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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取蜀议 宋 · 李弥逊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五五、《竹溪先生文集》卷一○
扶风法正刘璋军议校尉不能用。
益州别驾张松善,自负其才,忖不足以有为,常窃叹息。
刘备然之。
黄权谏曰:「刘左将军有骁名,今请到,欲以部曲遇之,则不满其心;
欲以宾客礼待,则一国不容二君。
若客有泰山之安,则主有垒卵之危,不若闭境以待时清」。
不听,法正荆州阴献策于刘备曰:「以明将军之英才,乘刘牧之懦弱,以取益州,犹反掌也」。
庞统亦言之,曰:「今与吾为水火者,曹操也。
以急,吾以宽;
以暴,吾以仁;
以谲,吾以忠。
每与反,事乃可成尔。
今以小利而失信义于天下,奈何」?
曰:「离乱之时,固非一道所能定也。
且兼弱攻昧,逆取顺守,古人所贵。
若事成之后,封以大国,何负于信?
今日不取,终为人利尔」。
以为然,乃将步卒数万人入益州
备至巴郡巴郡太守严颜拊心叹曰:「此所谓独坐穷山,放虎自卫者也」。
议曰:汉末三雄鼎立,势相吞噬。
刘璋以懦弱之质,乃欲奄有巴蜀,固不能保,而又开门延敌,以速其祸,真放虎自卫也。
利害之间,至于甚微,虽智者有不能察。
之暗,亦甚矣。
黄权之谏,可谓知机。
然刑政不足以齐内,智略不足以威远,百姓不附,贤能皆有引去之心,而欲闭境自守,有是理哉?
酌古论一 其五 刘备 南宋 · 陈亮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三一、《陈亮集》卷五、《金华文徵》卷七、《文章辨体汇选》卷三九五
英雄之主所为置私忿而未尝求复者,非以私忿之不当复,而义有大于私忿者也。
当理而后进,审势而后动,有所不为,为无不成,是以英雄之主常无敌于天下。
刘备荆州孙权假之也。
不假之,其曲在
不复之,其曲在
既得益州遣使请荆,不以复,而天下皆不直备矣。
一举而袭破三郡,再举而遂枭关羽
何者?
师直为壮也。
然备之于,义则君臣,恩犹父子。
既就戮,不胜忿,遂大举以求复其雠。
而不知魏者国家之深雠,非特一关羽之比;
吴者一家之私忿,犹有唇齿之援也。
此吾所谓义有大于私忿者,如斯而已矣。
既举兵,遣使求和,而盛怒不许,是怒敌也;
兵向西界,平地立营而无他奇变,是轻敌也。
怒敌者危,轻敌者败,备之丧师,有自来矣。
且吾又闻之,用兵之道,有攻法,有守法,此兵之常也;
以攻为守以守为攻,此兵之变也。
攻专用攻法,守专用守法,其败也固宜。
然守专用攻法,攻专用守法,亦焉得而不败哉!
备之攻吴,可谓专用守法矣。
秭归列立数十屯,亘七百里,将以攻人而计出于此,虽曹丕之庸犹得而笑之,而不知避者,岂其果闇于用兵耶?
备之意,欲示拙以诱吴师,待其贪利,一举荡之,而不知陆逊之持重,可以速压,而不可以巧胜也。
形之而彼不从,予之而彼不取,固将制奇合变,求为不可败而全军以返;
乃难于举动,计不复生,此固逊之所轻为也。
夫善用兵者,常避敌之所轻,而出敌之所忌,是以进而不可禦。
何者?
敌气沮而吾志得也。
夷陵者,荆州之咽喉也。
夷陵,则荆州可有。
使备能遣黄权率水军以为先驱,顺流而下,掩其未,而步兵分进,疾趋夷陵,扇动诸蛮,招诱大姓,按兵而不动,命水军急攻之,临机设变,奋力死斗。
彼方枝梧未暇,而吾率步兵乘高而进,声东而击西,形此而出彼,乘卒初锐而用之,彼亦疲于奔命矣。
如其能随机拒守,则驻军而相持,固垒而不懈,多张疑兵,断绝险要,而实未尝分。
乃密遣一辩士间行至魏,以金币结其贵倖,自谓有谋,求见魏主。
魏主知,必召之。
既入见,则泛论天下之事。
语及吴蜀,然后徐言曰:「臣尝私贺陛下,窃笑陛下,已而又私喜陛下」。
彼必问曰:「何以贺朕」?
则对曰:「武皇帝所以不能吞并吴蜀者,非力不足而智不逮,以吴有长江之阻,蜀有崇山之险,而又相为唇齿之援也。
今天相魏,两雄相斗,以资陛下进取之机,此臣所以贺陛下」。
曰:「何以笑朕」?
则曰:「臣闻敌人开阖,必亟入之。
今陛下不亟图进取,而猥信吴人之和。
彼急则和,缓则去矣。
投机之会,间不容发。
此臣所以笑陛下」。
曰:「何以喜朕」?
则曰:「陛下天姿神武,圣断易回,苟见其利,罔有不从。
此臣所以喜陛下」。
彼必曰:「计将安出」?
则曰:「蜀地僻险,未易卒图,不若遣夏侯尚曹仁信陵贾逵满宠东关,或出皖城,或出广陵,东西弥亘,直造长江,因蜀之势,大举攻吴。
吴亡则蜀失援,然后徐举而图蜀,天下可一也。
议者必曰:『两虎方斗,当收卞庄子之功』。
臣以为庄子之术,可以刺野走之虎,若夫阻穴之虎,则当及其方斗而急刺其一。
待其斗已,则毙者犹能阻穴,何收功之有哉!
吴、蜀阻穴之虎也,臣恐既解之后,胜者张势,败者阻险,桀骜不逊,以拒陛下。
陛下虽愤怒,无所逞其锋矣。
机不可失,愿陛下熟虑之也」。
曹丕素贪功,而刘晔亦尝言此。
既得闻此计,必深以为然而大举攻吴。
吴力不能两拒,固将弃夷陵而与我和,以并力拒魏。
是吾不战而得夷陵也。
夷陵得,则荆州可图矣。
不知出此,而怒敌取危,轻敌取败,谁谓刘备为识大计也!
故夫以私忿兴师,而又怒之、又轻之者,可屡为哉!
蜀先主唐太宗东征故事 南宋 · 洪咨夔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平斋集》卷二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七
蜀先主将东征孙权,群臣多谏,不从。
大军败绩,诸葛亮叹曰:「法孝直若在,则能制主上东行。
就复东行,必不倾危矣」。
唐太宗欲自征高丽,群臣多谏,不听,凡拔十城。
上以不能成功,深悔之,叹曰:「魏徵若在,不使我有是行也」。
臣闻孟子曰:「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常亡」。
盖自不作,人主孰能无举动之过?
所赖以拂正其非而反诸是,惟左右前后之臣尔。
而便佞者逢之,轻黠者长之,具位者拱视而不暇问,畏事者窃叹而不敢言。
幸而敢言,亦惟一言以塞责而终归于首鼠,人主过举于是莫之能救。
使当举动少差之初,力尽面折廷诤之谊,引裾不从,继以折槛,自非讳过愎谏之主,安能不矍然悟,幡然改?
惟其若宫之奇懦而不能强谏,故虽谏无益也。
先主复关羽之耻而兴忿兵,太宗高丽之罪而兴贪兵,非无黄权褚遂良等之谏,而所谏不力,无救于行。
法、魏二臣犹在,必将激烈恳到,极其骨鲠,不从不止也。
夷陵、鸭绿之悔,当时诸臣安得辞其责哉?
虽然,亮知惜孝直,而考其推择之素,特蒋琬费祎之纯良,向宠之淑均,何望其复有孝直之方劲!
太宗知惜魏徵,而田舍翁之怒见于生前,仆碑停昏之恨形于身后,敢言之气,沮丧殆尽,末节欲望廷臣如徵之剀切难矣。
是则人君平时能养法家拂士之气,临事乃获法家拂士之力。
贪酷判 南宋 · 蔡杭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一四、《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二
黄权簿以本州人摄本州官,狠愎暴戾,霸一县之知县为之束手。
积奸稔恶,百姓恨之切骨。
甚至检验受赇,恣为奸利。
本司追请之日,百姓千百为群,争以瓦砾粪壤抛掷唾骂,县官以本州之故,护出数十里之外,方始获免,州之佥幕独不闻之乎?
当职行部以来,诉之者不知其几状,计赃不知几千百,并送本州追究,州之佥幕独不见之乎?
今不照本司行下根勘,却历述黄权簿有黄堂侍郎、大参别相公荐书,岂欲以此见胁邪?
无故主掌此等人冒摄亲民官,上误黄堂,下害赤子,事败迹露,尚欲庇之耶?
一则曰死节,二则曰死节,死节之家固可念,一县之同胞独不可念乎?
一则曰黄堂诸公,二则曰黄堂诸公,诸公亦曾教其如此贪酷乎?
牒州,请照本司送下状严行根究,不可以当职为将去客而可忽也。
入锡匣,限两日申。
论全蜀六策疏 南宋 · 牟子才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宋史》卷四一一《牟子才传》、《右编》卷二二、《宋代蜀文辑存》卷八七
臣闻蜀犹一大棋枰也。
论蜀于今日将有垂亡之形,则救蜀于今日,当有急切之著。
亡形具而无急著以救之,则亦亡而已矣。
蜀与吴,相为存亡者也,蜀亡,吴亦岂能独存?
亡形已具,其可坐视,无一著以活之乎?
且汉中前瞰米仓,后蔽石穴,左接华阳黑水之壤,右通阴平秦陇之墟,黄权以为蜀之股肱,杨洪以为之咽喉,四岳三涂,皆不及也。
今为敌所据,则亡形成而人束手矣。
益昌之南,陆走剑而外,东、西川在焉。
水走阆、果而去,适夔峡焉。
西则趣文、龙二州,东则会集、壁诸郡,而乌龙、桔柏又在其前。
欧阳詹以为九州之险,司马光以为秦、蜀之冲,四会五达,不可失也。
今为汪雏所城,则亡形具而人寒心矣。
夫有垂亡之形而未至于遽亡,有欲绝之势而未至于遽绝,万一遇急著焉,则亡可存,绝可续,蜀尚可为也,安可以为遂亡而委之于不可救欤?
然尝审观时机,斟量局势而得其说焉。
一曰补军籍之阙。
蜀口右护军曲端吴玠关师古之徒关西部曲也,旧以十万人为额。
休兵后,有名籍者犹九万七千馀人。
安丙帅蜀,以钱粮数狭,沙汰为八万人。
后来事力不及,节减七万人,通忠义之数,犹为十四万人。
丙申以来,逃亡死损,所馀无几。
今以所闻参之,兴戎司见管四千六百馀人,沔戎司仅及三千人,金戎司不及千人,利戎司约七八千人。
此四戎司见管之数也。
此外有嘉定安抚司所管庆定精锐两军,及增戍之军,共五千馀人;
利、阆、剑诸头目所部或三四百人,或五六百人;
帅司之军不及千人;
巴州所管武进军,今止有二千馀人;
得汉堡所部三百馀人;
制司帐下安西、保定、飞捷、先锋等共一万四千馀人;
帅司不及千人。
总而计之,不满五万人之数。
今四蜀田亩尽入军屯,制总科名悉归大阃,商贾百货尽笼于官,十年之内,乃不能增添一兵以补旧额,真可痛恨。
往事已矣,失今不图,阙短呈露,愈见衰飒不振,非所以壮吾军也。
议者以为当招集新兵三万人,朝夕训练,以为进屯之备。
且慰安田、杨二家,岁以其兵来助,亦可大张军声,或可背城借一以却敌骑。
如此则蜀尚可为。
若惮劳惜费,虑不及此,敌必乘虚攻吾之瑕,则备多力分,莫能制其死命。
不出三年,蜀之命脉绝矣。
二曰籍义勇之士。
四蜀近边剑、阆、巴、达,次边惟渠、蓬六郡,租赋所入无几。
议者谓莫若举此六郡之民,依向来梁、洋义士法,照逐户税籍高下,或一丁,或两丁,以至三丁,料拣为兵,却与尽蠲输。
或每丁与免家业钱三百缗,令其自办衣装,自置军器
每十人为一甲,五甲为一队,五队置一副将,十队置一正将,逐县置一部辖,州置一总辖,以统之。
每岁春秋教阅,至防秋,则团结于逐郡城中,就令守禦不测,听制司调遣。
其如钱粮,遇守戍则始与支给,至放散则仍令耕以自养。
如此则平时无养兵之费,而缓急有制敌之用。
如闻米仓之南,地名三会,去岁敌兵来侵,不循常道,惟于此处会合诸兵,分入它路,一屯向利,一屯向巴、蓬,一屯向渠、广。
以为当起六郡已籍之民,聚为一大屯,坚守此地,以扼敌冲,使先人有夺人之心,则蜀尚可为。
若迟疑不发,敌复重寻旧路,会兵于此,不惟六郡生灵俱屠,而为蜀之大计转见谬误。
不出三年,蜀之命脉绝矣。
三曰壮分屯之势。
敌据汉中,去岁出兵,乃越米仓以南。
臣以创议,欲调六郡义士,分屯三会以却之,盖欲阻其越险之谋也。
今敌又城利,则剑、阆乃其切邻,岂可略无蔽障哉?
议者以剑门天险,实为户枢。
昔守三关,无所事此。
今既退守,险实可因。
莫若分三戎之兵,并三小屯之卒,令及万人,阻关为固,而遴选智勇之将,申出军实而训其不齐,以遏敌骑突入西川之路。
大获一堡,形势虽斗险,然规模窄狭,不当要冲,止可以作家计,不可以禦敌兵。
莫若于阆州境内踏逐一险要去处,大为城筑,约可安万人,与大获犬牙相制。
分调诸戎之屯,益以新募之卒,令及万人,阻山为固,而遴选骁骑之将,昼夜阅习,以遏敌骑出葭萌之冲。
兵法又云:「兵及万人之屯,而后敌不敢过」。
今若依数招募,创为东西二屯,以相掎角,如连栖之鸡,彼触则此应;
常山之蛇,首击则尾应,使敌之后骑进不得抵巇于前,退不能袭击于后,蜀尚可为。
若以无兵为解,使敌用此计,城利之外,又进此屯,不出三年,蜀之命脉绝矣。
四曰奋挠击之威。
敌进七百里而城利,岂曰无谋?
虽上下以运道艰涩为说,然敌日课诸军,人打三升粮,以备日食。
而利以西白水一带,又皆平畴,若种麦以待其熟而漕以小舟,岂忧乏粮?
议者以为当及粮道未通之时,与二麦未熟之际,常出游兵,以扰击之,困其事力,绝其命脉,然后徐起而图之。
此计之最善者。
挠击之地,各有方所
阆中者,当于葭萌、青山、木瓜等处挠之。
剑门者,当于白水、阴平、阶、文等处挠之。
伺其怠而为攻劫之图,乘其机而行掩袭之策,使取粮之兵不得越足于吾地,而耕耨之夫不得施功于彼土,旷日持久,情见势屈,遂可为我镃基。
如此蜀尚可为,若置之度外,敌反用此计,出没于剑、阆之间,钞掠困我,不出三年,蜀之命脉绝矣。
五曰固根本之地。
敌自丙申以来,惟知嗜杀以逞威,逃难之民值者辄死,父母妻子骈首就戮,膏血原野,可谓惨矣。
幸而窜伏得免,深山穷谷间有存者,而孑遗之民生意一发。
况十许年来,田亩之利尽归军屯,而科籴军需之苦,反甚于有田时也。
盐酒之利并归制司,而过数增榷之害,反甚于无事时也。
以至黎、雅番货,彰明乌附,施、黔板木,尽入私橐,而商旅失业,怨声载道,则又人所不忍闻也。
既不能芘其死,又以戕其生,彼方计出无聊,而敌骑突入,不杀之令甫下,诱饵之术甫施,凡民无知,苟逃性命,有不获已,相率去之,计其数不下二三百万人。
由是南亩空虚,种类断绝。
虽间有脱身来归之人,又皆室闾不存,人牛俱丧,虽欲自活,其道无由。
今制臣初至,规模一新。
若能精选县令,专以招集耕农课其殿最,户口增多者爵之,数仅及中者赏之,视旧有亏者罚之,布宣德意,劳来还安,分以未垦田畴,给以牛犁种子,且将目前一切无艺之征、诸处科籴之扰、分司妄作之弊、武臣摄官之害悉皆蠲除,使离散之雁复安于中泽,逃潜之鱼复止于深渊,喘息小定,必能为国耕种,为国输利,为国贸易,相与效死弗去,则蜀尚可为。
若不知爱惜,敌用故智,尽嗾遗黎以去,不出三年,蜀之命脉绝矣。
六曰严三城之守。
重庆为保蜀之根本,嘉定镇西之根本,夔门为蔽吴之根本。
得人焉而守,则金城汤池,其势巩固。
万一有一守关者异志,虽使忠臣义士固守其土,亦不能正其行路买门之奸。
此计若遂,守将为其所得,军民为其所屠,如辛卯西和辛丑成都者有之矣。
今三城鼎立,守备固严,尤当以腹心之士分守三城之门。
议者谓关表土豪散居四方,若能温言说谕,厚募招来,官其头目之人,示以功赏之信,彼必欣然乐为吾用。
然相道里之远近而分拨之,其在西州者就令居嘉城,其在东城者就令居渝城,其在峡外者就令居夔城,假以屋庐,听其营运。
比及之际,专令各守城门。
山西之人负势尚义,必能感激思奋,相与固守。
彼爱惜人家,自为谋计,必能尽其死力,相与固守。
一举两利,此为至谋。
若弃而不用,敌骑薄城,必行重赂以买门。
不待三年,蜀之命脉绝矣。
臣区区愚忠,去秋直前,尝于贴黄力言韩宣虽守夔,张实虽守渝,俞兴虽守汉嘉,而防遏当在上流。
又谓利、阆之间,当置一大屯,是时敌未有城利之事也。
若听臣言,稍施行其一二,虽不能大有所益,或亦可以伐其城利之谋。
今城已就矣,险已尽矣,事已无可言矣,而臣忧国,不能自已,犹欲于举枰未定之时,进此急著,以活曩误。
若犹以臣言为迂远,而欲专倚仗于夔门一城,以为保护吴楚在于是,此子囊城郢计也,臣见唇亡齿亦寒矣。
况夔之上流,褰裳可涉之处不一而足。
万有一踏浅渡江,转战而南,则由施、黔而趋鼎、澧,由鼎、澧而趋江南,置夔于不顾之地,则蜀非吾有矣。
臣去蜀十又七年,日夜忧愤,虽力弱才腐,不能备戎行、致死命,以报国家,犹幸日觐清光,可以吐露胸臆。
比因进讲从容,伏蒙陛下忧轸蜀边,赐以清问,至于再三。
臣虽随问随荅,言其大概,然积蕴未尽。
谨效鲁女之悲,遍采蜀人之论,条为六策,以复清问。
陛下鉴其愚忠而赐之施行,不特臣之私幸,将西土之幸。
不特西土之幸,将东吴之大幸。
若夫轻触天威,罪当万坐,惟陛下赦之。
咏史(下) 其五 蜀先主 宋末元初 · 陈普
七言绝句 押覃韵
袁涣当年死亦甘,云长平昔竟何贪。
刘巴项领刚如铁,也用随群拜武担(自注:先主得人心处,良不可窥。诸葛一见,遽以大事告之。云长、翼德子龙之勇,颠沛患难,孤穷衰弱,依依不去,若十哲之于仲尼也。黄权阻隔□□而不忘,袁涣羁栖而取之,盖高帝之所不能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