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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奉郎光禄卿直□图□□□□□留司□□□公事上□□□尉南阳县开国子食邑六百户赐紫金鱼袋赠正议大夫清河张公神道碑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一五、《八琼室金石补正》卷一○七、道光《河内县志》卷二一
皇朝之□□□□□□□□□□□□□□□□□恩□□□□□其□□行□□可以风劝四方,矜式后世,乃因而旌异之,上则朝廷忠厚之治,周及□□□□□□下则子孙□□之心,得以□□□□□□□□□□□□烈□□国家,著见于时者,安可不书?
清河张公之碑,所以传信而不泯也。
□□□□□□□□□□□□□□□□讳□□□□乱隐□□□□□宗□□□□考讳延嘉,通经术,履趣纯絜,不愿仕,州部以闻,赐嵩山清逸处士号,累赠刑部□□□□□□□□□□□□□□□□□□□□□州今□□□□□□□年□□八而孤,慨然有大志,欲图功名,即南渡江,游衡庐诸山,从有道讲磨,其学险艰□□□□□□□□一切□□念九□□□□□□而□举之,□□□□□□第调保定军□□慊无以施其能,□建白公府,愿治剧。
转运使壮其请,上之,得深州安□尉。
县有巨□□□□□□□□□□□□□□二百□□□□□□□□□流矢贯臂,不少□,卒能胜逆,斩十馀人。
迁知广信军遂城
用荐格,改著作佐郎,当任福建官。
是时东南□□□流□□□□□□□□□不可禦□□□□□事当□□□捍寇之策□□□身任事,朝廷信其言,许治淮南多盗县,得寿州安丰
至□□□□□□□□□□□□□□□□□□□□□□□□□□□□□□三十里□注无□□□□□□及一境,复沃壤数万顷,逋冗归集,岁乃大稔。
民歌之曰□□□□□□□□□□□□□□□□□□□□□□□□□□□□□□□□□□□氏县,会忻州地震出火,郛郭屋庐焚荡几尽,郡人昼夜哭不已,朝廷□□□□□□□□□□□□□□□□□□□□□□□□□□□□□□诏嘉之。
明年西戎叛,又选公为屯田员外郎通判府州
州因山峻峙,三面皆寇境,初无外郛,公□□□□□□□□□□□□□□□□□斯城之徒耗民力,众以为然。
独公谓不可,遂城之。
踰年功将就,惟西隅数堵未完,贼□□众号三十万,围□□□□其□□□□□□□□□□□□□□□□且言贼兵蹑其后,愿求以生。
公具短兵当其冲,启扉而纳,又植巨木窒西隅,亲率强□□□贼果并力急攻,□□□□□□不□□□□□□□□□□饮,旦夕出南门汲于河,贼知之,以精锐断其路。
公擐执率劲兵五百,夜半开关突击,贼稍却。
□□□□禦两旁,候州人□之而入,复扃□□□□□□□□□□□□掠水道,公遣□□伏岩窦间,伺而击杀,故兵民无暍死者。
贼围城既久,众益至,攻□□□□□斗志,有惧色。
公知之,即□□□买马䌽数千,□诏□赐守城将卒,城上皆东向呼万岁,以□□□□又遣人抉沟中泥淖涂草积,若将备火□□□见□谓城中水有馀,□外援将至,□解去。
公以功加都官员外郎、赐五品服,擢知莱州
诏许岁满,□□□□□□对便殿,极陈治边禦敌之大略,□宗改□□□三遣内侍谕以□□□录用□□改知邢州,□□□□□□□□□□□□□外郎,时范文正公欧阳文忠公皆使河东,议边防,荐公可将帅,□归将□□□□□□□□□□□□□□□□□□□□□□□□□□□□□□□□□□□□□赐三品服而遣。
既而迁工、刑、兵三曹郎中,历太常少卿光禄□,进直史□□□□□□□□□□□□□□□□□□□□□□□□□□□□部□□□□□□□年七十八,嘉祐六年闰八月己丑,终于官。
嘉祐八年七月辛□,葬于怀州河内县□乡□□□□□□□□□□□□□□□□□□□□□□□□□□□□郡太君,皆先卒。
子八人:席,早世;
次平一,庆州军事判官
次君卿,宣德郎、知京兆府
□□□□□□□□□□□□□□□□□□□□□□□□□□□□□□官;
次平易,宣德郎、监同州酒税务;
平叔,试将作监主簿
女六人:长适晋州同□□□□□,次适中□县□□□□□□山县□□绅,次适坊州军事推官掌文纪,□□□□孙实等二十人,十人皆□□□□,馀幼。
孙女十五人,九人并适士人,馀幼。
公□□忠义□□□□□□□□□□事必为,临难不茍免,真豪杰士也。
宝元、庆□间,天下承平,□边□废去□□□敢□之□□□□而用力挫贼锋,遂完孤城。
河外生齿,因之脱万死,二边形势复强,成功岂不难哉!
为德岂不博哉!
及夫逆羌款塞,阃外解严,则公已老□徘徊□□迁史职,践内阁,为天子守土四方,终日恂恂然,举条教,导惠泽,至则称最,去则见思,不失为良二千石
□□之际,可谓贤矣。
呜呼,士大夫立己致用于斯世,安得尽如其志耶?
逢有□□享有丰约,虽毫釐不可加损,疑有尸之者焉。
方公壮时,以求□自奋,常收奇功矣。
隆爵贵位,宜为我有。
已而老,从九卿后,士论为朝廷惜之。
古之人或□一奇、挟半策而躐取公相者,盖亦幸矣!
铭曰:
志以发身,才以济时。
沧海莫测,我□欲驰。
太山将覆,子力能支。
北野之寇,南方之饥,定襄之□,府谷之危,公皆有为,十不一□。
显显厥功,奠安方□。
何以书□,可常而旂。
何以刻之,宜鼎与彝。
祀典不诏,云台未期。
仰怀前烈,勒此高碑。
绍圣三年岁在丙子八月丁酉朔二十七日甲申,男平秩立,韩绪、魏宪镌字。
西水磨记元丰二年八月 宋 · 杨杰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四三、《无为集》卷一○
都城当万国之要。
升平日久,比屋富庶,四海内外宝货丛聚,车无停辀,马无缓辔,晦明寒暑,冲冲交驰乎其间。
有阛阓之喧所不及处已不可多得,而况流水潺湲,嘉木蓊郁,鱼鸟上下,风物清胜,有山林江湖之气象者乎?
都下水磨务有三,皆国朝所置,以供尚食暨中外之用。
然其景趣不同,而所谓有山林江湖之气象者,西务是已。
将造其门,水声先出乎林间;
行及其旁,则长槽泻波,钜轮激涛,雷轰电射,雪迸雨飞,若并谷帘,若临洪崖,使人毛发森然,语言不能相接。
有景如此,而都人罕有知者。
宛陵平叔太原汉卿之领是局也,荐绅往往至焉。
主人嘉客之来,临流设樽,拂石为坐。
垂钩清渊,鱼泳而同食;
弹琴曲渚,鸥驯而不惊
沙泉盈尺,跣可以涉;
渔艇一叶,醉可以卧。
方是时也,宾主陶然如在江湖之上,山林之中,乌知车马阛阓之喧哉!
朝野诸公多有诗咏,或形汗简,或题屋壁,凡数十篇。
汉卿官满,惧异日之遗坠,乃镵诸石,以传永久。
知予尤爱其景,故托以为序,盖所愿也。
元丰二年中秋日述。
钦宗皇帝 其三 1126年2月18日 宋 · 杨时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七五、《杨龟山先生集》卷一、《伊洛渊源录》卷一○、《名臣言行录》外集卷八、《九朝编年备要》卷三○、《宋史》卷四二八《杨时传》、《宋元通鉴》卷五八、《锡山文集》卷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窃惟河朔为朝廷重地,三镇又为河朔之要藩,自周世宗迄于艺祖太宗,百战而后得之,其艰难甚矣。
一旦弃之,姑以舒目前之急则可,以为经远之计则未也。
方寇骑之来,士不素养,欲战则无其人,艛橹未修,欲守则无其具,割地赐金,势有不得已者,臣故曰以纾目前之急则可也。
河朔郡县犬牙相错,今以三镇二十州之地与之,贯吾腹中,则一方边面裂而三矣。
建城壁,备器械,练兵积谷,未易以岁月计也。
其距京城无藩篱之固,寇骑疾驱不数日而至,又非前日之比,岂不殆哉!
臣故曰以为经远之计则未也。
四方勤王之师逾月而后集,使之无功而去,厚赐之则无名,不与则生怨,后有缓急,召之宜有不受命者,不可不虑也。
姚平仲之出,杀伤相当,未为大衄,胜负兵家之常数,未足为深戒。
传闻三镇之民欲以死拒之,万一不守,则数州之众肝脑涂地矣,朝廷宁忍坐视而不救乎?
臣窃谓三镇拒其前,吾以重兵蹑其后,使之腹背受敌,宜若可为也。
臣本书生,军旅之事未之学也,不敢自信其说。
有如种师中刘光世之徒,皆一时名将,始至而未用,臣欲乞陛下召至榻前,问以方略可否,必有定论。
苟有万全之计,不可失也。
朝廷欲专守和议,以契丹百年之好犹不能保,宁能保此强寇乎?
然朝廷许与金银以千万计,秋高马肥,乘间而来,责其偿者,彼不为无辞矣。
当是时,金银不可复取之于民,援兵不可以卒致,其患有不可胜言者。
孔子与蒲人盟曰「要盟」,神不听,卒渝之,不以为不可也。
今良将劲卒,咸欲自效,失此不为,则后将噬脐矣。
惟陛下留神而审处之。
李泰发 其四 1130年 宋 · 杨时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八三、《杨龟山先生集》卷二二 创作地点:福建省三明市将乐县
公秉钧轴,今日当以虔为根本也。
任肃寇之责,非公其谁?
此天下之所属望也。
江西庐陵富实,湖北之荆南湖南之潭湘,所有三省,宜择吏总领,缓急以为应援也。
陆贽有言:「兵以气势为用者也。
气聚则盛,散则消;
势合则威,析则弱」。
今日之患,正坐气散而势折也。
枢密张公与赵观察领兵入韩世忠刘光世又分为二处,兵分而势弱,缓急首尾不相及,宜其力不支。
为今之计,莫若召还兵,檄韩、刘二将协力收建康为急。
喜七兄疾愈二首 其二 北宋 · 张耒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南邻隐士龙虎鼎(自注:陆先生平叔有道之士。)东寺比丘坚密身(自注:圆明师戒行无玷。)
欲知十室有信处,顾此两贤非世人。
战胜天魔初起定(自注:七兄已断世缘。),宝成丹灶不妨贫(自注:兄新悟道秘。)
何时共此閒居士,紫领长衫乐社神。
大元帅府戒诸路勤王人马檄靖康二年四月 宋 · 汪伯彦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六九、《三朝北盟会编》卷九○
副元帅宗泽宣抚司范讷赵野经制使翁彦国西道副总管孙昭远东道副总管朱胜非南道副总管高公纯陕西制置使钱盖京兆路帅臣范致虚鄜延路帅臣张深副总管刘光世熙河路帅臣王倚环庆路帅臣王似、知淮宁府赵子崧发运判官方孟卿向子諲等:仰各急速部领所统人马,前来京城下会合,听候大元帅康王指挥进发,奉迎二圣。
即不得擅发一人一骑先入京城,以讨贼为名,夤缘劫掠,杀戮无辜,致误国事。
并契勘张邦昌家属见在淮东寄居,仰向子諲行下所属州县严为防守,应副所须,不得少致走透,亦不得辄有杀害。
上边事善后十策 其二 论彼此形势 宋 · 吕颐浩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三
臣契勘金人本契丹附庸之国,契丹主天祚侵陵其民,诛求无厌,以致愤怨,举兵交战,遂灭耶律氏
政和年间内侍童贯奉使大辽,得赵良嗣芦沟河,听其狂计,遣使由海道至女真国通好(原注:女真于宣和四年方建国号大金。)
女真既灭耶律氏,兵益众,势益张,知中国太平日久,都无战备,必可图也,遂陷中原,势愈肆横。
二十年间主张国事者,国相尼玛哈也。
为之谋臣者,刘彦宗、固新贝勒萧三太师高庆裔、王芮、张愿恭之徒是也。
为之将帅者,斡喇布、扎木、伊都、洛索贝勒、达赉三子、四太子、达赉郎君之徒是也。
谋无不成,战无不克。
横行天下,又近十年(原注:天会三年,金人方盛大。),彼之势可谓强矣。
尼玛哈之性好杀而喜战,用兵不已,昧于不戢自焚之祸。
部曲离心已久,将士厌苦从军,皆讴吟思其乡土。
势必溃散,有将亡之兆(原注:臣于宣和七年十一月陷于金,次年二月得归朝廷。在敌中时,其众每夜嗟叹,皆云与契丹交兵,十年不得归,今又向南去,不知何时到家乡。)
又其性嗜杀,将兵所至,族其强壮老弱,掠其妇女财宝,悖天道,结民怨,穷极已甚,此亦将亡之兆。
刘彦宗、斡喇布、伊都、扎木、国王洛贝勒皆已死,所存者才气皆在数人下。
其将士所有,子女玉帛充牣于室,志骄意满,此亦将亡之兆。
凡此,皆彼之形势也。
我之形势,比之数年前则不同,何以言之?
数年以前,金人所向,我之战兵未及交锋,悉已遁走。
近年以来,陛下留神军政,拣择精锐,汰去孱弱,今二三大将下兵已精矣(原注:臣窃料刘光世韩世忠张俊杨沂中王𤫉下兵数约二十万人,除辎重火头外,战士不下十五万人。)
陛下圣性,精于器械,制作工巧。
数年以来,卑宫室,菲饮食,而辍那财用,修造器甲,今器械略备矣(原注:外域之兵,自来以全装衣甲禦敌。中国甲士,自来止有前后弇心副膊,有皮笠子而无兜鍪,故怯战。臣在河北,尝观太宗皇帝北京武库排垛下河北十七将军器并无全装,今日皆不堪用。祁沟之败,恐由军器不全。)
兵既精,器械又备,将士之心曾经战阵,胆气不怯,勇于赴敌。
故顷者韩世忠扼金于镇江张俊获捷于明州思恭邀击于长桥。
去年金人初到淮南世忠首挫其锋,诸将屡得胜捷。
至于吴玠累次大捷于川口,此我之形势也。
太祖太宗皇帝有兵十四万而平定诸国,遂取天下。
况今有兵十五万,察贼之势如彼,度我之势如此。
若不用兵恢复中原,则必有后时之悔,岂可少缓哉?
论乞定驻跸之地状绍兴元年十一月 宋 · 吕颐浩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六、《忠穆集》卷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四九、《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九四、《景定建康志》卷四八、《至大金陵新志》卷一三上之下、《历代名臣奏议》卷九○
臣契勘金人自建炎二年引兵渡淮,三年正月遂直走扬州去年十月以大兵分路渡江,皆有深意。
近者萧愿中引兵逼江,今复稍退。
此皆天祐,本朝圣德昭格之所致也。
夫金人本年既不渡江,则诸事可以措手矣,将以创中兴之业。
伏愿陛下发中兴之诚心,行中兴之实事。
今当先定驻跸之地,据都会之要,使号令易通于川陕,将兵顺流而可下,漕运不至于艰阻。
然后速发大兵,一头项往江西、湖南,以平群寇;
一头项往池州,至建康府,处置已就,招安尚怀反侧之人。
明年二三月间,使民得务耕桑,则大江以南,在我之根本立矣。
然后乘大暑之际,遣精锐之兵,与刘光世渡淮掎角而北去,由淮阳军沂州密州,以摇青、郓。
张浚躬亲统兵,由河中府绛州,以撼河东
乘两路馀民心怀我宋未泯之时,知王师有收复中原之意,则中兴之业可觊也。
若不速为之,逡巡过春夏,则金人他日再来,不惟大江以南我之根本不可立,而日后之患不可胜言矣。
臣尝观自古有为之君,将以取天下者,弗躬弗亲,则不能戡祸乱,定海内。
伏望圣慈考汉高祖马上治之之迹,法唐太宗栉风沐雨之事,速图之,不可缓也。
臣窃见三四年来,金人才退,士大夫及言事官献言之人,辄有怠心,便以谓太平,廓然无事矣。
凡朝廷之谋,更唱迭和,甲可乙否,致机会可乘之便,往往沮抑,不得遂行。
臣以谓异日误天下国家者,必斯人之徒也。
今天下之势,可谓危矣。
既失中原,止存江浙闽广数路而已,其间亦多曾经残破,浙西郡县往往已遭焚劫,浙东一路在今形势漕运皆非所便。
若不移跸于上流州军,保全此数路,及渐近川陕,使国家命令易通于四方,则民耕失业,号令阻绝。
俄顷之閒,已至秋冬,金人复来,虽欲追悔无及矣。
臣在西北二边,出入行阵二十馀年,今者年逾六十。
近在军中,顿觉筋力衰惫,非复昔时之强壮也。
日望陛下赐骸骨而归,所幸未填沟壑之前,一见中兴之业尔。
乞赐睿察。
请分兵屯建康等处奏建炎四年九月 宋 · 吕颐浩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八、《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三七
请兵五万人分屯建康等处,内建康府万五千人,太平州万人,池州二万人,饶州五千人。
参谋官刘洪道见管崔邦弼及李贵等兵约五千人,韩世清约六七千人外,乞朝廷贴足,付臣使唤。
王剪伐燕,谓非六十万人不可,终如所料。
杜充以五万人祇守建康,犹不免败事,况本路上下近千里,多是紧要渡口?
今臣乞兵五万,委为不多。
刘光世有部曲约二三万人,其势稍强,乃可弹压乌合之众。
今臣素无部曲,非得知兵政统制官及正兵二万人,难以镇服众心。
乞以神武前军统制王𤫉所部前军及诸将巨师古、颜孝恭自隶。
乞派员点检刘光世军中钱粮阙数奏绍兴二年六月 宋 · 吕颐浩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八、《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五五
光世军月费钱二十二万缗,除取拨镇江一郡财赋外,朝廷已应副其半。
望令台部堂各一员考究,如有阙数,乞尽行支降。
如无阙数,亦乞行下光世照会。
人事天时皆可为奏绍兴二年十一月 宋 · 吕颐浩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八、《景定建康志》卷四八、《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六○、《中兴小纪》卷一二、《文献通考》卷一五四、《至大金陵新志》卷一三上之下、《续资治通鉴》卷一一一
人事可为者二,天时可为者三,乞为陛下陈之。
昨自车驾渡江以来,初经扬州之变,兵甲器械十失八九,未容喘息,而金人分遣重兵,三路入寇,二浙江东焚劫殆遍。
正兵或散而为盗,或器甲不全,虽欲战不能也。
陛下愤金人侵侮之甚,连年宵旰,专意军政,拣汰冗兵,修饬器械,今张俊军有众三万,全装甲万馀副,刀枪弓箭皆足用。
韩世忠有众四万,岳飞军有众二万三千人,王𤫉有众一万三千人,虽不如张俊军尽皆精锐,亦非前日怯懦之比。
刘光世有众四万,虽老弱冗散者众,亦可得精锐二万人。
武中军杨沂中统领以来有兵万人,铠甲亦足用。
此外又有神武后军陈思恭,不下万人。
御前忠锐如崔增张守忠、赵琦、徐文姚端等军亦二万人。
上考太祖皇帝取天下,正兵不过十万人,况今日有兵十六七万,器械足用,何惮而不为?
臣所谓人事可为者一也。
建炎三年四年绍兴元年,大盗纵横,邓庆寇广东,李敦仁犯虔、吉,邵清扰通、泰,张琪劫徽、饶,李成破江、,范汝为据建、剑,马友、李横孔彦舟曹成、张用、刘超等散处大江之南,为害于荆湖等路。
朝廷枝梧不暇,力不能事外。
今则悉为王师扑灭,民得安业矣。
臣所谓人事可为者二也。
尝观自金人南牧以来,我师望尘奔溃,莫敢婴其锋。
近年以来,张俊获捷于明州韩世忠扼贼于镇江思恭邀击于长桥,张荣大捷于淮甸
良由金人贪残太甚,逆天悖道,人人有战心,天意殆将悔祸。
臣所谓天时可为者一也。
金人命刘豫僣位以来,尽以中原付之,不欲南来。
烦碎不知为国之体,重敛以失百姓之心。
之所为,虽三尺童子决知不能立国。
况兵不如我精,将不如我能,胜负固可料矣。
宇文虚中密奏,虽未能尽信,然敌骑连年不至淮甸,岂无牵制之故哉?
天意槩可见,臣所谓天时可为者二也。
江浙等路连年失耕殖,又苦水旱,米价翔涌,每㪷一贯至二贯。
今年丰熟,米㪷不及五六百,江上诸州米㪷三四百。
天时可为者三也。
韩世忠到行在,臣愿圣心奋发睿断,令世忠张俊与臣等商议,决策北向。
明年三月半令韩世忠宿州南京路以入,令刘光世由徐曹诸州路以入。
又于明州留海船三百只,令范温、阎皋乘四月间南风北去,径取登、莱州
凡此数路,皆有粮可因,不必调发吾民,以资馈运,而登莱尤有积蓄可因也。
大兵既集,刘豫必北走,所得州郡,择逐州豪杰守之,初则示以羁縻之义,过则续为后图。
虽金人来年秋冬间必举兵争其地,然彼入我出,彼出我入,此兵法也。
扰之数年,中原必可复。
贾谊曰:「日中必𤑒,操刀必割」。
舍此机会而不乘,后欲追悔,何可及耶?
今有兵十六七万,费用不赀,朝廷竭力经营钱粮,常若不办。
旷日持久,必取于民。
民怨众离,乃自困之道。
祸乱之所起,可不畏哉!
今日战兵,其精锐者皆中原之人,数年之后消磨必寖少,异时虽欲举事,势必不能,可为深惜者也。
已差范正舆知镇江 宋 · 吕颐浩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八、《越中金石记》卷四
臣等饭后依早来面奉圣训:谕光世令往建康韩世忠泗州驻军,光世之意只欲在镇江
又云光世岂可不争功,又云世忠既往泗州光世愿驻军于楚州承州
又云世忠可令往濠州,此决不可从。
臣等窃料光世之意,只缘镇江府扬州夹岸广有田业,镇江城市房廊亦多,恋恋不欲舍去。
今已差光世幕属范正舆知镇江,盖是曲全人情,伏望圣慈深赐睿察。
所有熟状,已修写讫,未审今日可与未可进入,取进止。
三月二十五日,臣俯、臣益、臣胜非、臣颐浩劄子。
论屯田劄子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高峰文集》卷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六○
臣窃见朝廷讲屯田之策久矣,春耕又复失时,日度一日,略不见有所设施,臣所未喻。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今欲战苦无兵,养兵苦无食,此朝夕之所念虑而不能置者。
如谓古屯田法未易遽行,独不可参酌时宜,姑取其简易便于人情者试为之乎?
江淮之间,蒿莱千里,本皆膏腴之地。
臣愿诏刘光世,军中将校有能部其卒伍就耕者,优加爵赏,岁入悉分其众。
自馀旷土,益募民垦辟。
每能率三五百人,或千人,乃至数千人,递补以官,三岁勿赋,则淮南、江北怀归之人,与所在土豪,自当有应募者。
事成,皆许优与迁转。
利之所在,人所乐趋,虽使之自战自守可也。
此古实边意也。
岂惟民力纾而食兵足,人保其有,相与出力,以禦外患,而军势亦益张矣,岂小补哉!
今岁闰四月,稻田或尚可种,惟早图之。
消旱暵劄子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一、《高峰文集》卷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五
臣窃惟旱暵之久,圣心焦劳。
如臣辈备位言责,固无有药石之言,上裨圣政之万一,而寡陋浅暗,曾无以效其区区,曷胜惶惧愧负之至。
然臣窃意陛下朝夕省念,求所以致旱之由,殆将无所不至,臣亦安敢默默自已。
臣闻先儒之论曰:「五行,土制水,土功兴,则水气壅阏,其證为旱」。
迩来营造宫殿,土木之役亦既经时,然将以奉吾太母,所不可已者,行且讫工,臣不复敢言。
若乃运河淤淀二十馀年,今者遽欲浚治,自杭至秀凡百馀里,工力以数十万计,乃欲取办于残○厢兵,与道路之游手,限以半月,可不谓之使民疾乎?
畚锸之事,若责游手,决不能办,其势必科于人户。
名为和雇游手,因以救饥,其实皆南亩之民也。
方兹久旱,农夫嗷嗷,日待浸灌之泽,有如时雨适至。
身拘于官,不得反顾其私,岂不害事而致怨乎?
臣谓天降灾盭,正当恐惧修省,静以待之,而更兴大役,重扰吾民,恐非所以应天也。
臣非不知开河之为利,今正非其时耳。
又有拂人心者数事,请遂言之。
刘光世赐第,漕司收买材植,凡十数里外有以木筏至者,不问大小长短,尽数劄下,不许卖外人。
已卖者或留之,而未偿其直;
未售者或抑之,而日损其价。
篺筏鳞次,蔽塞河道。
其所使令,倚势骚扰,颇为民害。
如此不急之役,独不可少缓乎?
此一事也。
参选冗员,充满邸肆,类遭疑文,百端沮抑。
且如沿海巡尉,透漏私盐满三十斤,并拟差注。
虽已参部,必须下元任州县再取保明,坐此留滞者,皆是初参选人极多,如县丞司法虽多,不许破格差注。
然如广南州郡,多是土人权摄,动经年岁,盖内地经任人往往不肯屑就。
臣谓与其冒滥权摄,孰若期以一年或三季,许破格注授,庶使寒士无滞留之叹,此二事也。
近日诸营寨强刺百姓充军,已蒙圣旨禁戢,今稍革矣。
然已刺者多乡村良民,或负贩小商,或单丁养父母之人,虽多与衣粮,非其所愿。
臣愿特降睿旨,明赦将校等人强刺之罪,听其放出,给据得归农本,则鼓舞者多矣,此三事也。
恭以陛下忧劳之极,至于不御荤肉,则凡可以顺人心,合天意,以召和气而消灾沴者,宜无不为。
况此数事颇关休戚,近在目前,惟圣慈加省,幸甚。
论赐造宅钱劄子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二、《高峰文集》卷二、民国《顺昌县志·文徵》卷一
臣近闻正月内有旨赐刘光世造宅钱三万贯,今又闻三月二十八日续降指挥,令漕臣吴革干办修盖,取令日近毕工。
臣窃惟事有缓急,义有可否,在适其宜,则下无间言。
艰难以来,用度日广,民力不加,适今和议初成,不赀之费,犹未知所从出。
光世之富,何啻什伯封君,赐钱自不应受,况又欲厉民而营造乎?
臣以为在今日劳民动众之事,非有甚不得已,固当一切罢去,犹恐不足以苏息疲瘵,慰安人情。
光世将相重臣,与国同休戚,岂不能体此?
且营造太母宫殿,可谓不可已者,臣前区区犹献愚忠,乞从简约,岂不知以天下养为圣人之孝?
盖随时制宜,不得不然。
光世又何为者,其亦不可已乎?
诸将一体,兹事不可开端。
伏望圣慈速降处分,寝罢今来三月二十八日指挥,庶协公议,亦所以全光世也。
又论赐造宅钱劄子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二、《高峰文集》卷二、民国《顺昌县志·文徵》卷一
臣今月初一日具劄子乞降处分,寝罢三月二十八日指挥差吴革修盖刘光世第宅事。
今已累日,未蒙圣旨施行。
臣语不别白,不足以上动圣听,无任惶惧。
臣窃惟军兴以来,光世虽常提兵以当一面,然初无尺寸之功,亦不闻曾与敌人如何接战,不知陛下录光世何功,必欲赐第以宠异之,如是之不可已?
值此朝廷多事,费用百出,民力既已困竭,乃于倥偬中兴此不急之役,人情谓何?
臣恐四方闻之,皆不以为然也。
梓宫之还,有寝陵之费;
两宫迎奉,有宫室官府之费;
南新复州军,有劳赉经理之费。
是皆国之重事,不可以少缓者。
而土木之功,方且施于端居高卧、不任事之人,不知诸将暴露于外者又将谓何?
若人人以为不可已,他日皆当有此赐,则是将如宣、政之时而后慊,陛下亦忍为之乎?
忍为之则臣不复敢有言。
若犹恤天下之公议,念艰难之未济,姑欲令此凋瘵之馀,息肩吐气,则缓急轻重,不可不择,斯役在所速罢也。
臣愚不胜区区祈愿之至。
论攻战守方略绍兴七年二月 宋 · 韩肖胄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四一、《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七五
臣伏闻迩者贼豫怙终金人,同恶举兵侵犯,深蹂两淮
惊报初传,群情大震。
陛下睿谟自定,神断必行,亲御戎衣,天临吴会将相协虑,士卒一心,遂摧贼锋,所向俘馘,虏气沮夺,潜师遁逃,信悔祸之自天,知戡难之有日。
夷夏竦动,中外驩呼。
臣荷国恩,历叨枢近,顾当斯际窃食祠宫,既不能画半策以赞帷幄之成谋,又不获备前驱以展行阵之微效,进退惟谷,夙夜靡宁。
敢望圣度兼容,温诏下逮,访以急务,俾之尽言,拜受兢惭,罔知所措,伏读再四,喜极而泪。
昔者帝尧舍己而稽于众,大舜与善而取诸人,夏禹之拜昌言,汉高之屈群策,惟圣虚己,与古同符,岂伊涓尘,可裨海岳!
仰应诏旨,姑竭愚虑,圣问所及,臣敢不一二条列,试为陛下言之。
圣问首曰攻战之利。
臣闻:乘其时而为之者功必倍,因其利而成之者人不劳。
圣人奉若天道,时苟未至,惟修德政以待之,时既至,作而求成,不俟终日。
臣顷在绍兴二年以备从班,获陪外廷末议,恭被诏问攻守之策,臣时辄敢不自揆度,对言终当用兵,盖如晁错之论七国,以谓削亦反,不削亦反,金虏犹是也。
继因赐对,再具陈贼豫盗据中原,人心不附,宜出不意,择遣兵将鼓行进讨,声言翠华复幸金陵,督使过江,愿赐睿断,济成大勋。
二疏谅存,其言可复。
臣之出使军前,陛辞之日,亦尝面奏和议,盖权时宜以济艰危,他日国步安强,军声大振,理当别图。
窃惟臣愚前后狂瞽之言,尚蒙俯记清衷,则攻战之利,臣先固知之矣,况臣亲见女真等军尝至川陕者,皆畏服西兵劲锐善战,有难敌之语。
今兹入寇,韩世忠等三大帅率皆山西将种,所统精锐颇多,西人临难敢前,屡挫敌众,复闻吴玠继有捷奏,军声大震,虏意必摇。
若以斯时数道并进,此有犄角之势,彼受腹背之敌,不战自溃,理之必然,此其可以攻战一也。
抑臣闻之,在昔汉运中微,新莽纵暴,民怀高祖、文帝之德,讴吟思汉,十室而九;
光武因之,不三年成中兴之业。
田单即墨两邑馀众,败燕于百胜之后,盖以燕用间言,劓所得即墨士卒置之前后,且复发掘垄墓,僇及死者,人怀悲愤,怒自十倍,用以出战,卒破燕军。
恭惟大宋祖宗之泽,海内涵濡垂二百年,人心爱戴,岂特汉民之讴吟?
虏寇比岁暴我中原,岂特即墨之愤怒?
此其可以攻战二也。
加以贼豫父子虐用其民,苛敛烦役,殆不堪命。
臣前过伪境,亲所见闻,比复签发,使临行阵,其怨叛之心益甚矣。
《传》曰:「天予不受,反受其咎」。
《书》曰:「傒我后,后来其苏」。
傥因上穹助顺之心,远副遗黎云霓之望,万全之举,一怒而安。
圣问次曰守备之宜。
臣闻之,胜负何尝,贼之情伪难察。
顷者番伪入寇,信由守备有方,彼多失亡,因其窘蹙之势,畏我振厉之威,潜迹奔窜。
然金虏自恃胜强,反成败衄,犬羊之性切于复仇,况又狼子野心,万一内怀诡谲,有如子胥教吴分三师以敌楚之计,我出则归,我归则出,亟肄而罢之,则此寇甫还,他酋继至,方喜其去以彻警,又乘吾怠以来寇,脱或少失提备,岂不动致绎骚?
故欲议于战攻,当先饬于守备。
远若川陕,固有吴玠宣抚使司之兵守备之,宜既自为计,唯是荆襄之制上流,吴越之防海道,而江淮绵亘数千里间,尤其出入之要冲。
兵法有云:「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
今若无事而益为守,则不惟兵势之分有所寡弱,兼亦劳人费财,坐以守困。
昔人论长江守如七尺之躯。
要害不过数处。
朝廷比因去冬之警,近里险要必已熟讲,至于两淮之壖所当守者,固亦有要害。
若分择文武臣僚谙练古今、察知形势者按行计度,预图其宜,量远近之中,求险阻之要,某将最才可将某屯,某人有兵可援某所,某地可以储积,某道可以转饷,以至器械财用、战船水军之属,一皆素具,无或取于临时,备在敌先,仓卒无患。
臣窃以方今当守备之要地,臣固不能尽知,亦未易尽言,姑举所闻见。
惟当先急者,莫如淮南
淮南在昔固南北之所必争者也。
晋败苻坚百万之众,实在淝水之上,江左置戍,每以寿春盱眙为重。
至若魏人欲制吴,则邓艾先耕垦于寿春周世宗江南,亦三至淮上,亲破寿州,据淮水上流,山川障塞大江甚迩,此则平窥淮南,如在掌握,而又北连颍蔡,可以直抵京师,北虏入寇亦先安重兵于寿春,而济自淮阴
淮南,贼豫父子窥觎之地,不惟利源所在,可以趋大江,使江南而无淮南,是纵敌人在吾户限之外,不复可以为固,不当以利遗人,更为贼有也。
前日潘致尧回其书,已有「江北不许屯戍人马」之语,及遣王翊来,果持分画之说,我既难从,以理拒之,疆议未定,便可扼险而固守,而淮东西虽命宣抚使,然不列屯置司,乃江浙所遣偏裨分守,不过资以轻兵,既已势孤,难必责其固志,况复力弱,岂足抗于敌锋!
且狃连岁之无虞,可谓泰然而坐视。
守备既缺,斥堠不修,遂致番伪之兵,践无人之境,虽既往之不咎,岂方来之可忽?
抑闻虏在承楚通泰,形势孤绝,旁无阵寨,邑人难以坚守,贼兵易于攻取,而终以全免者,或疑以通泰皆系产盐地分,虏既窥取淮甸,私指此以为外府,阴加保护,以为后图,借曰不然,在理所当致虑。
比报三将奏功,而韩世忠刘光世置司镇江太平。
臣愚不能仰测庙谟用意之微,或者妄揣以车驾方在浙西,翼卫全恃江上,故三将皆屯滨江淮,朝廷未欲示敌以强,尚存修好之议,若移两将江北,或致番伪亟争。
臣愚以谓张将之兵既置司建康,自可分屯江浙,屏蔽行阙,力已有馀,况二将若在淮南,篱藩可谓深固。
若谓不欲致疑虏寇,彼既举兵,我则移屯有名,若虑引惹生事,但当严加约束,俾守封疆,无得轻以一人一骑踰淮,而北犯者重坐之,明揭敕榜,告谕远近,以示兼爱生灵之德意可耳。
圣问又曰措置之方。
臣窃以为方今所谓措置,莫大于攻守二策。
乃若守备已备陈其宜,其于攻战犹当慎重。
臣闻兵家至理,莫善于纪律;
军行急务,无先于粮饷。
至于号令必有总摄,权力必能节制,然后可以一臂指之用,而御强愤之众。
李晟统军,秋毫不犯,故方克复京师,而井里不知,安堵如故,盖非若此,不足以为吊伐之师。
然军行纪律,多利卤获。
今欲削平僭乱,止当取彼凶残。
又若其民,实吾赤子,况闻伪境之民,深苦贪暴,日望王师之至,救于水火之中。
若非纪律之兵,恐乖喁喁之望,宜敕诸将,严立军制。
昔诸葛出师,虽有木牛流马之运,而仓粮不继,因无成功。
先主出兵荆州,敌国震动,至迁都避之,而关羽粮尽,更致丧败。
今若进兵伪境,虽稔闻山东、河洛之间,民言王师若来,愿资粮饷,然伪境兵火之馀,户口彫耗,垦田数寡,出谷不多,比更金寇往来,无不蚕食,岂敢保其尚有馀粮?
在昔运道,水行则虑河流有断涸不通之处,陆运则恐附近无移用转饷之人,要须预计有无之事。
臣闻《春秋传》曰:「师在左右日,以号令不能使之听,权力不能使之服,皆不可言能左右之也」。
唐以九节度之师环贼而攻之,一旦溃败,虽以李光弼之威严,郭子仪之宽厚,势不能自制其兵。
不自立庭户,一有纤芥利害,未免更相雠疾,其能出私己以徇国家之急,殆未之见。
若欲并遣进攻,必先选命总师,分以精锐之兵,附以招集之众,合数万人,隐然自成一军,遂遣诸将,并进攻讨。
总统之号令既一,权力既重,诸将虽素贵重,畴敢不听从?
维持辑睦,使必有成,其利害与非用素所抚循之兵而侥倖取胜者,盖亦异矣。
抑前代君臣之遇合相与有为,必先有素定之论,然后见之行事,享其成功。
韩信之初汉高诸葛亮之初见先主,王猛之初见苻坚,凡厥指陈,皆有定论,后所设施,不愆本谋。
今者措置之方,惟陛下与二三大臣谋谟素定,使他日按而行之,庶几临事不惑不疑,此尤措置之本原也。
圣问又曰绥怀之略。
窃以畿甸、山东、关河之民,怨金虏之多暴,苦伪齐之烦苛,臣前已概言之矣。
为今之计,当以安集流亡,招携归附。
彼念虏寇之威虐,而被蒙朝廷之德惠,是犹童蒙脱盗贼之手,虎狼之口,复亲依父母之慈爱,岂他适哉!
要在择羊祜陆抗之属以为守帅,择卓茂鲁公之属以为守令,俾之悉广陛下之德惠,辑而附之,以招其馀,逖听风声扶携而至者,势必众矣。
比闻诸将俘获签军,恩旨悉贷不杀,自拔而归者加以官资,赐以金帛,给以田土,重以宴犒,虽女真勃海绝域异类,所以优假安全之恩意已无不备至。
况今淮南江东西荒闲之田至多,唯宜具述陛下所为爱养元元之诚心,揭榜境上,或选旧西北人若初附签军之可信使者,使深入伪境,转告谕。
俟其来归,从所欲往,授田给粮,蠲其赋租,遂其生理,必将接迹而至。
此亦诸葛亮使民杂耕渭滨之意也。
昔人有言,彼民于此民,同是天意,天意与民意同,无不成之功。
盖民心悦则天意得,以此德声溢广,西北旧疆可传檄而定,尚奚血刃转战之劳哉!
恭惟陛下天纵之资,日跻之学,万事统纪,灼见微渺,而众美不居,隆恩盖载。
臣固陋戆愚,岂足以策大事!
殚蠡管之小识,进其诚款,盖直罄胸臆与亲所见闻,无复文饰,本末具夷伪之情,终始言天人之助。
至于高为迂阔之谈,力持难行之说,臣皆不敢为也。
况番僭历年用兵,人神共怒,古今所无,以吉凶之理、倚伏之数推之,行且灭亡。
兼臣昨在军前,闻金酋颇有厌兵之意,其众军亦甚思休息,特粘罕、兀室、高庆裔辈持之不肯。
然上下猜防,人心携贰,纵未能亟加天讨,亦将见内患自生,变乱可待也。
尔后姑复尚与通使,经理种种亦易商量,权轻重之间,事易以成。
臣蝼蚁之愿者此。
伏望陛下俯从人欲,无失天时,因得而虑失,得胜而弥惧,思尝胆之报,遵驭朽之戒,扫叛逆之馀烬,救黎庶之横流,以雪宗社之大愤,为天下之福。
此非特愚臣忧世爱君之心,实海宇臣民忧国之义。
轻渎冕旒,臣无任惶惧陨越之至。
刘光世绍兴五年正月 宋 · 晏敦复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三八、《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八四、《宋史》卷三八一《晏敦复传》
淮西累经兵火,正要安集存抚。
稍有骚扰,则百姓不得奠居,依前不得成藩篱矣。
光世为一路大帅,未闻为朝廷措置毫发利便事,先乞换易私土,似为未便。
淮西州县,皆光世所部,摽拨田土,光世必遣人拣择,州县必惟命是从,岂复更问是空閒不是空閒也。
光世先在淮东置田之时,其所遣干当使臣等,惟择利便膏腴者取之,致民间多失旧业,此众所共知,不审光世知与不知也。
今又欲易淮西田,则其所遣干当之人,及州县之吏,夤缘为奸,岂止取民三百顷而已耶?
使两路疮痍之民,皆重罹残害,岂不失人心乎?
光世以为私田,即不复招诱人民归业也。
且敌兵方退,遽有此请,岂非谓朝廷不敢不从耶?
恐非光世自为之,必其属官有误光世者。
岳飞以其属官辄以私事干请于朝,旋请加罪,中外翕然称美,谓有古贤将之风。
光世平日自处必不在岳飞下,望以臣所言示光世,且令为朝廷经理淮南,收抚百姓,以为定都建康之计。
中兴有期,何患富贵之不足,私计之未便耶?
今所降指挥,于朝廷之纪纲,大将之举措,皆为未得,恐非所以爱光世也。
奏请画一事件状1131年11月 宋 · 叶梦得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议》卷六 创作地点:江苏省南京市
臣蒙恩除前件差遣,所有本职事,除先准尚书省劄子,伏奉圣旨,并依吕颐浩已得指挥,遵禀施行外,有合续申明事件,谨具画一下项:
一、本路军马旧系□州为帅府,驻劄多在饶州等处。
今来既移建康府,即合那移,随司抽差前去分屯。
中间恐有出自朝廷指挥驻劄□处,欲乞许臣量度,逐旋抽差分拨,别具奏闻。
一、本司官属吕颐浩元申乞参议官三员,止蒙朝廷依刘光世例差一员。
契勘本路沿江一带边面阔远,与浙西事体不同,全藉属官协力相佐。
欲乞依元申请更差参议官一员。
一、激赏钱物,先蒙给降银绢各五千疋两。
今来已是经年,窃虑存在数目不多,欲乞依例下户部,别赐支拨银绢五千疋两,就令臣所差准备差使秉义郎徐越管押前来本府。
一、回易钱本,先蒙给降钱十万贯,今来亦是经年,窃虑支用已多。
欲乞依例于臣今来转运司应副钱十万贯文。
一、转运司合应副米,系是今年上供苗米,窃虑输纳未办,逐州桩发迟缓,目即军兵见阙支遣。
访闻本府溧水县永丰圩桩管米不多,欲乞尽数借拨,应副急阙使用。
转运司发到元降米斛,即行拨还。
一、已蒙朝廷支降合用米二十万石、钱四十万贯。
契勘本路沿江一带分屯人马浩瀚,约用五万人,元料月支钱十五万贯、米三万七千五百石。
今来米二十万石止可支半年,钱四十万贯止可支三个月,所有以后合用数目未有准备。
数内米尤当趁时计置。
今正是收成之际,欲乞于临安府榷货务借见钱三十五万贯付臣,委官和籴桩管,转运司应副不及,逐旋计数兑拨,却桩本钱归还。
一、非泛啸聚盗贼,非得朝廷专降指挥捕杀外,其馀有合随宜招安之人,欲乞依例给降空名及空年月日金字牌旗榜各二十道。
一、今来阙少人兵,逐旋招募,及诸军下合用军器全然不足。
欲乞给降空名度牒一□道,付臣变转制造。
一、本路与浙西相邻,上下形势更为声援□□计议事。
欲乞许臣与刘光世于界首聚议。
其本府界内渡口分屯人马及水军战船,有躬亲措置去处,亦乞权暂至地头点检处置。
一、建康府公使库焚劫之后,全然阙乏。
今所添官吏将佐不少,物价倍贵,月给委见不足,□□□赡。
欲乞权暂赐岁额钱一万贯专充造酒,令本路转运司应□□军马宁息日减罢。
一、宣抚司系行移别路文字,难以令江东司属相兼。
欲乞依刘光世例别辟机宜干办公事官各一员,添差书吏二人、贴书一人。
一、条画未尽事件,欲乞许臣节次条具奏闻。
右,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奏乞招安濠州横涧山王才状1131年11月 宋 · 叶梦得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六八、《石林奏议》卷六 创作地点:江苏省南京市
右,臣今月七日巳时尚书省枢密院劄子节文,检会臣寮上言:「访闻濠州横涧山寨贼首王才,有徒众三万馀人,累年蟠结山中,近乃攻围州城甚急。
比得传报詾詾,谓虏骑已渡采石者,乃此贼也。
濠梁淮甸为冲要之地,而才结连刘豫,不测别有应援,诡计难量。
窃虑江上诸帅以常贼待之,或失防备,倏忽渡江,惊动行朝,理当先事措置」。
奉圣旨,令刘光世与臣多方控禦,速行招讨,仍不下司者。
臣已即时恭禀圣训施行外,体问得王才先已有愿就招安之意,欲得知濠州一郡。
今正是防冬艰危之际,势未暇诛讨,若权宜稍徇其意,必肯顺从,可以少缓目前之虞,一意堤备金贼。
臣见一面遣人招安,候见次第,别具奏闻次。
所有知濠州,如本人愿就招安,合与不合且作臣意容受,更乞睿慈详酌,特降指挥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