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时段
朝代
“辛雍” 相关资源
诗文库 正文
再论堂除不当侵吏部差遣元祐元年闰二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六八
臣又闻二月九日吏部晓示,光禄寺丞少府监丞阙,于格先问知州,次问通判,次问知县人。
凡愿就者二十馀状。
况此二阙不系堂除,又非取旨选差之数,自初九日十六日,除寒食假外,晓示才得两日,中书已差知县辛雍光禄丞,监当人文永世少府
进拟之际,其速如此,若非请托公行,则是主张有素。
部使阙,遂成空文,合入之人,不可复得。
伏望朝廷详察,早设防禁。
辛雍、文永世为事,尤骇人耳目,伏乞追改,以存公议。
其胡京质、李孝广陈知新燕介石麟之胡及孙纯王说陆师渊刘斐吴潜差遣,亦乞勘当,如未到任,即乞改正施行。
言六事并乞罢京西路转运副使元祐二年八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四、《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五五、《宋代蜀文辑存》卷一五
臣近拜疏具陈本末,乞罢言职,免使纷纭之论,烦惑天听,孤危之诚,必蒙圣察。
继闻除臣外路转运副使,虽陛下知臣无他,哀怜全庇,未遂诛戮,犹欲付之一道,养以厚禄,天地父母恩泽深厚,其幸极矣。
然臣尚敢冒鈇钺之盛,倾布腹心,求免寄任者,盖为陛下以臣为是,党人以臣为非,受恩于陛下,得罪于党人故也。
陛下以臣为是,公也;
党人以臣为非,私也。
受恩于陛下,则生可保也;
得罪于党人,则死不可保也。
当此之时,臣欲不言而去,则负陛下拔擢生成之恩,不有鬼诛,必有人祸;
臣欲言之而去,则议者必谓臣因罢职补外,愤怒狂躁,敢肆譊譊。
则臣言与不言,皆可罪也。
虽然,臣今日在谏列,则犹可言,明日罢去则不可复言,抱恨而死,目不瞑矣。
臣宁取愤怒狂躁之责,而不忍负陛下拔擢生成之恩也。
盖为皇帝陛下承祖宗社稷之寄,恭默不言,太皇太后保佑嗣圣,务以德治,帘外之事,有所不知。
每与谋天下之政者,惟执政数人而已;
每与询求朝廷之阙失者,惟台谏数人而已;
每使谈演经术,开发圣性,以充广道德仁义之实者,惟讲读数人而已。
则居此职者,安忍以回邪欺罔报陛下乎!
台官以阿附弹奏而执政应之于内,讲官以怨仇欲报而谏臣助之于外,在臣一介,固不足恤,然此风一启,非朝廷之福也。
何则?
今日恶一小官而击去,明日恨一大吏而中伤,推此而上,何施不可?
虽陛下他日觉之,亦恐根株已深而刬除不易也。
况臣今日已后不复面见清光,无由更上章疏,故于此时,敢效古人之尸谏,详悉条陈当今之事,以补前疏之略,愿陛下知之者六,然后退就鈇钺,亦未为晚。
伏望陛下宽臣愤怒狂躁之罪,一赐省览,幸甚幸甚。
臣闻本朝故事,为御史者,有两府是举主,并须回避。
盖置台谏以检察两府之过,若用其门生故吏,虑致徇私,此祖宗御下之机权,至深至密。
近岁以来,此制隳紊,只避亲戚,不避举主。
昨除杜纯侍御史,明知是韩维亲家,略不回避,奋然用之,无复忌惮,中外传闻,莫不骇叹。
杜纮之子为韩氏婿,情爱岂不相厚,动息岂不相通?
有过则必不言,有怨则必为之报,害政之端,莫甚于此。
虽已罢去,臣深恐他日两府又用其亲戚及门生故吏为台谏,表里作事,以误朝廷。
臣今日不可不言而去,此愿陛下知之者一也。
之本末如此,而人不敢言者,畏韩氏之势也。
韩氏之势诚可畏矣。
宗道左司宗古司封,宗师为卫尉刘攽中书舍人,未甚过也。
陛下方以安静为治,进退大臣,务全恩礼,臣亦未敢指此诋韩维也。
至于近日,则颇专恣,以宗文光禄丞,又有待一而权军器丞者,又有夺吏部之阙而为北京通判者,乃其子与侄也。
孔宗翰刑部侍郎杜纮大理卿张元方府界提点辛雍太常博士马玿清河辇运宋彭年司农少卿,扬景谟开封县谢景温成都扬州郭茂恂贪赃放罪得晋州,徐耘待阙,差磨勘染院物帛,皆其亲也。
臣方欲极力言之,而自遭枉奏,势不暇及。
韩维虽已罢免,臣恐他日宰执有如维之强横。
臣今日亦不敢不言而去,此愿陛下知之者二也。
朝廷以太平无事,尊贤重道,起程颐于山林之下,而任以劝讲,日侍天子之侧,而访以道义,则非礼勿动,非义勿言可也;
今乃讲读之罢,往往与内侍密语,非其体也。
向者皇帝陛下偶因发嗽,未御讲筵乃申请乞今后须得关报,亦骇中外之听,不知义也。
详定学制,疏缪无取,礼部逐一駮正,三省至今依违未决,议者非之。
臣又风闻汝州侵占民田,数家起讼,邢恕在彼两平其事。
然未审其实有无,果无之,则是他人以恶语加之也;
果有之,则殊非朝廷所以待之意也。
臣知此久矣,未深信之而不言也,至于今日,则不可不言而去,此愿陛下知之者三也。
古者冢宰制国,用于岁杪,量入以为出;
周公制礼,太宰以九式均节财用。
然则邦家经费,乃执政所当留意也。
今聚敛之弊,蠲除已尽,而浮冗之费,殊少裁节,虽降诏委官,裁减冗费,而所减者惟将官公使一项,岁可省十万贯,其他则皆细碎毫末耳。
臣恐他时所入,不足以备所出,未免过取于民,宜诏三省与户部裁定国费,革侥倖,戒姑息,上以益国,下以厚民。
此愿陛下知之者四也。
国家宗社所以延长万世,德泽及人,沦浃骨髓者,盖惩秦汉以来至于五代之弊,无族诛,有贷法故也。
天圣中诏天下刑名疑虑,情理可悯者,皆许上请,例蒙宽贷,州郡应有不应奏之罪,则与免驳勘。
自昔至今,由死得生者,不知几万人矣。
近岁删去此条,于是天下之狱,在可疑可不疑、可悯可不悯之间者,皆畏駮勘,更不奏请,率皆文致其罪,处之死地。
臣恐刑狱益密,而滥死者众,则与免駮勘之条不可复,此愿陛下知之者五也。
夫君子小人之道各有消长,观其大势何如,则治乱可知矣。
君子并进则治,小人汇征则乱,世主所以防微杜渐而谨其用舍也。
今朝廷选拔材器,澄清流品,勤亦至矣,而间有小人杂于其中,不可不虑也。
王安礼者,有吏材,晓民事,委以藩郡,乃其所长,然其人操行污浊,心胆粗豪,神宗亦尝称为恶人。
既差知成都,必过阙下,不宜留在朝廷。
许将成资,宜令速赴新任。
卢秉者,昔任两浙提刑,创兴盐法,虐害东南,至今疮痍未复。
渭州处置边事,惟求合李宪之意,曲奉于宪,有如尊亲,尝荐之。
将次服除,决不可用,宜置之散地。
苗时中李南公路昌衡辈,皆刻薄之资见于已试,而又任之以经略发运使之职,必无以副朝廷德意而惠养元元矣。
此愿陛下知之者六也。
凡此六者,陛下既已知之,愿以圣谋英断,收揽威权,运于掌上,使大臣小吏不敢为欺天罔日之事,则宗社幸甚,生民幸甚。
臣虽朝去阙廷,暮死沟渎,亦无憾矣。
臣既与当途之人多有仇怨,今转漕之职,必难安处,未免烦言,重浼天听,伏乞除臣远小一郡,俾安其分。
乞早赐圣断罢免韩缜张璪事疏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宋代蜀文辑存》卷一六
臣尝论奏执政大臣昔日负先帝,今日负陛下,乞行罢黜,以谢天下。
臣位卑言轻,不能感动圣听,尚赖陛下恕其狂妄,未知鈇钺之诛。
臣仰戴恩遇,不敢自已,愿竭愚虑,为陛下喋喋陈之。
盖以今日之事,实系朝廷之轻重,政教之纯駮,天下之安危。
伏望太皇太后以祖宗积累为忧,以先帝顾托为念,以嗣君冲幼为计,博采公议,断自圣心而力行之,则天下幸甚。
夫所谓执政大臣者,辅人主以道,庇生民以德,格天地以诚,和阴阳以政,镇四夷,遂万物,乃其职也。
得其人,举其职,则朝廷重,政令纯,天下安;
非其人,废其职,则朝廷轻,政令駮,天下危。
自古至今,莫不如此。
臣不敢远迹旷世,辄举唐室之事,以證其一二。
明皇时,任姚崇宋璟,则致开元之治;
李林甫杨国忠,则有天宝之乱。
裴度在位,则宿奸巨盗为之丧气,名闻外夷;
元稹入辅,则诏天下之日,朝野莫不轻笑。
崔祐甫除吏,人称允当
李义府赉官,则其门如市。
杨绾,则人心自化;
程异,则物情深骇。
其他邪正之情,治乱之由,载在简策,灿然不可悉数。
圣宋临御,百有馀年,元勋重德,高才伟望,为天下赖,多以居之。
太祖时则有赵普王溥吕馀庆刘熙古
太宗时则有吕端吕蒙正李昉李至李沆寇准
真宗时则有王旦李迪向敏中张知白王曾王晓,在仁宗时则有吕夷简晏殊杜衍韩琦富弼蔡齐薛奎范仲淹吴育欧阳修明镐吴奎张昪王举正包拯姜遵鲁宗道田况
如此等人,或以经纶成务,或以献告极忠,或陈台谏之规模,或知风化之原本,或通古今之变,或尽出处之致,或可润色皇猷,或能裁决大事。
是故三朝之治,号为太平,卓冠前古。
盖辅相得人而朝廷重,政令纯,生民安故也。
今日之执政于此,无元勋重德,不足以服人;
无高才伟望,不足以谋国。
在先朝则括囊茍禄,未尝有分毫补助,惟与小人表里结固,为贼民害物之政,使神宗皇帝德泽不能下流,愁叹之声,闻于四海。
在今日则阴怀顾望,面从窃议,招权立党,为时家族子孙之计,使陛下法度未能完正,而安养元之具有未尽善。
然则社稷何赖焉?
生民何望焉?
陛下不于此时择其尤无状者而去之,臣恐始则欺,中则慢,终则干犯挠权,而不可制矣。
臣虽疏贱,早夜为陛下忧之。
盖谓陛下富有春秋,方在谅闇,岂可使大臣强梗而不早黜之?
伏见韩缜自备位宰府以来,内外文武百执事至于闾阎聚落之人,无不窃议交毁,以为非据。
盖其人自为小官,以至大吏,行检乖僻,誉望衰轻,有所欲为,则任其狠愎,而继之以无耻。
秦州路经略使日,酣醉归室,误谓因指使使臣窥其私而箠杀之。
奉使河东日,肆为丑行,形于翰墨,为边臣燕复所把持,乃至呼复为兄而求庇其过。
密院则谄事张诚一,待以家人礼,每剧饮大笑,款密无间,欲因诚一以结宦官,此最为士论所深疾者也。
其使河东日,实与北使梁允同定地界,不能援引誓书,剖析曲直,大为梁允同所屈,遂割吾境土形胜之地数百里以啖犬羊。
使吾沿边弓箭手、熟户等去坟墓之日,哀号怨愤,所以不忍闻,乃夺官员职田并五台寺家田以处之。
其襟要控扼去处,多为彼有。
辱命蹙国,罪当万死。
先帝志在收复幽燕,不欲圣机漏露,一切包忍。
既而梁允同以拓土之功归其国,为两府,吾亦用韩缜,以示不疑尔,其实非以之才器可以大用也。
自陛下即位以来,乃敢窃弄威福,广植亲党,差除一人,行遣一事,多不协于至公
郭茂恂王钦臣陕西监司,皆有丑迹,恶声喧闻一道。
其事连及侄宗儒,今为主张,差茂恂库部郎中钦臣工部郎中,玷辱清选,莫此为甚。
王说前知徐州,附会吴居厚,极力掊歛,得替到部,缘之旧,忽除省郎,言者弹劾,遂罢其职,仍差知密州
颍昌辛雍知县资序,与同乡,遂于吏部知州通判合得之阙差光禄寺丞
宣义郎李振者,素无长才异效,未尝历繁要任使,此缘其父评曾与同定地界,遂用可治烦剧去处,作取旨选差之阙,差雍丘县
是以一邑之民,弃于孺子之手。
此皆徇私坏法,无复畏避也。
翟思所以降知南康军者,盖御史日,曾言受燕复马不偿其价故也。
黄履所以落侍讲越州者,盖中丞日,言之侄宗道宗古避亲迁换不当,奉圣旨今后差除三省同进呈故也。
此皆报怨复仇,无所忌惮也。
张璪之为人,柔邪猥佞,善能窥人主之意,随势所在而依附之,往往以危机中人。
熙宁初擢在条例司讲议役法,遂置儒馆,预谏列。
唯诺备位,无所发明,常持两端。
先帝圣虑高远,察见反覆,斥逐于外,后为王圭出力援引,试知制诰、兼知谏院
实欲使之在言路,以杜塞内外耳目,天下有志之士无不扼腕愤疾。
后为翰林学士,同舒亶判国子监,深交于,以至株连大狱,有力焉。
判司农寺详定官制,遂忝执政
及先帝升遐,陛下即位,太母垂帘保祐,而贪天之功,自谓顾托之重,立党布恩,为持宠固禄之计。
每差一官、除一局,则以简札谕人,掠美收惠,而后降其命。
成都路榷茶司勾当公事张同者,乃随州签判王经臣之甥也。
之姊常嫁故益王向经,而之姊乃嫁经臣,之与张同固非近亲,今乃与同书问往还,甚于骨肉,交通问遗,财贿公行,原其所以结张同之心,则奸邪可知矣。
事先帝不为不久,谓天下利害不知耶,则两次在言路矣;
谓土木之役不知耶,则尝判将作监矣;
谓苗役之法不干预耶,则尝判司农寺矣;
谓官制迂滞不见本末耶,则尝充详定官矣;
谓刑狱罗织非其责耶,则尝以苏轼事欲置于死,连张方平韩维范镇司马光矣。
此二人者,其操行则如彼,其政事则如此,诚不足四夷,安宗社。
伏望陛下博询众议,俯听臣言,早赐罢免,天下幸甚。
陛下若谓先朝大臣不欲黜责,则二府之出须加以美职,知大藩,于恩礼不为不重。
愿陛下早赐圣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