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时段
朝代
“王淮” 相关资源
诗文库 正文
按发张掞等在任取受不法奏状1132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八、《梁溪集》卷七四
右承务郎权通判潭州军州事张掞申:「自靖康元年节次于本州置到宅子两所,房钱五贯,并于湘潭县置到田土,及于孤遗买到庄子通共四处,委是妨嫌,申乞详酌,依条对换一别州通判,理到任月日,或令折资罢任施行」。
臣契勘权潭州通判张掞于本州既有物产,委有妨嫌,合行罢任,已劄本官依所乞罢任外,体问得张掞元系修职郎、权知湘潭县,因孔彦舟占据潭州,与乡里,令傅雱权通判
彦舟通家往还,至以妻妾奉之,倚其势力,与成忠郎、权知长沙县林之问、县尉张杰等同作奸弊,恣为不法,以科敷为名,百端骚扰,类多入己。
彦舟叛去,又与林之问因马友在潭州,依旧因缘为奸。
任内于湘潭等县置买田宅,假托唐晖、孟扩等名目置买,并将诸县官田低价估卖,赢落取受。
及与林之问收到诸处空名官告度牒,自擅书填出卖,得钱入己,赃数钜万。
自知所为不法,阴养亡命以为羽翼,奸赃狼籍,罪恶贯盈。
臣已勾追张掞、林之问、张杰等枷项送所司,差潭州长沙县李绶置司推治,及委转运判官王淮监勘,追干连證佐人等。
根勘情节,续具案申奏外,须至奏闻者。
推勘张掞等不法奏状1132年10月30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八、《梁溪集》卷七四 创作地点:湖南省长沙市
本司先体访得右承务郎权通判潭州军州事张掞,元系修职郎、权知湘潭县,因孔彦舟占据潭州,与乡里,令傅雱权通判
彦舟通家往还,至以妻妾奉之,倚其势力,与成忠郎、权知长沙县林之问,县尉张杰等同作奸弊,恣为不法,以科敷为名,百端骚扰,类多入己。
彦舟叛去,又与林之问因马友在潭州,依旧因缘为奸。
任内于湘潭等县买置田宅,假托唐晖、孟扩等名目买置,并将诸县官田低价估卖,赢落取受。
及与林之问收到诸处空名官告度牒,自擅书填出卖,得钱入己,赃数钜万。
自知所为不法,阴养亡命以为羽翼,奸赃狼籍,罪恶贯盈。
本司已将逐人枷项送所司,差左宣教郎长沙县李绶置司推治,及委右朝散郎、充湖南转运判官公事王淮监勘。
本司已具录因依奏闻,及申尚书省照会去后,不住催促。
十月三十日,据推勘官李绶及监勘官王淮申,勘到张掞入己赃二万七千八百馀贯,䌷绢一万三千九百馀疋;
林之问入己赃一万三千四百馀贯,䌷绢六千七百馀疋。
所招情犯因依,除已系推勘院具案奏闻外,臣契勘张掞、林之问等倚贼为奸,作过累年,前后侵盗官钱,刻剥百姓脂膏,赃私入己,不可数计。
缘经营奸利日久,交结小人,踪迹诡秘。
今来按发勘鞫,其张掞等类以簿书不存,證佐亡殁,官司难以稽考。
臣以潭州盗贼方定,人始复业,深虑干连枝蔓,不欲一一研穷根究。
其推勘院止令据目前见在證佐有文字可以追会者,根究勘鞫,已见逐人赃数不少,死有馀罪外,据林之问、李珏通说,曾见孔彦舟言,有劝彦舟「据二广、洞庭,不可分付别人」之语。
虽林之问、李珏两人通说一同,缘为彦舟不在,不招伏,狱无从勘实迹。
切谓当时彦舟改过,已受朝廷恩命,忽复反覆背叛,未必非有以启之。
彦舟湘潭县,迤逦同来潭州
彦舟反叛,官员如孟扩等例皆被害,而与之问独全。
虽以妻妾奉贼,名为驱虏前去,其后犹遣人与彦舟通书不绝。
马友之来,复与友款密,假友讨击彦舟之功,侥倖改官,以除通判,仍权州事。
李宏杀马友,其徒党尽掠在城公私之物,帑库一空,百姓官吏剥脱衣服,悉皆裸露,又甚于彦舟初叛之时。
友下溃兵四出焚劫作过,至今为患未已,而与之问坐观变乱,其身与家安然无事,生计独存。
考其始终,变诈百出,阳为任职,自立官府,其实交结盗贼,幸乱乐祸,用意不测。
若非朝廷遣帅提兵径到潭州,折其奸谋,则与之问倚贼为湖南之害,未有已时,罪恶实为重大。
今推勘到张掞、林之问等情节各系死罪,伏望圣慈察张掞、林之问等情理巨蠹,特降睿旨处断施行,庶为奸赃之吏不忠于国家者之戒。
吕相公第二书别幅1132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三一、《梁溪集》卷一一五 创作地点:福建省福州市
窃睹邸报,伏审光膺典册,开府建牙,兼将相之大权,当中外之重寄,共惟欢庆。
都督特进仆射相公精忠许国,勋业格天,常有亲提虎旅扫除氛祲之心,果膺授钺斋坛、总督中外之命。
方今时运将泰,国步犹艰,必得一代之宗工,当王导谢安之任,乃能振起中兴,恢复土宇。
是宜断自渊衷,特颁异数,以千载久废之职付之信臣,拱垂而仰成也。
某久荷眷知之隆,幸出指呼之下,其为欣抃,倍百常情。
更望益励壮猷,茂建殊绩,以对扬天子之休命。
不胜颂咏之至。
某疏拙寡与,独相公倾盖相知,意气吻合。
自经忧患以来,尤欲退藏省事,不谓过蒙奖借。
今兹误恩,实自推挽,岂胜悚佩?
衰病相仍,心力凋耗,深恐有误国事,辄具辞免,仰烦敷陈。
上恩过优,不容逊避,特遣中使降赐敦遣,益深惶惧。
迫于天威,不敢不力疾上道,然瘠朽之质,其实无堪,已再具奏,乞检会前奏特赐罢免。
更望钧慈,曲为奏陈,俾遂所请,以全晚节,不胜幸甚。
仰恃眷怜,谨布腹心,敢冀垂念。
干冒,不胜悚惕之至。
伏蒙朝廷颁降相公昨任江东安抚大使日陈乞画一指挥,许令遵用。
窃观其间论请兵及乞差武臣总管措置控扼等事,可谓周尽事情,已比类条具陈请外,更有小节未备去处,亦已条画申明。
惟是荆湖两路疆界阔远,接连襄四川、襟带江淮、二广、为东南上流。
目今盗贼蜂屯蚁结,见数者二十馀万,非得重兵,岂易招捕?
福建江西荆湖宣抚司将来讨定盗贼之后,须还行朝,本路分兵屯驻,防托要害之地,以备彊敌,非得兵五七万人,安能足用?
今依画一内申请,才得二万之数,又须旋行踏逐。
闲废之久,亦莫知兵将姓名数目所在,姑以耳目所及者陈乞,止有八千馀人,惟岳飞吴锡韩京、吴全数项军马见在湖南,依近降指挥,合听某节制,亦乞拨充前项数目。
岳飞者忠勇,持军颇有纪律,辄具奏乞依画一陈请差充本路副都总管,敢望钧慈特赐敷奏,俾从所请,不胜幸甚。
其将来扼控合用兵数尚阙,容到本路续条具申禀次。
某向者上状,辄以荆湘置两宣抚,事体相妨,仰渎钧听,伏蒙垂谕,两司不相节制。
区区之虑,正不在此。
昔唐兵围相州郭子仪李光弼皆在其间,而九节度之师所以皆溃者,盖以节度不专之故。
宣抚两司同在一路,招捕贼盗,支用钱粮,辟置官吏,号令军将,无缘一一相合,朝廷何以责成?
某已具奏,乞许罢免,或明降处分,将两司职事区分,庶几有所遵守,不知朝廷之意以为何如?
伏望钧慈早降指挥施行。
重蒙垂谕,且往二广抚定诸州,以俟回师。
轸念,然事欲求成,必先正名,名不正而欲事之济,不可得也。
两司皆是宣抚,而兵将多寡、事体重轻甚相殊绝,深恐将来虚受其责。
更望照察,有以处之,不胜幸甚。
皇恐皇恐。
都省劄子,备奉圣旨,令相度由汀、道之任,已依禀相度具奏。
朝廷如欲令速到本任措置本路职事,莫如自江西虔、吉以趋衡、潭;
如必欲令取道二广,路极迂远,三倍于江西,又方暑月,瘴疠正作,而英、韶、循、惠间皆有寇盗,其势非得重兵不可以行,须就建康、虔、吉等处俟候,陈乞踏逐诸项军马齐集,乃可前进。
曹成一项贼马已犯连、贺,二广兵弱,亦须重兵乃可措置招捕。
兵力不足,未见其可。
伏望钧慈特赐亮察,早降指挥,使可遵禀施行。
兵行以财裕为先,蒙朝廷专委荆湖漕臣为应副,而漕臣两员并不知任,已于画一中具奏踏逐到朝奉郎王淮可以倚仗,乞差充湖南转运判官
又知鼎州程昌禹任内招捕盗贼、循拊兵民,颇有劳绩,近已罢任,深虑别差官未必能如昌禹,欲乞且存留在任。
伏望朝廷特从所乞,不胜幸甚。
比者上状人还,特辱宠赐教答,诲谕周悉,眷劳有加,感刻之情,无以为谕。
不审大旆已未起离行阙,将来驻师何地?
如闻少留建康,谅惟措画经略已有成算。
某窃不自揆,尝以料理淮南以为藩篱、蓄锐待时之策献于左右,更望深留钧意,不胜幸甚。
秦相公第二书别幅1132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三三、《梁溪集》卷一一七 创作地点:福建省福州市
某兹者以忧患衰病,不敢当荆广委寄之重,辄具辞免,仰烦敷陈。
蒙恩遣中使降赐敦遣,不容逊避,岂胜惶惧。
迫于天威,不敢不受命,力疾就道,已开司择日起发。
第伤弓之馀,惩羹吹齑,动辄畏缩?
宁复有意气可当方面之任?
加以见病腰脚,步履艰难,不任兵事,已再具奏闻,乞检会前奏,特许罢免。
更望钧慈再为将上,俾从所欲,莫大之幸。
仰恃眷情,叠有干渎,下情悚惕之至,伏冀矜察。
伏蒙朝廷颁降吕丞相昨任江东安抚大使陈乞画一指挥,许令依用,已遵禀条具申请外,有未尽事件,别具画一申明,伏望详酌,早降指挥
内一项依例许踏逐军兵二万人。
契勘荆湖目今盗贼见数者二十馀万,上流疆界阔远,分兵屯驻要害,提防彊敌,通四川、襄汉声援,岂二万兵所能俵布?
重以某閒废之久,不知朝廷兵将姓名人数、屯泊去处,旋据目前所知,踏逐才有八千馀人。
近得湖南关报,乃知岳飞、吴全、韩京、吴锡数项军马近及万人,见在湖外,依近降指挥,并合听某节制。
已具奏乞岳飞充本路副都总管,其逐项所部兵不许他司抽差,如朝廷拨此数项充二万人之数,亦可时下使唤,已别具劄目陈述乞差之意,伏望相公取旨,特从所乞。
如有巳拨属福建江西荆湖宣抚司兵,亦乞依今来所乞拨付本司,不胜幸甚。
王剪伐荆,非六十万不可。
今欲平定荆湖,保据形势,为长久之策,得兵二万,实为不多,又系依江东许用之例,非创行申请,敢望照察,幸甚。
某前书略道两宣抚不可同在一路之意,未蒙照察。
吕丞相书中第言得旨,许不相节制,殊不知正以此为患也。
《易》于《师》之六三言:「师或舆尸,凶」。
又于六五言:「长子帅师,弟子舆尸,贞凶」。
舆,众也;
尸,主也。
六二「在师中,吉」,所谓长子帅师;
六三又以弟子众主,其凶宜矣,而使之者在六五,故象以「使不当」言之。
兵家之忌,最在众主而节制不一。
唐九节度之师,所以皆溃于相州者,正坐此,故当时李、郭皆在其间,犹不免此,况其馀哉!
某已具奏并申都省两司同在一路相妨利害颇详,伏望相公特赐采览,取旨别降处分,使有所遵守,不胜幸甚。
某窃原朝廷之意,使某取道二广者,正欲使两司相避之故。
然古人必先正名,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荆湖盗贼之多,欲宣抚司招捕,早见就绪,非先正名,专任而责成功,未见其可。
伏愿深留钧虑,于此非独某之幸也。
僣易,惶恐无地。
近被旨令相度由汀、道之任,因令抚定广东州军,比元降指挥增「相度」二字。
仰荷朝廷圆融之意,不胜感激。
由汀、道以趋长沙,比之自江西以往,路远三倍,又方暑月,瘴疠正作,恐非将带军马之时。
其便否则固不待言,而知朝廷必欲令抚定二广,亦不惮此,然英、韶、循、惠间盗贼出没甚众,曹成一项几十万人,四月初已犯连、贺等州,二广兵力素弱,吴相昨所聚兵如峒丁之类,又闻已皆放散,某今所得任仕安兵才千馀人,安能有济?
如蒙朝廷尽行应副所踏逐到诸项兵,得以统率过岭,会合二广之兵,控扼其冲,节制岳飞等兵,袭逐其后,庶曹成或有可以招捕之理。
不然,兵不足恃,未见其可。
某非遇事辞难者,但事求可济而已,伏望相公特赐加察。
见报吕丞相新除,不审此行之意何谓?
某尝于吕相书中具道未可轻举,宜料理淮南,自为家计,蓄锐待时之意,不谓乃尘钧览,过承宠谕,第深愧感。
睿主圣德日跻,眷倚方隆,恢复中兴之业,皆在良弼。
更望益茂远猷,以副中外之望。
某再拜:伏蒙朝廷指挥,本路漕臣专切应副钱粮。
近据湖南吕祉及诸州申,一路州县缘累年盗贼残破之后,无有全者,钱粮种种缺乏。
漕臣两员,孙绶避贼不在本路,侯懋黄敦书对移,敦书以母老闻,乞宫祠,目今本路并无漕臣
某于画一申请内乞差朝奉郎王淮曾任湖南漕属,颇知一路财计所在,伏望朝廷特赐陶铸,庶几可以倚办。
鼎州程昌禹在任二年,讨定盗贼,安集归业之民,颇见宣力,近罢报赴行在,深虑别差官,未必通知首尾,却致误事。
伏望朝廷特赐指挥,令昌禹依旧在任,已具奏并申尚书省,敢冀钧察。
某再拜:某虽力疾就道,具奏辞免恩命,深恐伺候指挥,凡百后时,已一面申请事件、辟置官属之类。
所申请事,皆竭愚者之虑。
窃望朝廷详察,矜从应副。
辟置官属,惟梁泽民邹柄黄锾为旧僚,泽民谙练事务,直谅有其先人之风,好学有吏材,故敢复行辟置,伏望钧察。
某再拜:伏蒙垂谕,于福建运司吉州榷货务共拨银钱等,仰荷垂念,得此方可起发,了结目前支费,至将来岁计,全然未有准拟。
荆湖两路连年盗贼残破,既无财用,今又福建江西荆湖宣抚司先到本路,纵有些小见在,当已一空。
广南两路自来薄瘠匮乏,今又盗贼之警,调度百出,自难支梧,岂复有馀可以通融应副?
吴相昨任广西宣抚使日,开司未久,遽罢刬刷,所得既已不多,今又经隔时月,当已无有,虽已差官前去刬刷,势难指拟。
势须干告朝廷,更于江西邻近州军及转运司榷货务等处应副米斛钱银。
已具奏并申都省,伏望钧慈特赐指挥,不胜幸甚。
某再拜:朝廷元降指挥令任仕安将带所部军马,随逐前去之任。
仕安部下,元系统领官三人,共有兵二千八百馀人。
福建路安抚司已于降指挥之后,却将统领官陈照、马准下兵别作一项申请存留福建,朝廷不见得上项事因,已依所乞。
今仕安所部止有一千三百馀人,全然不成部伍,分拨使用不行。
虽已踏逐依所降画一奏差,又皆在远,卒难齐集。
福建路已得申世景兵二千馀人,已具奏乞行拨还,伏望早赐指挥施行。
封常清出师,军容不整,为燕人所窥,遂坚从贼之心。
今某蒙恩除四路宣抚使,出师之初,止有千人,不成部伍,安知盗贼无窥伺者?
窃望钧察,幸甚。
某悚息再拜:新参旧与之往来甚厚,去岁同到福唐,乃不复相闻。
疑以建炎初会稽尽放和预买绢,尝降两官之故,今作书启以谢不敏,未知能释然否?
相公所欲知,故以浼听,幸照察。
辞两王府教授宰执劄子 宋 · 史浩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九、《鄮峰真隐漫录》卷三一
某窃惟策府,尽处儒宗。
虽为大用以收储,不在一迁而轻重。
诚恐积薪之叹,发自旁观;
故须偻指以陈,觊兹洞鉴。
且以文章典雅,进止雍容,则有秘书丞虞允文
词气森严,学术淹贯,则有校书郎洪迈
吐词温润,遇事详明,则有校书郎王淮
文学深淳,气节直亮,则有校书郎任质言
操履端方,辞华绚采,则有正字林之奇
诗文清古,议论高明,则有正字刘望之
辞藻英华,学问该洽,则有正字王端朝
此其一善,他实兼人。
某揆己不如,于心有歉。
若谓请从,岂不愧在卢前
伏望钧慈,特赐敷奏,选差一员充代。
澹斋集后嘉定七年 宋 · 李廉矩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六三
先君少知名。
大父赋诗赐三子,至先君云:「士苦无名字,吾儿早振声」。
大父蜀大老,重许可,此诗一出,于是家人姻䣊知有先君矣。
大父守三池,一日喻公迪圣相过,燕閒论文,因取先君所为数诗示之,因问公谁之作。
公曰:「殆晚唐诸人之作」。
既而大父笑曰:「此小子某戏言也」。
公为失色久之。
此言既出,于是蜀人又知有先君矣。
后以诸公荐引,游东南,摄职宫庠,杜门以文字为乐,不一见贵人面。
既得请补外,前丞相王公淮见先君所为文,赏叹不已,乃曲留先君,而先君归意已决,明日遂去国。
朝中名胜知与不知,皆为叹息,于是吴楚间亦知有先君矣。
重念先君平日致大名如此,所历止此,可为一叹。
平生所为文章,尝自诠次,及百馀卷,先君赖此名为不朽。
计家素贫,无力刊而广之,既男廉矩泣血手自覆校,诚为精审,仅得八十九卷。
婿张君极甫痛念及此,乃率学生坤谦同力为之。
今幸已成编,荐之家庙,不特贻我子孙之藏永永不坠,先君之名亦与之无穷矣。
嘉定甲戌书云前一日,男廉矩百拜谨书。
按:《澹斋集》附录,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尉思隐轩记 宋 · 林仰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七八、《赤城集》卷三、民国《临海县志》卷五
金华王季海作临海尉,葺旧屋,辟一楹地,为燕息所,用梅子真故事,名「隐轩」,属予为记。
予告之曰:君遭时清明,少年取科第,初官即事,贤主人有设榻之重,骎骎乎得行其道,盖与子真居然不同,然则胡为乎隐哉?
试妄评之,君子之出处而已。
隐之为言去也,仕而有隐志则去就轻,去就轻则不为世间势利之所移,是以道可行,事可立,泽可以及斯民。
古之人,太山覆于前而色不变,用此道耳。
不然,则接舆之流,洁身乱伦之行,儒者不取也。
仲尼辙环天下,孟轲历聘齐、梁,一不合,视万钟禄若将浼焉,去而不顾,故为百世师。
仕而志乎隐舍,是宜无所取法焉。
季海读书明理道,耿耿不可犯干,而恂恂似不能言。
其乡里之贤有以气节闻者,季海慕其为人,宜其不凡如此。
是轩之作,小出芒角,固已超绝,况仕益久,阅世益深,其又可量也哉!
予于季海同年生也,草木味同,且有联事之好,其知季海他人不及也,故乐为记而不辞。
太史成公编皇朝文鉴始末 宋 · 吕乔年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四○、《皇朝文鉴》卷首、《爱日精庐藏书志》卷三五、《皕宋楼藏书志》卷一一三
淳熙丁酉孝宗因观《文海》,下临安府,今委教官校正毕刊行。
其年冬十一月翰林学士周公必大夜直奏事,语次及之。
因奏曰:「此书乃近时江佃类编,殊无伦理。
书坊刊行可耳,今降旨校正刻板,事体则重,恐难传后。
莫若委馆阁别加诠次,以成一代之书」。
上大以为然。
一日,参知政事王公淮李公彦颖奏事,上顾两参,道周公前语,俾举其人。
李公首以著作佐郎郑鉴为对,上默然,顾王公曰:「如何」?
对:「以臣愚见,非秘书郎吕祖谦不可」。
上以首肯之,曰:「卿可即宣谕朕意,且令专取有益治道者」。
王公退如上旨,召太史宣谕。
太史承命不辞,即关秘书集库所藏,及因昔所记忆,访求于外。
所得文集凡八百家,搜检编集,手不停披,至次年十月书乃克成。
未及上而属疾。
上闻之,一日因王公奏事,问曰:「闻吕某得末疾,朕固忧其太肥。
向令其编《文海》,今已成否」?
王公对曰:「吕某虽病,此书编类极精,缮写将毕,方欲缴进,适值有疾,故未果」。
上甚喜,曰:「朕欲见诸臣奏议,庶有益于治道。
卿可谕令进来」。
王公即使其从具宣圣谕,久之乃以其书缴申三省投进。
书既奏御,上复谕辅臣曰:「朕尝观其奏议,甚有益治道,当与恩数。
又闻其因此成病,朕当从内府厚锡之」。
已而降旨:「吕某编类《文海》,采摭精详,与除直秘阁」。
又宣赐银绢三百疋两。
中书舍人陈骙再上缴章,上皆留中不行,寻罢去。
既而赐名《皇朝文》,且令周公必大为之序,下国子监板行。
有媢者密奏云:「《文》所取之诗,多言田里疾苦之事,是乃借旧作以刺今。
又所载章疏,皆指祖宗过举,尤非所宜」。
于是上亦以为邹浩《谏立刘后疏》语讦,别命他官有所修定,而锓板之议遂寝太史之取邹公谏疏非他,昔邹公抗疏之后即遭远贬,其后还朝,徽宗劳苦之,且问谏草何在,邹公失于缴奏,同辈曰:「祸在此矣。」既而国论复变,蔡京令人伪撰邹公谏草,言既鄙俚,加以狂讦,腾播中外,流闻禁中,徽宗果怒,降诏有「奸人造言」之语。邹公遂再贬,太史得其初疏,故特载之。)
太史以病归里,深知前日纷纷之由,遂绝口不道《文鉴》事,门人亦不敢请。
故其去取之意,世罕知者。
周益公既被旨作序,序成书来以封示太史太史一读,命子弟藏之。
盖其编次之曲折,益公亦未必知也。
今间得于传闻,以为太史尝云:「国初文人尚少,故所取稍宽。
仁庙以后,文士辈出,故所取稍严。
如欧阳公、司马公、苏内翰黄门诸公之文,俱自成一家,以文传世,今姑择其尤者,以备篇帙。
或其人有闻于时,而其文不为后进所诵习,如李公择孙莘老李泰伯之类,亦搜求其文,以存其姓氏,使不湮没。
或其尝仕于朝,不为清议所予,而其文自亦有可观,如吕惠卿之类,亦取其不悖于理者,而不以人废言。
又尝谓本朝文士,比之唐人,正少韩退之杜子美
柳子厚李太白则可与追逐者,如周美成汴都赋》亦未能侈国家之盛,止是别无作者,不得已而取之。
若断自渡江以前,盖以其年之已远,议论之已定,而无去取之嫌也」。
其大略若此。
太史既病,南轩以书与晦翁,以为编次《文》无补治道,何益后学?
晦翁晚岁尝语学者,以为「此书编次篇篇有意。
每卷卷首必取一大文字作压卷,如赋则取《五凤楼赋》之类。
其所载奏议,皆系一代政治之大节,祖宗二百年规模与后来中变之意思,尽在其间。
读者着眼便见,盖非《经济录》之比也(《经济录》,赵公丞相编次。赵丞相谓《文》所取之略,故复编次此书。)」。
南轩未见其成书,而朱公则尝深观之耶?
临江刘公清之又以为此即删《诗》定《书》,官使众材之意,盖亦善观此书者。
故备列之,以俟知者相与审订焉。
从子乔年谨书。
宪节皇后改谥册文淳熙十五年四月 南宋 · 黄洽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二、《宋会要辑稿》礼四九之五七(第二册第一五一二页)
孝子嗣皇帝臣慎,伏以天地同于生育,而地辟乎下,以承天为顺;
日月同于照临,而月生于西,以溯日为明。
载稽定位之初,爰及垂象之大。
惟后配帝,犹阴俪阳,以类相从,厥则不远。
谥者行之迹,而名者实之宾。
行者乎实者虽一定而莫增,谥存乎名者或因时而有改。
此礼经所谓称也,在前代莫不由定。
恭惟懿节皇后姜子媲芳,蒋茅袭庆
俭约处己,柔明宅心。
风述有齐,夙知祀事之奉;
雎歌思媚,方观妇顺之昭。
遭世和平,同国福祉。
顾思念忧勤之已至,谅消息盈虚之有时。
天实为之,事其适迩。
属重辉于火德,旋正位于长
仪物一新,霜露娄变。
何仙逝之寖邈,而驹隙之莫追。
虽美号尝行于绍兴,而时祀已祔于别室。
是皆权制,未正彝章。
比者慈皇上宾,礼官褒议。
谓孝为德至,自汉唐盖已相沿;
而德乃世修,在典谟唯取其盛。
今则即南郊而祗请,绍万世以信传。
奕庙载成,清祏斯设。
悼今追昔,酌事从宜。
兼懿而言,乃不专壹惠之义;
取宪而易,抑以示正名之常。
式播徽音,益刑内治。
谨遣太傅特进左丞相、兼提举编修玉牒监修国史日历提举敕令所鲁国公食邑一万五千户、食实封五千七百户王淮,奉册宝改上尊谥曰宪节皇后
伏愿英灵对越,肸蚃来思,神宁而欢心孚,礼行而慈服见,依归有所,保惠无疆。
呜呼哀哉!
谨言。
秘书省进今上会要十年经脩官王淮转官加封制淳熙五年八月十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四、《玉堂类稿》卷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门下:重华受禅,史推壬午之初元;
神祖励精,书备熙宁之十载
繄予凉德,适契丕彝。
览副墨之浩繁,嘉汗青之勤勚。
申念提纲之旧,诞颁懋赏之新。
通议大夫枢密使东阳郡开国公食邑五千户食实封一千七百户王淮,笃实而通明,直方而恭懿
蕴经纶之事业,摛黼黻之文章。
简求会遇于初龄,图任周旋于二柄。
安世典枢机之职,□密自将;
张良运帷幄之筹,智名无竞。
兹□图书之府,来陈政事之原。
谓荣奉庭闱,□亘古未闻之至乐;
而勤绥夷夏,有历年可见之宏规。
纪纲法度之相维,礼乐德刑之交举。
必提其要,屡省乃成。
虽编之诗书,或愧商之治;
然布在方册,勉睎文武之功。
惟前事之不忘,庶将来之有补。
逮阅奏篇之善,特推恩典之优。
凡臣工载笔之多,率增华秩;
枢辅端朝之久,宁废昔劳?
文阶跻三品之崇,公社广四封之履。
于戏!
汉家之有制度,非儒先何以发挥?
周官之师典常,惟弼直乃能修辅。
率属常资于指授,表民正赖于躬行。
用光不一之书,斯著无穷之问。
可特授通奉大夫,依前枢密使东阳郡开国公,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
王淮加封制淳熙五年九月二十三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四、《玉堂类稿》卷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门下:朕属观绍兴初元之诏,专取皇祐太飨之仪,谓克蒙休,最为合礼。
盖周室考工之制,驳杂而难稽;
汉家玉带之图,迂疏而无取。
惟洁除于路寝,可裒对于大神。
既便于今,亦符于古。
匪曰一时之绵蕝,兹惟万世之准绳。
方祇奉于兹谋,盍遵行于故实?
嘉予枢辅,相我礼容。
逮锡天休,首敷邦涣。
通奉大夫枢密使东阳郡开国公食邑六千户、食实封二千一百户王淮,勋业可以致主,谟明可以宪邦。
精神折冲,自高仁者之勇;
文学美政,允谓儒林之宗。
念仁皇肇讲于亲祠,惟宠藉实提于兵柄。
虽岁年之已远,适名位之俱同。
资乃辑宁军民之劳,成予制作礼乐之事。
曰雨曰旸之协应,潜天潜地而感通。
綪佩无哗,侍立斋房之邃;
珥貂有耀,道行𢄙幄之严。
遄臻瑞应之多,深倚弼谐之助。
锡土田于旧履,侈况施于高灵。
于戏!
惠于宗公,《思齐》所以无恫怨;
诒尔多福,《天保》所以有吉蠲。
惟君臣相须若股肱,则天人之应如影响。
永肩一德,迄济多盘。
可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
签书枢密院事王淮生日诏淳熙三年六月七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二、《玉堂类稿》卷九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王淮:天生哲辅,临季夏之良辰;
家有慈亲,庆仁人之多寿。
岂特庙堂之盛?
抑为邦国之华。
攽赐式于禁中,宥宴觞于膝下。
永膺难老,共赞昌图
王淮生日诏淳熙四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二、《玉堂类稿》卷九
王淮:温风俶至,化日弥长。
钟英杰于金华,赞明昌于火德。
君庖继肉,举台馈之彝章;
亲膝称觞,昭枢庭之荣事。
尚绥寿嘏,永对眷怀。
王淮生日诏淳熙五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二、《玉堂类稿》卷九
王淮:日临鹑火,柄斡鸿枢
协气充闾,纪郑伯惊妻之旦;
多仪列庑,增鲁侯寿母之荣。
尚缉休祥,益光图任。
乞改正批答纸样奏淳熙二年闰九月1175年9())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四、《玉堂类稿》卷九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契勘本院每遇批答臣僚章表,例用寻常诏纸连接书写,长短大段不等。
问之掌故,并无依据。
近搜访到仁宗皇祐间批答孙沔辞免副枢表所接之纸,高低相若,谓合改正。
今因李彦颖王淮断章批答,当院谨照皇祐体式书写进呈,如得允当,欲自今后准此施行,伏取进止。
原注:「闰九月十二日奉御笔批,依。」
李塾贤良不应格待罪劄子淳熙四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七、《历官表奏》卷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昨任敷文阁待制日,曾同王淮荐举眉州布衣李塾堪应制举。
后来王淮执政,其李塾词业系臣缴进。
缘止蒙恩召试,今闻李塾所试六论率不应格,无以副陛下孜孜求士之意,罪无所逃。
欲望圣慈特赐绌责,以惩谬举。
取进止。
再辞免劄子淳熙十五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三、《历官表奏》卷八
臣近蒙圣恩差兼提举编修玉牒,尝具辞免,伏奉诏书不允。
臣以曾怀叶衡史浩赵雄王淮右相日皆兼此职,又参知政事留正同提举详定敕令,萧燧权监修日历,事体适均,臣所以不敢固辞,然亦未敢祗受敕命。
今睹已降指挥,用绍兴三十一年故事,省罢敕令所,则是留正别无兼领,而臣已自提举国史会要所,若犹兼领,理有未安。
欲望圣慈改差留正权提举编修玉牒,庶得允当。
伏取进止。
缴进李塾词业状淳熙四年三月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一、《周文忠公奏议》卷六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右,臣昨任敷文阁待制侍讲日,曾同翰林学士王淮保举李塾堪应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
后来王淮签书枢密院事,礼部检会李塾词业,欲令周某取索缴进。
尚书省劄子,备奉圣旨,依礼部所申。
今来取到李塾词业五十篇,计一十册,谨随状缴进以闻。
伏候敕旨。
王淮锁院淳熙十五年五月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一、《奉诏录》卷六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伏睹御笔,王淮观文殿大学士、判衢州,未审今晚便锁院,或就来日。
除已一面进熟状,乞赐斟酌施行。
陆游除郎并朝士荐人御笔回奏淳熙十五年十月二十六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奉诏录》卷七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伏蒙圣问:「陆游且除少监,如何」?
臣昨来与二参熟议,只是奏本人任满多日,未审欲与何差遣
陛下爱怜其才,便欲除郎,臣曾奏知莫若且令奏事。
近询众论,谓处以閒曹如驾部之类亦足示陛下不弃才之意。
至如后来烦言有无,非臣所知,只与外任,亦无不可。
又蒙圣谕朝士荐三十馀人在庙堂,此乃数月前事,当时并已峻拒,元不曾进拟一名。
元本见今搜寻未见,当时留正萧燧各得此本,乞陛下径问留正,恐尚收得。
臣一面翻寻故书,但虑今晚未能缴进。
此事本是谩作人情,朝廷何尝听信
王淮去国,凡所迁除多是婺人,其间如范嗣蠡两为黄谦攻击,臣不免竭力救解,欲消弥争端耳。
其馀在外人才,臣并不曾敢荐进一名。
有五月以后差除,臣续当一一开具来历。
盖缘去陈贾迎头论列王谦,意在逐臣,所以未敢力求去者,以授任之初,势不两立。
既难因臣而易言路,又不应命相一月遽令罢免。
已尝奏知,忍耻少待。
适会旱歉,继以高宗服药,遂至因循累月。
暨至春末自攒宫回,已办丐外文字,偶为王淮所先。
方俟间有请,缘陛下虑及虏使生事,戎臣任责,又复迁延至今。
屡与留正说,只俟十一月间即便力请,盖非独臣才力有限,难尸重任,兼具瞻之地,众口难调。
只如何澹,自为省元,未尝一历外任,司业才满,本要迁检正以试其才,而澹薄其官,力恳两参,必要太常秘书,为侍从之捷径。
陈贾姑夫,向来预其议论,常恐为人所攻,又疑臣因之故滞其进取,每每相嫉。
臣不免与二参商量,峻迁祭酒,在奉常秘书之上。
如此委曲,尚不相恕。
忧谗畏讥,晓夕不宁,安能展布四体,为国谋事?
况堂除一小小监当,若留正以为未可,即更不敢施行。
每日将上文字,留正或稍未通彻,即便拣退。
伏料奏对之间,陛下必已洞见。
臣若弥缝上下,苟度岁月,固可安身。
若遇缓急,不知辈肯任责否?
臣屡欲请閒披露情素,又恐众不相察,疑臣别有陈述。
幸因回奏,略布愚衷。
臣久被奖知,必蒙睿照,馀俟后月控陈丹悃。
次荐士劄子多方搜检,续具缴进。
未审容臣径问留正萧燧取本否,更俟圣裁。
圣意若留陆游少监,偶李祥见乞外,自可令填此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