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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正起复制 北宋 · 宋太宗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宋大诏令集》卷五一
门下:移孝资忠,盖格言之攸著;
节哀顺变,亦人子之大端。
朕抚御中区,司牧黎庶,宵衣旰食,虽切于忧勤,一日万机,良系于辅弼。
岂顾曾、颜之细行,尚隳之殊庸。
眷我台臣,遽钟艰疚,爰举夺情之典,克遵以义之文。
扬于明庭,告尔有位。
具官吕蒙正,阳秋禀气,金玉含贞。
负经济之材,守之以道;
怀挺特之操,保之以和。
燮调而元化不愆,迈种而芳猷益茂。
文学早光于训诰,重轻无爽于权衡。
适隆注意之怀,俄迫茹荼之痛。
得不举兹纶綍,起自苫庐?
抑绝奖纯至之情,副当宁倚毗之旨。
勖从王事,以代天工。
苟尽瘁之诚竭于奉上,则罔极之报岂废因心?
宜体急贤,勉祗成命。
可。
旱蝗罪己诏吕蒙正淳化二年三月己巳 北宋 · 宋太宗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二、《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三(第一册第七三四页)、《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四
元元何罪,天谴如是,盖朕不德之所致也。
卿等当于文德殿前筑一台,朕将暴露其上,三日不雨,卿等共焚朕以答天谴。
吕蒙正罢相除吏部尚书淳化二年九月己亥 北宋 · 宋太宗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
宰相之任,所以代天工,统人物,内以平章百姓,外以镇抚四夷,华夏具瞻,安危攸系。
其有吁谟献纳,蔑闻苦口之言,朋党比周,深失苍生之望,宜行策免,以肃朝经。
光禄大夫中书侍郎、兼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上柱国东平郡吕蒙正,擢自单平,累迁清要,骤登三事,于兹九年。
所宜尽瘁公家,厉精庶政。
任当补衮,而曷尝有闻;
知在挈瓶,而曾无所守。
但务引援于亲昵,不思澄汰于品流。
窃禄偷安,莫斯为甚;
匿瑕藏垢,诚合自知。
傥更倚于弼谐,是自贻于蒙蔽。
政之有阙,悔不可追。
用全进退之宜,式表始终之分。
尚居会府,俾领天官,允谓优隆,勿忘循省。
吏部尚书
按:《宋大诏令集》卷六五。又见《宋宰辅编年录》卷二,《宋会要辑稿》职官七八之五。第五册第四一七八页
吕蒙正拜相制淳化四年十月辛未 北宋 · 宋太宗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宋大诏令集》卷五一、《宋宰辅编年录》卷二
昔者虞舜之时,优游于岩廊之上,周武王垂拱而天下理,此无他术,盖得人而委之政也。
因念万几之剧,属在中枢,民具尔瞻,朕所注意。
是用畴咨庶尹,对越上玄,敷求良材,付以兹任。
光禄大夫吏部尚书上柱国东平郡开国公吕蒙正,卷怀经济,蹈咏中和。
而自践历华资,弼谐庶政,识谟明之大体,罄勤瘁之小心。
出领天官,坐镇雅俗,炎凉载贸,望实弥优。
方今百度将隆,兆民思泰,朕励精更始,昭德塞违,载询廊庙之吁谟,用建朝廷之经制,若涉大水,浩无津涯。
爰咨髦硕之贤,再践公台之位,秉国钧而建皇极,允人望而代天工。
汝其荐药石之谠言,辅兹不逮;
赞金玉之王度,致于无为。
弼予一人,永厎于道。
可守本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吕蒙正罢相除右仆射至道元年四月癸未 北宋 · 宋太宗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宋大诏令集》卷六五、《宋宰辅编年录》卷二
邦国政治,盖出于中书
朝廷纪纲,尽在于会府
矧乃端揆之任,聿居师长之崇。
苟非台铉之贤,曷慰搢绅之望?
光禄大夫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东平郡吕蒙正,挺身英器,符合昌期。
自光梦卜之求,遂盐梅之寄。
谟明匪懈,亮直不渝。
爰自天官,再持政柄;
洎和鼎实,时惟老成。
朕钦若丕图,建用皇极。
虽弥纶大体,固未协于康哉;
而励翊小心,亦备观于勤止。
颇郁隆平之望,宜均劳逸之功,长是金台,式兹百辟。
地高务简,足以养颐,勉服宠光,往践乃位。
尚书右仆射
吕相公蒙正 北宋 · 刘昌言
七言律诗 押支韵
重名清望遍华夷,恐是神仙不可知。
一举首登龙虎榜,十年身到凤凰池
庙堂只是无言者,门馆长如未贵时。
除却洛京居守外,圣朝贤相复书谁元方回《瀛奎律髓》卷五)
吕蒙正中书侍郎兼户部尚书平章事端拱元年二月庚子 北宋 · 李沆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皇朝文鉴》卷三四、《太宗皇帝实录》卷四三、《宋太诏令集》卷五一、《宋宰辅编年录》卷二、《四六法海》卷一、《八代四六全书》卷一、《古俪府》卷六
天道无私,日月星辰助其照;
皇王不宰,股肱辅弼代其工。
所以端拱守成,垂衣制理,永建丕平之景运,遐追三代之令猷。
其有业茂经纶,才推谨厚,参大政而已淹星岁,秉至公而无舍寅昏,宜颁出綍之殊恩,俾正持衡之重柄。
爰择刚日,特降命书。
推忠佐理功臣朝散大夫给事中参知政事柱国东平郡开国男吕蒙正,四气均和,五行钟秀。
有济时之略,辅之以温恭;
挺命世之才,守之以循默。
爰睹舜旌之进善,遂指魏阙以来仪,临轩睹敏赡之能,射策见纵横之略。
暨兹登用,益著谟明,公忠推社稷之臣,凝重见庙堂之器。
眷兹大体,久郁具瞻,屡宣作砺之功,克懋秉钧之绩。
别锡褒功之美号,仍升驭贵之崇阶。
勋籍增荣,井田加赋,预列侯之峻爵,同大利之计书。
顾优恩之在兹,谅名器之无假。
于戏!
云从龙而风从虎,今也其时;
启乃心而沃朕心,必求诸道。
尔宜周旋庶政,佐佑眇躬,缓兹宵旰之忧,翊我隆平之运,同底于道,岂不美欤?
吕蒙正昭文相咸平四年三月庚寅 北宋 · 宋真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七、《宋大诏令集》卷五一、《宋宰辅编年录》卷三
外抚四夷,内亲百姓,壹统类,调阴阳,时惟弼臣,兼总其职。
特进、行尚书左仆射上柱国东平郡开国公吕蒙正,绰有文行,冠于群伦。
粤在先朝,已更大用。
久劳于外,民具尔瞻。
宜复鼎司,再持国论,祗若前宪,毗予一人。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昭文馆大学士、加食邑五百户
吕蒙正罢相除太子太师莱国公加恩制咸平六年九月甲辰 北宋 · 宋真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宋大诏令集》卷六五、《宋宰辅编年录》卷三
国有承弼,时惟股肱。
入既赖于嘉猷,退亦全其养素。
特进、守司空、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上柱国东平郡开国公吕蒙正,文雅之行,簪巾所推。
出入两朝,践扬三事。
经百度之繁会,集九功之惟和。
夙夜致勤,腠理生疾,愿辞衡石,屡削疏章。
重违至怀,式隆优命。
太子太师进封莱国公,加食邑七百户食实封三百户,改赐功臣
吕文穆公蒙正神道碑熙宁元年1069年 北宋 · 富弼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名臣碑传琬琰集》上集卷一五、康熙《开封府志》卷一七、乾隆《河南府志》卷八八、嘉庆《洧川县志》卷七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东平吕公相我太宗真宗垂二十年。
咸平六年夏,以疾罢归第。
大中祥符四年四月十九日,遂不起,年六十六。
五年十月二十七日,葬于河南府洛阳县金石乡奉先里。
后五十七年,其子居简始议琢碑于墓次,请文于里人富某。
某义不得辞,辄用纂其世次德业之实,以告诸神曰:吕氏其先,出于炎帝姜姓
虞夏之际,始封于吕,其后遂以所封为氏。
周初,太公望以功国于齐。
穆王时,有吕侯为周司寇,王命作《吕刑》以训。
西汉,其裔孙有居东平者,即吕侯之后也。
本大支茂,历世有人,以文武瞕德显名于当时者,伟然相望。
唐末,徙籍太原
国初,迁居,今遂为洛阳人也。
公讳蒙正字圣功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春,首拔进士第,初命将作监丞通判瘅州。
四年代还,会帝征太原刘氏,朝于行在,道受著作郎直史馆,旋加右拾遗,服银绯。
五年,转左补阙知制诰,服金紫。
八年,迁都官郎中,召入翰林,充学士
是冬,擢为左谏议大夫参知政事,俄皗给事中
端拱元年,拜中书侍郎,兼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
未几,代赵普上相
淳化二年,罢为吏部尚书奉朝请
四年,复为上相
至道元年,除授左仆射判河南府,兼西京留守
真宗绍位,就加左仆射
咸平三年,诏归。
四年,复为上相,益以昭文馆大学士
五年,册拜司空,兼门下侍郎
明年感疾,凡七上章求解政事,改太子太师,仍封莱国公
以告成泰山,进封徐国
祠后土,又进封许国
及薨,天子震怛,哭甚悲,不能视朝者三日。
遣使吊祭,赙赐特厚,赠中书令谥文穆
公以诸子位于朝,累赠太师兼尚书令、秦国公
始公少时,考妣以口舌偶相戾,遂以异处,然情义内笃,交誓不复嫁娶。
考后连佐边幕,妣居洛中,并留公侍焉。
公每感睵愤懑,绝迹于龙门山,躬事薪汲,力奉慈养。
而且痛自刻责以为业,昼夜漏相接,未始少懈。
尝泣泪满所读书,而且痛,日若无以为生者。
如是数年,学益富,文益奇,声动天下,士友益附。
太祖开宝末,公侍母氏,赴举东都
太宗晋王开封,闻公名,召见,复索其所著文,大称之,期以公辅之器。
是秋府荐,甲于乡书,明年即上第。
自此七年,参预国政;
总十二年,凡七迁,遂作宰相
领万务必本于仁义教化,而不专尚条约,钧酌衡量,咸适其宜,中外静明,翕然称治。
精于选任,辸庸者不得进。
久之,知蔡州、金部员外郎张绅以赃败,或谗于帝曰:「洛人,家甚富。
昔吕某方就学,苦贫,恨不能如意资其用,今挟权讽下诬以贿免耳,是岂好货者也」?
帝骤信,立还官,而以他事罢公相
公退就常参位,怡然一不自明。
踰年,帝得赃实,始悟,遽黜绛州副使
翊日,复以相命公,慰劳优笃,遂及事,而公亦不谢。
帝既爱其能守法度,而复重其沈毅不挠。
俄欲遣人使朔方,谕中书选才而可责以事者闻,公退以名上,帝不许。
他日又问,公以前所选对,帝亦不许。
他日又问益急,公终不肯易其人。
盛怒,投其奏书于地,曰:「吕蒙正何太执耶,必为我易之」!
公徐对曰:「臣非执,盖陛下未谅耳」。
因固称其人可使,馀不及,「臣不欲用媚道妄随人主意以害国事」。
同府皆惕息不敢动,公插笏俛而拾其书,徐怀之而下。
帝退谓亲信曰:「是公气量,我不如」。
既而卒用公所选。
复命,大称旨,帝于是益知能任人而加有不可夺之志。
上元观灯,一夕帝宴近臣于端拱楼,乐车马之艺,左右顾曰:「五代都邑凋丧,闾巷无几人,今其全盛如此,可喜可喜」!
公避席曰:「乘舆所在,士庶皆走集,故盛。
臣常见都外不数里,饥寒而死者甚众,不必尽然。
愿陛下视近以及远,苍生之幸也」。
帝鶁颜不语。
王禹翱名謇谔,时亦在列,闻其对,为之汗下,而公侃然复位,无惧色。
帝以西、北二敌弗服,忿之,常议讨伐。
公切谏:「兵者,伤人匮财,不可屡动。
汉武郡国万里外,可谓快其志矣,然天下已困,终悔之。
唐文皇亲征辽碣,手运土木,卒无功而还,亦悔。
是二主者,旷百代无比,而用兵皆不免于悔,为后世非笑。
陛下及其未有以悔也,惟早慎之。
直宜以道德恩信横于中而澹乎外,则夷狄自宾。
与夫命死官,举凶器,校其所不足,与校于无用之地而又痈胜于万一者,岂不远哉」!
帝倾听褒纳,自是伐议遂寝,但用应兵而已。
本朝故事,宰相子起家为水部员外郎,公长子从简当得之。
公以延荫太宠,非所以慎官赏励寒畯也,恳辞不拜,癨受将作监丞,因以为著例,于今不易。
河南,会熙陵役作,公念辅政既久,恩宠特殊,羸然曳鄀,谒灵舆于境上,伏地哭几绝,屡哭屡几绝,行路皆哭,皇皇焉不忍去。
不得已,乃出私钱三百万助复土之费而还。
其在疾告也,降医走使,不绝于道。
公以尽瘁积疾,猝未有瘳,累表乞骸骨,优诏不允。
既而姑愿归洛,将行,听肩舆至殿门,俾二子掖而登,坐而访问,日昃方罢,二子咸面推以恩。
公晚筑园宅于洛,至则以琴觞雅宴自肆于其间。
间与樵钓野叟骈席而语,不以轩冕累其欢,旷如也。
公浑厚渊博,忠亮宽懿,无烦语,不妄顾。
与人无亲疏、无高下阶级,而一归于至正。
其为谏诤、为侍从、为执政,凡嘉猷伟画皆不作己出,而密归之于上,惟上自行之,故人无知者。
其有不能秘,须论议别白而后方从者遂传焉,则天下称道耸伏,想望其人,邈如神明。
自始仕至再罢相,惟在瘅与河南外委,馀并处内不出,未尝一日远于朝廷。
至于河南之行,尚非太皇雅意,盖强出之,将以遗嗣君以结公心。
章圣初亟复在位,三入相皆首之,所以专其任也。
丁内外艰,皆夺情而起,不容终制,不欲使他人代也。
赐第东都,以安其居,俾无外徙之请也。
移疾归乡党积十年,卒不许还政,第诏令休息颐养,而密常使人候其安否。
章圣谒陵寝、祀汾阴,再驾西都,皆幸其第,又亲视其疾,思复用也。
非公谋谟设施睶运默化,人虽罕得见其迹,而功自被于四海,致时瘅平,则畴能感夫两朝眷遇绝比,如此其至者乎!
公策名冠天下士,而位登元宰,官至三公,阶、瞕、爵、邑咸第一。
勤畏翼翼,乃心王家,周旋始终,毫发无玷。
以老疾恳请而退,天子慊然,犹欲起其废而用之。
呜呼,盛矣哉!
可谓圣世令德钜人者矣。
曾王父讳韬,皇主莫州莫县簿,赠太保
王母太原王氏,封许国太夫人
王父讳梦奇,皇户部侍郎,赠太保
王母颍川郡君陈氏,封邓国太夫人
父讳龟图,皇起居郎,赠尚书令
彭城刘氏,封徐国太夫人
掌诰时,会令君朝京师,公跪而泣于令君、徐国,且告曰:「大人母氏皆老矣,不肖子不忍见兹睽忤不偶,愿复故好,敢以死请」。
语讫又伏于前,泣下不止。
令君、徐国不得已,怜而从之,然终异堂而处。
公晨暮交走,咸尽色养,人于是始知公之纯孝大行于其家也。
初娶宋氏,封广平县君,再娶薛氏,封谯国夫人,皆殁于公之先。
男十人。
从简,驾部员外
知简,大理寺丞
惟简,库部郎中
承简,虞部郎中
行简比部郎中
次未名。
次易简,奉礼部
务简,光禄少卿
居简,龙图阁直学士尚书兵部侍郎
师简司农少卿
公退居于里,常召诸子立庭下,诲之曰:「吾观旧史,见唐中叶后至周末,乱离相继不绝,卿相往往不得其死而无归全之所。
吾幸生盛时,硕茂尊显,今又奉身至此,知夫免矣。
矧若曹皆得为王官,其无为世胄子弟之为者以自蹈不淑,且重污吾而将以累吾家」。
由是诸子夙夜相警励,不忘诏教,持身谨敕,咸称善人。
龙图公最为肖公,沉识懿行,动有规法。
力以词业,自登名于英俊之域,入践台阁,出更藩服,蔼著嘉绩,稔于舆论,异日必能蹋公之武于廊庙之上而增大乎门构矣,今自海南移典郑州
馀九人者,先后公皆卒。
孙二十五人,曾孙三十一人,并传公之所诲于其父祖,罔敢不率,人于是又知公之义训大施于其后。
孙皆有官,而曾孙亦有出仕者。
女六人。
长嫁光禄寺丞直集贤院孙暨。
次嫁刑部侍郎参知政事赵安仁
次嫁太常博士周渐
次嫁观文殿学士尚书右丞丁度
次早夭。
次嫁永州推官杨巽。
文集二十卷,行于时。
铭曰:
天之生贤,而不世出。
出不逢时,亡位而没。
生而无成,不若勿生。
主辰而成,惟公奠京。
初隐而学,四方闻声。
举以魁众,四方益惊。
岁始踰七,遂为相臣。
相我二宗,太皇粤真。
三相必首,不令后人。
善不有已,造宁密陈。
事茍秸郁,众皆逡巡。
公勇而前,悉心以论。
帝怒斯震,公颜益温。
居若柔弱,语焉不闻。
及以议诤,骨鲠必伸。
公久不渝,一心劬劬。
帝知忠端,始贰终孚。
帝嗟乎公,我有不如。
百职具举,万方以胥。
成我太平,匪公曷图。
公处厥位,天子是依。
谗免疾去,天下以思。
进则以道,勤劳饬之。
退必以礼,燕乐适之。
曰子痈痈,曰孙群群。
厥有肖子,又绝其伦。
天其意者,斯为报与。
文石于墓,无穷之所告与!
鸿沟吕圣功 宋 · 曾琏
七言律诗 押文韵
王霸兴亡劫几尘,鸿沟依旧锁寒云。
不将帝业追三代,祇把河山割半分。
故垒已随流水尽,归鸦空带夕阳曛。
西风立马频回首,那忍猿声隔岸闻(《宋诗拾遗》卷一)
孝宗洪遵吕蒙正所言君子小人之失 南宋 · 吴泳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五三、《鹤林集》卷一五
绍兴三十二年侍读洪遵进读《三朝宝训》,至太宗,问:「君子少,小人多,何也」?
吕蒙正曰:「此系时运盛衰。
苟邦国隆盛,则君子道长,及乎将衰,则小人在位」。
上曰:「吕蒙正所言君子小人系时运盛衰,朕以为不然,正在人君如何耳」。
臣尝伏读国史,历观君子小人之消长进退。
其所以互相排斥者,大略凡四变。
元祐初司马光为相,登用正人,屏逐群小,王岩叟八疏论章惇刘挚九疏论蔡确孙觉七疏论韩缜苏辙吕陶孙朴朱光庭五疏论安焘
如京、如卞、如布、如惠卿,诸贤攻之亦不一疏。
其间或有以参用熙宁旧人,以绝异时朋党之祸者。
曰:「天若祚宋,必无此事」。
故其始也,号曰君子攻小人
司马光死,吕公著老,、大防相继秉政,而议论之偏,君子亦自相矛盾矣。
吏额,细事也,而主者攻大防,主大防者攻
歌哭,戏语也,而主颐者攻轼,主轼者攻颐。
向使与大防融以善意而无隙之可乘,则何由有秦汶分朋之讥?
轼与颐开布以真诚而无衅之可入,则何由有川洛异党之谤?
异时八关五鬼之号,彼执我仇,仇者反得以议我矣!
故其末也,号曰君子攻君子
绍圣初杨畏引用王氏之党,而元祐之君子孤矣。
李清臣倡为绍述之号,而国家之正论变矣。
张商英之始攻元祐大臣也,榜朝堂者凡十五条;
翟思之攻正人也,乞追降者凡十四士;
郑雍杨畏之攻刘挚苏轼也,具党人之姓名者凡三十辈。
黄庆基谓洛党虽衰,川党复盛;
周秩谓大防恶党半已出外,半犹在京。
甚至岭海之臣,欲重镌责,墟墓之人,亦复追仇。
前日之去小人也何其恕,今日之逐君子也何其惨!
故其初也,号曰小人攻君子
章惇入相制词,布所草也,而因进拟之失,布倾之。
安焘执政与惇素所善也,而因驳议之多,排之。
举从臣之议,布既倾卞;
建皇储之议,蔡又倾章。
主一人也,蔡主序辰,章则主镗;
恶一人也,章恶嘉问,蔡则恶种。
章、蔡由是不盛矣。
虽迹在元祐,心在熙丰,以杨畏之捭阖,终不免于斥去。
在元祐则尽更元丰之所守,在绍兴则阴匿元祐之所为,以许将之硕望,犹不免于降黜。
权势相轧,浇薄互煽。
至于平日以兄事人而不得使之入京,以子事父而不得使之久于其位。
故其终也,号曰小人攻小人
逮夫君子之道既消,小人之去既尽,不得已而倚用庸人,则如人一身受病,参苓乌喙既已屏去,而复命无恒之医,下不对病之药,其何以起民痼而延国脉哉?
故尝以为元祐之初,如五阳之《夬》;
元祐之末,如《同人》之吝;
绍圣之初,如五阴之《剥》;
绍圣之后,如二女之《睽》。
若使元祐而听程颢无自分党之说,则必不重贻绍圣之害;
使绍圣而用陈瓘无所偏重之谕,则必能参用元祐之人。
国是既明,人心归一。
正人必不指邪人为朋,邪人必不指端人为党。
中原之祸,亦冥消于转移之间矣。
观乎此,似若关乎气运之盛衰者,而我孝宗皇帝识高见远,乃谓正在人君。
猗欤盛哉!
抑诡怪,行大中,实有赖于皇极之主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