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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赐周勃等诏文帝元年十月 西汉 · 汉文帝
 出处:全汉文 卷一
吕产自置为相国吕禄上将军,擅矫遣灌将军婴将兵击齐,欲代刘氏。
婴留荥阳弗击,与诸侯合谋以诛吕氏。
吕产欲为不善,丞相陈平太尉周勃谋,夺吕产等军,朱虚侯刘章首先捕吕产等,太尉身率襄平侯通持节承诏入北军,典客刘揭身夺赵王吕禄印。
封太尉勃万户,赐金五千斤,丞相陈平、灌将军婴邑各三千户,金二千斤;
朱虚侯刘章襄平侯通东牟侯刘兴居邑各二千户,金千斤;
典客揭阳信侯,赐金千斤(《史记·文纪》,又见《汉书·文纪》,首有「前」字。)
元寿元年举方正直言对 西汉 · 杜邺
 出处:全汉文 卷四十九
臣闻禽息忧国,碎首不恨;
卞和献宝,刖足愿之。
臣幸得奉直言之诏,无二者之危,敢不极陈
臣闻阳尊阴卑,卑者随尊,尊者兼卑,天之道也。
是以男虽贱,各为其家阳;
女虽贵,犹为其国阴。
故礼明三从之义,虽有文母之德,必系于子。
《春秋》不书纪侯之母,阴义杀也。
昔郑伯随姜氏之欲,终有叔段篡国之祸;
周襄王内迫惠后之难,而遭居郑之危。
汉兴吕太后权私亲属,又以外孙为孝惠,是时继嗣不明,凡事多晻,昼昏冬雷之变,不可胜载。
窃见陛下行不偏之政,每事约俭,非礼不动,诚欲正身与天下更始也。
然嘉瑞未应,而日食地震,民讹言行筹,传相惊恐。
案《春秋》灾异,以指象为言语,故在于得一类而达之也。
日食,明阳为阴所临,《坤卦》乘《离》,《明夷》之象也。
坤以法地,为土为母,以安静为德。
震,不阴之效也。
占象甚明,臣敢不直言其事!
曾子问从令之义,孔子曰:「是何言与」!
闵子骞守礼不苟,从亲所行,无非理者,故无可间也。
大司马新都侯莽,退伏第家,以诏策决,复遣就国。
高昌侯宏去蕃自绝,犹受封土。
制书侍中驸马都尉迁,不忠巧佞,免归故郡,间未旬月,则有诏还,大臣奏正其罚,卒不得遣,而反兼官奉使,显宠过故。
阳信侯业,皆缘私君国,非功义所止。
诸外家昆弟,无贤不肖,并侍帷幄,布在列位,或典兵卫,或将军屯,宠意并于一家,积贵之势,世所希见所希闻也。
至乃并置大司马将军之官,皇甫虽盛,三桓虽隆,鲁为作三军,无以甚此。
当拜之日,晻然日食。
不在前后,临事而发者,明陛下谦逊无专,承指非一,所言辄听,所欲辄随,有罪恶者不坐辜罚,无功能者毕受官爵,流渐积猥,正尤在是,欲令昭昭,以觉圣朝。
昔诗人所刺,《春秋》所讥,指象如此,殆不在它。
由后视前,忿邑非之,逮身所行,不自镜见,则以为可,计之过者。
疏贱独偏见,疑内亦有此类。
天变不空,保右世主,如此之至,奈何不应!
臣闻野鸡著怪,高宗深动;
大风暴过,成王怛然
愿陛下加致精诚,思承始初,事稽诸古,以厌下心,则黎庶群生,无不说喜,上帝百神,收还威怒,祯祥福禄,何嫌不报(《汉书·杜邺传》)
安刘氏者必勃论 宋 · 史尧弼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三二、《莲峰集》卷七
天下之事在我者可以必为,而在人者不可以必为;
见于今者可以必料,而出于他日者不可以必料;
图于有形者可以必成,而为于未兆者不可以必成。
汉高祖临终之时,天下未有大患难之可忧,而周勃亦无大功业之可见。
然帝付托之语乃曰:「安刘氏者必」。
举天下不可必之理而加之于必然;
此盖高见远虑存乎其间,而非世俗之所可知也。
窃谓高祖之意有不可晓者四:当其时天下无事,刘氏既安矣,而又何安耶?
此不可晓者二也。
陈平之智足以应变而无穷,而椎鲁若无能为者,乃云安刘氏者必,何耶?
此不可晓者三也。
若谓周勃可以制诸吕,胡为乃面属吕后,使用为太尉,又何耶?
此不可晓者四也。
此其高祖微机乎?
尝原帝之亡,嗣君幼弱,诸将尚存,侯王太盛,惟吕后之多谋而更事,然后足以制其变,此高祖之所以不去吕后也。
然堇毒足以治病,而亦足以杀人,吕后足以制变,而亦足以起乱,妇人之情,好私其外戚,则诸吕之势必至于倾汉,此又高祖之所以逆知吕后之乱也。
然诸吕之祸起萧墙,缓之则养乱,急之则速变。
是必顽然若无能,而使不吾虑;
确然若不动,而使不吾察,而后可图也。
此又高祖之所以必周勃安汉也。
既知吕氏之必倾汉,又知周勃之必安汉,然私用为太尉,则吕后有致疑之心;
不绾兵柄,则刘氏无可兴之理,此又高祖之所以面属吕后也。
高祖其有忧患乎?
何其虑之深而计之尽也?
且制天下者莫易于治,亦莫易于乱,盖其发也有状,则吾处之也有方。
而最不可为者,莫难于不治不乱之际。
以为治耶,则乱藏乎其中;
以为乱耶,而治见乎其外。
此其祸必阴沉而莫可解。
既不可弭其变,又不可听其乱。
而诸吕之祸,盖亦在乎欲治不治之间,欲乱不乱之际。
欲图之而无可图之形,欲救之而无可救之状。
以才与之角,则才有所不足用,将动而求成功,则势有所不可废。
王陵之直而无所措,而陈平之智亦难独任。
然则将何为而可耶?
曰是必有庞然无能为,颓然若不足虑者,而后可以定乱于天下,此高祖之所以必周勃安刘氏与!
为人厚重而少文,故其镇重足以压天下之乱,而使之不能动;
其椎鲁足以安诸吕之心,而使之不吾疑。
然后徐起而取之,则大事必决于我。
方是时,直谏以抗之者王陵也,阴谋而图之者陈平也,合将相陆贾也。
吕禄郦寄也,倡大义者朱虚侯也,握重兵者齐与灌婴也,而刘揭御史窋、张辟疆之徒,皆并力驰骋乎其间。
是数子者,皆以其才与之角,惟能以不才而合其谋;
皆欲动而求成功,惟能以不动而制其会。
是以入北军而人不知,士皆左袒为刘氏,而诸吕不之觉。
安社稷,定刘氏,而天下不见其状。
高祖所以必其成功,而陈平所以自谓不及也。
向使处危疑,而以区区之才动于其间,则奸人得以乘势而夺其权,又氏之安乎?
吾乃今知之无能者,乃所以为有能;
而不足虑者,乃所以为深可虑也。
呜呼,周勃今以无能而安刘氏高祖亦常以无能而取天下矣。
项羽咄嗟叱咤,其势若飘风震霆,天下以为无汉矣。
高祖以其不智不勇之身,横塞其冲。
其顽冒椎鲁,虽足以取笑于人,而卒能张项羽于始而翕之于终,其知人之术,无乃其取天下之术欤!
其所以任人者,乃其所以自任欤!
不然,何其能必周勃安刘氏也耶?
方其既没之时,天下虽,而内有诸吕之祸,蓄怒而欲发,不可谓之治,亦不可谓之乱。
高祖知其然也,以其治焉而付之曹参,以其乱焉而遗之周勃
卒能行其清净无为之政,安然而致其治;
卒以椎鲁无能之才,安然而其乱。
此非高祖知人之效,盖其御天下之术也。
尝观西汉之事有可怪者二:周勃椎鲁少文,而高祖必其能安刘氏
霍光不学无术,而孝武必其能辅幼主。
皆卒如所料。
盖椎鲁少文者,乃所以安刘氏,而不学无术者,乃所以能辅幼主也。
世之人不知夫不才之为才,无用之为有用,疏矣。
晁错以其才而发七国之乱,窦武以其才而速宦官之变,西汉以乱,东汉以亡。
沈重而不发者,未有不成;
疏狂以速祸者,未有不败。
晁错窦武用,则刘氏必危;
周勃霍光用,则刘氏必安,岂非自然之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