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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元氏新建县学记 北宋 · 曾宏
出处:全宋文卷八九一
人之生性固有异,贤者明,愚者闇。明而不思,行或迷其适;闇者无相,则伥然罔所不至矣。学,其相闇之本欤。三王四代,莫不急于是,以抵隆治。方是时,家犹有门侧之堂,况诸大者乎!其于民,爱而教之,可谓至矣。汉而下,或缺或微。当夫僭暴相陵,干戈纵横,则睨庠序,如馁者之睹镃錤,谓为无益之具。吁,可痛也已!我朝以文致太平,国有学以养士。庆历初,天下晏然,台阁多当世豪杰。上访下议,欲使民尽登道艺之域。于是益建大学于东都,复诏郡县,皆自立学。士限日隶业,然后应试于有司。时州将邑长,人人以教育为己职。兴创未备,会朝廷虑士或迫于耕养,则不能奉诏,遂罢限日之式。当治者不原其意,以谓前制变弛,一切不复问,故有未堂而止,半功而辍,已成而废者。噫!士大夫果有意于民,其当以号令缓急事教化哉!元氏肄真定,介倚山险,民庶而事丛,河朔邑亡七八与比者。庆历五年春,枢密副使、河北宣抚使富公,荐田侯为□令。二年,迁著作佐郎,例当趋阙。今中丞郭公,时作镇牧,惜其去,请之,诏许复任。处邑凡五年,侯举进士得第。识敏而才博,明民敝,精法意,胥徒之贪黠者,敛巧慑气。而奉指顾民,有以讼至,必委曲尽其辨,辞穷然后寘诸罚。故在重辟,亦自悔咎而无怨。久之,威惠浃洽,境内大治。因间顾谓僚友曰:「愚不才,逃责于斯已数岁,幸而嚚讼简息者,鄙心勤察,而粗谨法令耳。夫务齐于速者必以政,欲治之远者莫如教。邑有孔子祠,虽像貌仅存,而隘且漏,不广以葺,则教将安兴?我将兴之而为之学焉。会诏诸佛庙,有不由王命而置者,皆毁之。邑所废,得材甚夥,因以足用。又侯尝涖事它郡,前邑佐按民籍,益乡皂,过越旧贯,众所不欲,侯还,悉舍之。及是闻侯将营学,皆请效力为谢。物不调敛,功不董饬,半月而告成。堂、室、门、爨毕具,而器亦备焉。至圣南面衮冕,与王者等。自颜而下,列四科者十人,以公服侍其侧。侯帅邑之官与士,斋戒冠衣,行释菜礼。登降兢肃,拜俯庭下,如见君对父。居民观之,乃知吾夫子之道尊,往往诏孙若子弟,舍利执卷入学从师授。长者诲,幼者听,日渐月渍,寖以彬郁。议者谓,非独孝睦廉让之风行,抑将有伟材巨器出其间。己丑七月,侯迹厥事于书,遣介持走中山,告旅人曾宏曰:「请子为我文,以志岁月于石」。宏览书而叹曰:失火之家,先汲缶而后营陂池,非好小而恶大,理势然也。田侯为邑,始以政法治敝,终以礼义申化,真得先后之宜矣。夫士之得仕,不患在小,患丧本以□俗。宏每观今世有假道方册,拖绅朝廷,出则据千里之广,不能兴一善,凿民耳目,而反惑祸福之说,左右老、佛,以掊削于下,心尝壹郁惜惋,恨未果折其妄。今闻侯能于数十里地,顺承天子令,取瞽夫聩妇媚佛之材以崇学,而张明圣师之道,使邑人有所瞻闻,而变为善乐无算。既辱命,故遂以书而不敢让。时皇祐二年二月十五日记。
文林郎、守县尉韩□,文林郎、守主簿李顺之,三班奉职,监酒税颜庶几,左班殿直、天威军兵马监押、权巡检郑化成,承奉郎、守秘书省著作佐郎、知真定府元氏县田照邻建。
按:《常山贞石志》卷一二。又见乾隆《正定府志》卷四五,民国《元氏县志》卷一六,国家图书馆藏拓片·章专六七。
祭程宗丞文(元丰八年 祭程伯醇)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〇、《范忠宣公集》卷一一、《明道先生年谱》卷五、《宋元学案补遗》卷一四
天生贤杰,必将济时。胡屯其位,不俾设施?复夺之寿,天岂徒为!伯醇之亡,理益难推。唯君之德,颜氏庶几。唯君之道,孟轲无疵。嘉言远识,后学所师。进为御史,言直身危。退字畿民,如母怜儿。再谪筦库,恬窭安卑。伯仲孝养,亲颜怡怡。或禄或耕,如埙应篪。圣上继明,政推母仪。选登俊贤,以辅邦基。君首被召,捧诏伸眉。畎亩爱君,心同商伊。如何遘厉,梁坏山颓?繄予不肖,辱君重知。夷吾多罪,鲍叔不疑。君今殁矣,吾道畴依!身縻穷边,素车莫驰。遥陈薄奠,寓哀以词。音容永隔,毕世长思。呜呼哀哉!
给事中王绹复朝散郎制 宋 · 汪藻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六六、《浮溪集》卷一○
圣人之心,如权衡之公,法无私者;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人皆见之。具官某顷服禁严,职当献纳,而失于详慎,至陷小文。兹被湛恩,宜除宿负。卫侯醇谨,初岂有于他肠?颜子庶几,尚何忧于贰过?毋惩纤芥,而废激昂。
复礼斋铭 宋 · 李正民
四言诗 押词韵第三部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四二、《大隐集》卷六、《至元嘉禾志》卷二三
浑然一性,中有觉知。
感物而动,私欲害之。
约之以礼,勿顺乎非。
能克而复,颜氏庶几。
嘉禾郡四斋铭 其三 复礼斋 南宋 · 朱熹
四言诗 押词韵第三部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六一
湛然一性,中有觉知。
感物而动,私欲害之。
约之以礼,勿顺乎非。
不远而复,颜氏庶几。
策问 其十三 南宋 · 薛季宣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一、《浪语集》卷二八
问:六艺折衷于夫子,夫子之学,六艺不与存焉!《论语》辑录夫子之言,六艺之喉襟也,难疑答问之辞,盖圣人之门,讲明道学之奥者。《诗》、《书》、《礼》、《乐》既稔闻而熟道之,《易》者性命之原,《春秋》圣人笔削,夫子曾不之及,而门人弟子又殊不问,何哉?仁义之途,礼乐之事,皆圣人所以教弟子。求仁之问不一而止,夫子之答,不过曰「如是而为仁」,曰「可谓仁之方」,于仁卒未尝言。于义非独不言,然亦莫之问也。且先进于礼乐,圣人以「野人」名之;后进于礼乐,以「君子」称之。曰「如用之,则吾从先进」,然则礼乐之用,弃君子而从野人矣。「空」之一语,六艺未尝言,「回也庶乎其屡空」者何谓?惟礼文之博约,固所以竭其才,而曰非「多学而识之」,曰「君子多乎哉?不多也」,「鄙夫空空如」者,圣人焉问?至竭两端而告,宁与颜子同乎?然则六艺之归,仁义礼乐之教,颜氏所学圣人之道,果何适邪?老子、瞿昙之学,与圣人异,今其教与圣人并行者,道不同,古不相谋,观于老氏之无,佛氏之空,则疑若圣人之所以教,而颜氏庶几焉者,是邪?非邪?诸生学于圣人,沈潜久矣,明以告我,毋知不言。
贺牛茶马大年冬启 南宋 · 李刘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梅亭先生四六标准》卷四○
端策拂龟,地雷之复攸往;摘茗市骏,山泽之节遄归。与时偕行,有秩斯祜。恭惟某官阳休山立,神动天随。独鹤整江海之毛,云程骏步;万牛立丘山之首,风节自高。谅当伯赵司至之辰,益对颜氏庶几之吉。某真成浪出,久俟汰归。纷纭满眼,趋走伤心,良厌看于新历;风物相亲,形容独老,傥尚念于故人。
送穷文 宋末元初 · 区仕衡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六七、《九峰先生集》卷二
戊午之冬,岁除之夕,区子束苇为舟,剡木为楫,具糗糒薪刍器皿,揖穷鬼于庭而遣之。既而载肉于俎,崇酒□觞,将送之江之浒,饮食之,乃告之曰:「人之有生,富贵贫贱,实禀于天。惟尔五穷,窃造化之命,颛宰物之权。人或值之,绵绵延延,所以使余屯蹇困滞者,皆汝之致然耶!人之有衣,华采绚缛,羔裘豹袪,文锦绣縠。予惟单衣,布或无幅,谁其尸之,致此穷蹙?人之于食,日费万钱,烹凤炙龙,醉醲饱鲜。予惟阻饥,曲突无烟,困厄至此,是谁之愆?他人之居,潭潭其府,左青右黄,雕墙峻宇。予独无家,颠连逆旅,瓮牖桑枢,仅蔽风雨。静言思之,咎其在汝。他人之稼,五谷穰穰,黍稷穜稑,千仓万箱。予有薄田,糊口四方,年登而饥,餍此糟糠。谁生厉阶,至今为殃?人之丰财,帑藏充积,明珠文犀,良金翠璧。独啬于予,家徒四壁,室如悬磬,储无儋石。匪汝之尤,曷至此极?凡予遭汝,几年于兹,去故即新,此惟其时。闻子之行,行且有期,请于此辞焉」。言未既,穷鬼听然而笑曰:「贫贱,圣人所不去也,而子乃恶之乎?富贵,圣人所不处也,而子乃慕之乎?昔在元圣,厄于陈蔡,我惟相之,道垂千载。颜氏庶几,箪瓢屡绝,我惟辅之,名高十哲。后有昌黎,五穷为祟,奋为文章,流传百世。是三儒者,后世所宗,处困而亨,穷而不穷。子以前五者为予之咎,则是三者又谁之功与?天之于物,否极泰来,久屯必亨,穷通流坎,匪人所能。吾今其去矣,前之所言,请子择而行之」。于是区子竦然,拂冠振衣,挽穷鬼而留之曰:驷马兮高车,富且贵兮耀里闾。敝衣兮草庐,贫且贱兮隐居。富贵者骄人兮,富贵有时而衰。贫贱者骄人兮,又焉往而不自如。隐几兮读书,甘贫之乐兮有馀。吾不知孔、颜氏之徒与?昌黎氏之徒与?
济南张氏万卷堂记(侯名炤,字彦明。) 宋末元初 · 俞德邻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八四、《佩韦斋文集》卷九
济南张侯裒辑所储之书,殆溢万卷,作钜堂妥之。谓余曰:「吾乡者舆吾书归,客喜而至,省所未见,咢然伫嗫,各飞觞釂满以自庆。于时堂未构也,今将落之,子盍为之记」?余曰:「书可储也,储之多寡不必计也。天地鬼神之变化,皇王帝伯之因革,载于经,著于史,杂出于传记、百氏之说,质之而义理明,稽之而事迹显,书虽多,储之可也。侯家子房得圯上一编,而羽翼炎汉四百年之业;侯郡人伏生口授才二十馀篇,亦为一代儒林之冠,书果务于多乎哉!然皋、夔、稷、契所读何书?颜氏庶几乃不过心斋之妙,书虽无亦可也。侯以中州隽杰,匹马来南,赞帷幄而辟竟土,象犀珠玉,罗列弗睨,一闻奇书,不吝百金,必购之;至如残编断简,亦蒐拾而不忍弃。溯其用心,岂曰锦囊缃帙,姑以夸多而斗美者。阶庭兰玉,环列森峙,侯殆有感于遗籯之义矣。此书之所以储也。然则处焉而充栋宇,出焉而汗马牛,侯讵厌于多乎哉?不多也。虽然,侯旧宅曲阜,实吾圣人敏歆震夙之地,木铎虽熄,杏坛之荫尚亡恙也。陈亢往矣,亦尝闻所以诏伯鱼者乎?《乡党》一书,其记圣人出入起居之际,无非修齐平治之道。此其传远,其裕后,盖不特区区口耳之末。下及子思、子顺,更历数世,贤者相继而生,岂独藏壁之书、过庭之训,足以薰陶而沾渍之哉!以侯储书之富,复求圣人所以传远裕后之本,吾爵益高,吾志益下,吾官益大,吾心益小,吾禄益厚,吾施益博,兢兢然庶叔敖之免怨,惴惴然思晏子之纳楹,则侯之子孙升斯堂也,诵斯书也,必有孝弟忠信者出,以不负侯储书之意,书虽多可也,不多亦可也。不然,书簏之讥,蠹鱼之诮,吾方为他日廪廪,而奚记之为」。侯曰:「懿哉,子之言也!幸为我记之,吾将以警吾后之若子若孙者,而抑以自警也」。余曰:「记姑以是。余闻济岱之间,云山郁纡,源泉混混,秦碑鲁殿,遗制宛然,且名士彬彬相望。余未老,或可从公杖屦登临啸咏,因其馀暇,取插架书细读之,缉坏刊误,尚能不愧鲁望。若夫堂之规模制度,记之殆未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