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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继圣教序咸平二年七月壬寅 北宋 · 宋真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二、《父子合集经》卷一、《隆兴佛教编年通论》卷二八、《佛法金汤篇》卷一一
高明肇分,三辰方乃序其始;
厚载初定,万汇于以发乎端。
清浊之体既彰,善恶之源是显,然后以文物立其教,以正典化其俗,利益之功,同归于理。
于是乎像法来于西国,真谛流于中夏
洞贯千古,真实之理无以穷;
囊括九围,玄妙之门莫能究。
言乎妄想则五蕴皆空,现乃真容则一毫圆满。
广大之教,岂能继述者哉!
伏睹太宗皇帝法性周圆,仁慈普布。
化蛮貊则万邦辐凑,跻烝民于仁寿之乡;
崇教法则四海云从,惠苍生于富庶之域。
见尊经之浩汗,设方便以救沈沦;
知法界之恢宏,行精进而摄懈怠。
乃择其邃宇,校彼真文,命天竺高僧,译贝多之佛语。
象管翻成于金字,珠编复置于琅𪻱。
龙宫之圣藻惟新,鹫岭苾刍仰叹。
繇是三乘共贯,四谛同圆,尽苦空真正之言,显秘密研精之义。
赞相相乎实相,论空空乎尽空。
华严之理合轨辙,金仙之教同规矩。
朕缵嗣丕构,恭临宝图,常翼翼以抚兆民,每兢兢而守先训,以至释典,犹未精详,源其幽深,曷能探测?
译经西域僧法贤,奏章恳切,致意专勤,以先皇帝大阐真风,高传佛日,兴前王之坠典,振觉路之颓纲,欲旌天造之功庸,用广圣文之述作,请予制序继圣教焉。
自圣考上仙,追号罔极,息政事之外,何暇经心?
今已禫除,思臻微奥。
虽幼承慈训,奈夙乏通才,焉穷乎法海之津涯,莫造乎空门之阃域。
略敷大意,以徇舆情。
蹄涔不足拟浴日之波,尺箠岂能量昊天之影!
聊述短序,以纪圣功者焉。
按:《佛祖历代通载》卷一八,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四十九卷。
无相大师行状 北宋 · 杨亿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七
温州永嘉玄觉禅师者,永嘉人也,姓戴氏
丱岁出家,遍探三藏,精天云旨,观圆妙法门,于四威仪中,常冥禅观。
后因左溪朗禅师激励,与东阳策禅师同诣曹溪
初到,振锡携瓶,绕祖三匝,祖曰:「夫沙门者,具三千威仪,八万细行,大德自何方而来,生大我慢」?
曰:「生死事大,无常迅速」。
祖曰:「何以体取无生,了无速乎」?
曰:「体即无生,了本无速」。
祖云:「如是如是」。
于时,大众无不愕然。
师方具威仪参礼,须臾告辞。
祖曰:「返太速乎」?
曰:「本自非动,岂有速耶」!
祖曰:「谁知非动」?
曰:「仁者自生分别」。
祖曰:「汝甚得无生之意」。
曰:「无生岂有意耶」?
祖曰:「无意谁当分别」?
曰:「分别亦非意」。
祖叹曰:「善哉善哉!
少留一宿」。
时谓「一宿觉」矣。
策公乃留。
师翌日下山回温江,学者辐凑,号真觉大师
著《禅宗悟修圆旨》,自浅之深。
庆州刺史魏静,缉而成十篇,目为《永嘉集》,及《證道歌》一首,并盛行于世云尔。
按:《禅源诸诠集都序》卷上一,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卷四八。
传法院碑铭1035年10月 北宋 · 夏竦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四、《文庄集》卷二六 创作地点:河南省商丘市
太宗至仁应道神功圣德文武睿烈大明广孝皇帝,以太平兴国七年六月传法院太平兴国寺
今上体天法道仁明孝德皇帝,以景祐二年六月特诏史官追颂先烈。
史臣某拜手飏言曰:唐氏中微,五代多故。
三辰昏祲,九服煨烬。
虎争龙战,糜沸云扰。
我国家题五精之期,起千岁之统。
祛天地之否隔,拯夷夏之涂炭。
剪寇剧以靖摇乱,诛僭剧以遏横骛。
太宗皇帝张天弧,顺斗极,驱除邻敌,驾驭髦杰。
制礼乐于已坏,振文武于将坠。
艺祖以造大业,由太弟以纂鸿绪。
归马论道,投干讲艺。
覆露所及,辙迹所到,罔不辟皇衢,刬霸轨,一文轸,齐量衡者焉。
洎乎六幕谧宁,中宸閒晏,披蠹简,访幽经,观天人之交,探神明之奥,补缀漏遗,讲求希阔。
朝夕之议必稽于典册,小大之政咸本乎根柢。
尝谓佛法之至也,百王不易,历世弥盛。
中原之区宇,绝域之种落,户讽其书,家图其像,一睇窣堵,一嗅薝卜。
或因受以悟法,或睹相以趣善。
感照以应群动,广大以摄万有。
裨德教,省威戮,其来尚矣。
先朝乾德中监遣僧行勤等一百五十有七人,各赐装钱访经西域,今继有还者。
嗟其翻译之废,载祀二百。
非国家削平多垒,奄宅四海,通道夷貉,暨声葱雪,大事因缘,畴能复之?
会鄜畤守吏王龟从上中天竺印度僧法天、梵学比邱法进译经
又北天竺三藏天息灾与其受具母弟施护,各持梵夹来献,符帝雅意,天实启之。
乃遣内侍郑守钧肇营兹馆,赐息灾法天等宣译,命光禄卿汤悦等润文,法进笔受、缀文,义学苾刍慧达證义高品王文寿等监译。
由是宪前轨,稽秘藏,依金刚界,扢种子坛,书字源,布圣位,三成藻饰,四事庄严。
藏主译于坛北;
僧證梵义、梵文,义学僧證义,刊定华字于左右;
润文东南,以资笔削;
监译西南,以肃仪律。
新经既成,制跸临幸,赉物有品,诏赐金额,岁给飧钱一亿六十万,度僧十有一人。
翻译之制,大备于兹。
御制《三藏圣教序》以冠经首,息灾赐名法贤
又诏择京寺童子得惟净等五十人,令肄梵学。
每大电纪辰,贝多启译,经成奏御,召对赐坐,进见甚宠,观者荣之。
真庙绍文,鸿徽累盛。
舞羽而清河右,再驾而羁幕北。
銮旗驻于兹馆,篚币班于法席。
洎乎勒圜,封禅梁阯,上仪交举,盛节咸备。
拥九清之嘉祐,访三空之真谛。
祗适先训,布昭睿藻,作《圣教序》以赐之。
又诏参知政事赵安仁等,并所降制诏,赐名《大中祥符法宝录》。
复以宰臣丁谓王钦若充使,以宠重焉。
圣上慎徽祖服,光启宗范
长养容覆,极两仪之大德;
睿哲广运,总列辟之能事。
尽美乎万几,宣精乎三教。
悟然灯之授记,当弥勒之嘱累。
以无上之知觉,建大中之教化。
述《三宝赞》,以冠藏录。
众圣欢蹈,群生依怙。
雨花芬都,金光照烂。
恩深归救之本,理极名言之表。
无量功德,非思议之可及也。
兴国壬午距今乙亥五十四载,宠灵积累,妙因殊胜。
有若今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吕夷简师臣上衮,博达空理,奉制兼使。
参知政事尚书吏部侍郎宋绶以宏材硕德,了悟真际,被诏润文。
有若故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曙参知政事张洎赵安仁枢密副使杨砺翰林学士承旨晁迥李维翰林学士朱昂梁周翰杨亿,皆以学通儒释,继司译润。
上哲清流,尽在兹矣。
翻宣表率,则有三藏五人,皆赐朝散阶,累迁试光禄卿
法贤,次法天,次施护,并刹帝利氏,深穷秘密,博通华竺,功成顺化,恤礼尤异。
又次法护,北天竺憍尸迦氏,始隶毗尼,聿修禅诵,先朝以其至自西遐,该明法要,令嗣译度。
次曰惟净,故吴王李煜之犹子,七岁依师,选习梵业。
真皇以其不游西度,精晓贝文,特命主译。
天圣中法护请还身毒,惟净求往阙塞,累表不允。
今皆际会昌期,宣隆教典者焉。
其监译内侍则自文寿至今内藏库内常侍陈文一、御药院入主供奉官阎士良印经院入内高品朱若水,十有七人,皆简擢恭恪,以干院事。
笔受、缀文、證义等僧,则自法进至今文一、法凝、鉴深、慧涛、潜政、清漏、善初、义崇、慧素、存行,及梵学僧文涉、道、慧灯、七十有九人,皆妙择行业,以塞朝选。
其贡经,五印度僧则自法军至法称八十人,取经还华僧,则自辞潮至栖秘一百三十有八人,皆克遂至愿,赞此大缘。
宠赉之数,咸有差次。
其贡献并内出梵经无虑一千四百二十八夹,秘之院阁,译成经论凡五百六十四卷。
续于藏室娑婆之界,以语言文字作佛事,原本缺。
体貌丞相,宠数尊异。
其诞辰翻译,瑞场启罢,并命两府衡弼传香赐会,著为永式。
夷简诗称谢,有诏刊石。
译馆之荣,于斯为盛。
说者云:译者释也,交释华梵,对传句读,办祛楼之笔,简韦陀之辞,本政因以建之,糅杂句以文之。
广阴入之津梁,续痴冥之灯炬。
宣我象教,功孰大焉!
然而拟于法者空,几于真者静。
染空尚垢,知静犹障。
若夫遗照觉,度禅定,应现无方,圆明具足者,岂有髣髴于其间也哉?
但以千觉度人,始自言语;
八藏垂教,必假文翰。
双林示寂,鹫岭罢谈,五百年中,皆正法。
三十四字,广衍右行,充溢诸天,靡迤东土。
非传释无以达华夏,舍润色无以足言志。
凿五蕴之牖,破三毒之网。
塞颠倒之涂,决苦恼之海。
俾众生竭爱流,灌毁宅,味甘露。
以清凉大士悟始觉證,法身护神,通而游戏,其六度之本源乎,万行之因地乎!
宜固谛方言,练横字,审缘起,正思惟。
贯穿宗极,以了密义;
涉猎苍雅,以定华文。
备而不繁,直而不略。
诃四病之微细,拂二见之邪执。
洒之海墨,则诸佛下观;
咏以潮音,则百灵潜听。
使广劫之下,知朝家崇建之美,叹圣上尊向之仁,不其伟欤!
臣早游史阁,尝预译场;
终以钝根,求补外职。
地如亭历,有生之累犹多;
笔若须弥,众妙之门难尽。
上勤哀旧物,俾图懿铄。
谨奉宸旨,靡敢固辞。
议者以为圣上之建斯铭也,昭贻厥之谋,周文之追孝也;
尚记事之美,陶唐之有文也;
光大度门,能仁之悲心也;
守护正法,有帝之鸿誓也。
宣是四美,垂厥无穷乎!
龙天降格,神祇叹誉,永锡百禄,大庇中区,皇哉焕乎!
谨为铭曰:
西方圣人,万化幽赞。
兆启于周,法至于汉。
森沉天禄,古经肇焕。
䆗窱甘泉,金人耸观。
机缘合应,梦寤通灵。
东入,愔景西迎。
氎像可传,绘事初形。
具偈难解,译法肇兴。
魏晋洎唐,正闰十九。
变梵成华,翻传代有。
篆隶兼该,典坟旁究。
八备咸精,三难尽剖。
贞元以降,国步多艰。
戎笳沸路,盗戟横关。
悉昙罔学,雷岭谁攀?
法器几堕,慧命将殚。
明明上穹,启我有宋。
尽殛残暴,并苏愁痛。
神武拓迹,圣人垂统。
四貉同文,五天𠨿贡。
皇灵有赫,法宝增光。
精庐再考,译席重张。
半满交显,疑伪兼详。
六义垂范,万颂裁章。
竺典岁臻,华经日续。
液金贲字,彫琼丽轴。
思文祖祢,尊善导俗。
克昌厥后,介尔景福。
皇帝孝思,对越无极。
碑颂休烈,载刊金石。
铺昭上乘,博济含识。
惟皇寿考,时万时亿。
刑法(下)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三二、《诚斋集》卷八九
臣闻古之立法不惟惩天下之已犯,亦以折天下之未犯。
盖已犯之必惩,未犯之所以必折也。
是故惩之者法之义,折之者法之仁。
义行故仁不穷,仁行故义不数。
仁义相有而不相无,此法之利也。
后之法非无仁义也,利未见而害先焉者,义数而仁穷而已。
义不可数,数则民怨,仁不可穷,穷则民狎。
狎则犯者众,犯者众则刑者数。
然则刑至于数者,不生于刑之数,而生于仁之穷;
民至于怨者,不生于怨其刑,而生于狎其法。
今夫民之情固喜温而恶寒,欲凉而畏热也,然冬不寒夏不热,则民病而死矣。
人知夫法之仁也,不知夫狎之而死也,是故爱极者恩之所从销,宽甚者猛之所自起。
古之圣人其法初不及后世之备也,惟不使仁之穷而民之狎也,是以法立而刑不试。
后之法盖详且密矣,然文详而举之也略,网密而漏之也疏。
天下之民窥其略也,则知其详必至于不举;
习其疏也,则知其密必至于甚漏。
知其不举则犯之也易,知其甚漏则犯之也频。
刑安得不数,而民安得不怨哉!
嗟乎!
求用刑之疏者必至于用刑之数,求天下之喜者必反以得天下之怨,理固然也。
然则所谓举之略而漏之疏者,何也?
一曰法不执而多为之歧,二曰法徒设而自废其禁。
罪莫大于杀人,罪至于杀人,何以议为也?
则亦杀之而已。
汉高帝如此其宽仁也,入关之初欲结天下之心如此其亟也,欲除秦法之苛如此其锐也,而其与民约法亦曰「杀人者死」,帝不以为疑,民亦不以为请。
何则?
上下皆便其当然也。
杀人而法不死,孰不相杀以至于大乱哉?
此岂所谓当然,而天下何便于此也?
故虽高帝欲取天下之速,而不敢宥杀人之罪以谄天下之心。
虽秦民之苦于秦而不以高帝之不宥杀人为帝之虚。
然则古之立法之意可知已矣。
而今之法不然,杀人一也,则有曰盗曰斗之目焉,则有曰故曰谋曰误之别焉。
曰盗曰谋曰故者,法之所必死也;
曰斗则死生之间也,曰误则生矣。
果误也,而杀人也,又况所谓误者未必误,而所谓非谋非故者,未必非谋非故也。
何则?
法不执则吏可卖,吏可卖则民可遁。
有司取具狱而读之,曰「此真误杀也」,不知夫吏之窃笑也。
此之谓法不执而多为之歧。
夫民之所以畏法者何也?
非畏法也,畏刑也。
法不用则为法,法用之则为刑,民不犯则为法,民犯之则为刑,是以畏之也。
有法而不用不如无法,何则?
无法则民未测其罪之所当,有法而不用则民知其法之不足忌。
有法而民不忌,是故布之号令不曰号令而曰空言,垂之简书不曰简书而曰文具。
法至于为空言、文具,是无法贤于有法也。
古之法始乎必用,而终乎无所用;
今之法始乎不用,而终乎不胜用。
夫法不求民之入,而拒民之入者也。
古之法民不入也,不招以入;
而民之入也,不纵以出。
夫惟不出,是以不入,故始乎必用而终乎无所用。
今之法有曰诬人以罪而不实者,罪之以其罪,自大辟以降皆是物也。
而用法者不然,以一夫之片纸而兴大狱,鞫大罪也,卒之所谓大狱者,初无狱之可兴,所谓大罪者亦无罪之可鞫。
上之人则俱释之而已矣。
受诬者至于破家亡身,而诬人者其极不过杖而遣,则奸民何惮于不屡诬善良以求利也哉!
狱讼何时而可清也?
故始乎法不用,而终乎法不胜用。
此之谓法徒设而自废其禁。
盖人有野于宅而盗于防者,其始峻其墙,而止出于一门,又从而卫之以兵,非以制其出者也,以制其入者也。
夫是以盗不敢过。
未几而虑夫樵牧者出入之迂也,则凿其东而门焉,又凿其西而门焉。
门多且径而不能皆卫也,则至于有门而不扃焉。
门多且径则盗从其径者而入之矣,有门不扃则群盗掉臂而入矣。
法不执而多为之歧,孰不从其径而入哉?
法徒设而自废其禁,孰不掉臂而入哉?
臣愿朝廷详虑而审处之,如杀人者不死,此法可以更议;
而诬诉者罪以其罪,此法可以必行。
议其所当议,而行其所必行,则式之事,虽未易致也,而汉文几措之风,其犹可及也欤!
哀辞九章 其四 师建极殿大学士兵部尚书开府都督淮扬诸军事史公可法 明末清初 · 侯方域
 押药韵 出处:四忆堂诗集卷之五
万里飘黑云,压摧金陵郭。
钟山熊罴号,长淮蛟龙涸。
惨澹老臣心,望断紫微落。
千载史相公,赍恨凌烟阁
相公金台彦,早年起孤弱。
爰出司徒门,深契托。
文终转汉漕,殷富感神雀。
高望著经纶,宸眷良不薄。
南顾凤阳宫,卜历实旧洛。
帝曰汝法贤,往哉壮锁钥。
二陵堂搆基,更为涂丹雘。
镐京枢密,论功酬开扩。
福邸承大统,伦次适允若。
应机争须臾,乃就马相度(马相,士英也。)
坐失纶扉权,出建淮扬幕。
进止频内请,秉钺威以削。
当时领四藩,皆封公侯爵。
饱飏恣跋扈,郊甸互纷攫。
从来枭雄姿,驾驭贵大略。
鞠躬本忠诚,报主惟澹泊。
譬彼虎狼群,焉肯食藜藿。
二刘与靖南,久受马阮约。
惟有兴平伯,末路秉斟酌。
志骄丧其元,乃缓猛兽缚。
遂起广漠尘,负嵎氛转恶。
相公维扬,破竹伤大掠。
三鼓士不进,崩角何踊跃。
自知事已去,下拜意宽绰。
起与书生言,我受国恩廓。
死此分所安,惜不见卫霍。
子去觐司徒,幸为寄然诺。
白首谢知己,寸心庶无怍。
再来广陵城,月明吊沟壑。
呜乎相公贤,汗青照凿凿。
用兵武侯短,信国如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