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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诗谱叙 东汉 · 郑玄
 出处:全后汉文 卷八十四
诗之兴也。
谅不于皇上之世,大庭轩辕,逮于高辛,其时有亡,载籍亦蔑云焉。
《虞书》曰:「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
然则诗之道,放于此乎?
夏承之,篇章泯弃,靡有孑遗。
迩及商王,不风不雅,何者论功颂德,所以将顺其美;
刺过讥失,所以匡救其恶。
各于其党,则为法者彰显,为戒者著明。
周自后稷,播种百谷,黎民阻饥,兹时乃粒,自传于此名也。
陶唐之末,中叶公刘,亦世修其业,以明民共财。
至于太王王季,克堪顾天。
文、武之德,光熙前绪,以集大命于厥身,遂为天下父母,使民有政有居。
其时诗,《风》有《周南》、《召南》,《雅》有《鹿鸣》、《文王》之属。
成王周公致太平,制礼作乐,而有《颂》声兴焉,盛之至也。
本之繇此《风》、《雅》而来,故皆录之,谓之诗之正经。
后王稍更陵迟,懿王始受谮赞亨齐哀公
夷身失礼之后,邶不尊贤。
自是而下,厉也幽也,政教尤衰,周室大坏,《十月之交》,《民劳》、《板》、《荡》,勃尔俱作,众国纷然,刺怨相寻。
五霸之末,上无天子,下无方伯,善者谁赏?
恶者谁罚,纪纲绝矣!
孔子懿王夷王时诗,讫施于陈灵公淫乱之事,谓之变风变雅。
以为勤民恤功,昭事上帝,则受颂声,弘福如彼,若违而勿用,则被劫杀。
大祸如此,吉凶之所繇,忧娱之萌渐,昭昭在斯,足作后王之鉴,于是止矣。
夷、厉以上,岁数不明。
太史《年表》,自共和始,宣、幽、平王,而得春秋次第,以立斯《谱》。
欲知源流清浊之所处,则循其上下而省之;
欲知风化芳臭气泽之所及,则傍行而观之。
此《诗》之大纲也。
举一纲而万目张,解一卷而众篇明,于力则鲜,于思则寡,其诸君子,亦有乐于是与(附释音《注疏》本)
东湖三乐堂记 北宋 · 黄裳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六三、《演山集》卷一四
自下车,率吾属明振统类,要凡目数,各任其职,庶事益简,民用以靖,樽俎之间,始得光景,为东园游。
顾吾属曰:徒以心力从事,曾无所乐,夫是之谓陋,此节俭之弊也。
其后流而为唐僖公,有财而不能用,有钟鼓不能以自乐,徒以情欲徇物,曾无所制,夫是之谓荡,此平易之弊也。
其后流而为齐哀公,过则淫,不及则怠慢。
是二人者,皆已自为物所弊矣。
欲其明德以为物,是则难也。
有道之学,既辨内外,遂致真一。
以真观尽,以一泛应,两辞五声并至而交感,无所累焉,其诗曰「在公明明」是也。
知统则举其类甚众,知要则驭其繁甚简。
形快而心愉,有所寄焉,其诗曰「在公饮酒」是也。
「在公明明」,无乎不为之时也;
「在公饮酒」,无为之时也。
无乎不为,以至于无为,贤者之有道也。
盖惟有道,故能有乐以为文,故其诗曰:「鹭于下,鼓咽咽,醉言舞,于胥乐兮」。
「鹭于下」,宾之集也;
「醉言舞」,乐之致也;
于胥乐兮」,乐其在公明明,而和乐生焉耳。
有礼以为节,故其诗曰:「鹭于飞,鼓咽咽,醉言归,于胥乐兮」。
「鹭于飞」,宾之举也;
「醉言归」,乐之致也;
于胥乐兮」,乐其在公饮酒,而中礼存焉耳。
有乐之和,有礼之中,协赞阴阳,化育万物,故其诗曰:「自今以始,岁其有。
君子有谷,贻孙子。
于胥乐兮」。
乐其在中则能为其人民,在后则能为其孙子。
然则《有駜》,盖一变而至于道之诗也。
昔者太公治齐,虽用平易在己也,近道在政也,然而不患不能与民同乐,惟患其乐之过。
在太公则可不可辄施于其后,故其末流果有齐国之变风,周公之泽遂为鲁僖之颂,不亦异乎?
愚之为青,当以行乐之过为非,不及行乐为愧,窃希于鲁焉。
顾吾属曰:山水仁智之所乐,古之人与民同乐。
有感而赋,草或以芹藻,禽或以鸳鸯,盖其所寓多在山水之胜处。
或刳而为池,或引而为湖,草木掩映,亭台环合。
鱼相忘于渊,兽自适于野,禽玩空于飞,虫感时而鸣。
俄闻偶览,顿释滞思,此古人之相其乐者欤!
盖惟君子能推仁智,为民既事,然后得引所乐以憩尘劳,以资谈笑,有道存焉耳。
今兹青郊以西,两山会入于郡城,若骏而奔,若驻而盘,若骄而跃。
洋之水道其中,相为数折,趋东南隅,回旋宛转,若有不欲去之意,此固有所待者邪?
昔之畦也,宜宇而居之;
昔之池也,宜湖而游焉。
崇宁元年之季冬,道意以始事,明年二月,东湖告成。
土石之所聚,今为寥廓之界;
粪壤之所污,今为清泠之滨;
荆棘之所托,今为芬芳之泽。
入自西扉,由垂杨径。
界水而东之,陟降两桥,东西相望,会归于北。
渡有桥曰步云,下趋醉归亭。
去亭而升堂,所谓三乐。
两亭以翼之,左曰湘江,右曰水鉴。
于堂之后,乘飞桥过芙蓉轩。
由芙蓉而东,蹑层阶,访禅林。
南有轩曰悟,北有亭曰现月,而观莲亭在其间,皆瞰湖上。
下入桃溪,于溪之南为漠庵。
去庵而南行,前视鸳鸯渚,有亭在半山间,号绿岩亭
由绿岩升其巅,坐歌丰堂,对揖现月。
由芙蓉而西,憩云门馆,前视鸿雁渚。
游竹林斋,南行登钓璜台。
下由小岐,中立而俯视,左有亭曰玩鸥,右有亭曰鹭下。
夫湖在两山之间,将欲致吾幽思,以饰兹景,未之尽也。
然而寓吾仁智之所乐,凡十有五,而三乐实主之,故堂存乎其中,盖无三乐为之主,虽环山有水,皆亭台也,亦奚以为其乐?
未尝不荒也,未尝无累也。
故游斯堂者,考予三乐之说,则知东湖之所以作,岂苟云乎!
宜镵其说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