县南,父老思之,名曰「范亭」云。
铭曰:
嗟我范公,其先太原
从主于蜀,崎岖艰难。
遭时不祥,再世不显。
集为我公,硕大光明。
初仕于洛,有骏厥声。
时之望人,惟寇与张。
公之所从,为彼得丧。
用公京东,东人以纾。
用公河朔,边廪告馀。
公在关中,帝不西顾。
化盐为粮,农不释亩。
公还京师,羌叛于西。
公出西抚,羌拜其马。
召还三司,屡试有成。
公在枢府庆历六年
自陕徙雍,复临河阳
羌饱必叛,以诏天子。
公言卒效,寄以西鄙。
二帅殒颠,城赖公全。
公斥不诉,民为号冤。
天子知之,旋踵用公。
继守三镇,有光于终。
天锡之报,子孙满前。
以没元身,克多历年。
呜呼贤哉!
茂州汶川县胜因院记 北宋 · 文同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六
繇玉垒南下,过笮迤西,循皂江左折,越大平渡,行深入曲,无虑六十里,至茂之汶川,有地曰柘平。
群山却立,大陆初露;
畦麻㽪,杳远空阔;
披壖带麓,壤土鲜润;
景物瑰丽,人物纯笃。
就其佳处,有院曰罗汉。
昔有头陁德钦,戒操甚严,岁腊居久,其徒委散,是身独在。
常惧其所将底堕落,愿择高行,属以香火。
永康军大中祥符寺僧义海者付之。
惟简师,凡五世也。
惟简性颛洁,所趣端慎;
守僧律,作佛事,癯形晦面,不避风雨。
远近四众,咸宗仰之。
既主此地,乃图崇饰。
伐木镌崖,大辑材础,构广厦,设尊像,储秘典,纳净侣,凡所欲有,一一完具。
殆逾一纪,功力方绝。
以名上列,乃锡今号。
庭堂虚敞,檐宇飘动,丹明碧照,缋绣嵓谷,诚归向之福地,而庄严之道场也。
惟简,余之邑人,远来求纪其事,间尝谓余曰:「青城诸峰,惟大岷最为高厚,然丈人、上清之望者,乃世俗之所能见尔。
如吾所居,正向其面。
脉络表里,披歛出没,涧壑钩蔓,峦岭屈折。
高林巨樾,巍岗险顶,晨霞夕霭,染渍辉耀,湍瀑淙激,禽虫啼响。
一日万状,无有穷极,嵬眼倾耳,不知厌倦。
此方外清绝之境,世间奇伟之观,而惟简辄擅有之。
山林之人,所获多矣!
安得君之车马一至其地,以幸吾言之不诬」?
余听其说衮衮,令人喜闻,回视此身,若处泥阱。
何时濯洗,以从师傲兀于其间哉?
因命笔缀次其事,使归瑑诸嵓石,遂以为记云。
熙宁二年十月十五日记。
按:《丹渊集》卷二四。又见《全蜀艺文志》卷三八,《蜀中名胜记》卷七,嘉庆四川通志》卷四三,光绪灌县志》卷一三等。
彭城县钱氏墓志铭元丰八年正月 北宋 · 苏颂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五二、《苏魏公文集》卷六二
元丰七年二月扬州天长主簿、充南京国子监教授张康伯昆弟,既终其母彭城县钱氏之丧,以尊公前利州转运判官通直君之命,举葬于江都县东兴乡冯家原先茔之右域。
卜用明年正月己酉襄事吉,出其叔舅右司郎中穆甫状,邀铭于所知。
予与张氏世姻也,而通家有旧,故诔行载笔,得其详焉。
夫人系出钱塘,以曾祖吴越国王讳倧始葬会稽,子孙遂占名数于彼。
祖讳易,翰林学士、累赠太尉
考讳彦远起居舍人知谏院、赠工部尚书
济阳县太君丁氏,故相晋公之孙女也。
初,夫人之姑真宁县太君既归张氏,为太常博士集贤校理宗古之配。
不幸集贤早世,尚书念女兄之嫠居,故以夫人许嫁其中子升卿公翊,即通直君也。
将有行,尚书诫之曰:「尔姑吾之同产,尔往事之如母而恭勤有加焉可也」。
于时士大夫家称钱、张之睦,加于人一等矣。
夫人资素敏慧,不类常女。
其就傅也。
自垂髻迨笄总,习组紃,隶文史,至于笔札书记之事,过目则善焉,故二亲奇而爱之。
其执笄也,每念衿缡之戒,不以亲贵自别,酒醴馈食,皆有节适。
服勤左右几二十年,始卒无异,故皇姑安而称之。
其主馈也。
内肃闺门,外奉宾祭。
方其初官资薄,躬率节俭以周其乏,无少慊者。
又为收恤族中孤女,教养赒给,归之士人,人皆称其孝而慈也。
其教子也,手缮经籍而授大义,渐劘诱导,至于成人。
故诸子游场屋,取世科,荐举学官,召试中选,皆逮见之。
时论以谓后必有显于世者。
其治己也,内恕而外通,平生未尝有疾言大色。
通直君职监司,进擢甚宠。
一日,坐论事同其使者,夺官罢免,命下甚遽,初无知者。
众骇异不知所图,而夫人处之晏然。
惟趣左右办严,即日就道。
浮江湖,崎岖数千里,还维扬寓舍,辑储峙为久安计。
与夫子绝甘分少,如是五六年,内外不谓其为迁谪也。
夫人之材智明达,大槩如此。
又以早失所怙,尽孝于母氏,常惋温凊不时,惟其起居之问,虽在千里,必浃旬一置邮书,平安信反,然后遑处。
间或相遇饮食已,惟谈内典,论性理,相顾怡然。
他日偶被重病,归省馀杭,以就医诊。
济阳忧甚,亲为和汤饵,同起卧者累月。
夫人踧踖不自安,乃强起,洁诚精祷于浮屠曰:「蕞尔之驱,死不是吝。
顾念一旦先没,必贻亲累。
顾稽延岁月以尽太夫人馀年,则瞑目无憾矣」。
已而果有瘳。
后几年,得济阳疾报,即涕泣料家事,一二饬诫,若治命然。
因阅曹溪《坛经》,忽若有省,悉召家人辈语之曰:「是不坚体,妄幻非实」。
家人辈窃怪其语不类,未几讣至,不敢遽白。
夫人曰:「吾母其往矣,吾已发于梦寐矣。
而若不以告何也」?
及得书,一恸而绝,经昔方寤。
徐曰:「吾获从吾母游,志愿毕矣」。
虽勉力成服,而浆溢遂绝于口,中外之慰问者,一切谢遣。
如是五日,嗒然而逝。
时四年二月初九日也。
呜呼!
不撄宠辱,不怛物化,盖志学之士有所不逮者。
而夫人履忧患不怵惕,在困约如平居,推理明分,亦达识之所能安也。
至若爱亲以存生,闻丧而毁性,此非智勇果敢之所能必至。
然所以能至之者,岂纯孝真哀之感,自与天均冥会耶?
是必有辨之者。
故悉言之。
夫人享年五十二,彭城之封,从夫贵也。
子五人。
男四:长即康伯也;
次康孙,泰州司户参军
康道、康广。
女子一,适其弟之子鲁望
张、钱通婚,盖三世矣。
铭曰:
美矣钱、张,古之
载世姻睦,妇顺夫良。
彭城之贤,备有言德。
主馈执笄,娣姒是式。
既齐宠辱,复善生死。
昔以亲存,卒以亲毁。
义尽母夫,葬从舅姑。
铭此懿行,贻于女图。
导水 北宋 · 吴师孟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六○、《成都文类》卷二五、《全蜀艺文志》卷三三、嘉庆《四川通志》卷二三、嘉庆《成都县志》卷五、同治《成都县志》卷一三、《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五九四、民国《华阳县志》卷二八、《宋代蜀文辑存》卷一四
蕞尔小邦,必有通流之水以济民用,藩镇都会,顾可阙欤。
虽有沟渠,壅阏沮洳,则春夏之交,沈郁湫底之气渐染于居民,淫而为疫疠。
譬诸人身,气血并凝,而欲百骸之条畅,其可得乎?
伊、洛贯成周之中,汾、浍流绛郡之恶,《书》之浚畎浍,《礼》之报水庸,《周官》之善沟防,《月令》之导沟渎,皆是物也。
按《史记》:「守冰凿离堆,穿二江成都之中,皆可行舟,有馀则用溉」。
然则成都水行其中尚矣。
高燕公骈乾符中罗城,堰糜,分江水为二道,环城而东,虽馀一脉如带,潜流于西北隅城下之铁窗,涓涓然,润渎所及,不能并蒙于一府。
岁久,故道迷漫,遂绝。
以故气象枯燥,而草木亦少滋泽。
其五门之南江及锦江,二水之名最著,而渠稍广,且污潴填阏,或瀸或潐,则编户夹街之小渠可知矣。
时有郁攸之灾,以无水,故艰于扑灭。
向虽以瓮贮水为备,然器小而善坏,非应猝救焚之具,故水不足用。
当平居无事时,遑恤气象堙塞之生疾,而火灾之为害欤。
丞相吕公及今户部尚书蔡公深恻民患,欲寻故道以达之,而所遣吏类皆茍简,不能体二公之意,中作而罢。
今宝文王公勤恤民隐,目睹水事,𢵧然疚怀。
博访耆艾,得老僧宝月大师惟简言,往时水西北隅入城,累甓为渠,废址尚在。
若迹其原,可得故道。
遂选委成都李偲行视,果得西门城之铁窗之石渠故基。
循渠而上,仅十里,至曹波堰,接上游溉馀之弃水,至大市桥,承以水樽而导之。
其水樽即中原之澄槽也。
自西门循大逵而东,注于众小渠,又西南隅至窑务前闸。
南流之水,自南铁窗入城。
于是二渠既酾,股引而东,派别为四大沟脉,散于居民夹街之渠,而辐凑于米市桥之渎。
其委也,又东𣿬于东门而入于江。
众渠皆顺流而驶,有建瓴之势,而无漱齧之虑。
回禄之患,随处有备,又颇得以涑浣湔濯焉。
岁或霖涝,脱有湓溢,唯彻澄槽,则众渠立潐矣。
凡为澄槽二、木闸三、绝街之渠二、木井百有馀所,而民自为者随宜增减,不可遽数焉。
经始于仲春,迄成于季秋,言时计功,尽如其素。
不妨民田,不劳民力,不逆地势,而兴除亡穷之利害。
古之所谓有功德于民者,宜无间然。
王褒纪三篇之迹,廉范五裤之谣,乃一时褒德之美言,与夫千载泽民之实惠,可同日而论哉!
谨书其时,以备来者之询考云。
言六事并乞罢京西路转运副使元祐二年八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四、《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五五、《宋代蜀文辑存》卷一五
臣近拜疏具陈本末,乞罢言职,免使纷纭之论,烦惑天听,孤危之诚,必蒙圣察。
继闻除臣外路转运副使,虽陛下知臣无他,哀怜全庇,未遂诛戮,犹欲付之一道,养以厚禄,天地父母恩泽深厚,其幸极矣。
然臣尚敢冒鈇钺之盛,倾布腹心,求免寄任者,盖为陛下以臣为是,党人以臣为非,受恩于陛下,得罪于党人故也。
陛下以臣为是,公也;
党人以臣为非,私也。
受恩于陛下,则生可保也;
得罪于党人,则死不可保也。
当此之时,臣欲不言而去,则负陛下拔擢生成之恩,不有鬼诛,必有人祸;
臣欲言之而去,则议者必谓臣因罢职补外,愤怒狂躁,敢肆譊譊。
则臣言与不言,皆可罪也。
虽然,臣今日在谏列,则犹可言,明日罢去则不可复言,抱恨而死,目不瞑矣。
臣宁取愤怒狂躁之责,而不忍负陛下拔擢生成之恩也。
盖为皇帝陛下承祖宗社稷之寄,恭默不言,太皇太后保佑嗣圣,务以德治,帘外之事,有所不知。
每与谋天下之政者,惟执政数人而已;
每与询求朝廷之阙失者,惟台谏数人而已;
每使谈演经术,开发圣性,以充广道德仁义之实者,惟讲读数人而已。
则居此职者,安忍以回邪欺罔报陛下乎!
台官以阿附弹奏而执政应之于内,讲官以怨仇欲报而谏臣助之于外,在臣一介,固不足恤,然此风一启,非朝廷之福也。
何则?
今日恶一小官而击去,明日恨一大吏而中伤,推此而上,何施不可?
虽陛下他日觉之,亦恐根株已深而刬除不易也。
况臣今日已后不复面见清光,无由更上章疏,故于此时,敢效古人之尸谏,详悉条陈当今之事,以补前疏之略,愿陛下知之者六,然后退就鈇钺,亦未为晚。
伏望陛下宽臣愤怒狂躁之罪,一赐省览,幸甚幸甚。
臣闻本朝故事,为御史者,有两府是举主,并须回避。
盖置台谏以检察两府之过,若用其门生故吏,虑致徇私,此祖宗御下之机权,至深至密。
近岁以来,此制隳紊,只避亲戚,不避举主。
昨除杜纯侍御史,明知是韩维亲家,略不回避,奋然用之,无复忌惮,中外传闻,莫不骇叹。
杜纮之子为韩氏婿,情爱岂不相厚,动息岂不相通?
有过则必不言,有怨则必为之报,害政之端,莫甚于此。
虽已罢去,臣深恐他日两府又用其亲戚及门生故吏为台谏,表里作事,以误朝廷。
臣今日不可不言而去,此愿陛下知之者一也。
之本末如此,而人不敢言者,畏韩氏之势也。
韩氏之势诚可畏矣。
宗道左司宗古司封,宗师为卫尉刘攽中书舍人,未甚过也。
陛下方以安静为治,进退大臣,务全恩礼,臣亦未敢指此诋韩维也。
至于近日,则颇专恣,以宗文光禄丞,又有待一而权军器丞者,又有夺吏部之阙而为北京通判者,乃其子与侄也。
孔宗翰刑部侍郎杜纮大理卿张元方府界提点辛雍太常博士马玿清河辇运宋彭年司农少卿,扬景谟开封县谢景温成都扬州郭茂恂贪赃放罪得晋州,徐耘待阙,差磨勘染院物帛,皆其亲也。
臣方欲极力言之,而自遭枉奏,势不暇及。
韩维虽已罢免,臣恐他日宰执有如维之强横。
臣今日亦不敢不言而去,此愿陛下知之者二也。
朝廷以太平无事,尊贤重道,起程颐于山林之下,而任以劝讲,日侍天子之侧,而访以道义,则非礼勿动,非义勿言可也;
今乃讲读之罢,往往与内侍密语,非其体也。
向者皇帝陛下偶因发嗽,未御讲筵乃申请乞今后须得关报,亦骇中外之听,不知义也。
详定学制,疏缪无取,礼部逐一駮正,三省至今依违未决,议者非之。
臣又风闻汝州侵占民田,数家起讼,邢恕在彼两平其事。
然未审其实有无,果无之,则是他人以恶语加之也;
果有之,则殊非朝廷所以待之意也。
臣知此久矣,未深信之而不言也,至于今日,则不可不言而去,此愿陛下知之者三也。
古者冢宰制国,用于岁杪,量入以为出;
周公制礼,太宰以九式均节财用。
然则邦家经费,乃执政所当留意也。
今聚敛之弊,蠲除已尽,而浮冗之费,殊少裁节,虽降诏委官,裁减冗费,而所减者惟将官公使一项,岁可省十万贯,其他则皆细碎毫末耳。
臣恐他时所入,不足以备所出,未免过取于民,宜诏三省与户部裁定国费,革侥倖,戒姑息,上以益国,下以厚民。
此愿陛下知之者四也。
国家宗社所以延长万世,德泽及人,沦浃骨髓者,盖惩秦汉以来至于五代之弊,无族诛,有贷法故也。
天圣中诏天下刑名疑虑,情理可悯者,皆许上请,例蒙宽贷,州郡应有不应奏之罪,则与免驳勘。
自昔至今,由死得生者,不知几万人矣。
近岁删去此条,于是天下之狱,在可疑可不疑、可悯可不悯之间者,皆畏駮勘,更不奏请,率皆文致其罪,处之死地。
臣恐刑狱益密,而滥死者众,则与免駮勘之条不可复,此愿陛下知之者五也。
夫君子小人之道各有消长,观其大势何如,则治乱可知矣。
君子并进则治,小人汇征则乱,世主所以防微杜渐而谨其用舍也。
今朝廷选拔材器,澄清流品,勤亦至矣,而间有小人杂于其中,不可不虑也。
王安礼者,有吏材,晓民事,委以藩郡,乃其所长,然其人操行污浊,心胆粗豪,神宗亦尝称为恶人。
既差知成都,必过阙下,不宜留在朝廷。
许将成资,宜令速赴新任。
卢秉者,昔任两浙提刑,创兴盐法,虐害东南,至今疮痍未复。
渭州处置边事,惟求合李宪之意,曲奉于宪,有如尊亲,尝荐之。
将次服除,决不可用,宜置之散地。
苗时中李南公路昌衡辈,皆刻薄之资见于已试,而又任之以经略发运使之职,必无以副朝廷德意而惠养元元矣。
此愿陛下知之者六也。
凡此六者,陛下既已知之,愿以圣谋英断,收揽威权,运于掌上,使大臣小吏不敢为欺天罔日之事,则宗社幸甚,生民幸甚。
臣虽朝去阙廷,暮死沟渎,亦无憾矣。
臣既与当途之人多有仇怨,今转漕之职,必难安处,未免烦言,重浼天听,伏乞除臣远小一郡,俾安其分。
谢赐衣袄表1093年11月9日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六五、《苏文忠公全集》卷二四、《古俪府》卷一一、《八代文钞》第二八册、《古今图书集成》礼仪典卷三四一 创作地点:河北省河北省直辖县级行政区划定州市
十一月九日翰林医官宗古至,伏蒙圣慈传宣存问,赐臣等敕及初冬衣袄者。
齐官三服,已宽卒岁之忧;
汉札十行,更佩先春之暖。
恩均吏士,声动华夷。
中谢。)伏以《礼》著始裘,《诗》歌无褐。
边陲更戍,本为臣子之常;
朔易早寒,特轸圣神之念。
惟德其物,岂曰无衣。
恭惟皇帝陛下广运聪明,力行恭俭。
威风旁振,方战栗于天骄;
温诏下融,遂流澌于河冻。
既无功而坐食,实有愧于解衣。
敢不推广朝廷之仁,益收冻馁;
申严祖宗之法,少肃惰媮。
庶收汗马之劳,以解濡鹈之诮。
臣无任。
梅龙图1057年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二、《苏文忠公全集》卷四九、《文章辨体汇选》卷二六六、《八代文钞》第二八册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闻古之君子,欲知是人也,则观之以言。
言之不足以尽也,则使之赋诗以观其志。
春秋之世,士大夫皆用此以卜其人之休咎,死生之间,而其应若影响符节之密。
夫以终身之事而决于一诗,岂其诚发于中而不能以自蔽邪?
《传》曰:「登高能赋,可以为大夫矣」。
古之所以取人者,何其简且约也。
后之世风俗薄恶,渐不可信。
孔子曰:「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
知诗赋之不足以决其终身也,故试之论以观其所以是非于古之人,试之策以观其所以措置于今之世。
而诗赋者,或以穷其所不能,策论者,或以掩其所不知。
差之毫毛,辄以摈落。
后之所以取人者,何其详且难也。
惟简且约,故天下之士皆敦朴而忠厚;
详且难,故天下之士虚浮而矫激。
伏惟龙图执事,骨鲠大臣,朝之元老
忧恤天下,慨然有复古之心。
亲较多士,存其大体。
诗赋将以观其志,而非以穷其所不能;
策论将以观其才,而非以掩其所不知。
使士大夫皆得宽然以尽其心,而无有一日之间苍皇扰乱、偶得偶失之叹。
故君子以为近古。
长于草野,不学时文,词语甚朴,无所藻饰。
意者执事欲抑浮剽之文,故宁取此以矫其弊。
人之幸遇,乃有如此。
感荷悚息,不知所裁。
程正辅(一五)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四、《苏文忠公全集》卷五四、西楼帖
某近以痔疾,发歇不定,亦颇无聊,故未和近诗也。
郡中急足,有书并顾掾寄碑文,达否?
成都宝月大师孙法舟者,远来相看,过筠,带子由一书来。
他由循州行,故不得面达。
今附上。
再拜。
程正辅(二○)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四、《苏文忠公全集》卷五四
某启:近因人来,附状,必达
比日伏惟尊体佳胜,眷聚各康宁。
某凡百如昨,北徙已绝望,作久计矣。
宝月师孙法舟来,子由有书并刘朝奉书,今附舟去。
宝月已化矣。
舟甚佳士,语论通贯,可喜!
可喜!
开岁忽将一月,瞻奉无时,临书惘惘。
兄北归,别得近耗否?
惟万万自重。
中奉启,不宣。
张正己1093年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一八、《苏文忠公全集》卷五九 创作地点:河北省河北省直辖县级行政区划定州市
特承访别,愧企良深。
晴寒,起居安胜。
宝月书信并念二侄一书,烦从者附行,不讶!
不讶!
正寒冲冒,千万加爱。
杨济(九 以下俱儋耳1096年1月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一九、《苏文忠公全集》卷五九 创作地点:广东省惠州市
宝月师孙来,得所惠书,喜知尊体佳胜,眷聚各清安,至慰至慰!
某凡百粗遣,北归未有期,信命且过,不烦念及。
惟闻坟墓安靖,非济甫风义之笃,何以得此,感荷不可言。
舟师云当一到眉。
此中诸事,可问其详也。
远祝,惟若时珍重而已。
与侄孙元老(三)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二一、《苏文忠公全集》卷六○、《古今图书集成》家范典卷七
元老侄孙秀才:屡得书,感慰。
十九郎墓表,本是老人欲作,今岂推辞!
向者犹作宝月志文,况此文,义当作,但以日近忧畏愈深,饮食语默,百虑而后动,想喻此意也。
若不死,终当作尔。
近来须鬓雪白加瘦,但健及啖啜如故尔。
相见无期,惟望勉力进道,起门户为亲荣,老人僵仆海外,亦不恨也。
与僧隆贤(一 以下俱惠州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二四、《苏文忠公全集》卷六一
某慰疏言:不意宝月大师宗古老兄捐众示化。
切惟孝诚深至,攀慕涕泗,久而不忘。
仍承已毕大事,忽复更岁,触物感恸,柰何柰何!
某谪居辽夐,无由往奠,追想宗契之深,悲怆不已。
惟昆仲节哀自重,以副远诚。
谨奉疏慰。
不次,谨疏。
正月日,赵郡苏某慰疏上。
与僧隆贤(二)1096年1月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二四、《苏文忠公全集》卷六一 创作地点:广东省惠州市
舟、荣二大士远来,极感至意。
舟又冒涉岭海,尤为愧荷也。
宝月塔铭,本以罪废流落,恐玷高风,不敢辄作,而舟师哀请诚切,故勉为之也。
海隅漂泊,无复归望,追怀畴昔,永望悽断。
杜道源(三)1093年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二五、三希堂法帖、《大观录》卷五 创作地点:河北省河北省直辖县级行政区划定州市
大人令致恳,为催了《礼书》,事冗未及上问。
昨日得宝月书,书背承批问也。
令子监簿必安胜,未及脩染。
顿首。
滕达道(二)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二六、《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六五、《宋代蜀文辑存》卷二○
辄有少恳,甚属率易,惟宽恕。
自得罪以来,不敢作诗文字。
近有成都僧惟简者,本一族兄,甚有道行,坚来要作「经藏碑」,却之不可。
遂与变格都作迦语,贵无可笺注。
今录本拜呈,欲求公真迹作十大字,以耀碑首。
况蜀中未有公笔迹,亦是一缺。
若幸赐许,真是一段奇事。
可否,俟命。
见有一蜀僧在此,旦夕归去,若获,便可付也。
宝月大师(一)1059年4月3日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二七、西楼帖 创作地点:四川省眉山市
轼顿首。
昨者累日奉喧,既行,又沐远出,至刻厚意。
即日法履何如?
所要绣观音,寻便召人商量,皆言若今日便下手绣,亦须至五月十间方得了当。
如成见卖者即甚不佳,厥直六贯五六。
见未令绣,且此咨报,如何如何?
借及折枝两轴,专令归纳,并无污损,且请点检妆佛,甚烦催督。
今令两仆去迎,且请便遣回,今趁追荐,仍希觑令子细安置结束,勿使磨损,为祝。
其馀者,亦幸与督之,至祝至祝!
所借浮沤画一轴,近将比对壁上画者,恐非真笔,然亦稍可爱。
前人如相许辍得亦妙。
冗事甚聒雅怀,非宗契不至此也。
大人未及奉书,舍弟亦同此致恳。
珍重珍重!
不次。
轼顿首宗兄宝月大师
三日早。
前买缬一匹,花样不入意。
却封纳换黄地月儿者一匹,厥直同否?
聒噪聒噪!
昨所说两药方,劄去呈大人。
近召𠦜八哥,与说前来事意,他言待归与一亲情计会,此欲与再扣前人,恐要知。
浮沤请与挂意图之。
厥费亦请勿令过,前来所说,但量贫宗所办得,莫作何三辈眼目看也。
呵呵。
因送宰,千万□及。
轼手启。
宝月大师(二)1059年10月12日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二七、西楼帖 创作地点:四川省乐山市
顿首。
违间旬日,法履何似?
昨眉阳奉候数日,及至嘉树亦五六日间,延望不至,不知何故爽前约也?
怏怏。
来早且解缆前去,渐远,无由一见,惟强饭多爱。
今嘉倅任屯田秀才行,聊附此为问。
草草,不宣。
顿首,宗兄宝月大师
十月十二日
僧正亦不别幅。
宝月大师(三(残))1095年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二七、西楼帖 创作地点:广东省惠州市
(上缺)成都大尹明叟,雅故相知之深,礼当拜状。
以罪废之馀,不敢上玷。
或因问及,即道此意,如不言及,即不须道也。
手启。
手启上宝月大师老兄。
谨封。
书上成都府大慈寺小和院宝月大师
眉山苏轼谨外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