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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咸平县丞厅酴醾记 北宋 · 张耒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六七、《柯山集》卷四一、《皇朝文鉴》卷八四、《八代文钞》第三三册、《奇赏斋古文汇编》卷一九○、《名山胜概记》卷三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咸平五年,诏以陈留之通许镇为咸平县。先是章圣皇帝幸亳,祠老子,道通许,筑宫以待幸。既为县,即以宫为县令治所,主簿居中书府,而枢密府为尉舍。熙宁某年,始置丞,于是迁县尉于外而丞居焉。丞居之堂,庭有酴醾,问之邑之老人,则为枢密府时所种也。既老而益蕃,延蔓庇覆,占庭之大半。其花特大于其类,邑之酴醾皆出其下。盖其当时,筑室种植以待天子之所休,必有珍丽可喜之物而后敢陈,是以独秀于一邑而莫能及也。每思唐自天宝以至于周,历岁数百,天下未尝无战,其治安仅足以小康,而祸败尝至于大乱。自安、史以来,藩镇四据,而天下无完国,降及其末,分裂攘夺。至五季,而中原正朔之所加,仅止门阈之中。惟我艺祖神宗,受天休命,神武四达,马首所向,破灭摧伏。于是斸百年之蟠据,合历世之分裂,数百年间祸根乱源,薅剪堙塞,大扫而无馀矣。肆我章圣皇帝,诞承祖武,以无忘大功,宽赋薄征,顺天养民,四方无虞,休养滋息。如人之疾病蛊败,医者既击逐钩取其累年之蠹矣,而后为之调利抚养,安居美食,以使之丰腴而坚强也。由是观之,自开元以来至于章圣,而天下之人始复见大治之全国。呜呼!亦可谓盛矣。于是封泰山,禅梁父,祀后土,祠老子,徜徉四方,以明示得意。闻之古者天子巡幸,所至郡国,必建原庙,所以广孝恭,示后世。而况当太平之盛时,讲一世之大礼,八鸾之所经,六龙之所驻,可以昭后世,示子孙,以为历世之大训成法者,宜何如哉?是宜一草木,一瓦砾,皆当护守保藏,无敢弃坏,以无忘祖宗骏功成烈,而使知夫百馀年间,地平天成、养生送死而无憾者谁之力也。酴醾之生当是时,盖尝沾雨露之濡,近日月之光,与夫旄头属车,皆为一时之物矣,可不爱哉!
与张钦夫左司书(一 乾道九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书稿》卷一
某顿首再拜上启钦夫知府直阁左司尊兄麾下:近奉书,当已达。稍不闻问,伏惟台候万福,尊眷上下吉庆。某杜门幸无他,惟是思仰道义,一日三秋。又向与伯共游,才觉过差,辄闻箴儆,今乃相望数千里,谁与晤语?此怀殊耿耿也。郑景望学问醇正,见于履践。前日奉祠过此,仅得一面,其在闽中,尝类《程氏遗书》、《文集》、《经说》,刊成小本,独《易传》在外耳。留本相遗,其意甚厚。但慵惰愚闇,无受道之质,深自愧也。文潜岁前至此,勇于革弊,民甚德之。刘枢到阙未?若得留中,大幸。某甚欲因游岳求见,负罪多畏,势未能动,临风益以悁怅。馀寒,惟为时自重。不宣。
与林黄中少卿劄子(二 淳熙十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九、《书稿》卷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某窃以天气凝寒,恭惟某官镇临有裕,台候动止万福。间阔不胜瞻仰。中朝宿望,久劳于外,士论太息,诸公亦有诵周南之滞者。上以方藉分阃,故少迟召节,锡环会有日。切冀为国保啬,副此驰颂。
某自顷复状之后,久徯开藩,兹聆洗印之期,喜可知也。惟是长笺多幅,贰以手书,礼意勤渠,岂所当得?欲视仪为报,力所不给。故人谅其非简,必未督过,然愧怍亦深矣。继此尚续拜状。
某蒙谕飞虎军曲折,仰叹闳虑。密劄数道,皆降付三省矣。长沙将兵元不少,因董苹及刘枢各创一军,往往舍彼就此。若精加训练,自可不胜用,而辛卿又竭一路民力为此举,欲自为功,且有利心焉。议者谓四项衣粮不等,恐非久长之策,拨隶步司,与御前江陵军无大相远也,正是主帅不应回易科扰。若非启闻,亦无由知。已一面行下戒约,自此亦少戢否?亲兵等必委翟琼教阅,比预令再任,正欲留备驱策,未审其才略何如,因风幸批报。以飞虎易鄂戍,去冬尝与侍从商量。而王宣子谓此皆乌合无赖,在帅府成队伍,方帖帖无事;若使出戍,无异虎兕出柙。遂姑置之,更望审度见报也。
答吕伯恭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二五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递中两辱手教,获闻迩日秋清,尊候万福,感慰之至。但所被恩命,以熹之资历分义,精神筋力,皆无可受之理。虽感君相矜怜之意,重以仁贤说诱之勤,终未敢起拜而恭受也。申省状已附递回付奏邸,副本录呈。叙说虽详,然似无过当之语,只是须如此说,方尽底蕴耳。如以未安,幸为却回,仍别为作数语见教,庶几可以无忤。若只熹自作,终只有此等词气出来也。观此气象,岂是今日仕途物色?当路者必欲彊之,大是违才易务矣。区区之志,状中备见。更有一事,自数年来绝意名宦,凡百世务,人情礼节,一切放倒。今虽作数行书与人,亦觉不入时样,唯在山林,则可以如此恣意打乖,人不怪责。一日出来作郡,承上接下,岂容如此?又已惯却心性,虽欲勉彊,亦恐旋学不成,徒尔发其狂疾,此是一事。又数年来次辑数书,近方略成头绪,若得一向无事,数年不死,则区区所怀可以无憾,而于后学亦或不为无补。今若出补郡吏,日有簿书期会之劳,送往迎来之扰,将何暇以及此?因循岁月,或为终身之恨,而其为政又未必有以及人,是其一出,乃不过为儿女饥寒之计,而所失殊非细事。此皆未易与外人道,故状中不敢及之。只欲老兄知之,更为宛转缓颊,使上不得罪于君相,下不见疑于士大夫足矣。扶接导养之功,正应于此用力,想不以为烦也。揆路未敢作书,烦为深达此意。只俟此事定叠,再得宫观如旧,便自作书谢之也。武夷今冬当满,今既未受命,亦未敢便落旧衔,但未敢请俸耳。或恐得祠,别有所加,此亦决然难受。亦可微词风晓之,免临时复纷纷也。千万留念,至恳至恳!保全孤迹,使不至疏脱,深有望于高明也。熹来日出紫溪,迎哭刘枢之柩。昨得其诀书,犹以国耻未雪为恨,亦可哀也。临行甚冗,又急遣回递中,草草作此,殊不尽意。八月十七日上状,不宣。熹顿首再拜。
子重不及拜状,昨日亦尝以书附政和行者,想未能即达也。此事亦告调护,得免疏脱,朋友之赐厚矣。钦夫久不得书,彼想时闻问也。王程驱迫,不得少休,闻此尤使人怕出头耳。
与陈帅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七二、《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二六、《古今图书集成》食货典卷九○
前此屡以上流遏籴利害申禀,未蒙施行。今本军籴米人船已为隆兴邀截,不许解离,又凡客贩,皆为阻绝。江西颇有得熟州郡,本自不须如此,又况著令及累降指挥皆有明文。已作书力恳之,恐其未必经意。盖自初籴,已节次恳之,今乃约束愈峻,其意亦可见矣。切乞早赐移文,仍申朝省或具奏闻,乞遍下诸路约束,不独此邦蒙大赐也。顷时刘枢遭旱,首奏此事,其后客船辐凑,米价自减,此最为救荒之急务。向蒙赐教,乃谓上流皆旱,无所告籴,但拟拨桩积米,此但为建康一郡计耳。然赣、吉、鼎、澧、湖南诸郡皆熟,若用刘枢旧例奏请,此米皆可致而一路受赐矣。不然,则桩积之米得赐取拨,使诸郡各得三五万石,亦为幸甚。漕使本别具禀,熹偶足疾大作,疼痛亡憀,不敢多作字,只乞钧念,为达此恳,同赐区处,以速为上。移文至江西附递恐迟,得为专人径往,千万之幸。
答吕伯恭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九○、《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四
月初递中辱书并省劄,良感眷念。比日霜寒,伏惟尊候万福。熹昨以祠请不遂,欲俟迓兵到即行。今忽以此故累及他人,心不自安,不免复伸前请。纳去劄子三通,其中但是说病不可支,更上烦一为宛转。不欲作诸公书,又非仓卒所能办。兼亦不敢家居俟命,已一面前走饶信间俟指挥。若得回降,告只发来铅山、弋阳以来寻问也。非欲故违丁宁之诲,顾以私心实不自安,亦以盐司前日之举似太轻率,恐致人言,故不免复为此请。切幸见亮,早为料理,使得免于后日之患,则所望也。熹今虽行,亦未敢越番阳而西,且宿留安仁、馀干界中俟命耳。更有少恳:刘枢之葬,此间无晓饰棺制度者。府中有状申部,得戒吏属分明图画,写注行下为幸。熹暂到城中,留此付其所遣人。连日人事纷冗,已不能支,不复他及。
答吕伯恭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九三、《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四
熹在此支撑甚费力,子重不来,已遣人通吴守书,速其来矣。境内目今幸未至流殍,未知将来复如何。但愿早去,庶免疏脱耳。即今觉阙雨,若更数日如此,即可虑也。少恳:向来刘枢之亡,以其儿女为托。今其女年渐长,未有许婚之所。来议者多,往往未满人意,不敢轻诺。与平父议,恐今年新进士中有佳士,老兄所素知者,得为物色一人报刘氏,与之定议。平父欲自拜书,专人致恳。幸与留念推择,使其家得佳婿,而熹不孤逝者之托,千万幸甚幸甚。此书恐未遽达,不复他及。正远,惟以时加卫,幸甚幸甚。子约不及书,叔度亦然,并烦为道意。塾子望时赐检责,不至怠惰为望。
书简帖 其五 南宋 · 张孝祥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宝真斋法书赞》卷二六
孝祥在池口,具书托利君,行后附郡中人,必已达。即日不审尊候何如。孝祥至九江累日,以俟刘枢到小留。奉近况极感,告再四致问。叶丈极恨不一见也。扁榜非所惜,当托六哥带行,药方先遣去,馀俟后信。四月二十二日,孝祥顿首德初宣教大哥座下。
书简帖 其六 南宋 · 张孝祥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宝真斋法书赞》卷二六
孝祥惶恐再拜:台眷上下,均介休祉。刘枢昨日得报,约至九江相见,当是舟行耳。德初幸得一见,即还侍傍,极匆匆也,不知可暂令至九江否。孝祥至,决须作五七日留耳。孝祥惶恐再拜。
舟中不办视所贶为报,勿过。
答朱元晦秘书 其二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三、《南轩集》卷二○
某向来有疑于兄辞受之间者,非它也,意谓若其初如伯恭之说,承当朝廷美意,受之可也;后来既至于再,至于三,守之亦云固矣,非寻常辞官者比也。若只是朝劄检举不许辞免指挥行下,则是所以辞之之义竟未得达于君前而被君命也。若君命不许辞而使之受,则或可以。今初未尝迫于君命也,忽复受之,恐于义却未尽。不知刘枢曾如此报去否?
答朱元晦秘书 其二十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四、《南轩集》卷二一
某今夏止酒,又戒生冷,意思颇觉胜常年,一味善啖饭耳。昨见所与刘枢书,闻郡中既以再辞之状申省,今且当谨俟之也。伯恭闻居深山间,想甚胜。向来聚生徒之多,闻亦有议之者,曾得其详否?伯逢止酒甚勇,在渠诚为不易也。所谕释氏存心之说,非特甚中释氏之病,亦甚有益于学者也,但「何有于我哉」,文义细详之,只是谓此数者非独有于我,正欲学者进于此也,故程子谓勉人学当如是也。吕氏之说,诚是添字较多。若尹氏谓「人孰能若孔子者哉」,又恐以「若」字易「有」字,亦恐未安也。大意固是圣人示人以近,故以此数者自居。若曰「孰能若我」,则又恐非圣人辞气耳。「吾有知乎哉」,寻常只承程子之说,若文势则上一句疑辞也,下一句断辞也,犹曰「君子多乎哉?不多也」,不识如何?
答朱元晦秘书 其二十一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四、《南轩集》卷二一
某幸粗安,不敢废学,惟相望之远,每思讲益,殊不胜情耳。近两书中所讲,再三详之,如《中庸章句》中所指费、隐,虽是圣人寻常亦有说费处、说隐处,然如所指,却有未免乎牵强者,恐此数段不必如此指杀。某方亦草具所见,更定异同处,俟更研究后便写寄也。《仁说》如「天地以生物为心」之语,平看虽不妨,然恐不若只云「天地生物之心,人得之为人之心」似完全,如何?仁道难名,惟公近之,然不可便以公为仁。又曰「公而以人体之故为仁」,此意指仁之体极为深切,爱终恐只是情。盖公天下而无物我之私焉,则其爱无不溥矣。如此看乃可。由汉以来,言仁者盖未尝不以爱为言也,固与元晦推本其理者异。然元晦之言,传之亦恐未免有流弊耳,幸更深思,却以见教。《中庸集义》前日人行速附去,不曾校得,后见誊本错误处多,想自改正也。序文更幸为檃括。其间有云「若横渠张先生则相与上下讲论者也」,本作「合志同方者也」,不知如何?如此未稳,亦幸为易之。刘枢再帅,此间人情颇乐之,今次奏事,所以启告与夫进退之宜,想论之详矣。因其迓兵行,附此一纸,它俟后讯。
答朱元晦秘书 其二十四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四、《南轩集》卷二一
画僧只是一到城南经营,即为刘枢闭在湘。春作图帐,到今未出两纸,只是想象模写,得其大都,其间有欠阙及未似处,今且送往,它时别作得重寄也。书楼山斋方治材未立,南阜未有屋,成即谓之苍然观耳。书楼欲藏数百卷书,及列诸先生像,此二字亦求兄写,当不惜也。
答朱元晦 其九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五、《南轩集》卷二二、《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六八
某备数于此,自仲冬以后凡三得对,区区之诚,不敢不自竭。上聪明,反复开陈,每荷领纳,私心犹有庶几乎万一之望,正幸教诲之及,引领以冀也。讲筵开在后月,自此或更得从容,以尽底蕴。惟是迹孤愈甚,侧目如林,此则非所计也。刘枢归,想得款曲,忧患中益进德业,异时当大慰人望。晦叔已行未耶?闻其归计费力,极念之。亦有一书,不知尚可及否?《太极图解》析理精详,开发多矣,垂诲甚荷。向来偶因说话间妄为它人传写,想失本意甚多。要之言学之难,诚不可容易耳。《图解》须子细看,方求教,但觉得后面亦不必如此辩论之多,只于纲领处拈出可也。不然,却只是骋辩求胜,转将精当处混汩耳。如何?
与吴晦叔 其七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九、《南轩集》卷二八
季随处人便辱书,甚慰。醇叟遂尔,使人感伤。挽章甚佳,近来诗律良进也。某亦作两首,蚤晚寄去。《孟子解》向来老兄先要尽心,今录呈,烦细看,有以见告,是所望也。某近日无事,亦颇作《论语章句》,方毕《学而篇》,续亦旋寄。元晦《中庸》数章,俟答书了,并往。相去不远,未即合并,无日不奉怀,何日遂成此来耶?力行近乎仁之说甚紧要,更须细味「近」字为深长也。克伐怨欲之说,曾细味二程先生之说否?「仁」字须是如此看。伯逢所类《遗书》中语,已领。刘枢得书,闻十二月间迁入新第,但传说颇华耳。子飞可伤之甚,前书已报去,不知诸丧今谁与殡葬?孤遗谁与收拾?似亦刘枢之责也。近报黄仲秉以集撰守镇江,未知何故?它迟后讯。
与吴晦叔 其八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九、《南轩集》卷二八
某比来展省先茔,昨晓至止,松楸日茂,永慕之感,惟以涕零耳。本意欲毕事往山前与亲旧相欸,适舍弟严陵之阙成见任,初与刘枢共劝渠对换此间或近地一阙,而其意坚欲往,已索迓兵。念兄弟相别在即,且欲相聚,不欲久出,故复不果,又恐重廑晦叔,不敢屈来此。相望一山,徒极怅然,后早即还辕矣。近连得元晦书,亦寄所解《中庸》草稿来看,犹未及详阅也。伯逢前在城中,颇款某所解。《太极图》渠亦录去,但其意终疑「物虽昏隔不能以自通,而太极之所以为极者,亦何有亏欠乎哉」之语,此正是渠紧要障碍处。盖未知物则有昏隔,而太极则无亏欠故也。若在物之身,太极有亏欠,则是太极为一物,天将其全与人,而各分些子与物也。此为于大本甚有害。前临来,未及详此,从容间更以告之可也。刘枢近日论交趾进象事,又以上江多旱处,以五万缗往荆南籴米,就彼输军,此却截留合发之数。此等事皆是诚心爱民之实也。求田之说未尝忘,但未有稳当,不敢奉告耳。
与朱侍讲元晦书 其四十二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二、《东莱吕太史别集》卷八
近因便拜书,当既呈彻。恭审分符南康,虽未足大尉善类之望,然缊积之久,小见诸行事,亦吾道兴起之渐,所系政不轻也。去就想有定论。某窃谓起家为郡,乃前辈常事。而军垒地望不高,无辞卑居尊之嫌。远方事事自如,可以行志,非此间局促如辕下驹之比。前后除目,无如此稳贴可受。况吾丈平昔惓惓君民之念,至深至笃,今幡然一起,上可以承领朝家善意,下可以泽一方之民,而出处之义,考之圣贤,亦无不合。若谓今之州郡不可为,则朋友间随其分量得行其志者亦不少,况学力之深、德望之重,又在僻远之地,亦何龃龉之虑耶?堂帖专纳上,幸视。至秋清,不审尊体起居何似。亟遣书未暇它及。刘枢之亡,可为天下痛惜,不知旅柩已至里中否。张钦夫亦候葬其子即之官矣。它惟厚为道义自重。
南康见任人赵彦逾已赴召,张戒仲复殂。乃是见次诸公所以斟酌以小垒相处,政欲可受,切不须苦辞。若意犹不能已,只一辞足矣。观察时义,非不可作郡之时,至于再则似长往不来者之为,非中道也。
与朱侍讲元晦书 其四十四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三、《东莱吕太史别集》卷八
某伏蒙疏喻,即以达之当路,凡雅志所欲言者,悉为启白。而贪贤之意,确然莫夺,遂以向与刘圭父议者与之商量。今不许辞免旨挥与任满奏事偕下,诏旨既严,又省往来之劳,斟酌得亦曲尽,恐当勉强一出,以承美意。若到官或有龃龉,则如陶彭泽翩然赋归,山林之乐,盖未失也。若深关固拒,使知吾意之所存无几,而滔滔之徒,便有愤世疾邪之论矣。便义果不可出,则此等议论本非所计,今幸不至此,何惜不少逶迤以全大体也?刘枢托孤,盖以终身相付,暂出年岁间,固非所校。陈相入对甚忠恳,一两日即之官矣。所论东汉末事,因便望录示。子澄处虽可转致,然道里缭绕,未能亟见耳。密庵事,近南安家叔方到,即以曲折具禀。家叔云已尝有文字拜托,一面别择僧令舍弟纳去,不知已到否。郑自明力琢磨之甚善,渠比之流辈却无脂韦顾惜意思,但失在不学。倘自此能用力,盖未可量也。张钦夫亦两月不收书,当是道中不暇耳。递中略此附问,它祈为道义自厚。
与朱侍讲元晦书 其六十一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三、《东莱吕太史别集》卷八
某方作书毕,刘平父转教赐,谨悉。寻常虽未尝预此事,以吾丈之诿,属刘枢之贤,敢不尽力?但目前未有其人,年岁间倘见有可者,当关白也。近有建昌士人陈刚正己相访,种种皆与人合,十年来所未见也。工夫浅深,自是渠事,大槩只是当耳。渠今冬来春为五夫之行,如此等人,方始不枉与说话也。
与李侍郎仁父书 其四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九、《东莱吕太史集拾遗》卷一
某官况碌碌粗遣。日来史限迫趣,率常宿馆中,舛错毛起,犹未见大功绪。甚恨函丈在远,不得一一质正也。武陵民淳事省,当可卧治,亦有佳士可共语否?龚参父子没于瘴乡,极可伤。刘枢亦复不起,善类甚惜之也。张钦夫帅荆南,不知已到官未。同在一路,凡事可相应接,亦非小补也。陈丞相有奏事之命,犹辞免,又未知到阙去留如何。刘文潜在桂,为况何似,亦时相闻否?刘子澄已外除,诸公莫为言者,近得渠书,只欲求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