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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二日会集宾主共八人 宋 · 孔平仲
五言律诗 押灰韵
自笑开阳畔,辉光接斗魁。
名希周士贵,德慕舜元才。
共享珍羞美,同骑骏马回。
它时立天柱,曾作饮仙来(以上《清江三孔集》卷二八)
駮陈铸吴说差遣指挥 宋 · 张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七○、《华阳集》卷一七
右,臣今月十四日准中书门下省送到录黄一道,右朝奉大夫吴说权发遣江南西路转运判官右承议郎陈铸差提举两浙西路茶盐公事。
臣伏见吴说、陈铸轻儇不端,皆无素行。
吴说昨任两浙市舶,缘苗傅叛逆,附会凶党,忽除金部郎官,仍领市舶职事。
后因台臣论列,罪状显明,与刘蒙范仲熊等同被黜责,未几复除福建运判,物论大喧。
偶缘丁忧,遂免弹击。
兼其为人贪冒无耻,尝以习书大字,所在求请牌额,为人题写,以徼厚利,有识鄙之。
铸昨任江东盐香,过恶暴著,言者亦尝论其贪污、夤缘冒进等事,而罢其差遣,臣不复缕陈。
契勘监司刺举一路,委寄非轻,如二人者皆罪戾之馀,久犯清议。
方当循名责实之公朝,岂容更叨重寄?
臣若不言,必致公论沸腾,复烦朝廷改命。
欲望圣慈当成命未行之时,特赐寝罢,所有上件录黄,臣未敢书行,缴连在前。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敕书楼记宣和七年二月 北宋 · 范仲熊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
史称子贱单父,民不忍欺
西门豹治邺,民不敢欺。
使县令每若此,则家给人足,可以坐致,天下不足治也。
盖亲民之官,惟令为最,州则总县之治而听之。
故令得其人,则民之利害休戚无不厌所欲者;
苟不得其人,虽有贤刺史,不能周知,则上之膏泽有遏而不宣者矣。
东汉郎官上应列宿,出宰百里,虽肺腑之亲不私授。
后世美之,非谓其得治民之本与?
元丰四年泰兴县建敕书楼于县厅前,所以载君上之命,使来者奉以周旋,不敢失坠也。
岁月既久,榱桷蠹毁,赤白漶漫,旁风上雨,渐不可支。
宣和六年县令蒋结惧其倾圮也,命工易而新之,高大不踰其旧,而杰然屹立,轮奂之美,加于往时。
宣和七年正月初二日,厥工告成,使人来请记。
仲熊谓之曰:有人于此,取汝直,不汝力,汝必怒之。
吏而禄于国,何以异此?
县令之权震于百里,呼吸之閒,迅于风霆,其可不慎哉!
惟诚足以感民,惟廉足以使民,惟不忍之政足以得民。
使临民之时,峻法掊克,忍为蠹毒,则何以上副人主之意而当国家大烹之养乎?
今子欲来者知奉张诏条,以利一邑,而乃葺是楼焉,可谓有志于爱民矣。
且食焉而怠其事,必有天殃,为不善于幽閒之中者,其能逭于诛乎!
子及同寮既知戒矣,后之人继而为政,览观斯文而味其言,其亦将知所惧也夫。
宣和七年二月十三日记。
按:光绪《泰兴县志》卷九,光绪十二年刻本。
北记 北宋 · 范仲熊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一、六一、六三、九九、《宋代蜀文辑存》卷四八
天祚者,姓耶律名延禧契丹第九代道宗洪基之孙,昭怀太子浚之子也。
浚有罪被杀,而立延禧。
乙卯岁四月二十九日生,身长六尺有馀,善骑射
道宗殂,延禧嗣立。
辛巳岁正月十三日即位,号天祚皇帝
延禧未即位也,国人怜其父之冤,颇归心焉。
及即位,拒谏饰非,穷奢极侈,盘于游畋,信用谗谄,纪纲废弛,人情怨怒。
故金人乘其弊而攻之,所向辄克。
十年之閒,身擒国亡,可不哀哉!
乙巳岁秋平阳府就粮义胜军刘嗣初反,杀掠居民,转至怀州城下。
兵马钤辖与两队将与之战,属沁水暴涨,官兵不利,钤辖及两队将皆战死。
朝廷大发兵击之,嗣初遁归云中。
九月末,中奉大夫、直秘阁霍安国怀州
安国尝为燕山府路转运判官,颇习边事,数与同官言:「金人必为朝廷患,此州亦不可不备」。
及计度增城浚濠,缮治器甲。
又言:「安国燕山时,郭药师尝言欲自有燕山之地,不烦朝廷置帅。
诸同事不以为然,而安国深然之,乃具以奏,坐此放罢」。
幕府怃然,以为不至若此也。
十月閒,河閒转运司怀州云:金人聚兵南来,令怀州防备。
人皆云:「州去边境千里而远,岂能遽至此」?
十二月童贯太原府回,行李甚匆遽。
参议官节度使范讷翰林学士宇文虚中中书舍人王云,皆夜过怀州
虚中昔与安国善,而劝安国为备甚切。
会朝廷遣签书枢密院路允迪使于金国,割三关四镇之地。
允迪怀州,盘桓数日。
传闻金人知允迪出使,必欲见允迪而后止。
怀州士民数千人叩閤请允迪
允迪高平粘罕退过北关
太原城守未破也,朝廷以知枢密院李纲宣抚使,督诸将救太原
又以资政殿学士刘韐宣抚副使中大夫、直秘阁范世雄宣抚判官参谋徽猷阁待制枢密院都承旨折彦质宣抚司勾当公事
参议官四人:京畿提刑王以宁员外郎裴廪、直秘阁沈琯宣议郎郭执中
主管机宜文字三员:枢密院编修邹柄田亘朝奉郎韩瓘
干办公事主管文字官赵赵戬张叔献陈汤求梁泽民张牧
又以武功大夫防禦使解潜制置使,以种师中统西番人马,以许孝烈为前军统制
既而朝廷召李纲回,以折彦质宣抚判官,又进折彦质龙图阁直学士宣抚副使
十月怀州官因见彦质彦质曰:「抚司兵马久在城里,困倦甚矣。
一两日欲去西山下排对,少令意思舒豁」。
次日遂行,去州二十五里,正在太行山下,逢李若水大金奉使回,屏人密语,至夜还镇。
仲熊请见,彦质忽曰:「今日有圣旨来说,更不差大河守禦使,只令彦质一面主管
仍访闻河阳大扰,令彦质往彼抚定。
见说河阳人情惶惑,过如怀州彦质须索自去」。
次日遂往河阳
仲熊往见知州霍安国云:「番人来也,折彦质已走了」。
安国曰:「待奏劾此人。
怀州有粮有器甲,未便打得破。
且大家同共上城,分地分守禦」。
次日早,闻门外市人闹云:「番人来也」!
仲熊使人往探,云:「安抚指挥已开了城门」。
少顷,知河内县赵士傅归,仲熊访之,士傅出见,云:「番人来也,为之柰何」?
仲熊曰:「何以知之」?
士傅云:「城上送将牒来,先锋都统勃极烈」。
仲熊遂往北城上见安国,坐间见金人差泽州书吏一人来下文字,前面说「大金有道,中国背盟」数百言,兼说已降了晋、绛,令怀州速降。
安国云:「如何回答」?
即遣仲熊行。
须臾,一燕人来相揖,少顷,有三十馀骑来相揖。
仲熊问其师来之意,其人语言不逊,令一燕人译语云:「南宋背盟,我所以来。
大金皇帝有一统天下之志,国相英雄,今又以取了太原、晋、绛。
你且看,太原犹自取了,则怀州何劳攻也。
你但说与知州,令将状来,往见大都统娄宿孛堇」。
令人传译,其所说大率略同。
又问,仲熊一一叙述。
内有燕人云:「是做《唐鉴》者孙子也」。
又问:「与范仲淹是甚亲」?
遣归,云:「来日与州主商量了,辰巳閒却不出来时,便攻打城也」。
次日,仲熊缒城而下,见娄宿孛堇,问曰:「曾将得降状来否」?
仲熊云:「不曾将来」。
孛堇曰:「何故不肯拜降」?
仲熊云:「彼此臣子,须各自理会。
假使大金使一个臣僚守一城下,撞着别国兵马,便以城降,以为如何?
怀州不曾得大宋皇帝文字,却便归降,恐国相闻知,亦非所喜」。
孛堇却喜曰:「说得是也。
我更不攻打怀州」。
仲熊云:「虽是都统不肯攻打怀州,却恐后队不知,告觅一文字」。
孛堇曰:「我大金国不使文字,只一人传一箭与后队曰:令不要打怀州」。
又令送仲熊归。
霍安国即时具事实申奏朝廷,不见回报。
仲熊既归之后,次日,又闻粘罕已过隆德府
霍安国仲熊迎见粘罕,说以弭兵。
仲熊西山,离怀州约三十馀里,逢见粘罕仲熊云:「两朝已结盟好,誓不相攻。
虞国相元帅远屈台旆,以至于此,必是与中国有商量者事?
大军所至,百姓未晓,如有所谕,乞说与仲熊,却令怀州安抚使霍安国奏知,别差近上臣僚来理会」。
粘罕云:「更有甚事理会?
南宋上皇数年前遣人自海上与大金结盟,共灭契丹
当时元约九州土地人民归你南宋,子女玉帛归我大金
及至各自兴兵,你南宋并不曾收得九州,却是我大金取了燕山府,为这已前盟约,将土地人民一齐交割与汝,是我有大恩德于汝南宋也。
你既无以谢我,遂将营、平两州户口都在你南宋界里,我为见百姓父母妻子离散,情实不忍,便移檄去向南宋取两州户口。
南宋都不发遣,亦无回文,不肯依约。
无柰兴兵,是时却是我先兴兵来。
及至汴京城下,你上皇便不做,却教太子为主。
见我兵势,惧见攻破,遂差使人,将三关四镇之地献与我大金
我信是实头言语,便引回去,更不侵掠,是我又有大恩德于你南宋也。
南宋却背盟约,密谕三镇坚守不附,又召天下兵援太原
我今日所以再兴兵出师,不可谓之无名。
我本待一齐都要你南宋土地,又为大金皇帝圣旨,教且以见流黄河为界。
怀州合是我大金抚定去处,便合归降。
我本欲便进兵,又为州县须要人民,若纵兵多杀人民,则坏了州县。
你与我说与怀州知州,且早来降,保全家属、人民」。
仲熊对曰:「元初大宋皇帝与大金皇帝结盟时,本州只不曾承得文字以黄河为界。
乞差人至大宋皇帝处理会」。
粘罕曰:「更何须差人去理会?
大金兵马如此,如今去便打破汴京,捉你赵皇帝来也」。
仲熊对曰:「如此,却非所望于国相也。
况是彼此大国,胜负未可知。
假使真如国相之言,则非大金之福」。
粘罕曰:「为甚却不是大金之福」。
仲熊云:「如今便一一如国相所说,若是赵氏为君,则大金可以保岁币,必不肯更有不相承顺之事。
若废了赵氏,为中国之地,必须中国人做主,有人起来,兴兵夺得,则是创业之主,与大金初无契分,亦无恩义相临,必不肯将岁币与大金,亦不肯割三关四镇。
自此岁岁用兵,几时是了期?
不过有人去国相处,道讨虏所获多于岁币。
国相试仔细思量,此岂是忠言?
讨虏得万万,是他人自将去?
国内久用兵,民心怨恨,国相任其责,不如受岁币,安稳为大。
仲熊所见,不若与大宋皇帝商量,将三关四镇归大金,每岁更添岁币。
其馀事宜,足可评泊」。
粘罕曰:「也得与我三关四镇,每岁更与岁币二百万来。
你且恁地差人去大宋皇帝处,说我且留军在怀、泽之閒,等你回报。
已前发去者先锋虽为未见,次第便却唤回待指挥,教与不得胡乱杀人」。
仲熊赍回文与霍安国说此意,霍安国即时详悉,具状申奏朝廷。
十八日,回报不至,番人遂于城下治攻具。
怀州又遣秀才六人往见粘罕,问曰:「范仲熊所说及此中文字,是霍安国不曾奏去,是赵皇没文字来」?
六人皆云:「奏去十八日,未有回报」。
粘罕大怒,奋身而起,曰:「为道是范仲熊小官,没人主张,言语不足听,不道是我交将我文字去。
南宋恁地无信行,从今日以后,更有文字来,我也不信,差使人来,我也不见!
你且说与州主,一任你们忠孝,出战亦得,守城亦得,我只是不住手攻打也」。
须臾,六人遂归。
霍安国仲熊知虏虚实,即差仲熊都大主管军马。
是时,方得隆兴府路安抚使张有极隆德府未破时发来怀州蜡书云:「金人于南关冲散董恩人马,迤逦前去,过隆德府」。
关报怀州为备。
时番人在城下日夜攻打,初用云梯。
敌楼上用神臂弓、偏架,女墙上用斩马刀、大斧,每有番人上来,辄斩之。
云梯既不能上,乃使鹅车洞子,状如数閒屋,皆以生皮裹了,下面藏数十人,执锹钁掘城,于鹅车洞子用小梯欲登城。
又为城上人以草燃火,放火炮烧小梯,及炮打鹅车洞子,开陷板。
于夜又礧石礧木,用金汁及热汤烧灌。
既使不得鹅车洞子,乃立炮座数十。
初放入撒星炮,其大如斗。
城上人于敌楼上排大枋,堆尺馀粪土,上面结大索网,又括民閒青布帐幕以禦炮。
而番人先用火炮延烧青布幕及索网,放虎蹲大炮九稍,其大如七八斗栲栳。
每一炮到城,索网、粪土、大枋、楼柱皆破,城中人甚惧。
霍安国仲熊夜募锐士二百馀人,缒城劫寨,约到寨杀人放火,叫「九州汉儿反」,使其阵乱,因烧城下炮坐。
既下城,见无数番人马军连路,极难行。
至三更向尽,到炮坐下,先使十馀人放火,而阵不乱,遂硬相斗,各有杀伤。
展转得出,比明,复缒城而上者二十四人。
仲熊方往见霍安国,忽城上有人叫云:「东南上有白旗子来,是朝廷救兵来」。
霍安国急令仲熊排人马,欲开北门,而番人已打散城上兵,城上立十数黑旗子,准备将领王美投濠而死。
仲熊乃率千人与之巷战,民兵散去,仲熊被擒,见敌楼上张紫伞一柄,监军骨舍郎君坐其下,令人传译云:「何故不晓逆顺,抗拒王师」?
仲熊曰:「仲熊是赵皇臣子,奉安抚司指挥来将兵,才微兵薄,分甘一死」。
监军曰:「尔怀州久劳王师,本合一齐剿除,我为爱惜生灵,不欲按以军威。
据军士之意,则要下城虏掠。
你可仔细说与百姓」。
既而怀州万馀人至城下,皆称云:「救范机宜去来」。
又高声叫云:「机宜放心,若动著官人,后百姓与官人报雠」。
监军使人传令曰:「不消如此」。
又谓仲熊曰:「节制不在你,非你之罪,可贷命」。
仲熊对曰:「仲熊愿乞一死」。
监军曰:「我大金人说话,一句是一句,不似你南朝说话没凭据。
既贷你命,只是贷你命,更无他公事。
你且归去,为我唤取州主来,同见国相」。
仲熊遂回,往州衙寻霍安国不见,又去城北道风楼上寻霍安国,亦不见,盖已为金人所擒。
又押仲熊去,再到骨舍前,见知泽州高世由、通判吕民中皆同坐。
骨舍先曰:「安抚已捉得也。
天色已晚,你且去,明日国相」。
遂令监守。
次日天未明,都捉去见粘罕
出南门约行二三里,有三座寨,其中寨,粘罕坐银交椅,皆令怀州官立其前。
先引第一行,知州通判钤辖都监部队将、鼎澧路将、鼎澧路步队将共作一行,次州官一行,次监官一行,次县官一行。
粘罕使番官传令曰:「你许多人是谁最不肯降」?
霍安国云:「是宋朝守臣霍安国率众不降」。
又问第一行诸军曰:「是州主不降,是你们都不降」?
皆说:「某等与知州一般,皆不肯降」。
又令于东北望大金拜降,霍安国云:「安国大宋之臣,不曾得赵官家文字,如何拜降」?
粘罕令引过,尽去衣服,用索执缚。
又令高尚书说与其他人曰:「你们都是小官,不关你事,亦不要你降,各赦罪」。
又令传过鼎澧路将官来,其鼎澧路将校粘罕前,皆叫云:「不是某等不降,都是霍安国范仲熊不降,且范仲熊曾领兵出战」。
粘罕乃传令曰:「叫范仲熊」。
于县行中拖出,剥去衣服缚了,问曰:「元来是你不肯降」?
仲熊对曰:「仲熊是赵皇臣子,岂敢便降」。
又传令曰:「你全不怕我军令,为甚」?
仲熊对曰:「仲熊昨日已蒙监军郎君贷命,大金国一句便是一句,贷了便更无他公事,恃此所以不怕」。
粘罕乃笑曰:「难当,难当」。
又传令曰:「范仲熊已贷命,可赦罪」。
乃命知州霍安国奉议郎通判林渊武功大夫济州防禦使兵马钤辖彭年武经郎都监赵士谔,敦武郎都监张谌,修武郎都监于潜保义郎统领鼎澧兵马钤辖沈敦,秉议郎、同统领鼎澧兵马张行中,及南兵部队将五人,同时被害。
提举河东路常平朝奉郎郝愉,司录奉议郎刘汝贤,承直郎司户曹事向咏,修武郎司仪曹事郑道冲修职郎司兵曹事王说从事郎、司刑曹事王舍,承议郎教授王与权,迪功郎修武县主簿侯从,从政郎河内县主簿马亚,承节郎市易务宋之祥,迪功郎六曹掾张恩义,皆乞降。
宗室朝奉郎、知河内县士傅,承直郎司士曹事赵公誉,忠训郎监酒不怠,保义郎、添差监酒赵公□,忠训郎、监市易务赵子韩,忠训郎监仓赵不藏,并过河。
金人坚要仲熊拜降,乃使之他居,绝其粮食。
正是大雪,并无盖卧,身上雪厚一二尺,饥则吃雪,或拨雪取土中蔓菁根食之。
如此七日,偶燕人见怜之,曰:「此是忠孝之人,可擘画物事与吃」。
或袖熟牛肉、烧饼等见遗,遂得不死。
一日,骨舍呼仲熊至其寨中,问曰:「闻得你读得书多,今问你两事:一则问韩信用兵人才高下,二则问刘景升孙策何以不能成功」?
仲熊对曰:「韩信才亦不高,故必设计。
若才高,则不假诈谋,无与为敌。
惟其才不高,故必设计,然后能取胜,如水上、沙囊、木罂、背水阵之类是也。
刘景升孙策虽天资英勇,然器轻,无君人之体,所以无成」。
骨舍闻说大喜,亲屈膝劝仲熊饮酒,又以宣政殿学士宿弥离勃极烈官诰一道授仲熊
仲熊又力辞以义,不敢受。
骨舍与粘罕至相得,而骨舍才尤高。
自阿骨打在日,三人用事,未尝中覆,每有所为,便自专。
阿骨打每抚其背曰:「孩儿们做得事,必不错也」。
一切皆任之,以至出诰敕命皆相许自决,国中事无大小,非经此二人不行。
至于兵事,骨舍又专之,粘罕总大纲而已。
骨舍年长于粘罕,约年五十馀岁。
粘罕申生
罕少兄事骨舍,且甚重之,与二太子颇不相得,盖二太子以贵,粘罕、骨舍以才自高,不肯相下
前知泽州高世由,金人差为西京留守
仲熊遂因高世由令其子往粘罕寨献酒,回讫与世由,闻说龙图国相指挥,招集西京人还业。
仲熊亦是西京人,合还乡里。
仍谕世由,以其尝为守臣,以郡迎降,岂能自安?
不如自新,以洗前过。
因先遣董伟往荥阳以来,召募义士。
世由即达一书于番官韩仆射云:「世由初至洛阳,人情未安。
有土豪范仲熊,见在郑州收管,乞令还乡,同共干当」。
韩仆射以书呈,粘罕不乐,曰:「范仲熊是结连背叛、不顺大金之人,偶已贷命,不欲根治。
今来高世由知其土豪,当此之际,却令还乡,有何意思」?
元帅府上伴依此批下。
高世由得之大恐,遂止。
辛丑壬寅年,时朝廷新定燕山,调河北、河东京东京西之民,转菽粟、金帛、器甲往燕山,络绎于道。
县吏部押来者,皆言燕山初定,盗贼不可胜数,剽劫行李,商旅遂绝。
押官往往在雄州,不敢北去。
而燕、云两路官吏散处中国,其啸聚之民并引处内地,中国之民日夜疑之,而官吏亦不复以礼待遇,两相忿恨,数至喧争。
至乙巳岁秋平阳府就粮义胜军刘嗣初反,转至怀州城下,守臣霍安国退之
丙午岁十一月,黏罕陷怀州,杀霍安国
范仲熊贷命,令往郑州养济,途中与燕人同行,因问:「此中来者,是几国人,共有多少兵马」?
其番人答言:「此中随国相来者,有达靼家,有奚家,有黑水家,有小葫芦家,有契丹家,有党项家,有黠戛斯家,有火石家,有回鹘家,有室韦家,有汉儿家,共不得见数目。
其从河北随蟾目国王者,兵马更多,为拘占数国路。
大金正军,不过十万煞。
有生女真唤做埽地军,便是也」。
仲熊所亲见,黏罕寨有兵五万人,娄宿孛堇寨有兵万人。
皆枪为前行,号曰硬军,人马皆全副甲,腰垂八棱棍棒一条,或刀一口,枪长一丈二尺,刀如中国屠刀,此皆骁卫之兵也。
弓矢在后,设而不发,弓力不过七斗,箭多者不满百只。
大金兵外,其他国兵皆不带甲弓矢,或有或无,皆旋斫道傍木,执之为兵。
黏罕军至步卒皆米粥,或烧猪肉,别无异品。
番人主中国事者,高尚书孙左司也。
高尤亲要,兼充黏罕军前通事,谓吏人曰:「本司皆插笔于腰,文字极简。
与人论谈,言皆成文。
而檄书文字浅陋,几不可读」。
凡番官平居,惟著上领褐衫,无上下之辨。
富者著褐色毛衫,以羊裘、狼皮等为帽。
传闻黏罕二太子初入中国时,止著褐布衫。
既拔京城,其下无不衣锦绣。
至月旦及视事,则幞头、公服、靴笏,皆如中国之制。
仲熊每见黏罕著青貂裘半袖,时复露顶而坐。
金人差女真沙里打为郑州道士赵之才在郑州卖相,能挥四十五斤铁简,心胆可使,仲熊因谓之曰:「上皇为了无限道士,没一个报恩之才」。
曰:「只是不用著之才,岂是不能?
如今之才肯为赵官家,便死也不悔」。
仲熊因与之谋杀沙里打,不果。
四月四日,黏罕回军至郑州,教一番兵引去见少帝
其人引仲熊到清德太平库前,中有内侍及妇人数人,中一人身甚瘦,人指云:「此少帝也」。
仲熊拜讫,云:「臣受国恩,才薄位卑,无所展效,致陛下及此,死有馀责」。
帝不言,金人已叱仲熊令退。
有番官梁庆裔来叫仲熊,曰:「国相有台旨,有国书送你归」。
书题曰:书致于南朝皇帝阙下,骨卢你移赍勃极烈左副元帅
不写姓名,只用一元帅府印,下云:「谨封」。
书云:「天会五年四月日,骨卢你移赍勃极烈左副元帅谨致书于南朝皇帝阙下:早者攻下怀州,内有乡贯系河南人,以不系朝廷措置州县人民,随军将带前来,北至汴京了毕,权令郑州就粮养济。
除情愿归降,已发过河北外,内有不愿归降人,从事郎、怀州河内县丞范仲熊,遣令还乡。
仰冀英聪,俯为亮悉。
专奉书陈达,不宣。
谨白」。
庆裔遣马军一人至京师投下,仲熊遂归。
中秋石湖淳熙六年 南宋 · 范成大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八四、《澄怀录》卷下、《范成大佚著辑存》第一六一页
淳熙己亥中秋至先至能自越来溪下石湖,纵舟所如,忘路远近,约略在洞庭、垂虹之间。
天容水镜,光烂一色,四维上下,与月无际。
风露温美,如春始和,醉梦飘然,不知夜如何其。
惟有东方大星,欲度蓬背,自后不复记忆。
坐客或有能赋之者。
子震、马伊、郑公玉、章舜元,客也。
中散大夫广西转运判官赠直秘阁彭公行状1201年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六一、《诚斋集》卷一一九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吉水县
本贯吉州庐陵县。
曾祖志忠,故赠朝请郎
祖衍,故左朝奉郎,累赠正议大夫
父合,故右朝请大夫尚书户部郎中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路财赋,累赠特进
公讳汉老字季皓
其先金陵人,五世祖避地庐陵,因家焉。
公幼长于诗,绍兴季年以门子补官。
李公如冈器之,辟宜州思立县主簿,以廉介受知漕使余公良弼邓公酢荐于朝。
三岁丁父忧隆兴甲申服除,循修职郎,监潭州南岳庙,调沅州司理参军
一囚以剽掠系狱,指病如股。
公白之守,卒从宽比。
部使者以宽厚勤敏廉正荐者凡十有三,循从政郎,改宣教郎,知常德府武陵县,转通直郎
邑有官池数十顷,大将邵宏渊乾没其利而不输租,有马从事冒占民田百亩,公皆复之。
奉议郎
有二氓讼田,公谕以比邻友助,二人感悟逊畔。
有武臣祝其姓者,掠仕族女为婢,公分俸嫁之。
帅臣尹公机、宪使辛公弃疾以其事上闻,诏下中书书于籍,授江西提刑司干办公事,转承议郎,又转朝奉郎
赣水暴涨,浮梁荡逸,西昌氓有藏舟者。
事觉,宪使摄州事怒甚,氓致白金以请。
公却之,而隐为开释。
属郡有武臣翟其姓者,秩满以事苛留,公为解之。
翟德之,饷新茗二小缶,公发之,黄金也,公笑而归之。
赣守丞相留公率二宪荐于朝,锡服朱银,授湖广总领所干办公事
武昌屯兵数万,仰给六路之饷,而漕运多后期,且折阅,士夫坐颂系者众。
公言之于总饷使者曰:「折阅之敝非一,或州郡朘其道里之费,或乙买之甲者之手,或胥吏赇谢,或舟人侵牟,兼是四者,官赋焉得而不负?
四敝革则无折阅矣」。
于是系者释。
朝散郎
总使蔡公戡、赵公彦逾以器能荐,而公欲自适,力请为祠官,授主管成都府玉局观
东归,道由剑城,故旧有死而未葬者,公分橐中装佐其襄事。
朝请郎,又以太上龙飞恩转朝奉大夫,授知均州主管管内安抚司公事。
训词曰:「材术疏通,分命汝宜」。
赐对选德,公从容论奏三事,曰补诸军尺籍之缺员,核诸郡寄积之外府,严楮券增损之禁令。
上一再称善。
未几,有诏覈军实,审寄桩,重楮券。
朝散大夫
将至郡,漕使万公钟语连率今少保吴公琚曰:「武当得人矣」。
先是,守臣数易,帑庾屡空,公曰:「天下岂有不可为之郡」?
于是兴学校、请博士而士知学,释逋负、宽赋役而民蒙福,捐俸以棺歛而藁葬之俗易,辟圃以居丘墓而弃死之憾除。
桐柏山有寇邻者,号寇先生,居南垂北际之间,有众数万,为裔忧。
公移文谕以祸福,抚以恩意,三岁不敢动。
暇则登览山川,密察形势,乃请增戍兵以控要害,修器械以壮武卫,丰岁计之储,足常平之本。
疏奏,有诏下戍卒戎器二事于所部。
一日,觇者白有降虏二人,公饬边吏,令毋涉吾地。
武当贱,官吏贩鬻,斛易白金一两。
公下令曰犯者必劾,贪风顿革。
故事,吏俸以楮代缗钱之半,复损其半缗钱之陌,守独不然。
公以身先之,僚属歌舞。
士夫仕东归,舟过吾境,疾者药,死者葬,孤者廪。
朝请大夫
襄帅尚书张公杓漕使朱公晞颜交章荐进,且以书白宰相曰:「彭某治郡先慈惠,固圉务安静」。
今上登极,转奉直大夫
明年诣阙,有诏赐对,公奏二事,其一请增均州之戍兵而精其器械,其二请赦边郡之逃卒而许其还籍,上首肯。
授知常德府、澧辰沅靖州兵马盗贼公事,封庐陵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训词有曰:「尔公清可以临民,惠和足以绥远」。
朝议大夫
外台邻郡有馈觞豆之赀者,缗钱月计二十万,公别贮之。
一日诣学官,顾视墙屋倾挠,乃僝工歛材,取具于此。
有嫠毕者,裔出文简,老矣,而二女未嫁,又以其馀为之归装,后皆有归,士君子颂叹焉。
暇日披职方图记,见武陵兵籍昔三千人,今仅十一,请增至五百人,上俞其请。
于是室庐戈甲焕然一新,军势整肃,冠于旁郡。
有诏减磨勘二年。
有挟贵觅举者,公不答。
时苦水潦,谷价倍蓰,细民艰食,而常平使者往摄荆帅。
公曰:「事亟矣」。
遽发廪数千,不暇白。
使者闻之,曰:「谓后世无汲直可乎」?
总领赵公不迹仓使梁公季珌漕使郑公㮚上其治行,转中散大夫,除广东转运判官
公入境,诸台馈赆秋毫必辞。
改除广西转运判官,公曰:「足未履台治而复易节,上恩至厚,其何以报」?
乃撷属部士夫人之贤且才者如曲江曾悫主管文字王久大、淮泉属郑应中荐于朝,曰「是亦报国之一也」。
既解组,舟行至端溪,意忽忽若小剧者,急呼其子曰:「为我上章纳禄」。
因小憩,梦觉而逝。
庆元庚申二月九日也。
后两月,除直秘阁致仕。
训词曰:「制行无亏,居官可纪。
以疾而休,朕固深惜」。
武陵郡夫人黄氏。
天性孝友。
初,二女弟嫠居,公抚育独厚,仕必偕行,且必令归士大夫。
后其一适从政郎隆兴府丰城县李充,其一适文林郎赣州观察推官朱光祖,其忧乃解。
族亲有婚姻过未毕,乡邻有祖父之丧久不能举者,公皆出力经纪之。
娶曾氏,系出南丰,前福建漕使孜之从孙,先公十年卒,封赠至令人。
子男四人:尧俞,先令人十有七年卒;
去疾,文林郎、前监广州市舶库,尝与计偕;
去泰,迪功郎、前静江府司户参军
去非,以公致仕恩当补通仕郎
女三人:长适通直郎、新知隆兴府武宁县欧阳俣,次适故奉议郎、知抚州临川县刘德礼,季未嫁而卒。
孙男六人:舜牧舜元、舜恺、舜申、舜钦、舜庸。
女八人:长适故儒林郎、新鄂州州学教授赵师共,馀未嫁。
诸孤护公柩以归,将以日葬于所,去疾来谒予,请状公之行,以乞铭于丞相益国周公,则敬诺而书之。
嘉泰元年月日,具位杨谨状。
分水徐君墓志铭淳熙三年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九七、《东莱吕太史文集》卷一二 创作地点:浙江省金华市
广川穹谷之间,群然而居,熙然而游,生无爵,死无谥,灏灏乎太古同风。
改其乡之旧,封之表之,斲雕以铭之,无乃放于文而没其质乎?
惟孝子慈孙,哀其亲之志盖无终穷,欲托于辞以发其中心之至痛,固非所以为文也。
自予屏处里闾,四方之士,或不鄙辱,从予游。
有徐生文虎者,来自严之分水,相与居者数年。
今年春,衰杖款门,出其考之世系,拜且泣,蕲得铭。
予以游居之旧不可却,乃次第其本末以遗之归。
君讳时乂,字亨仲
曾祖宝,祖宗永,父舜元,皆不仕。
分水地狭而瘠,山居其九而田居其一,故其民大氐行贾,铢裒釐积,堇堇自足。
君幼尝爱书,中遭家难,虽辍业从其俗,而于昆弟,厚薄多寡,一无所计。
趣其子从师友讲习甚笃,至课试利不利则未尝深督过之也。
与乡人处无违言。
其没也,吊者皆有戚容,寿七十有一,实淳熙二年八月四日
是岁九月二十八日,葬于县涌泉岩。
娶丁氏。
三子,长文渊,次即文虎、文富。
二女,将仕郎沈俊彦、进士俞哲,其婿也。
铭之作,后其葬盖一年。
铭曰:
葬以其乡,铭以其子。
泉冽麓尚安于此。
椿年墓志铭 南宋 · 曾丰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九二
绍兴丙寅丁卯间,流坑董主簿公舜元贡矣未对也,参政董公官矣未第也,开馆聚徒兰石下,世龄字椿年与焉。
先君奉议于公为姻党,见其子椿年进,曰:「进,适学者也」。
归语其故,余问之,始髫,既纚既帻,亡县问其学成否。
淳熙己亥,受其子邦英谒,将问复寝。
明年,从游士邓自下馆其门,往还过余,谓其处身兢兢如也,处家整整如也,处乡党恂恂如也,处耄母侧业业如也。
诚然,虽曰学未成,余必谓之成矣。
绍兴癸丑,过兰石,识之,见如闻。
阅九年,是为嘉泰壬戌,往记问无恙,而其孤以有恙不起报矣。
某月某日甲子,其讳日也,享年七十三。
明年,待应城次,迪功郎刘舜元状其行来。
其凡不外余闻若见者。
曰:则介,其曾大父;
辅,其大父;
迪从,其父也。
娶陈氏,生世龄,甫朝而迪从卒矣。
母毓之,大父拊之至于长。
为人简质纯实,钱意卒读书业,推家责不去,怃然当之。
家未成,服勤劳,子弟臧获从之,田园无遗利。
成矣,曰:「非俭莫守也」。
食淡披褐如初。
赣有乞百金乞一言替成婚事者,睨而丑之,自谓吾用吾俭,正思以赢乞人,人奚以乞我为哉?
麾之去。
至族戚师友以吉凶缓急告,义不可却。
宾客至,不问有无故,礼不可废,则箱篚豆觞,能厚厚之,不必适中,未始簿。
乡某某累丧,至于五不葬,曰无地也;
予之矣,曰无訾矣,复予之。
疫月之痿而骨者予药,起予谷,众肉之不,予棺使之葬。
饥岁发廪,有钱庚贾,益量予米不予粥,使之归,未尝有德色。
闻人有善,乐道之,苦饶舌,过则钳其口。
苦讳佛老,请施簿应之,示不为异尔。
起古贤废祠,财大出其力,激颓俗也。
其器识类如此。
天报之寿,犹曰未足。
室吴氏所出邦直邦彦、与其兄邦英,又不孤义方意,竞学,有得庠序声者。
孙师益、师禹、师古、师旦、师名、师董,习诸父所业,志于充之,有待太学补者。
尚书谢公谔题其楼以「」,寓期望子若孙意也。
监丞黄公景说发其题,以诗逑之,副其望云尔。
仲子邦光、季孙师中先椿年卒,盖不幸。
然而曾孙凡三,若为有后。
女婿王伦、吴大中、邬澜,并应进士举,颇为无忝,非幸欤?
可铭也。
某年某月某甲子,葬于繁富镇阳之原。
先期而铭曰:
粤矢续文,子饰其质。
粤矢策名,子声其实。
文耶名耶,业犹未卒。
幡然起家,得质实力。
质近者道,实近者德。
蓄之置之,发之赫赫。
子孙蛰蛰,衣冠翕翕,文有人兮与续。
经史戢戢,灯窗汲汲,名有人兮与策。
宜为书而特刊,不与石其俱泐(《缘督集》卷二四,清抄本。)
替:疑当作「赞」。
赵师垂不当除开府仪同三司开禧中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三一、《永乐大典》卷九一八
今月十日晚,承御药舜元赍御笔一封付院,
塑制孝宗神御毕官吏推恩诏庆元二年八月二十八日 南宋 · 宋宁宗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九三、《宋会要辑稿》礼一三之二一(第一册第五八四页)
塑制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成穆皇后成恭皇后神御了毕,都大主管官关礼特与转行两官。
第一等,内张延特与遥郡上转行一官,罗舜元、霍哲夫、刘行之、黄遵各特与转行一官,更减三年磨勘,碍止法人依条回授。
第二等各特与转一官。
第三等,使臣、人吏各与减三年磨勘,年限不同人依五年法比折;
未有名目人候有名目或出职日,特依今来所得减数目收使;
亲从、亲事官等各支赐绢一十匹,守阙五匹。
第四等各支赐绢五匹。
三省催驱房并对读守阙依条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