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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贤牧堂 宋 · 朱万年
七言绝句 押阳韵
师𢍰使众作祠堂,要学朱张郑王
大家飞上梧桐树,自有旁人说短长(宋张仲文白獭髓》。《獭髓》:会稽郡治有贤牧堂,谓范文正公赵清献公翟忠惠公朱忠靖公赵忠简公史越王、张毗陵守像,民祠之。赵从善尝帅浙东,日使门吏谕耆宿经仓宪两司陈乞,以州治贤牧堂增从善像。两司一时奉承,从请。既成,有郡士朱万年题诗于堂云云。)
宋 · 开禧牧童
 押东韵
玉津园内行天讨,怨血空啼杜宇(以上清厉鹗《宋诗纪事》卷九六引《昨非庵日纂》 《昨非庵日纂》:侂胄过南园山庄,赵师𢍰偕行。至东郊别墅,见林薄中一牧童歌云云。赵呵曰:“平章在此,谁敢唐突。”迹牧童至草庐,屏上有诗句云云。后韩为史弥远诛于玉津园。)
乞作书与赵师𢍰刘超商量楚州城壁奏淳熙十五年九月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一、《奉诏录》卷六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等昨日进呈薛叔似论武锋军及楚州城壁事,已得旨令作书与刘超等商量,将来更不更戍。
缘超不甚识字,恐往复未尽事宜,今欲以此曲折写与赵师𢍰,令就镇江熟议。
俟有定说,却令师𢍰楚州钱之望逐一相度,并点检寨屋之类,谓如城壁亦须先将使人经过去处并工脩整,其他则次第为之,庶得详审,不至灭裂。
如合圣意,方敢具稿来日禀旨。
伏听处分。
刘昌诗母墓志1195年6月8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三○、《平园续稿》卷六、《益公题跋》卷一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唐人欲铭其先世,必得韩云卿之文,李阳冰之篆,择木八分书,乃称三绝。
刘君昌诗有母贤,其没也,乡人徐思叔为志,谢昌国题额,而赵从善书之,盖庶几焉。
庆元乙卯六月八日,周某题。
中流一壶帖1193年 南宋 · 范成大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八一、《六艺之一录》卷三九五、《式古堂书画汇考》卷一四、《范成大佚著辑存》第一一二页 创作地点:江苏省苏州市
成大再拜,上问二嫂宜人懿候万福,老嫂、儿女辈悉拜起居之礼,朗娘侍奉均庆。
元日四哥见过,却云得大哥书,近曾不快。
从善书又来,为渠觅丹。
闻大段虚弱,甚悬悬也。
四哥云,得其侄书,交之,只批数字耳。
不知先之彼中曾得书否?
钟医舍我而它之,亦缘贫病交攻,可亮。
想数曾相见,如闻钱卿颇周其急,可谓中流一壶也。
平江有委不也?
成大顿首再拜。
旱暵应诏上疏淳熙丁未七月十三日上)1187年7月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九○、《诚斋集》卷六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七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伏准今月八日尚书省劄子,七月七日三省同奉圣旨:政事不修,旱暵为虐,可令侍从、台谏、两省卿监郎官馆职疏陈阙失及当今急务,无有所隐。
臣仰惟圣主在上,德政溥博,和气昭格,频年告丰。
五月以来,上天不雨,圣心焦然,不遑朝夕,亲御法驾,祷于群望,至恻怛也。
而亢阳为戾,时雨未应。
诞布明诏,畴咨在廷。
臣职在宰掾,列在卿监,无以报国,惟有尽言。
然臣久不闻圣世求言之诏,而骤当圣主下询之勤,窃喜忧民之意,足以转灾而为祥。
又窃叹求言之诏,无乃似迟而犹隘也?
旱及两月,然后求言,不曰迟乎?
上自侍从,下止馆职,不曰隘乎?
臣请为陛下历言致旱之由,然后精讲备旱之策。
臣闻天地之气,与人之气贯通而为一者也。
是气也,常通而不隔,则为丰穰,为治安;
一有隔而不通,则为水旱,为危乱。
今岁之所以旱者,何也?
是必有隔而不通者也。
《易》曰:「天道下济而光明,地道卑而上行」。
《记》曰:「天气下降,地气上腾」。
皆言天地之气相为升降,然后相为贯通也。
今也阳亢于上而不下济,阴伏于下而不上行,是必有戾气隔于其间也。
然则孰为戾气?
斯民叹息之声,此至微也,而足以闻于皇天;
斯民愁恨之念,此至隐也,而足以达于上帝。
此戾气之所从生,而天地之气所从隔也。
爱民如陛下,忧民如陛下,而安得愁恨叹息之事哉?
盖上泽不下流,下情不上通而已矣。
何谓上泽之不下流?
上有薄赋歛之君,而民不受其实惠;
上有省刑罚之君,而民不被其深仁。
此臣所谓上泽之不下流也。
何谓下情之不上通?
陛下之耳目内寄之于台谏,而台谏之情有所不尽达;
外寄之于监司,而监司之情有所不尽闻。
此臣所谓下情之不上通也。
臣请先言民不受实惠之说。
陛下之于民,田租之课所蠲者不知其几,酒税之课所蠲者不知其几,茶盐之课所蠲者不知其几,可谓上有薄赋歛之君矣。
然民之不受其实惠者,何也?
下之人有以隔之也。
陛下蠲之,版曹督之,监司督之,州县督之,则是蠲之者言也,督之者意也,蠲之者名也,督之者实也。
言不掩意,实不盖名,是罔民也。
或曰:「此经常之费也,不可得而蠲也」。
若曰经常之费不可得而蠲乎,真宗之世,尝因蠲民之赋,而出内藏之钱以赐三司,以代所蠲矣,大臣何不举此故事以闻于陛下也?
或曰:「人主爱民,人臣爱官,故蠲之者未几,而督之者愈峻也」。
且陛下之爱民,令之则必行,禁之则必止,人臣安得以爱官之故而隔陛下及民之惠也?
或曰:「沈复之为秀州,盖尝以献羡馀而进,自此而得枢密矣。
钱良臣之为总领,盖尝以巧聚歛而进,自此而至参政矣。
上之人设大官以诱之,故下之聚歛者奔而趋之」。
臣窃以为不然。
陛下之用二臣,或以其寸长,或以其一能也,岂以其献羡馀、巧聚歛而用之哉!
虽然,《诗》不云乎:「人之多言,又可畏也」。
愿陛下谨其用人之端,而勿启其爱官之源,庶乎斯民蒙陛下之实惠也。
臣故曰「上有薄赋歛之君,而下不受其实惠」者,此也。
臣请次言民不被深仁之说。
陛下迩者御殿虑囚,多从末减,非不钦恤;
又推之于京畿辅郡,罔不末减,非不钦恤;
又推之于天下郡县,罔不末减,非不钦恤,可谓上有省刑罚之君矣。
然民之不被其深仁者,何也?
或曰:「京畿县令之狱,非有讼也,逻者兴之也。
左帑监官之狱,亦非有讼也,逻者兴之也。
淮商𩃎之狱,亦非有讼也,中人兴之也」。
且夫京畿县令之罪,信有罪矣,恕之不可也。
左帑监临之官信有罪矣,恕之不可也。
然下无吏民之讼,上无官长之劾,而逻者兴之则不可也。
天下之事,惟公可以服人,惟正可以治人,所谓逻者,岂尽公正乎哉!
周之监谤,秦之偶语,其端甚微,其祸甚大,皆此曹为之也,宜其人之不服也。
至于郑𩃎之狱,其有罪无罪,臣不得而知也。
但闻其发于中人邓邓之请,人已不服矣。
幸而陛下付之于淮西监司方有开者鞠之,果以无罪告。
陛下赫然震怒,贬邓邓之秩,此齐威王烹左右者之举也,人已大服矣。
今又有贵戚近习曰:「郑兴裔者为淮西之帅,再欲实郑𩃎之罪,以快中人之愤,以结中人之援,诏下再鞠,中外凛凛也」。
迩日复闻郑𩃎者诣登闻而乞付廷尉矣,此盖恃陛下之明,而自归于君父。
然今之所谓廷尉者,其如张释之乎?
其如徐有功乎?
其能不谄附中人而昭洗无罪乎?
中外凛凛也。
汉党锢之狱,唐甘露之祸,皆此曹为之也,可不杜其渐乎?
臣故曰「上有省刑罚之君,而下不被其深仁」者,此也。
臣请复言台谏之情有不尽达之说。
臣窃见台臣蒋继周言及军中鞭死二妇之事,其一军妇也,其一民妇也。
既而又闻继周以言事失实求罢所职。
使其果以军妇为民妇,是失实也,然台谏言事,许以风闻,此祖宗之法,所以防奸雄隐伏不测之变也。
既曰「风闻」,则岂能事事尽实也哉!
今也以言一事失实而遽罢台职,万一他日有意外不测之奸,欲言则无其迹,不言则养其患,而台谏之臣惩于失实之罪,是岂可不为寒心哉!
且言一军妇而失实,其罪微矣,未至于罢职也。
罪不至于罢职而遽罢之,中外相顾,或曰继周以触天威而罢也,或曰继周言近习而罢也,或曰继周以击权贵而罢也。
是三说者,初无是事也,而天下不可以户晓也。
无是事而有是说,皆非所以章陛下之圣德,而适以损圣德,非所以重天朝之国体,而适以伤国体。
陛下受其名,继周受其荣也。
继周受其荣,亦继周受其屈也,陛下岂得而知之乎?
臣故曰「台臣为陛下之耳目,而台臣之情有不尽达」者,此也。
臣请复言监司之情有不尽闻之说。
臣窃见浙东监司朱熹,以言台州守臣唐仲友而畀祠禄,至今六年,朝廷藐然不省,亦废然不用,天下屈之。
或曰:「之经学上祖,下师程颢程颐,举而用之,必有可观」。
臣未论也。
或曰:「之才气大用之则应变,小用之则拨烦。
置之散地,深有可惜」。
臣亦未论也。
臣独怪监司而劾郡守郡守废而不用,监司亦废而不用。
郡守为是乎,犹当伸监司以养其直也,不当废监司也;
监司为是乎,则当废郡守矣。
今也仲友两废而两不用,臣不知此为赏耶,为罚耶?
使仲友而无罪,仲友何不请诣廷尉以辨之?
使而举按之不实,朝廷何不声熹之罪以罚之,何直为此愦愦也?
况于细民之冤而求白乎?
臣故曰「监司为陛下之耳目,而监司之情有不尽闻」者,此也。
由前之二说而推之,则上泽之不下流者非一端;
由后之二说而推之,则下情之不上通者非一事。
亦姑举臣之所知者而已,抑又有可言者。
臣闻能节用而后能爱人,能不伤财而后能不害民。
韩昭侯爱一敝裤以待有功,非爱敝裤也,一丝一缕皆自寒女出也。
小民丝粟十百之逋,官捕而笞之系之,鞭血流地,陛下不得而见也,号呼彻天,陛下不得而闻也。
然则财之在官者,岂可妄用哉!
如往岁之雪寒,如迩日之火灾,陛下皆发帑廪以赐军民,谁不悦服者!
至于史浩之赐金至以千计焉,夏侯恪之赐钱以买宅至以万计焉,涂之人皆曰:「此民之膏血也」。
是二人者何功而得此也!
弱者嫉焉,强者愤焉,此亦召戾气之一端也。
臣闻圣人择狂夫之言。
且狂夫者,丧心无知之人也,其言果何足取?
而圣人择焉者,将以来天下之嘉言也。
侧闻讲筵读《贞观政要》至于太宗之导谏而悦从,陛下慕焉;
读《陆贽奏议》至于德宗耻屈于正论,陛下讥焉。
人谁不恃陛下之好谏而争为狂言者?
然自近年以来,如贾伟以妄言兵将而贬,自此外之小臣相戒而不敢言事矣;
许知新以妄引指挥而黜,自此内之群臣相戒而不敢言事矣。
是二事者必不出于陛下之意也,而中外大惑也,此亦召戾气之一端也。
虽然,臣前所言者皆非其大者也。
臣闻《洪范》之五事,其一曰「貌」,曰「恭」,又曰「恭作肃」,又曰「肃时雨若」。
恭肃者,谦而不自盈、卑而不自高之谓也,即《易》之「天道下济」、《记》之「天气下降」之理也。
是以为时雨之證。
故尧之圣不过于允恭,舜之圣不过于温恭。
商之中宗享国五十九年,而犹严恭以自度。
卫之武公享寿百年,而犹作《抑》之诗以自儆,皆「肃时雨若」之理也。
陛下有睿圣不世之资,无声色盘游之过,而又春秋寖高,享国愈久,阅天下之义理愈多,威德外洽而无疆埸之虞,政教内修而有屡丰之应。
是以大臣仰其清光而莫望,敢于将顺而不敢于正救;
台谏知其无过之可指,事于悟言而无事于拂辞。
是陛下有舍己从人之圣,而群臣无禹皋予违汝弼之忠。
臣恐陛下忽心之易生,而骄心之易至也,何以望「肃时雨若」之速应哉!
今日之旱,天意或者以是儆陛下之心,而进陛下之德乎?
成汤遇旱而祷,不在于以身为牺,而在于六事自责之一语。
王遇旱而惧,不在于靡神不举,而在于侧身修行之一事。
之此言闻者以为甚迂,而知之者以为甚大也。
惟陛下毋忽,惟陛下毋忽!
至于备旱之急务,则臣复有四说焉:曰宽州县,曰核积藏,曰信劝分之赏,曰赏救荒之官。
所谓宽州县者,非宽州县也,所以宽吾民也。
朝廷近时有拘催之官者,是代版曹而行督责之政也,此已失朝廷之体矣。
古者钱谷之问不至庙堂,而陈平亦曰:「陛下问钱谷,当责治内史」。
盖古之治粟内史,即今之版曹也。
版曹有司也,有司峻急则朝廷或解而宽之,朝廷所以统有司也。
有司急矣,朝廷复自急焉,何以解有司之急哉!
是上下俱行急政也,民何堪焉!
况当旱岁而督逋益急,州县将何出哉?
出于旱荒之民而已。
臣谓版曹逋欠之多如湖、秀之类,因此大旱而蠲之以非常之恩,可乎?
拘催所逋欠之数,皆有名无实,无可催理之物,亦因此大旱而蠲之以非常之恩,可乎?
所谓核积藏者,常平是也。
今天下常平,不许他用,其法至重也。
然有至重之法而无不用之实,何也?
州县穷空,军人待哺,不幸而省仓无,则不得不支常平矣,故常平之往往徒有其数耳。
今核之者,核其盈虚多寡,而朝廷预为来岁救荒之备,不至于临时而无所错手足也。
所谓信劝分之赏者,朝廷非无赏格也,常患于不信而已。
淳熙十一年吉州之旱,守臣赵师𢍰设赏以募富民
有钟其姓者,出万斛以输之官,州闻之朝廷,至今无一级之爵。
江西又告旱矣,来岁富民肯从官司之劝分乎?
此可虑也。
所谓赏救荒之官者,如乾道江西之旱,赏小官者四人,如淳熙浙西之旱,并赏常平使者擢而登朝之类是也。
是四说者,陛下皆尝行之矣,而臣重及之者,所以望陛下之力行也。
虽然,备旱之四说抑末矣,请循其本。
臣一介小臣,蒙陛下不鄙夷其愚陋,而垂清问焉。
臣空臆尽言,不知忌讳,席藁私室以待天诛,干冒天威,罪当万死。
臣无任皇惧屏营之至!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国子司业王公行状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八二、《攻愧集》卷九○、民国《乐清县志》卷七
曾祖景章屯田员外郎,赠金紫光禄大夫
祖真臣,朝议大夫致仕,赠银青光禄大夫
父俱,左中大夫,充敷文阁待制致仕,赠光禄大夫
公讳速,字致君姓王氏
上世居大名,盖三槐晋公之别派。
会河决,迁坟墓于洛。
高祖吏部尚书轸徙于陈之宛丘
建炎南渡,待制再为户部侍郎,终工部尚书,寓居馀姚,今遂为馀姚人
公幼警悟绝人,书一读辄不忘。
建炎二年,金人破宛丘年十一,被掳,能以婉言脱祸,至幽燕。
久之,会调发骚动,脱身走河朔,复归宛丘,日为南向计。
尝默写旧所记《论》、《孟》、六经、《尔雅》教受汝颍间,时作歌诗,盖未尝一饭忘君亲也。
绍兴八年,中原戍兵有自拔而南者,公与之俱,遂达行在所
自是益耽玩书史
一试入太学,在诸生间已知名。
二十五年,以尚书郊祀恩补登仕郎
明年春中铨试第一,循右修职郎,特差两浙西路安抚司准备差遣
未上,丁尚书忧。
服除,监行在杂货务杂卖场门。
枢密使汪公澈御史中丞宣谕荆襄,辟差充湖北京西宣谕使司准备差遣
公素闻公名,事必咨焉。
公亦不为苟合。
尝坐中得蔡捷,宾僚相贺,公独叹曰:「蔡人涂炭矣」。
闻者甚之。
公道所以然者,已而果然。
汪公既归,宴僚属,亟称公论事不苟,举一卮属之。
讫事,特改右承奉郎干办行在诸司审计司
隆兴改元,中进士第明年计院
上问北方人材于尹侍御穑,尹以公对。
忽有旨引见,公奏对雍容,上喜曰:「早晚当用卿」。
退,除御史台主簿
越七日,迁监察御史
时金人再窥淮甸,朝廷旰食,公与同列奏疏曰:「昔娄敬劝汉祖关中张良亦劝之。
日车驾西都长安赵充国上书请先诛先○。
六月戊申奏,七月甲寅玺书报从。
史臣书高祖事必曰是日,书宣帝事必著日辰者,皆表其从善之速也。
夫迁都大事也,即日启行,金城去长安甚,玺书往返仅七日
应机如此,事何由而不成?
今天下事急矣,臣僚所言不可用则置之,或有可采,愿陛下高祖、宣帝,断以必行,不俟终日,庶乎不失事机」。
又尝奏论西边上流形势,详陈备禦之策凡五条。
大略为:将帅不和,务使辑睦,士卒寒苦,宜加劳赐。
武昌舟师以张黄州之势,分兵戍郢州以防荆襄之冲。
且请多方疑误敌众,使不得专意襄阳
又奏疏条上急务,愿下哀痛之诏,以收人心,选宰相之贤以任国事。
出令必由三省,则命令专一,且绝奸人矫伪之萌。
诸将小衄不闻,则必致误事,宁开功过相补之科。
因极论大江而上我军单弱,乞诏沿江诸郡守臣从宜措画,一面施行,以一上下之力。
是时宿将如李显忠邵宏渊、赵樽、姚仲之徒犹有居閒者,一一条其才用。
有以贪残得罪者,乞加抆拭,以收其死力。
且言:「姚仲旧在川陕,曾将燕北两河归正人,号赤心军,以保川蜀。
今江上归正人不无危疑,宜令姚仲将之,以听督府节制」。
每一进说,上皆嘉纳。
十一月,擢右正言
陛对之日,首论择相之难,且言:「专取亲旧,排斥异议,官义制之人于有初之地,置循默之士于必进之涂。
枢密院之权反夺于机速房,尚书省之事不关于左右司,皆宰相之私也」。
次论其衅未已,科扰骚然,群盗根芽,奸宄不禁,宜诏守宰行宽政,务实惠,安固群心,以静邦本。
次论讲和有三可疑,且请督师不专于持重,诸将不专于分守,悉遣锐卒,以顺攻逆,以主待客,各为决战破敌之计。
此声一出,虽未必交锋,敌人闻之,知吾有备,和亦在其中矣。
次论陛下以愿治力行之心,愤众事之不理,慨然更革,令欲必行。
人情或有不安,终至废格。
不若责当言者使之言,择其当者,明坐其人之奏请而举行之,或有浮议,责有所归。
若其可行,利兴害除,善听善用之功归于陛下矣。
是时晁公公武侍御史,一日与公同条具急务利害,翌日得旨,晁某理财之说最长,除户部侍郎
公入奏言:「臣就晁公武家同草奏疏,同衔进入,内殿又同奏陈。
公武既因此改除,揆之义分,臣不应独留言路,愿繁剧自效」。
上赐御笔曰:「卿方守谏职,且朕亲擢,不须引嫌辞避。
繁剧之任,当俟异时。
勿复再有陈请」。
上意隆渥,且将进用,会论馆职免召诏试非是忤执政,遂除吏部郎官
供职一日,力求外补。
除直秘阁、知鄂州
寻以母老丐祠,主管台州崇道观
乾道三年,除知台州
永嘉阙守,执政以海溢之后艰其选,拟试郡有绩效者五人。
上曰:「近尝令王某台州,未行,此良吏也」。
遂除知温州
既至,一意摩抚,宽猛适中,除积岁无名之求,罢厨传不急之费。
公未尝更州县,而公庭无留讼,属邑无吏迹,虽老于吏事者不逮也。
水利多废,得内帑钱二千万,尽心力而为之。
县官之能者总其事,召乡之士有才干者董其役,如朱浃埭、瑞安塘、路石冈斗门,功役浩繁,皆不日而成,民蒙其利。
灾伤流移之馀,岁事屡丰,士民怡愉,遂为乐土。
郡人画像于州普觉寺,祠之至今。
乐清县令颜大松邑事整办,豪右不得逞,相率诬诉于部使者
公审其无罪,辩之。
事至台省,朝廷为差理官就郡讯鞫。
公又执前说,使者愤其异己,并按公党蔽赃吏,人皆为公危之。
狱成,令果无事,始服公之守正不挠。
四年,改荆湖南路提举常平茶盐公事
丁内艰
服除,提举福建路常平茶事。
公奏陈常平陈易新之法甚备,上令先行之一路。
公乘传至部,敷谕圣意,约以检校之期,亲行按观,弊蠹随革。
从行不过数辈,所至静谧。
遇僚属之贤者,一见即荐之,求者弗与也。
裁节浮费,公帑积二万缗。
以其半入建宁府库,充常平本钱。
九年丐归,主管台州崇道观
淳熙改元,除荆湖南路转运判官
明年入对,上迎问曰:「卿去国有十年否」?
公对:「向蒙陛下擢从冗官,俾任台谏,分符察州,十有二年,恨无报效」。
上曰:「毋往湖外,且将用卿」。
公奏:「天下之士口有至公之论,而中有至私之情。
愿有以绝觊觎,塞流竞,举无遗贤,劾无佚罚,则人无所容其私矣」。
遂留为吏部郎官
三年,迁军器监
尝因轮对奏言:「管子曰:『人君修官上之道而不言其中,人臣比官中之事而不言其外』。
又曰:『无代马走,使尽其力,无代鸟飞,使弊其羽翼』。
此言深责成效于臣下也。
愿陛下使群臣各居其位,职任分于臣下之所趋,诛赏操于人主之独断,日省其事,岁考其成,小大协心,以张国势」。
又奏:「绍兴以来,军器先阅于本监官,然后赴部,旬终进呈。
近用御笔,军器非进呈不得出所。
自此止是文移往来,更不加考察。
臣以为职与事合则功罪可稽,事职相离则诛赏并废。
欲乞略依故事,仍令监丞旬月就本所察其美恶,不为虚文。
丞贰专主亲临,监部总其大纲,有不精详,无敢逃罪」。
十月,差充大金贺生辰使接送伴使。
旧例,宰执郎曹而上姓名以进,上独遣公调护使客,了无间言。
往回奏对,益称上意。
四年国子监进士上舍,考官以子弟预上舍试引嫌自列,特旨别开院,以公持文柄。
鉴裁精甚,士论称惬。
至九月,遂除国子司业
在学校久,士子素所钦服,人情翕然,谨守规绳,始终如一。
公尝得暍疾,至是复作。
谒告未满,求致其事。
遂以五年二月二十八日终于官舍,享年六十有二。
累官至朝奉郎
娶张氏,故知漳州辚之女。
子男一人:中行,迪功郎,前明州慈溪县主簿
孙男一人:大临将仕郎
女一人。
公性孝友,尚书治家严整,子弟小有不谨,正色视之。
一兄二弟相继蚤世,公事尚书无阙者,居丧尽礼。
后虽寖显,舆轿出入,不敢就厅所,避尚书之旧也。
迓吏到门,一不改度。
文安郡夫人黄氏,生公旬浃而殁。
痛念终身,语辄泣下。
遇外家特厚。
继母河南郡夫人宋氏,抚公于龆龄中,以至成人,事之尤谨。
尚书捐馆之后,率循家法加详悉。
事寡嫂孤侄,内外斩斩,无一毫之私。
遇父母讳日,洁斋兼辰,哀动左右。
奉茔域及四时之祭,皆可法也。
少历艰苦,通练世故,慨然有大志,不为无用之学。
究极事变,著明利病,动数千言。
初登第时,张魏公方锐意进取,公上书辩论,以为无规模而决大计,以天幸而希成功,魏公不以为忤,曰:「正欲各出所见」。
后省率如公言。
既居言责,当国家多事,知无不言。
宪台百日,谏垣三旬,而前后论奏数十上,皆切中事几,有人所难言者。
以遗补旧人,再入为郎,稍迁监长,士论为郁,而公处之恬然。
出公门,入私门,贵近未尝识面。
旦望一见政府,不请间也。
天资素高,而力学至老不少衰。
黎明诵书数十过,而后盥栉。
日常以六经群书至《文选》、韩、柳、李、杜诗文,大率成诵。
暇日正坐,默诵《左氏传》,一字不遗
尤通贯汉史,尝辩班固牴牾,为《西汉决疑》三卷,补注杜诗三卷,编集南北战争事实为《南北龟鉴》。
诗文至多,少作皆弃不取,存者尚十卷。
监门时,姚令威宽尝有所遗忘,折简问公,答三百馀字,皆史传全文。
姚问所遣介,云:「就笔挥答,不见有所阅也」。
姚大惊服。
尹晁同居台中,一日有言蓄鹅于陆者,入水辄沈下。
曰:「是必以豆饲之」。
客曰:「然」。
因引嵇康《养生论》「豆令人重」之语,二公叹曰:「公记问可谓精博」。
姚与二公皆号该洽,自以为不及也。
少才气不凡,方赴铨选时,张公纲为礼部侍郎,吏持铨榜来,张公遽曰:「魁非王某乎」?
吏曰:「唯」。
同列怪,问之,张公因盛称公才学之懿,非第一不可。
其为前辈所期待如此。
为文务极本源,谓近世学者多苟肤浅,其教子弟尝曰:「欲为文,必自先秦文章。
欲为诗,必自三百篇以及《骚》、《选》唐人。
欲作字,必自诸公」。
故公之诗文皆高古,字画有水墨积习之功。
尤精小楷,手抄书盈溢巾衍,首尾遒整,开卷粲然。
宾客宴笑,高谈雄辩,援据详明,率倾其座人。
晚颇务简嘿,叩则应,明理益深,闻者悚叹。
居家自奉甚约,间以其馀赈宗亲之不给者。
春夏间,倾囷廪所有,下其直以粜,一邑米价赖之以平。
乙酉大饥,为粥以食饿者,里人劝率,全活甚众。
考公之平生,以世家子沦陷异域,脱身而归,力学自奋,两荐上庠不上第,又以上书得罪权臣,閒废十八年,不预世赏。
年且四十,才得一官,暨登一科,不两年居谏省
未几去国,更忧患,浮湛久之。
一旦天子引以自近,且贵矣,曾不得一在言语侍从之列,赍志而殁。
士大夫无不痛惜,两学诸生哭之尽哀。
又相与祖祭于江干者数百人,行道嗟呀,以为未有也。
中行既以五月二十八日葬公于县之双林,属钥状公行事,将以求铭于立言之君子。
钥不肖,公以兄之子妻之,又为癸未同年进士
公既抚兄子如己出,且不以子婿遇我,其敢以固陋辞?
谨摭平日所亲见闻于公者具如左。
谨状。
聚奎堂碑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八五、《攻愧集》卷六○
兵部尚书赵师𢍰谓臣钥曰:「淳熙初年,龙集乙未,高宗德寿宫,先臣和州防禦使赠少师伯骕久被眷顾,师𢍰由锁应赐进士出身,德寿喜甚,谓其有子。
赐金更新所居,增创一楼,以『荣』书其榜。
盖摭孝宗圣制闻喜宴诗「桂林争占一枝荣」之句而宠之。
庆元改元师𢍰卜筑吴门之昼锦坊,辟堂曰『聚奎』,奉先世前后所藏真迹。
匪惟侈云汉昭回之盛,抑取窦俨所谓「五星聚奎,天下太平」之义。
累圣崇儒右文,高视千古,盖天人之符应也。
主上误加奖拔,寖尘禁近,尝因奏对,以宸翰为请,上首肯再三。
嘉定二年冬,起家长武部,兼天府
明年正月,见于便殿,昧死申言,上又许之。
七月甲寅中使宣谕,拜三大字之赐。
未几,又锡三扁,曰『宗表』,曰『玉辉』,曰『与閒』。
锓镂髹饰,皆出尚方,恍然从天而下。
周章踧踖,感激自誓,思所报称。
移刊乐石,愿有以记之」。
臣辞不获,窃考所元,盖非一日。
国家亲睦九族,恩礼兼备,神明之胄繁衍盛大。
教养既至,人才辈出。
献词章,躬课试,承平百年,史不绝书。
崇国公世恬好学绩文,有声前朝。
徽皇命翰林学士承旨郑居中为志铭,知淮阳军米芾书丹。
其子开府仪同三司嘉国公令晙及从苏轼黄庭坚游,刻而龛诸睦亲北宅之壁间。
嘉国之子通判泰州子笈陪从康邸,最膺顾遇,又见所书而爱之。
绍兴间既得墨本,访求其后。
骕与兄浙西路兵马钤辖伯驹方赘员筦库,以近臣召荐,待以家人礼。
念其孤露自立,厚加抚劳,勉以温习,赐第都城,俾日趋中禁图书之府。
曰:「于此可观人间未见之书」。
少师老成详练,历记旧事,尽瘁职守,褒赏相仍。
博洽酝藉,歌诗声画取法晋唐,游戏丹青,深造其妙。
德寿怡神物表,密侍清燕,预翰墨之选,直庐邃严,且给珍膳。
名画法书,鼎彝款识,考订商略,从容毕景,肆笔成书,楷法行草,分赉稠叠,王粲《登楼》及谢庄《月赋》则全而书之,二王、怀素帖则仿而临之。
合作逼真,以少师鉴裁精审,犹不能辨。
又杂取唐宋名贤佳句,形诸幅笺、便面者踰十数。
持宪近畿,孝宗内帑缗钱万严饰天庆观,亲札丁宁,示弗勤民之意。
神毫睿藻,数以赐焉。
乃今奎画申攽,于以承二祖之休,于以奖声绩之楙,三朝宝墨,萃于私室,光华绚烂,衣被草木,有历劫赞扬所不能尽者。
而臣何足以知此!
虽然,盖可稽焉。
堂以「玉辉」名,则取陆机《文赋》「石韫玉而山辉」之语。
楼以「与閒」名,则取苏轼「赖有高楼能聚远,一时分付与閒人」之诗。
而「宗表」之褒,实用唐宰相李勉故事。
圣意攸属,昭然著见。
复揭「荣」旧题于便坐,植岩桂以环之。
乾道间,遴选聘使,擢少师为副,别授国书议事。
敌知其为宗老,相与叹服。
以为备待时之说归报,盖久而后益信。
师𢍰稔承家训,力沮开禧用兵之议,以是不合而去。
圣化更新,复登迩联,委寄益隆。
俯俞忱请,则所以蒙被简记者有自来矣。
惟昔君臣际会一字之褒,踰于华衮。
少师父子才美世济,为赵氏祭酒
帝笔之储盈溢巾衍,有传家之宝,无登床之嫌。
六丁丰隆,呵禁护持,昭示将来,以永无斁。
为子若孙,顾瞻丰碑,斋庄敛衽,仰圣作之渊懿,知忠厚之积累,尽万物而不足报,可不诸!
臣衰悴无庸,方期谢事。
跂望斯堂,无由一拜于其下。
敢述始末,而为之诗曰:
煌煌圣朝,亲睦九族。
有制有恩,克保世禄。
信厚振振,麟趾之时。
才学自奋,见于设施。
穆少师,相逢盛际。
受知高皇,蚤被简记。
源流有来,元祐名臣。
赐对入侍,礼如家人。
博洽酝藉,翰墨之选。
帝笔昭回,溢于巾衍。
赐第崇成,有子策名。
乃书荣,表于家庭。
阜陵抡才,輶轩载辖。
出奉六条,申畀一札。
子克负荷,致身文昌。
四尹神皋,如汉赵张。
卜筑姑苏,有严尊阁
户册狎攽,增贲丘壑。
奎壁之光,聚于吾门。
顾瞻斯堂,庸侈上恩。
是父是子,并膺殊眷。
非止为荣,于以示劝。
生子生孙,其报伊何?
忠孝一心,永矢弗磨。
封桩库支会子备籴米使用诏淳熙十六年六月十六日 南宋 · 宋光宗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一六、《宋会要辑稿》食货四一之二○(第六册第五五四六页)
封桩库支会子八十万贯付淮东总领所,五十万贯付湖广总领所,专委赵师𢍰梁总令项桩管,以备籴米使用。
赈济赈粜淮南淮东绍熙三年正月四日 南宋 · 宋光宗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二○、《宋会要辑稿》食货六八之九三(第七册第六三○○页)
淮南运判赵师𢍰真州军粮等仓陈次米内,支拨五万石改充赈济,却令淮东安抚转运司于本路桩管米内,支五万石专充赈粜。
兵部尚书蔡公墓志铭1219年 南宋 · 叶适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一一、《水心文集》卷二三、《文献通考》经籍考六八 创作地点:浙江省温州市水心村
温州瑞安新城里蔡氏,名幼学字行之
曾祖昌,祖廷直,父赠通议大夫端卿
乾道八年进士第
初,同县陈君举,声价喧踊,老旧莫敢齿列,公稚甚,独相与雁行立。
比三年,芮国瑞吕伯恭连选拔,辄出君举右,皆谓文过其师矣。
孝宗亲策,将为上首,公乃言:「陛下始即位,冀太平旦暮至也,奈何今十年愈益坏乎」!
语谆切如家人父子。
宰相虞允文梁克家养虚誉茍容,而张说姨子预兵柄,有许、史、丁、傅之渐,孝宗初不过也。
或疑「天子圣德方日新,公少年论谏,盍顺导婉达」,由是不得高第
教授广德军
通议卒,待潭州教授阙。
政言蔡幼学未登朝可惜」,孝宗遽肯首。
问:「年几何矣,何以名幼学」?
施参政奏:「孟子云:『幼而学之,壮而欲行之』。
幼学其名,行之其字」。
上伫思慨然曰:「今壮矣,可行也已」。
差敕令所删定官,对语如策。
孝宗喜曰:「解卿意,欲令朕立规摹尔。
甚善」!
然后知上不以咎臣下,而公亦未尝变所也。
硕人黄氏卒,除太学录未行。
或请武学参用儒臣,为其博士,久乃为太学博士
召试秘书省正字,兼实录院检讨官,迁校书郎著作佐郎
朝廷念辈流多要地,犹滞馆下,议进擢。
公叹伪学祸已成,朋类将散,求外补。
提举福建常平茶事。
御史刘德秀言公尝迕孝宗,罢。
再主冲佑观,凡八年。
黄州福建提刑,未上,召为吏部郎官国子司业,兼权中书舍人宗正少卿,迁中书舍人,兼侍讲
韩侂胄死,馀党尚梗塞正路,公一扫绝,窜免尤众,号称职。
刑部吏部侍郎,兼直学士院
赵师𢍰冬官知临安府,公当不允,奏:「师𢍰之人与其行事,众耳目素具也。
于是四典京邑,非臣所知,不允,必有褒诏,臣无辞以草」。
遂止。
改兼侍读师𢍰命复下。
龙图阁待制,知泉州
提举兴国宫,知建宁府福州
宽而不犯,肃而不残,治居天下最。
提刑喜声威,不以狱市还州县,客谓公:「名盛体峻,何得许」?
公笑曰:「此小节耳,不足校也」。
命吏报应,无失期会。
民恃公少安。
提举使民以田高下藏新会子,按不如令者没入其赀,公骇曰:「此大害也。
昔吾在朝,论从民便尔」。
不许,第多其兑易而已。
民赖公获免。
提举善士也,后知其误,卒皆已之。
宝谟阁直学士提举万寿宫
嘉定十年,召权兵部尚书,修《玉牒》,兼太子詹事
其六月有疾,梦神告曰:「可归矣」。
陨星屋西南,七月二日薨,年六十四。
硕人林氏,今硕人郑氏。
子曰籥,承奉郎仙居丞;
为二弟后者节、策;
迪功郎浮梁簿,策补致仕官;
曰范,从政郎监镇淮酒库。
孙曰绍老。
孙女四人。
十一年四月十八日,葬于永嘉吹台乡洋奥山。
公内负实力,而忧世至深。
愤耻复雠,无悠悠碌碌之论;
节减与民,无奇奇怪怪之策。
所知必立,所立必遂,不前锐而后挫,不外强而中弱。
虽于孝宗君臣之交未合,自谓爱君惜日当如是矣。
子产增赋,浑罕致讥;
冉有倍仲尼鸣鼓
盖据末反本之难也。
非公师友深虑而知化,孰能考次熙宁而后,节敛目取,民困兵骄,所以致患之由,而告于上哉!
若夫不别夷夏,不分正闰,恬其仇我,俛焉并立,甚至以为戎狄之德,黎民怀之,若天眷命而然,则尤公师友之所讳也。
初,我币已入,值虏有难,不暇受。
稍定,则以兵扣边索,中外恫惧,无不当亟与。
公为尚书,即日请对,明其不然,始诏与虏绝。
因请「固本根以弭外虞,示意向以晓众志,公汲引而材谋奋,审怀附而南北亲」。
条序简捷,士皆惊诵,谓何勇之决也!
上方倚以经度西北,而公病矣。
呜呼!
岂亦所谓鞠躬尽力,死而后已乎!
虽幼以文显,无浮巧轻艳之作。
既长,益务关教化,养性情。
花卉之炫丽,风露之凄爽,不道也。
词命最温厚,亦不自矜贵。
惟于国史研贯专一,朱墨义类,刊润齐整,各就书法。
为续司马《公卿百官表》、《年历》、《大事记》、《备志》、《辨疑》、《编年政要》、《列传举要》等百馀篇,今代之完书也。
资凝重,危坐竟日,或不通一词。
龙窟陈同甫:「吾常与陈君举极论,往往击杯案,声撼林木,行之在旁,邈若无闻,吾颇讷之。
众亦云素无短长于间也。
一日,客尽散,忽语吾:『道一尔,奚皇帝王霸之云』!
吾方辨数,而行之横启纵阖,援今證古,釐为十百,聚为一二,抵夜接日,若悬江河,吾谢不能乃已,则复寡言默默如故,故虽并舍连榻不知也」。
然则昔人谓「得人于眉睫,定士于俄顷」,亦岂尽然欤!
盖公之深中隐厚,可验于是矣,故并记之。
铭曰:
智过于师,道始可传。
有佞无仁,奚其禦焉!
蔡公直方,不习而利。
寂含五音,璞具六器。
夜半东升,曀于方中。
执德不回,终以显融。
君能责难,民病能宽。
夷狄邪气,莫能我干。
木居甚安,瓢饮何有!
世故云化,三者墨守。
昔余从公,一字之谦
诸子示我,书何满奁!
大典既备,法严义粹;
玉琰其版,金縢其匮。
虽贵有已,虽年有止;
维书无穷,以贰迁《史》。
嘉定十二年六月□日。
绍熙封事(五年五月 南宋 · 蔡幼学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七五、《育德堂奏议》卷一、《宋史》卷四三四《蔡幼学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一
臣闻群言之并进,不如一心之自悟。
故尽言以力谏者,臣之职也;
回心而从善者,君之明也。
自昔人臣之效忠,或至于踰越分守,蹈死而不惧。
逮其君之翻然悔悟,转祸而为福,则天下归美,后世诵圣。
盖理义之根于心者油然而生,不可泯没如此,岂必其臣言语之所能及哉!
臣伏见陛下自春以来,北宫之朝,因循弗讲,公卿百官,更见迭奏,而未足以仰回天听。
比者寿皇圣体愆豫,服药未瘳,侍从台谏叩陛求对,陛下拂衣而起。
相臣引裾而谏,群臣相与犯颜极论,继以号泣。
此其忠爱所激,虽若过当,考诸前代,则固有之。
樊哙排闼入卧内,汉高帝笑而起;
薛广德请自刎以血污车轮,元帝为之从桥
朱云攀殿槛折,成帝因而辑之,以旌其直。
彼一代谏争之士才三数人,而犹传之史册,以为美谈。
今自相臣以下,而敢谏者且二十人焉,自非国家涵养之久,仁圣优容之素,何以有此?
朝有直臣,识者方为陛下喜之,陛下固当自以为喜,不应以为怒也。
然而陛下退朝不怡,宫门昼闭,大臣皇恐,累日不获一望清光,而寿皇疾势尚未平复。
臣虽至愚,窃尝反覆惟念,私以为陛下清閒之燕,静虑审思,必将不待群言,决于问安。
及望日之朝,都人延颈瞻望,犹庶几翠华之必出;
而迁延至午,命令不传,臣子包羞,禁卫饮恨。
臣虽至愚,诚不知陛下独何取于此也。
夫子之事父,温凊定省,譬犹饥之必食,渴之必饮,一失其常,祸害随至,不待明者而后知也。
今大臣不得尽其情,小臣不皇安其职,市廛军伍,谤诽纷籍,旁郡列屯,传闻疑怪;
而陛下方深居孤立,托心腹于俳优,寄谋议于私昵。
一旦变起仓卒,生灵涂炭,宗社阽危,而陛下实受其祸。
奈何以明照四海,身为天下之主,而不思及此乎!
方寿皇亲以神器授之陛下,海内歌诵,咸谓舜禹复生。
以陛下之明,岂不自以为父子揖逊,超越古今,将尽其孝爱,以称此乎?
今也,孝爱之诚移而为疑虑,揖逊之美变而为睽乖,岂惟海内臣子皆为陛下惜之,傥陛下反其初心,亦岂不自痛惜之乎?
寿皇之于陛下,亲父子也,就使责善之深,见于言语,推其至情,孰非亲爱,陛下独何疑何虑,而自为睽隔至此乎?
且闾巷之人,生长子孙,犹以老有所依,病有所养为望。
寿皇三子,惟陛下独存,而今服药踰旬,欲一见陛下而不可得。
陛下试以心体之,谓寿皇独何以为怀乎?
陛下中夜以兴,诚思身体发肤,寿皇所与,宗社人民,寿皇所命,则畴昔之慈爱必有感乎陛下之心者。
陛下因感而致思,因思而深悟,则可以独出圣断,尽破群疑,复父子之欢,弭宗社之祸,在陛下一问安之顷耳。
臣以至愚,滥厕周行,比与三馆诸臣数进狂言,未蒙采纳。
宰执近臣犯颜蹈死,而圣听莫回,顾臣卑贱,安能有所感动?
独以为陛下孝爱之心本自切至,父子之间初无他疑,一旦翻然而悟,宜有不待于人言者,故敢冒犯,为陛下陈之。
伏惟陛下追惟祖宗二百馀年传序之计,深念寿皇亲授神器之恩,图难于易,转祸为福,实天下幸甚。
臣位卑言僭,退俟诛戮。
赵师𢍰宝谟阁学士江陵府京西湖北路制置使旨挥状(奉圣旨:赵师𢍰宝谟阁直学士,依所乞与宫观。) 南宋 · 蔡幼学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七八、《育德堂奏议》卷四
臣闻人主之除授,必参诸天下之公论,用一人焉而众无异议,则与之可以无疑,而得之者亦可以无愧。
苟除命之出,而士大夫国人多以为不可,则不如勿用之愈也。
赵师𢍰天资浮薄,素行贪污,三守临安,赃状狼籍,盖举天下之人而能言之。
其謟附权倖,不顾廉耻,亦举天下之人而能言之。
臣不敢缕数其事,以渎天听。
去冬师𢍰起守镇江,臣已滥玷西掖,固心疑其不可。
徒以多事之时,全材难得,师𢍰少有材力,未可轻废,故于命下之日,即与书行。
既而󲦤绅士子往往责臣,以为师𢍰之奸贪,岂容置而不问,臣固已自愧其书行之过矣。
及朝廷以中外臣庶所上封事付后省看详,往往以为如师𢍰之罪略类李澄,而黜陟不同,公论愤郁。
至于都城市井之人闻师𢍰复用,亦莫不有漏网之恨。
然使师𢍰自悔前非,力行善政,则匿瑕掩过,岂非陛下所以用师𢍰意哉?
今闻师𢍰之在镇江,复以操切为术,流民在境内,迫逐而去之,幸其渡江,则尽撤去其所居席屋,使之不可复回。
师𢍰纵未能体陛下视民如伤之心,推陛下劳来安集之政,亦何忍轻视民命若此?
此又道路往来之人莫不能言之者也。
今一旦授以直学士之职,付以两路制置使之权,臣不知󲦤绅士子、市井道路之言,将以为可乎?
将以为不可乎?
京西湖北疆事始宁,疮痍特甚,陛下设制置使之意,委寄不轻,宜择德望诚实、体国爱民之人,而后命之。
师𢍰庸鄙诞谩,人所讥笑,何足以任此责?
镇江去朝廷不远,师𢍰犹不知仰承圣志,敢事刻薄;
若使远临帅阃,必且专任其私,复逞故态。
臣岂敢不于今日,以所素闻于公论者为陛下言之?
欲望圣明将已降赵师𢍰依旧宝谟阁学士、改差知江陵府、充京西湖北路制置使之命,亟行寝罢,仍依师𢍰所乞,且与宫观,以合天下之公。
所有录黄,臣未敢书行。
赵师𢍰辞免工部尚书知临安府降不允诏奏(二十四日入奏,不付出。二十七日奉圣旨:赵师𢍰依旧职名,依所乞宫观。) 南宋 · 蔡幼学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七九、《育德堂奏议》卷五
当院今月二十三日准尚书省劄子:赵师𢍰辞免除工部尚书知临安府,三省同奉圣旨不允,令学士院降诏。
臣仰惟陛下自更化以来,旌用廉絜,谴斥贪残,特颁诏书,以儆中外。
赵师𢍰奸赃之罪,独得漏网,天下之论,郁然不平。
去秋师𢍰镇江除知江陵,充京西湖北制置使,臣适待罪西掖,尝采公论,冒昧缴奏。
仰蒙圣明垂听,俾之奉祠
今甫及踰年,登诸论思之长,付以弹压之权。
臣若迫于威命,黾勉草诏,则是臣一年之间,前后异意,如天下之公论何?
此臣所以不敢不复为陛下别白言之也。
臣闻明主之为治,登奖廉吏,以风厉天下,未闻登奖赃吏,而可以示天下也。
师𢍰三守临安,岁月最久,赃污狼籍,谁不知之?
其谄媚权臣,至于共饮南园,伏地为犬,效摇尾乞怜之状,犹不自以为辱。
权臣爱其奉己,虽累遭弹劾,终为委曲保全。
前岁之冬,权臣既败,都人相与诵言,师𢍰李澄合行贬窜估籍。
师𢍰闻而惊惧,尽以私藏般寄亲戚之家,道路之人皆能言之。
临安之赃吏,师𢍰肆行于前,李澄效尤于后。
澄之所以敢无忌惮者,师𢍰实启之也。
既谴谪,而师𢍰独以幸免,公论安得而不沸腾乎?
师𢍰贪赃之状,固不特在临安为然。
其漕淮东也,则乾没缗钱至四十万。
其任总饷也,则掠军粮斗面之馀,伪为客人中粜,而窃取其钱,见诸台评,殆非一日。
其守扬州也,州人嘲之以词,有「一阵扬州刮地风」之语。
「括地风」云者,席卷无遗之谓也。
其守镇江也,则揭榜招诱三县之民投印白契,所得官会,动以万计,皆别历拘收,掩为己有。
设有人焉,指师𢍰以语人曰「非赃吏也」,其谁能信之?
自权臣专政以来,贪黩成风,生灵受害。
陛下虽切于更化,而积习未革,官邪尚滋。
今乃取赃吏之尤甚者,寘诸高位,任以旧官,师𢍰必以为当世无人,可以益肆其志,而中外官吏惟恐效师𢍰之不速也。
进一师𢍰,而使天下皆慕为赃吏,则是与陛下所以更化之意判然不侔,臣深为朝廷惜之。
师𢍰除目之颁,都城之人莫不惶惑窃议,幸其不来,而师𢍰辞免之牍,方洋洋然以治办自高,以公廉自任。
师𢍰自欺可也,人而可欺乎?
欺人可也,君父而可欺乎?
天下之广,百官之众,岂无一人可任天府之寄,何必使师𢍰纵其奸贪,至于三、至于四而不已乎?
臣观本朝元祐中苏轼翰林学士,凡降诏不允,苟有未安,往往论奏,虽师臣免拜,而亦明言其不可,皆见听从。
臣叨蒙误恩,滥与摄直,至愚极陋,幸逢陛下虚己听言,窃有慕于苏轼之意。
又念既已缴论于往年,不应反循默于今日,是敢不避诛斥,僭具奏闻。
伏望圣明特发睿断,听师𢍰辞免,以慰公论。
所有不允诏书,臣未敢具草。
诫约官吏诏庆元元年五月十四日 南宋 · 宋宁宗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九一、《宋会要辑稿》职官七九之一○(第五册第四二一五页)、《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二九
朕惟风俗者,治忽之枢机;
士大夫者,风俗之权舆。
昔有周文武之隆,在位节俭正直,小大之臣咸怀忠良,下至庶民,无有淫朋,无有比德也。
于虖,何其美欤!
朕甚慕之,夙兴夜寐,嘉与宇内之士臻于斯路。
今也不然,在廷荐绅之徒,间有怀背公死党之心,蔑尊君亲上之谊。
阴佞谀侧媚,以奉权彊;
阳诡僻险傲,以钓声誉。
鼓倡横议,贪利逞私,使毁誉是非棼然殽乱。
于虖,朕之所托,材器职业,稡于群下,顾乃如此,岂朕训导之方有所未至欤?
抑士湛于流失之久,不能以自振欤?
将名实未辨,好恶异情而致是欤?
殆曩者任事之臣,奋私昵党,轻朕之爵禄,怵之使然,欲以固其权也。
长此安穷?
夫仁行而从善义立而俗易,朕既明绌陟、宽诽讪以示天下矣,人之倚乃身,迂乃心,往不可悔。
自今至于后,日洒濯厥衷,存心去私,可否从违,各当于理,则予汝嘉,丕克羞尔。
其有不吉不迪,习非怙终,则邦有常刑,朕不敢贷,汝悔身何及!
《书》不云乎:「格则承之庸之,否则威之」。
咨尔多士,明听朕言,毋忽!
潭洲谕俗文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六二
太守叨蒙上恩,擢守湘土,深惟朝廷委寄之重,非特责以有司常务而已,布宣德化,导迪人心,实守臣之事。
顾此邦风俗,初未详知,今以天性人伦之大者与夫迁善改过之方,首为尔民告,名之曰《谕俗三事》,今具于后:
一、古者教民,必以孝悌为本,其制刑亦以不孝不悌为先。
盖人之为人,异乎禽兽者,以其有父子之恩、长幼之义也。
《诗》云「父兮生我,母兮鞠我」,继之曰「欲报之德,昊天罔极」,此言父母之恩,与天同大,为人子者,虽竭其力未足以报也。
今乃有亲在而别籍异财,亲老而供养多阙,亲疾而救疗弗力,亲没而安厝弗时,不思此身从何而有,罔极之报,当如是乎?
至于兄弟天伦,古人谓之手足,言其本同一体也。
今乃有以唇舌细故而致争,锥刀小利而兴讼,长不恤幼,卑或陵尊,同气之亲,何忍为此!
潭湘旧俗,素称淳厚,如前数者,未必有之,太守此来,欲以义理训民,未免预陈劝戒。
已行下州城十二县,自今民间有孝行纯至、友爱著闻者,采访得实,具申本州,当与优加旌赏,以为风俗之劝。
或其间有昧于礼法之人,为不孝不悌之行,乡里父老,其以太守之言曲加诲谕,令其悛改。
后汉陈元为母所讼,亭长仇香亲到其家,教以人伦大义,遂为孝子。
《北史》清河之民有兄弟争财者,郡守苏琼告以难得者兄弟,易得者田宅,遂感悟息讼,同居如初。
况此邦之人,本来易化,以理开晓,必无不从。
若上违太守之训言,下拒父老之忠告,则是败常乱俗之民,王法所加,将有不容已者。
一陷刑戮,终身不齿,虽悔何及,尔民其思之毋忽。
一、古人于宗族之恩,百世不绝,盖服属虽远,本同祖宗,血脉相通,岂容閒隔!
至于邻里乡党,虽比宗族为疏,然其有无相资,缓急相倚,患难相救,疾病相扶,情义所关,亦为甚重。
今人于此二者往往视以为轻,小有忿争,辄相陵犯,词愬一起,便为敌雠,有一于斯,皆非美事。
江州郑氏累世同居,聚族至七百馀口,前代常加旌表,至今称为义门
近者吉州孙进士惠施一乡,诸司列奏,蒙恩特免文解,士夫以为美谈。
江湖之间,境土相接,岂有江西之人能为义举而此独不能?
今请逐处老成贤德之士,交相劝率,宗族之爱,厚邻里之欢,时节往来,恩义浃洽,小小乖忤,务相涵容,不必轻启讼端,以致结成怨隙。
若能和协亲族,赒济里闾,为众论所推,亦当特加褒异。
如其不体教训,妄起讼争,惩一戒百,所不容已,尔民其勉之无忽。
一、官之与民,谊同一家,休戚利害,合相体恤。
为有司者不当以非法扰民,为百姓者亦不当非理扰官。
太守平时以爱人利物为心,不啻饥渴,视事之始,切切讲求,已转牒州县官,各以四事自勉而为民除其十害。
何谓四事?
律己以廉,抚民以仁,存心以公,涖事以勤是也。
何谓十害?
断狱不公,听讼不审,淹延囚系,惨酷用刑,泛滥追呼,招引告讦,重叠催税,科罚取财,纵吏下乡,低价买物是也。
十者有无,所未详知,万一有之,当如拯溺救焚,不俟终日,田野安帖,愁叹不生。
或民间有公共利病,太守所未及知,许明白具状,前来陈述,但不许匿名实封,讦人私过。
言而有理,即当详酌,以次施行。
尔民亦宜体太守此心,更相劝戒,非法之事勿妄作(如豪强凶横,吞谋贫弱,奸狡诈伪,欺骗良善,教唆词讼,托属公事,聚众斗殴,开坊赌博,居停盗贼,屠宰耕牛,沽卖私酒,兴贩禁物,如此之类,皆系非法。),无理之讼勿妄为(如事不干己,辄行告讦,撰装词类,夹带虚实,如此者皆是无理。)
或日前所为,未免害义,若能幡然悔悟,去恶从善,如汤沃雪,旧迹都消。
人谁无过,改之为贵。
周处三害,终为名贤。
父老其以此意为乡闾子弟反复解说,必若教之不悛,则国家有法,官司有刑,太守虽欲从宽不可得,尔民其幸听之毋忽。
右谕俗三事,开具在前。
太守之于尔民,犹父兄之于子弟。
为父兄者只欲子弟之无过,为太守者亦只欲尔民之无犯。
故于到任之初,以诚心实意谆谆告谕。
其不识文义者,乡曲善士当以俗说为众开陈,使之通晓,庶几人人循理,家家畏法,田里无追呼之迹,公庭无鞭扑之声,民情熙然,化为乐土,岂不美哉!
故今榜示,各宜知悉(《西山文集》卷四○。又见《政经》,《谕俗文》,《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二二六。)
「行」上原衍「讼」字,据《政经》删。
其二 南宋 · 赵汝谠
 押侵韵
先朝怀族远,平世责人深(挽赵从善尚书
按:以上《后村诗话》前集卷一
赵师𢍰申状嘉定三年十二月 南宋 · 周源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八三、《两朝纲目备要》卷一二
窃闻韩魏公三朝之元老,不押班,朝仪之小节,当时台谏论之,直以为跋扈不臣。
杨和王再造勋臣,为国招军,误刺辇官,当时台谏论之,犹以为当与齿路马者同诛。
今来赵帅不经本监,不申朝廷,辄取天子之学生挞之公庭之下,斥之国门之外。
其蔑视学校,不有君父,较之不押班、刺辇官之事轻重为何如?
况赵帅本权臣之死党,奴事苏、周,贿结贪相,奸回驵侩,暴虐贪残,实小人之渠魁,其视善类不啻冰炭。
当时讥之者曰:「奸邪谁不附韩王
师𢍰于中最不臧。
手拾骰钱谀宠婢,身当传酒舞斋郎
叩头雅拜尊师旦,画膝为书荐自强」。
更有一般人不齿也,曾学狗吠村庄,此皆小人之不屑为,在彼乃甘心为之。
更化之后,前日党韩之人诛斥殆尽,而斯人踪迹诡秘,独能漏网。
朝廷所以抆拭而用之者,特以小人有材,或能办事
今既经年,徒闻贪酷之声,殊失期待之意。
尚书,天子之喉舌;
京兆,四方之观瞻。
彼方借叨非据,偃然自大,谓秦无人。
前此肆无忌惮,特为天子结怨于民。
今两生之辱,是为天子结怨于士。
孟子曰:「无罪而杀士,则大夫可以去」。
源等尝具状申监,乞备申台省,又尝诉于朝省,诉于台谏,待命数日,杳不闻报。
源等窃恐朝廷以常程公事视之,窃惟祖宗二三百年养士之泽一旦扫地,此岂小故?
而赵帅不有朝廷,不存学校,履霜坚冰,渐不可长。
绍圣报复之祸,尤可寒心。
源等不肯上负圣天子教育之恩,为国远虑,义激辞愤,誓不苟生,而郁勃之气竟无所伸。
诸生见几而作,多已告假,所存无几,源等亦何面目复为天子学生
所有敕给绫纸随状缴纳,其有未及将到者,别状申缴。
梅花集句 其十二 南宋 · 李龏
七言绝句 押东韵
南园北园花满风,南枝与客两飘蓬。
平生一点调元意,都在吟情句眼中李缜陆务观义铦赵从善
卢司马赠公六图 其一 一图补衣草履,众犬环之,伥伥独行,其时有被嗾事 清 · 严遂成
七言绝句 押庚韵 出处:海珊诗钞卷第八
百衲之衣双足赪,吾止且止行吾行。
忽闻篱间赵师𢍰,安见殿上提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