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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海潮论 其三 论地有动息上下 吴越 · 邱光庭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九十九
渔翁问曰。吾闻地道安静。子曰随气出入而上下。何也。答曰。周易云。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彖曰。牝马地类。行地无疆。然则乾象以龙。坤象以马。观其所象。地非不动之物。河图括地象云。地常动而不止(地周游于八纮之中未尝暂息也)。春东(东方木气时曰少阳所以暄和)夏南(南方火气时曰太阳所以暑热)。秋西(西方金气时曰少阴所以凄凉)冬北(北方水气时曰太阴所以严凝)。冬至极上。夏至极下。其故何哉。由于气也。夫夏至之后。阴气渐长。阴气主闭藏。则衰于上而盛于下。气盛于下。则海溢而上(阳气归于海下气多故溢而上也)。故及冬至而地随海俱极上也(从夏至后阳气渐退阴气渐长地亦渐上阴进故也及至秋分地面与天不齐故昼夜等也秋分之后及至冬至地面上过天心上之极也所以昼短而夜长也)。冬至之后。阳气渐长。阳气主舒散。则衰于下而盛于上。气盛于上。则海敛而下(阳气散出于海上气少故敛于下)。故及夏至而地随海俱极下也(冬至之后阳气渐长阴气渐退地亦渐下阴退故也及于春分地面与天不济故昼夜等也春分后及于夏至地面下过天心下之极也所以昼长而夜短也)。此一年之内动息上下也。问曰。其一日之内。动息上下。可得闻乎。答曰。系辞云。夫坤。其静也翕(韩康伯注云翕敛也止则翕敛其气也)。其动也辟(注云动则开辟以生物也)。翕者物之收敛。辟者气之散出。气收敛则地上。气散出则地下。何异人之呼吸欤。又庄子云。大块噫气(大块地也)。其名曰风。彼言噫气。亦呼吸之类也。问曰。一昼一夜两潮汐。则是一昼一夜。两辟两翕。将何验之哉。答曰。验鱼兽之皮。则知之矣(鱼兽出海中形如牛)。按毛诗虫鱼疏云。鱼兽之皮。乾之经年。每天阴及潮来。则毛皆起。若天晴及潮还。则毛伏如故。虽在数千里外。可以知海水潮。然则潮之来去。与天之阴晴相类。气散出则天阴。气收敛则天晴。即知是气散出则潮来。气收敛则潮落。故知鱼兽之毛起伏者。非识天之阴晴。及潮之来去。自应气之出入耳。毛起者气出也。气出则地下。地下则潮来。毛伏者气入也。气入则地上。地上则潮落。故鱼兽之毛。一昼一夜。两起两伏。足以验其气之两辟两翕矣。问曰。此翕辟之气。是何气也。答曰。地中之气也。故此气一出一入。则地独上独下。不由于水也。若一年之气。则是天之元气。其气周于水。故水随于气而地随于水也。问曰。地之广厚。不知几千万里也(今算术之家言地之里数皆虚妄也何者地之四面垂入海中不可知其涯际也)。言能随气动息。不亦诬乎。答曰。神无方。岂论巨细。且天大于地。逾数倍焉。尚能空中旋运也。况地比于天。殊为小者。岂不能随气动息哉。但人自不思之耳。吾子视日月之回。则信天之能旋。而视涛潮之至。不信地之能动(日月东行天体西转今日月西回者天运之也水性本静为潮汐者地使之然此理昭然但人不思之耳)。岂不冥哉。岂不昧哉(冥者无知之貌昧者暗晦之辞)。问曰。若如所论。则地有动息上下矣。然则人不觉之。何也。答曰。不睹日月。则不觉天之旋。不睹涛潮。则不觉地之动。故河图括地象云。夫人居大舟之中。闭牖而坐。则不知舟之动也。且人居大舟中。尚不知舟动。而况地之广大。曾不睹其边。何以知其上下哉。且子不闻南中之潮鸡乎(出山海经)。鸡鸣则潮至。鸡不睹潮之至而先鸣者。盖觉地之动也。是知物有所长。人或不及。问曰。地震人则觉之。何也。答曰。动安和而震战悚也。震甚则人觉。微亦不觉也。昔张衡作地震仪。以龙衔铜丸。地震则丸落(张衡后汉人也仪者状貌之称也其形如酒樽外铸铜为八龙龙衔铜丸各置一方其机关在樽内东方地震则东龙丸落他皆仿此也)。尝一丸落而不觉震。人皆以为无验。经数日而陇西奏地震。与丸落时同。人始服其工妙。然则震微人尚不觉。况辟翕上下微而和者乎。问曰。地震何为者也。答曰。亦气也。周语云。阳伏而不能出。阴迫而不能升。则有地震(此伯阳甫之辞也伯阳甫老子也)。言阳气伏于下。而阴气迫于上。故阳气不能升出而地为之震。其言阳伏阴迫。皆迫伏于地中焉(推此而言是知地中之气能使地之上下也)。
李氏山园记 北宋 · 唐庚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二、《唐先生文集》卷五 创作地点:广东省惠州市
伯阳甫续《史记》,后三百年而老聃伯阳为柱下史,后世因以伯阳甫为伯阳,则二人为一人矣。范武子,晋士会也,而《古今人表》置士会于中上,列范武子于上中,则一人为二人矣。岂惟人哉,龙目一名益智,而益智非龙目。龙目出海南山谷间,味甘;益智出西域,味辛。而《广雅》曰:「益智,龙目也」。则二物为一物矣。枇杷、卢橘,一也,而《上林赋》曰:「卢橘夏熟,黄甘橙楱。枇杷橪柿,亭奈厚朴」。则一物为二物矣。夫父祖之事,子孙有不及知;州里之物,耆旧有不遍睹。而况述千载之上,数千万里之外者乎,亦何能无失耶?吾南迁惠州,寓居城南李氏之山园。园高下数十亩,草木华实,无所不有,而龙目、卢橘为特盛。吾兄弟甥舅,无日不往来逍遥于其下,而笑旧说之谬。盖尝以比伯阳甫、范武子之事,而为之叹息。因书其事,使后世知有是园,又知吾尝游戏于此,又知著述不可以不慎,而学诸子百家之言者,亦知其有得有失,而审所取云。
周史伯硕父鼎说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六一、《东观馀论》卷上
右二器,形制、款识悉同,而文字刓缺,以二鼎参读而互辨之,可识者四十有三字,不可见五字而已。案史伯,周宣王臣,硕父其字也。郑桓公为周司徒,问王室于史伯,史伯具以诸国及晋、楚所以兴对,《春秋外传》是之。而《汉书·古今人表》于厉王、宣王时皆书史伯,疑非二人,盖羡文耳。此二鼎铭文著史伯硕父所以作鼎,曰「朕皇考釐仲、王母舟母尊鼎」。而周器之拓文有曰「史颖作朕皇考釐仲、王母舟母尊鼎」,款识字画大致皆同,则知颖者盖硕父之名,三鼎之文互相见耳。考之经传,周有史佚,卫有史䲡,晋有史赵,率以官为氏,故硕父之名与字皆冠以「史」。曰「伯」者盖五十所加,犹伯阳父、仲山父之类是也。又幽王之臣虢石父,而晋有伯石,于硕父亦近之。然虢石父,虢公也,未尝为史;而晋之伯石乃杨食我耳,非天子之命卿,弗可称伐于鼎。是知史伯硕父非此二人也。古文舟与周同,史伯周臣,故称其王母曰周母,犹周之姜、任、大姒,号曰周室三母,亦以国著也。以斯铭考之,釐仲者史伯之皇考,而周母其王母也。今先釐仲而后周母,则釐仲实王父耳。下言王母,则上为王父可知,故但曰「皇考」。铭之首曰「惟六年八月初吉己子」,以己配子,则于十日刚柔疑若弗类,然三代鼎彝铭刻若此者尚多。有之兄癸彝,文曰「丁子」,周戠敦文曰「乙子」,今此鼎文曰「己子」是也。或曰,戊与己同类,古尚未分,则所谓己子乃戊子也。或曰,《易》之五位相得,而各有合,以配十日,若甲与己合,古亦未分,则所谓己子乃甲子也,丁子、乙子义亦如之。其说未知孰是。铭之卒章曰「用蕲绰绾眉寿」,晋姜鼎铭亦有此语。盖祈天永命,俾弗中绝,故曰「绾」;垂裕后昆,俾昌而大,故曰「绰」。与「万年子孙永宝」同意,皆善祷之辞也。鼎唇之文,镂为龙与饕餮之象,而腹皆作龙鳞,与周𡨡父鼎颇相类,皆合而成体,散而成章之义。所谓龙文之鼎,盖取诸此。
答李康国书 宋 · 胡铨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五、《胡澹庵先生文集》卷九
某谨斋沐复书机宜学士至性足下:某闻言辞之不酬,虽孔子不得行之互乡,况龊龊如仆者乎?昨辱不彼,惠然肯顾,且沭宠光长笺,援李元礼、孔文举以为喻,闻所未闻,幸甚幸甚。某窃谓元礼、文举虽有通家之契,然未若李氏、胡氏有百世之契也。今李出于伯阳父,胡出于胡公满,辽辽不相及,而以为有百世之契,何也?闻之子产,阏父舜后,胡公满阏父之子,所谓以元女太姬配胡公者。晏子亦云:「箕伯、直柄、虞遂、伯戏,其相胡公」。悉舜后也。李虽出伯阳,据《姓苑》皋陶为理,殷有理微,而史传所记理亦作李,故《管子·法法篇》云「皋陶为理」。或云李与理得姓各异,今以理为李,无乃乱氏族乎?某曰不然。按《左氏》昭十三年及襄八年,皆称行李,二字不同,丘明兼存而不易,是明李与理通用也。又按《天官书》称「萤惑为李」,徐广云:「李即理乱字」。夷吾信而有徵。唐史纪内谱言李悉出陇西,其说诚善。然《氏族志》止明李出伯阳父,而不原廷坚之系。何氏《姓苑》推广李氏十二望,可谓该洽,然亦不勘李理通姓,而分为两,致后学读《晏子》、《左氏》、《太史公书》者疑且惑,深可慨惜。由是观之,李亦出皋陶,而史亦云舜得皋陶为五帝,然则舜皋陶之相契,其来尚矣。李氏、胡氏得不谓百世之契乎?某也自初落南,即闻尊府君都运公将漕西广之政。又十有八年,内徙合江,而尊府君适事邵阳,又获密迩击柝。区区向风慕义有年数矣,每以不获一见大君子之犀贯为恨。绍兴己卯之春,番禺经略向公道衡阳,过某,谈尊府君齿录下走之意,且及枢密王公相存问之言,窃知尊府君与仆厚矣。且欲走门下求识面,而匏系不果。民之无禄,尊府君遽捐馆,闻讣惊怛,盖上以为天下恸,而下以悼其私。敢谓执事敦无改之美以砺薄俗,且辱寻元礼、文举之盟,词藻粲发,惟是衰朽庸虚,曷足以当之!辄不自揆度,援重华、咎繇之美以写悃愊。虽辞鄙义拙,而其意则勤矣。执事略其辞而察其意,幸辱赐观采焉,幸之大也,幸之厚也。某再拜。
与喻郎中(樗)书 其一 南宋 · 薛季宣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八五、《浪语集》卷二三
去岁抵城闉,两侍座席,重蒙旌车临访,虽得承奉音教,寔获我心,而悤悤拜违,益深怏罔。旋归村落,不敢以无益之记尘溷主书,妄意当然,非敢慢也。斗山之仰,三秋何足多邪!某有愚见,敢渎听闻。故丞相安邑先生忠献赵公,前辈冠冕,扶危定倾,勋在王室,不幸遭罹谗嫉,放死海峤。私史之禁,仿佛焚书,告讦之风,不几削迹,公之功业泯没殆亡传焉。近乡人陈傅良秀才识其孙于新昌,访以遗书,得公自为墓志,独书迁官次第,问其事则不知。刘东嘉夙掌著作,时述名臣传,求公行事,一无所得,忾愤之极,拊几而叹,为名流嗟惜如此。及今声迹未远,故老仍存,篹而录之,尚可十得四五。因循愈久,将甚于今,后人指擿先贤,必有任其咎者。伏思当时人物,惟郎中丈及徐侍郎、胡侍郎、汪尚书四人寔为耆旧。汪、胡后进,无易郎中丈及徐侍郎者。自丞相公去国,先大夫与时宰廷争,得疾下世。士夫争逐时好,挂冠而去,惟郎中丈一人。忠献之薨,无敢会其葬者,郡吏承望风指,至用私酿逮捕忠献家人,郎中奋不顾身,不远千里,临哭其墓,时宰为问,以寔告之。于忠献公可以为无愧矣。窃惟伊尹之事,非皋单莫能训;问礼周室,舍伯阳父将安之?忠献出处之详,撰而述焉,附见诸公之事,继沃丁之作,接柱史之告,其惟郎中丈洎徐侍郎乎?有如尊年倦于简削,汪尚书老于文学(其婿也。),又尝为忠献公所知,足可与共成之。唐韩退之、柳子厚与张睢阳、段太尉,初无雅故,尚为傅益其传,上逸事于史官。古人之于前贤,惧其埋没乃尔。忠献于郎中丈知己,其何辞乎?某方贻秀州郑伯英判官书,属以此告徐侍郎,尚几一二老成存神故实,慨然直笔,俾后生有述焉,其为训益来世大矣,不识台意以为如何(云。)?
郑景元书属以语徐侍郎者略同(但字君举宾之尔。)。「必有任其咎者」之下云:「伏思当时人物,惟侍郎丈及喻郎中、汪尚书、胡侍郎四人尚无恙。郎中疏矣,汪、胡在一时为后进,公所尊重,无易侍郎丈者。昔先大夫与侍郎丈俱为忠献公所知遇。忠献镇东浙,侍郎不旋踵又去,先大夫为忠献禀目,字侍郎曰:『稚山去矣,某其可留』!因与时宰廷争,得疾还舍,遂弃诸孤。思之痛心,不忍复道。窃惟伊尹(云)。倦于简削,知府固大手笔,足可口授书之(云)。某于侍郎为通家子,外舅孙帅亦与侍郎父子厚善,某皆曾参拜,然不敢率然冒贡函书,惧无因而至前,重得罪于门下,因见为以愚意白之,所望老成」(云)。
非国语辨 宋 · 戴仔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四五
尚观《非国语》之书,而见宗元之寡识也。夫孔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语之则足矣。谓其尽无,则固不可也。上古之世,风气初开,天地尚闇,民神之道杂揉弗章。自颛帝分命、重黎秩叙天地,然后幽明不相侵黩。《书》所谓「绝地天通,罔有降格」者也。不但古为然也,今深山大薮之中,人迹鲜至之地,往往产异见怪,民人益繁而后听闻邈焉。故近古之书,多言怪神,不足异也。不特《国语》言之也,《书》六十篇,往往有是焉。盘庚告其群臣,谆谆乎「乃祖乃父,告我高后」之说,周公说于三王,《金縢》之册至今存焉。故《记》曰:「夏道尊命,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彼诚去之未远也。《周官》宗伯有巫祝祷祠之人,掌诅盟禬禜之事。攻说及乎毒蛊,厌禳施于天鸟,牡橭以杀渊神,枉矢以射怪物。世之读者,往往怀子厚之见,遂以为非周公之书。夫《国语》之书,皆先王之遗训。周公之书,乃先圣之典礼,其大经大法章明较着者,与日月俱悬。其小未能明者,存之以俟其通尔。故孔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观子厚与吴武陵以化书,知不免乎后来之悔尤矣。夫古之为享祀朝聘,以观威仪,省祸福也。故古之观人也,受玉而惰,受赈而不敬。或视远而步高,或视下而言徐,与夫言之偷惰,手之高下,容之俯仰,皆有以见其祸福。何者?其民气素治,故其乱者可得而察也。子厚见夫今人之亟有是而未尝死亡也,则以訾古,此朝菌蟪蛄之知也。夫知人而后可以知天,子厚不知民,则焉知天道。伯阳父、仲山甫、太子晋、单穆公、单襄公、伶州鸠、史伯、卫彪傒、观射父九人语言,皆不可訾訾之具,为不知大矣。叔孙侨如之贪邪,却至之汰侈矜伐不可奖,奖之其为同德明矣。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吾读《国语》之书,益知此编之中,一语一言,皆文武之道也。而其辞闳深雅奥,读之味尤隽永。然则不独其书不可訾,其文辞亦未易贬也。故予尚为之说曰:嗜古者好古书,便今者喜俗论。嗜古者多迂诞,便俗者多疏快。予迂诞之徒也,亦因以自道云。
按:光绪《永嘉县志》卷三二。又见《南宋文录录》卷二○。(以上吴洪泽校点)
黄即生得小铜印其文曰李古物也戊午夏黄集我诗题我集且标印其上而解赠之以李归李符其氏也 清 · 李锴
押词韵第四部
轩辕之李曰后土,六相因方各为辅。
古人氏土或氏官,祖姓已先伯阳父。
繄谁范金华我氏,篆势浑噩神媚妩。
之江黄生颇嗜古,此印斓斑垂带组。
授诗未已忽解赠,交深钜鹿无疑沮。
有如故物一旦逢,我我周旋忘尔汝。
噫吁嘻乾坤莽荡事交午,前谁为之后谁主。
达人直作乌号观,得失何须辨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