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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散大夫尚书司封员外郎致仕毛公墓志铭绍兴元年1131年 宋 · 程俱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四四、《北山小集》卷三三、《南宋文范》卷六五 创作地点:浙江省绍兴市
建炎四年秋,有旨召朝散大夫毛随行在所尚书衢州趣为驾。
既至,始见政事堂,陈天下利害,慷慨明白,有言动听。
先是,虏比岁大入。
是年春,猖蹶至东南并海郡回,留兵淮南,须凉秋,示必渡。
君言:「按《汉志》,岁星所在,国不可伐。
昔汤之元祀,岁星顺行,与日合于房。
房心,宋亳分也。
周之兴也,武王还自盟津,至于丰。
明年,岁星顺行,与日合于,建留于张,其分实河洛之墟。
武王定鼎洛邑周公迄营成周。
今年冬岁星当躔于斗,岁主福德,斗吴越之会,盖与商周之事略同。
天其或者将厌乱而兴宋乎,虏不南渡矣。
然敌人进退,本不足言。
自古禦戎上策,莫先自治。
今六军在行日久,岂无致果杀敌之心,在朝廷所以用之耳。
为今日计,莫若保天险、增战备,权宜都邑,不为轻动,以系四方之观听,则人心不摇,士气日壮。
孙武所谓恃吾有以待之者也」。
因条上三策,所以措画之宜甚悉。
已而诏以为尚书司封员外郎
明年春,有荐公材中御史者。
方召对,而君病矣。
会余亦召至行在所,备官兰台,间至君舍问所苦。
病寖剧,则日一至其舍。
君上气加肿,奄奄息仅属,言及天下事,辄奋髯扼掔,语吃吃不能尽意,则太息而止,不以后事一语属人。
余未尝不悲其志而惜其病且死也。
请老,诏以本官朝散大夫尚书司封员外郎致仕。
竟以绍兴元年四月己巳卒于越州大善僧寺之寓舍,享年五十五。
季子叔度实从以丧归其家,将以某月某甲子葬君于其乡某山之原,来请铭。
崇宁初,当国者取士大夫所上书举为二籍,余与彦时在邪籍中,皆罢吏归乡郡
彦时固邑子,至是始识面,与游驩甚。
时年皆未壮,平居相与言,必天下所以治乱兴衰之槩,与夫出处去就之宜。
所从游往往一世英豪。
后十五年,上皇稍更政事,去泰甚,党禁少弛,余寖被收录为尚书郎
君才脱州县,因以类进,得为秘书省校书郎,迁著作佐郎
二府三公相倾夺,思以不克绍述致罪宰相者,出君通判虔州
已而相以它罪罢,党事复缓,而北方兵起矣。
余知君最深,其出处又如此,是安得辞?
君讳字彦时衢州江山县人
其世所自出与徙著之由,则有先世之谱谍在。
曾祖讳焕,赠中大夫
祖讳恺,朝请郎、赠正议大夫,清约有古人之介。
父讳勉,朝奉郎、赠中大夫,躬行有家法。
母江氏,累赠令人。
君年始冠,中绍圣四年进士第,调秀州华亭县尉
其持身效官,为邑人之所钦爱。
秩满,调明州鄞县主簿
文林郎,为江宁府司户曹事。
丁外艰,服除,监大观东库,改宣教郎
丁内艰,服除,遂入秘书省
其在虔州也,靖康初,朝廷调诸郡将吏防秋北边,虏犯河南经制使复裒见卒援京师
虔居江西上游,俗喜斗轻死,群不逞乘间起,啸聚山泽,众且数千。
郡吏凭虚堞、张空弮以示备,君驰喻诸邑,索土豪大猾、拳勇奇技,得数十人,彻卫与语,开怀见诚,人人感奋,争自效。
因使各部其众,淬励须战,则又榜盗区曰所取渠魁耳,胁从皆吾人。
凡散归闾里,持锄耰者,不为盗。
居数日,贼党散三之二。
公择所募,授以方略曰:「贼酋以其众今在某山中,若为我生致之」。
三日反报。
公还,未及城,渠魁以生得。
朝廷嘉其功,进官三等。
时中原新罹虏祸,剧盗溃卒,惊剽相望。
君方摄行郡事,益募士除戎器、谨关候、侍糇粮,郡以无事。
军兴调发,应时趣办,而人不扰。
君幼则警敏,尝读《汉书》一传三千言,数过辄成诵。
长游学校,有俊声。
一出仕,即坐上书不得调,于是刻意为己之学,涵泳六经、诸史、百氏之间,穷理尽性之说。
至天文、地理、历数、卜筮,无不学,学必穷日夜,书必汗牛马。
至占验消息,猝然失之,即弃去,又学不休。
其为文历落平易,独写其意所欲道,意尽便止,粲然立成。
论事抗颜不疑,视天下事若无难者。
其为吏自县簿尉、参幕府监一郡,随事不苟,必有所裨助建立,所历有能声,然人卒不能以能吏名也。
妻李氏,故朝奉大夫之女,累封宜人
二男子,曰伯亮,将仕郎
叔度,举进士
一女子,嫁从政郎詹尧谟,前卒。
孙男一人。
集其文,得十五卷,藏于家。
铭曰:
士有才奋,勇于敢为。
火驰机张,蹈险若夷。
不奠其发,以颠以危。
亦有君子,负绳抱规。
择地而行,惟古是稽。
诡以应变,昧时与几。
君学而思,又敏于施。
吏不蕲能,不苟不隳。
学不蕲言,期见于时。
而阨于初,而陨方跻。
匪死之哀,君志是悲。
开赵庵舍赐名广惠禅院淳熙三年六月十九日 南宋 · 宋孝宗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五四、《宋会要辑稿》兵一六之六(第八册第七○三一页)
归正人东南别无业,虽已优补官资,添差差遣,其间虑有贫乏之人不幸身故,无身埋瘗,昨已等第支降钱物,使其营办葬事,及优恤其家。
今来添差两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开赵置到山地建造庵舍,特赐名广惠禅院
仍令常平司拨赐系官田五百亩充常住。
平江府给还开赵所创义冢僧庵元费钱物诏淳熙三年九月三日 南宋 · 宋孝宗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五五、《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之一六(第六册第五八七二页)
平江府守臣陈岘取会开赵所创义冢及僧庵元费用钱物,申朝廷给还,并赐庵名广济禅院,给田五百亩。
特支开赵钱米诏淳熙十三年五月十五日 南宋 · 宋孝宗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七三、《宋会要辑稿》兵一六之四(第八册第七○三○页)
前添差浙西马步军副总管开赵忠义来归,忧居平江府,可令本府每月特支钱一百贯、米二十石,服阙日止。
王签判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八、《止斋先生文集》卷三四
贵名方起,谁不纳交;
暮景已侵,胡然辱赠。
岂左右之过听,以往来之游谈?
否则好谨,将以成大?
顾此道之不作,当古人而与求。
官学足以逢原,言足以行远。
博极百家之说,断以中庸;
奄观三变之文,归于尔雅。
如迫逐功名之会,则从容议论之流。
尝试绪馀,蔚为举首。
况乃占五纬,盖荆州分野之祥;
而其应三魁,皆岳麓同门之旧。
天无虚象,事未前闻。
永惟兴宋以及今,仅见聚奎而有此。
信如公等,端为时生。
曾谓陈人,可堪华问。
某方恨盍簪之无所,不图乘传之有期。
先之报章,行矣拜况。
须乃留更仆,尽闻他日之行藏;
恐不俟驾车,已系吾人之消长。
美芹十论 其一 审势第一 南宋 · 辛弃疾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一四
用兵之道,形与势二。
不知而一之,则沮于形,眩于势,而胜不可图,且坐受其毙矣。
何谓形?
小大是也。
何谓势?
虚实是也。
土地之广,财赋之多,士马之众,此形也,非势也。
形可举以示威,不可用以必胜。
譬如转嵌岩于千仞之山,轰然其声,嵬然其形,非不大可畏也,然而堑留木拒,未容于直,遂有能迂回而避禦之,至力杀形禁,则人得跨而踰之矣。
若夫势则不然,有器必可用,有用必可济。
譬如注矢石于高墉之上,操纵自我,不系于人,有轶而过者,抨击中射,惟意所向,此实之可虑也。
自今论之,虏人虽有嵌岩可畏之形,而无矢石必可用之势。
其举以示吾者,特以威而疑我也;
谓欲用以求胜者,固知其未必能也。
彼欲致疑,吾且信之以为可疑;
彼未必能,吾且意其或能:是亦未详夫形、势之辨耳。
臣请得而条陈之。
虏人之地,东薄于海,西控于夏,南抵于淮,北极于蒙,地非不广也;
虏人之财,签兵于民,而无养兵之费,靳恩于郊,而无泛恩之赏,又辅以岁币之相仍,横歛之不恤,则财非不多也;
沙漠之地,马所生焉,射御长技,人皆习焉,则其兵又可谓之众矣。
以此之形,时出而震我,亦在所可虑。
而臣独以为不足恤者,盖虏人之地,虽名为广,其实易分。
惟其无事,兵劫形制,若可纠合;
一有惊扰,则忿怒纷争,割据蜂起。
辛巳之变,萧鹧巴反于辽,开赵反于密,魏胜反于海,王友直反于魏,耿京反于齐、鲁,亲而葛王又反于燕,其馀纷纷所在而是,此则已然之明验,是一不足虑也。
虏人之财,虽名为多,其实难恃。
得吾岁币,惟金与帛,可以备赏,而不可以养士;
中原廪窖,可以养士,而不能保其无失。
盖虏政庞而官吏横,常赋供亿,民粗可支,意外而有需,公实取一而吏七八之,民不堪而叛,叛则财不可得而反丧其资,是二不足虑也。
若其为兵,名之曰多,又实难调而易溃。
且如中原所签,谓之「大汉军」者,皆其父祖残于蹂践之馀,田宅罄于搥剥之酷,怨愤所积,其心不一。
而沙漠所签者,越在万里之外,虽其数可以百万计,而道里辽绝,资粮器甲,一切取办于民,赋输调发,非一岁而不可至。
始逆亮南寇之时,皆是诛胁酋长,破灭资产,人乃肯从,未几,中道窜归者,已不容制,则又三不足虑也。
又况虏廷今日用事之人,杂以契丹、中原、江南之士,上下猜防,议论龃龉,非如前日粘罕、兀术辈之叶。
且骨肉间僭杀成风,如闻伪许王以庶长出守于汴,私收民心,而嫡少尝暴之于其父。
此岂能终以无事者哉?
我有三不足虑,彼有三无能为,而重之以有腹心之疾,是殆自保之不暇,何以谋人?
臣抑闻古之善觇人国者,如良医之切脉,知其受病之处,而逆其必殒之期,初不为肥瘠而易其智。
官渡之师,袁绍未遽弱也,曹操见之,以为终且自毙者,以嫡庶不定而知之。
咸阳之都,会稽之游,秦尚自强也,高祖见之,以为「当如是」矣,项籍见之,以为「可取而代之」者,以民怨已深而知之。
盖国之亡,未有如民怨、嫡庶不定之酷,虏今并有之,欲不亡何待?
臣故曰形与势异。
惟陛下实深察之。
九议 其六 南宋 · 辛弃疾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一六
既谋而后战,战之际又有谋焉。
吾兵与虏战,众寡不相敌也。
使众寡而相敌,人犹以为虏胜,何者?
南北之强弱,素也。
盖天下之势有虚实,用兵之序有缓急,非天下之至精不能辨也。
故凡强大之所以见败于小弱者,强大者分而小弱者专也。
知分之与专,则吾之所与战者寡矣。
所与战者寡,则吾之所以胜者必也。
故曰:「备前则后寡,备左则右寡,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
寡者备人者也,众者使人备己者也」。
又曰:「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
又曰:「形之所在,敌必从之」。
今虏人之所备者,山东也,京师也,洛阳也,关中也。
其备山东者轻,而京师洛阳关中则重也。
山东者,于燕甚近,而其民好乱。
天下有事,虏人常先穷山东之民;
天下有变,而山东亦常首天下之祸。
计不知此而轻其备,岂真识天下之势也哉。
今夫二人相搏,殴其心则手足无全力;
两阵相持,噪其营则士卒无斗志。
故某以为:兵出沭阳,则山东可指日而定;
山东已定,则河北可传檄而下;
河北已下,则燕山者某将使之塞南门而守。
请试言其说。
虏人沿边之兵不满十万,使召兵而来,又必十万(若乘其不备,则不及召兵。)
二十万之众,较其数则多,然其边徼阔远,势能分之使备我,则寡。
将战之日,大为虚声,务使之分。
命一使于川蜀,曰「收复关、陕」,建以旌旗而布以诏令,彼必聚兵而西。
深沟高垒,勿与之战。
如是而两月,又命一使于荆、襄,曰「洒扫陵寝」,建以旌旗而布以诏令,彼必召山东之兵而俱西。
深沟高垒,勿与之战。
如是而两月,又命一使于淮西,曰「御营宿卫」,声言直趋京师,若为羽檄交驰、车马旁午状,以俟天子亲驾者,彼必竭天下之兵而南。
深沟高垒,勿与之战。
又令舟师战舰,旌旗精明,金鼓备具,遵海而行。
四路备兵,势分备寡,内郡空虚,盗贼群起,吾之阴谋又行。
援我者众,虽有良、平,不能为之谋矣。
然四路者非必以实攻也,以言耸之使不得去,以势劫之使不得休。
何则?
彼重之吾又重之,其信我者固也。
然后以精兵锐卒,步骑三万,令李显忠将之,由楚州沭阳,鼓行而前。
先以轻骑数百,择西北忠义之士,令王任开赵、贾瑞等辈领之,前大军信宿而行,以张山东之盗贼。
如是不十日而至兖、郓之郊,山东诸郡以为王师自天而下,欲战则无兵,欲守则无援,开门迎降,唯恐后耳。
然后号召忠义,教以战守,传檄河北,谕以祸福,天下知王师恢复之意坚,虏人破灭之形著,城不攻而下,兵不战而服,有不待智者然后知者。
韩信之所以破而举燕也。
彼沿边三路兵,将北归以自救耶,其势不得解而去也;
抑为战与守耶,腹心已溃,人自解体,吾又将突出其背反攻之。
当是之时,虏人狼顾其后,知为巢穴虑而已,遑恤他乎?
故曰燕山者将使塞南门而守也。
今之论兵者,不知虚实之势,缓急之序,乃欲以力搏力,以首争首,寸攘尺取以觊下,譬之驱群羊以当饿虎之冲,其败可立待也。
惟详择毋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