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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杲兵部侍郎淮西制置使 南宋 · 许应龙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二○、《东涧集》卷五
整师修戎,已殄陆梁之寇;
论功行赏,可无优异之恩?
宸命诞扬,师言允穆。
具官某忠于谋国,勇不顾身。
昨守边城,屡排锋而挫锐;
暨分制阃,复先事以预防。
凿斯池筑斯城,敿乃干敹乃胄。
惟内治之既固,岂外敌之能侵?
突如其来,意谓摧枯而拉朽;
凝然不动,乃能应变而随机。
虽相持至阅于数旬,而鏖战竟收于三捷。
大筑鲸鲵之观,大肆貔虎之威。
予嘉乃勋,晋陟贰卿之职;
爵以励世,复加峻秩之荣。
仍正任于使华,俾专司于戎阃。
益图伟绩,嗣有殊恩。
杜杲太府卿淮西制置兼知庐州 南宋 · 许应龙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二○、《东涧集》卷五
载惟西淮,实系冲要,必威名之夙著,庶处置之得宜。
以尔允武允文,善谋善断,久宣劳于疆埸,每有志于事功。
比镇安丰,适当强敌,厉兵备禦,极力剿除,城壁赖以安全,强邻为之震摄。
虽亟加于褒律,未足报于殊勋。
疏宠而畀制垣,迁秩而长外府
庸示便蕃之渥,其殚牧御之方。
劳来流移,谨固封守,以恩威而相济,俾兵民之俱安,盖尔所素明者。
益图伟绩,嗣有异恩。
杜杲叙复朝散郎 南宋 · 吴泳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二七、《永乐大典》卷七三二二、四库辑本别集拾遗
敕具官某:六月出师,古人所重;
千里馈饷,战有所忧。
曩者三京之役,尔既条其不便。
主帅乃以粮道不继为言,是汝不能尽其辞也。
今览来章陈义慷慨,朕为之怃然。
尽复故官,以伸宛结。
可。
杜杲降授承议郎 南宋 · 吴泳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二九、《永乐大典》卷七三二三、四库辑本别集拾遗
敕具官某:孔子曰:「毋意」。
又曰:「非意之也,必知其情」。
夫以意而论天下之士,难乎其知人矣。
今范按杲之章,所论四事,而皆以其意言之,大抵谓巧于避事也。
然则情实固未可知,而统体不可以不存。
镌秩罢官,宜体朕意。
可。
杜尚书 其一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七九、《铁庵集》卷一七
辛丑夏杪自建入樵,值公里居,捧刺晋谒,萧然旧庐,语及国事,意壮而虑深,既为国有人贺。
以至二十年前江郎松厅之游从,犹辱轸记,情亲而语悉,又私为小己有依喜。
平生读史,有慷慨许国、贤于长城者,未尝不想象慨慕其人,况身亲见之哉!
因进而有请。
今之高谈诗书,以比为羞,及自当事任,惊必至于倒手板,喜必至于折屐齿者有之。
当镇丰、庐时,连岁重围,指授分画,从容赋诗,而识不惧。
围解虏窜,追击歼夷,推功将士,而容不矜。
问何以能然?
公徐语之曰:「《大学》不云乎,『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静、安、虑、得皆以『能』言始,而曰定独以『有』言。
自『有』之一字而后该『能』之四字」。
某味其旨,于是觇公之止而定者有素矣,其用工为甚深。
又今之边头以虚诞相尚,使读捷报者不敢信;
公则异是,「不欺朝廷,惟杜某一人」,何以得此于玉音?
于是又觇公之所以定者自诚中来矣,其踏地为甚实。
君相倚重,晋跻留钥,尽护风寒,一尘不惊,惟去冬为然。
天厌此虏,假我以暇,此正国家脩明政刑之时,阃垣绸缪户牖之日。
才与诚合,天与人合,将三百年之宗社赖之,又岂侯王将相之足云哉?
某自曩拜公于第,以秋还司,冬半领移镇之命,又明羊城
无干方之才,而百粤之民相安于无事者,国北门大保障之赐也。
引首制垣,心乎拳拳。
杜尚书 其二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七九、《铁庵集》卷一七
某屏居十阅月,不敢与世相闻,姓名犹时彻清几者,求书者知史君为雅旧,有不容辞,不然,则身与名俱藏矣。
高谊不以出处为间,走骑赐翰,渠渠满纸,又衣之以蕉絺,饫之以珍错,送之以酒钱,厚禄故人,书何尝断绝耶?
领意惭荷。
凤城素号富州,许文昌屡言之。
近闻大与昔异,减俸自太守始,则禄未尝厚也,拜赐者尤可感。
曩退朝聚话,时每言桂阳民淳事简,郡囿有可乐者,有绿毛龟呈瑞于将召之前。
今潮为岭外邹鲁,岂湖外之不如?
窃闻日据案与百姓相尔汝,至继之以夜,无不得其情而去,侯虽劳而民则肥矣。
退之谓凤常出于有道之国,黄霸将自颍川召,聚而鸣焉。
果然,则此物又将呈瑞矣。
其去而羽仪天朝,将鸣于冈、集于池乎,岂不留为三阳佳话?
蔡倅之窘,甚轸念。
左帑之支大军以楮价折阅,给银居多,则版曹之督宪司宪司之督州县,亦势使然。
使州县竭力趁办,则宪司已是举职。
似闻其公见行移,将以百万为献,则似不必尔。
癸巳冬本注潮倅,正是蔡阙,果尔,则正当窘中。
尝谓仕至平分稍有官,况今乃尔。
又谓五马可以言贵,今来书亦尔。
然则某当饭蔬饮水,以了此生,虽垒亦不敢梦矣。
长者即日华要,亦不可不念在州县者之劳也。
杜尚书 其三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七九、《铁庵集》卷一七
某近阅报状,见潮、揭二令得罪公议,窃叹有贤史君如此,作邑者不自谨饬以求知,至烦斧诛,甚为乡人耻之。
昨日有扶曳造门,问其所以获谴,皆不能答,久乃言曰:自邑至郡之关外,合自拘于司败,谢罪于阶墀,忽为或者所恐,谓常簿之怒未歇,于是霄遁倍驰。
今幸残喘及里门,而惊魂未定,凛凛后命之将至也。
某语之曰:或者之相恐过矣,常簿之心其平如水,为千里民作主,喜怒以民而非以其人也,其荐其黜,彼自为美恶耳,常簿何心哉!
某尝侍西山坐,见先生曰:「所至同官有害吾民者,去其人则害去矣,何必绝其人之终身?
其后能改悔为善士,则又未尝不喜之。
朱文公之治唐悦斋则伤于太过」。
仁哉,西山之言也!
某平生不喜言人过,中间强以抨弹之责,所言五人耳,众以为结断太轻。
非无嫉恶之心,而终过于慈,所以不堪为此等官,亦是其资禀偏处。
常簿之心,西山之心也,其轻与重彼自取之,岂复更求加于此乎?
曹孟德□「宁我负人,毋人负我」之说,智者多采之,至陆敬舆始反其说,先儒大有取焉,谓其言有功于斯世,况彼区区者,何能为哉?
其满罢批上印历,此亦监司郡守按吏者之常,若容其持进,则继此有请。
伯氏虽夺邑,非惟无怨色,而且以为德矣。
杜尚书 其四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七九、《铁庵集》卷一七
某闻凤城解绂日,父老拥车辙,遮城门,不得去者累日。
去夏陈和仲去闽亦然,孰谓今人不如古乎?
又得之缙绅之论,谓翁沂伯内台辩而不胜,阁下与外台辩而胜,然公非求胜者,为一道冤民吐气耳,孰谓今世无公论乎?
此二事皆可为世道贺。
李昭文曩在江右漕幕时,人物秀整,器识凝重,同知有公辅器,今果然。
然引汲同幕之意太速,启拟初义岂无他人?
不审意向,反成违忤,甚愧不肖之累造化也。
虽然,丞相非相为德也,吾辈之望丞相岂徒一身云乎哉?
爱君忧国之念谁独无之?
而当其责者实难。
某不敢作帝城书,公何以助之?
旦夕锋车过莆,某也敢请其说。
杜尚书 其五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七九、《铁庵集》卷一七
每忆壬戌担簦邂逅剑津时,恰四十年。
某食散人禄甫满,长者以五马还故乡,其视向者一补试不能得,不既多乎?
世谓老人喜言旧事,信然。
若时事不当挂口,如利害相迫何?
蜀危非一日,遂堕渺茫中。
西陵建平,吴所恃以为门户者敌皆据之,虎卧在庭,其起无时,春水秋风,舟与陆皆可忧。
闽广最号僻陋,自去岁已有指为堂奥者,岂不异哉?
元日文仲移帅西广,或谓虏攻南诏,与邕、宜邻,有买马驿程,往往不能无震恐。
此正圣智驰骛之,不知世有乎?
不然,朝市山林,均为未稳。
来翰问栽花种竹之乐,此平世事也,某安得有此!
常恐不知死所,常恐无葬地。
去臈于城南十里外葬妇,首丘之计定矣,把数间,足以逃纷,又念入山之不深耳。
示教书《楞伽经序引》,寻绎敬叹,真地位中人也。
竹湖答语则又微妙矣。
世谓萧梁亡国之误,不知绝灭者乃佛本法,非误也。
至本朝诸公则用之以救世,非反其锋而用之乎?
非善用者乎?
韩忠献诸贤犹共写此经投进,复何说?
以区区恶札缀北山竹湖大贤后,以满三十二人之数,既无得于吾书,姑附名于彼,且依吾党于不朽,不亦荣乎?
偶记一事:癸未夏过剑津,游道南书院,见旧士友云,去夏复斋先生于此写《孝经》一书并文公刊误三千馀字,或以为劳,复斋曰:「石经非思陵宸翰乎?
于学者何劳」?
其间有举前贤写佛经事,默不答。
此某之所以不敢也。
复斋最敬慕竹隐风节,独于此事有疑。
世谓士大夫晚年以此消释声利念,此特其末耳。
坡之劲直犹不曰自此出,若了斋之不畏死生祸福,则人直曰自内典得力。
吾书独无杀身成仁等语乎?
今姑听其借去,犹无害;
张无尽杨畏辈亡命废官职,则佛之罪人者也。
北山竹湖今之了翁也,以此立身,以此救世,儒者见之谓之儒,佛者见之谓之佛,所谓心根于仁之说是也。
政、宣之祸,至今以不了翁为恨,然则救斯世者二贤之责也,此某之所甚望者也。
杜尚书 其六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七九、《铁庵集》卷一七
入春夏来有自泉至者,问近况,皆曰局中之政犹一官府然,殆日不暇给。
问何局,曰赈粜也。
然则救乡闾之命,有大于此者乎?
以身以家为士大夫之唱,与田舍翁而下以次分给,始施以粥,继俵以米,犹不足,则助以钱,盖夺性命于乌鸢之口、鲸鱼之腹者,不知其几。
里居职业如此,正使中书考未必能之,敢以为贺。
某距乡井稍隔,而上四郡强借轻生之风日接于耳,东遏西捺,劝富谕贫,其俗虽犷,易以理感。
当其时,惟恐不及食新;
今则污邪狼戾,□老谓数十年所未见,亦未尝不自贺也。
今上四郡既大稔,尽足自食,而邻于衢、信处者惟恐其或搬出,所虑在此。
下四郡仅中熟,未足自给,而邻于湖广者惟恐其不搬入,所望在此。
其有馀者不欲资之外,不足者却欲资之外,人心之不公若是,安得诸郡皆丰而无俭哉?
米直欲其低而不昂,楮直欲其昂而不低。
旧券甫八十文,相顾以喜,不曰券上所载几文乎?
铜者楮之母,有子而无母可乎?
来书言阇婆番餍足铜镪,载以换者,却之使回;
真蜡番以旱饥亡,所铸银佛割截而南。
昔之渗泄者亦有好还之时乎?
留之足以权楮乎?
此为时平言也。
若外有所耗,纵流地上者如泥沙,亦不给于实。
故必边地定,不失耕种,不藉和籴,而后内可留;
必边戍彻,可省调度,可免科降,而后楮之造可少,否则未有宁息期也。
杜尚书神道碑1249年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一三、《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四一 创作地点:福建省莆田市莆田
公讳字子昕
曾大父圯,提举江西常平
大父铎,知万载县,赠大中夫。
父颖,刑部郎中,赠开府仪同三司
母陈宜人,赠吉国夫人
杜氏本京兆万年,至提举公始居邵武
公少与兄东、弟耒场屋齐名,而独见遗于礼部
以父任待通州海门买纳盐场阙,潘提举友文檄摄建阳
秤提法行,公面责潘曰:「公奉新书太过,八郡骚动矣」。
潘愧谢,稍弛其禁。
陈提刑彭寿檄摄
甲子死,诬乙杀之,公验尸于发中得砂,视甲舍傍有池砂类发中者,鞫问,子果溺死,乙乃得释。
至海门谒盐使丰公有俊,曰:「小官惟冒于货者当谴责,情可矜、力不逮者,教之可也,奈何皆临之以威乎」!
丰公悚然,遂为知己。
李公珏制置江淮,罗致幕下
兵,檄公与同幕王好生提偏师往援。
甫至,民蔽野隔壕哀鸣,求入避。
滁守固拒,公启钥纳之。
虏围城数重,公登陴,中二矢,益自奋厉,士气百倍。
虏技穷去,犯齐安
李公会合援兵几十万,未至,虏解去。
兵在道不相统壹,且溃乱,李公曰非子昕无可行者,公求制劄二十道以行。
先以帅命喝犒,择诸将尤桀黠者出一劄抽回,踰时又抽一军,不二日诸军悉回,无敢哗者。
李公累奏公援滁功,不报。
公从李公,与之终始,丰公建西阃,辟梁县胡公槻总西饷,辟凤台酒官,皆力辞。
海门秩满,调江山丞。
畿漕朱公在辟监崇明镇。
崇明改隶东总,与岳总领珂议不合,慨然引去。
岳出文书一卷,曰:「京剡也」。
公曰:「比而得禽兽,虽若邱陵弗为」。
岳怒,公曰:「可劾者文林,不可强者杜某」。
岳遂以欠芦钱劾,朝廷察芦钱无亏,二劾皆寝。
西阃曾公式中庐州节推
浮光兵变,公单骑往,戮止渠魁。
守将争饷金币,公封贮一室,将行,属郡丞郑准悉返之。
安丰守告戍将扇摇军情,且为变,帅欲讨之。
公曰是激使叛也,请与两卒往,呼将谕之曰:「而果无它,可持吾书诣制府」。
将即日行,一军帖然。
六安县,新社坛、学宫,罢元夕灯。
岁歉,谕富家曰:「吾不损米直,若但出粜,吾依市直为民代偿三之一」。
全活者众。
邑有剧盗二,设赏获之。
帅方姑息,盗窃语曰:「吾不失在制置帐下」。
公命杖死县庭,而以专杀自效。
民有嬖其妾者,治命与二子均分,二子谓妾无分法,公书其牍云:「《传》曰『子从父令』,律曰『违父教令』,是父之言为令也,父令子违,不可以训。
然妾守志则可常享,或去或终,当归二子」。
季提举衍览之,击节曰:「九州三十三县令之最也」!
安远县,考举及格,免班引改通直郎
逆全犯边,季公时已帅庐,辟公濠倅。
上以公久习边事,擢知濠州
赵大使善湘谋复盱眙,密以访公,公曰:「贼恃外援,当断盱泗浮梁以困之」。
卒用公策成功。
女真数万厚赍驻榆林阜请降,或请诱而图之,公曰杀降不仁,夺货不义,纳之则有后患,谕遣其众。
秩满,令奏事。
端平初元,过庐谒全帅子才曰:「北伐不可止矣,公必有以坚凝其后者」。
全曰「以淮西兵守潼关,以淮东兵守黄河」,公始为之隐忧。
主管官告院,知安丰军
三帅出师,除公淮西运判,公曰:「昔张魏公督师,以赵开主计,今日诸公无愧于先正,赵开之任,仆岂其人」!
诏廷绅边臣各条战守,公封上曰:「沿淮旱蝗,不任征役,中原赤立,无粮可因,若虚内事外,移南实北,腹心之地必有可虑」。
方草奏,客曰:「今岁当任子,不为贤郎地乎」?
公笑不答。
大使括舟载粮,公曰师遵陆而粮用舟,缓急必相差池,请以夫运,大使许之。
既而劾公调夫烦扰,沮挠军事,削两秩罢。
时在外谏北伐者惟公一人,及锋衄洛阳,退师保境,兵衅遂,不可复合,人始伏公先见。
奉崇道祠,复元官再知濠州
未行,改安丰
鞑谋入寇,公曰此虏常先取一城为家基寨,然后深入,顺昌为丰、寿屏蔽,而夐在淮北,兵寡餫艰,使虏得之,二州危矣。
白制司,命幕客沈先庚迁其军民士庶航钱粟迓之。
虏果大至,我舟已尽泊南岸。
文举、范用吉二叛愤咤,以俚语詈公曰:「吾欲取此城,乃为老贼所先,休看他城子矣」。
顺昌军民驻寿阳,复运米二万斛、楮七万饷之,众感慨,忘其迁焉。
又谓两城相望,其间当有小城以接声援,益缮安丰县城,使沈先庚戍之。
虏来攻不克,杀其将涂金朱袍者二人。
虏去县围郡城,公使聂斌布重兵守禦赵谅提轻骑攻劫,四隅设伏,城中昼无人声。
虏登高望之,莫能测。
公出其不意,开关鏖击,虏麾其下曰:「南兵狠,速返勿留」。
赤老国王者大掠淮东,厚装而归,公曰是可击也,命顺昌守樊辛率死士劫虏帐,俘获万计,夺马四百匹。
乱尸中有腰木牌书「皇弟国王」者,虏法贵木牌,在金银牌之右。
夕劫二寨皆中,丑类溃散,犹以番书求亡马五百。
公六世祖待制公杞守庆州,元昊求降人孟香,报曰:「偿所掠则返孟香」。
夏人不肯偿,我亦不与孟香。
北人谓我为憨,尔为您,公用待制公遗意,效北音檄答之云:「您还卤掠,憨还您马,您不还时,憨也不还您」。
虏遁去,端平丙申冬也。
明年嘉熙改元,公益为备,浚旧濠,筑外郭。
其冬虏必欲得城,扫地而至,大设攻具,以火炮焚楼橹,公随坏随补。
以八都鲁硬军斫排杈木,八都鲁者皆死囚,使之攻城自赎。
披甲以牛革十馀重为之,设面帘以障矢。
公募善射,用小箭专射其目,尽殪之。
虏又填濠为二十七坝,公分兵扼坝。
虏乘东南风纵燎,公祷天求助,俄而反风,雨雪骤至。
公谓古人多乘风雪破贼,而四面围合,乃募猛士,夺坝路出兵。
将士皆奋跃死战,杀紫泥金团龙袍者,降人云叶国大王也。
焚虏炮座攻具,至明日皆尽。
先是城闭,援师前却,惟池帅吕文德突围入,叶力捍禦。
庚牌调盱眙守余公玠及赵东夏皋赴援,濠倅赵希净、赵军,公以蜡书约夹攻。
虏溃去。
捷奏至,二年春矣,君相动色相贺。
军器监,进三秩。
御札云:「朕闻安丰被兵,不皇寝食,知卿守禦劳苦,指画有方,朕为少宽。
今援兵已集,其贾率诸将,扫荡寇攘,以安淮右。
赐卿金器,诸将各金碗一,在城将士及淮东援兵以京会三十万支犒」。
公率三军拜诏感泣。
寿春张可大惎公,百计撼摇。
吴公潜素奇公,适在都曹,主之力;
检详力终始同在围中,至是亦昌言公勋劳于朝;
丞相李公宗勉参政徐公荣叟皆有「赏未酬劳」之语。
会谋西帅,咸曰毋以易杜某,诏以安抚兼庐州,擢太府卿淮西制置副使,兼漕。
虏使王楫来续和议,公曰:「虏将察罕有言:『撒花自撒花,厮杀自厮杀』。
和可恃耶」!
督帅史嵩之主和,怒形辞色。
虏纵董尧臣归,督府以擒获闻,公抗章非之。
谍言虏下令三年毋南牧,嵩之信之,谓「八月未动,真不来矣」。
公曰:「是将款我,其来必速」。
九月察罕果率十七项人马,号八十万,挟叛贼范用吉辈傅城下,约先破庐,然后造舟巢湖以窥江。
于壕外筑土城,周六十馀里,穿两壕,攻具皆数倍于犯安丰者。
公与客登城,四郊铁骑极目无际,客股慄。
公曰:「吾必破此虏」。
众欲备金鸡嘴,公曰宜先舒城门。
虏果来攻,却之。
公欲增一重防托,亦于城内为土城。
虏日夕用攒炮攻打,我恃串楼为固。
虏筑坝乃高于楼,城危甚,宿将有涕出者。
公以油灌草,即坝下燎之,顷刻与楼高者皆为煨烬。
又于串楼内立雁翅七层。
俄炮中坝上一酋,众贼扶去,曰王子也。
乘胜出战,虏不能支,追蹑数十里,骸骨纵横,器械委积。
臣谓刘锜顺昌吴玠和尚原之捷不是过也。
御札云:「卿却敌全城,勋劳懋著」。
兵部侍郎,升使名漕副,赐对衣金带,进三秩。
有回回来降,云虏初用女真、汉军不胜,用回回又不胜,乃用真鞑,亦折三十馀人。
初,二城围闭累月,内外隔绝,传说万端,谓公必蹈徐禧李稷之祸,虽素所亲善亦忧其为张睢阳、南八矣。
一旦奏凯全壁,出人意表,识公者举杯相庆,未识者亦愿为之执鞭。
虏攻城专恃炮为长技,以数百人拽一炮,中楼橹立碎。
壕梁深者运木石不足,驱人填之。
公始用顺昌王安策,作串楼以禦炮。
其法用坚木二三尺围者列壕岸,入土五六尺,高丈馀,上施横木,中设箭窗,下缭以羊马墙。
凡围楼方楼一炮即毁,惟串楼可支三炮。
率先造千百间,随虏所攻施之,坏则易。
王安者,先在河北城守,皆以串楼自全。
公又以古防城戎器多不应手,创造鹅梨炮、三弓弩,炮可手用,弩可及千步。
为平底船,载劲卒剿填壕者。
公着数每先于虏,计画常周于事,贼技一不得施。
二城既捷,于安丰得虏尸万七千,于庐得虏尸二万六千,获虏炮车、云梯、弓弩、器甲不可计。
公每上功,必曰:「安丰之役,吕文德、聂斌功也;
庐之役,将帅王鉴、聂斌、参佐黄梦桂赵希净功也,臣何力焉」!
又终始为王安论串楼功,他将校寸劳必旌,因公取爵赏者甚众。
公勋名日盛,人心所向,惟嵩之以所遣援兵失期,又耻前言不验,至是调曹顺、聂斌,各以五千人断贼归路。
公曰虏回戈则城危矣,摘四千人付曹顺而留聂斌不遣,且言曹顺必败公事。
嵩之劾公拥兵自卫,以婴城自守为是,以野战为非。
公奏云:「此贼骁捷众多,臣实不敢以野战为是」。
且言:「督府近遣祝邦达援庐,未战而溃,仅以身免,又聚兵援滁,仅达宣化,往往失伍,委械而去。
淮西精兵有限,即野战不如人意,何以收救」?
嵩之参议官丁仁来调兵,公曰:「督相昔欲和,今欲战,何也」?
丁曰:「和自是上意」。
公曰:「善则称君,奈何归过于上」!
因抗疏乞罢。
上谕公安职,毋费朝廷区处。
曹顺者遇虏安丰境内,全军覆没,悉如公言
三年,累疏请老,御札曰:「卿老成忠实,宽朕顾忧,宜为勉留,以副注倚」。
台臣承风旨论公挑衅致寇,公待罪,诏书谆谕而止。
虏将大举刷前耻,庙堂问策,公曰:「必破之」!
督府曰:「去岁鞑败归,不肯追击,今倾国来,必破之,何也」?
公曰:「兵家之数,不可先传,患贼不来,众非所惧」。
乃练舟师扼淮河,遣庶监吕文德、聂斌军,伏精锐于要害,虏所至遇伏,我师二十七捷。
大战于朱皋四冢,俘馘无数,获酋妻、黄金、铠甲、驼马。
或问公何以策其必败,公曰:「力守淮河,所以污其道也;
彼自信阳至此已半月,粮尽力惫,宜为我禽」。
捷奏至,御札曰:「羽书来上,鞑旦遍淮右矣,朕怀抱不怡,戚见颜面。
未几督府以卿牍闻,朕且喜且疑,吾兵何神耶!
徐考捷奏,守坚壁之令,行招降之策,用袭击之师,卿可谓差强人意矣。
朕临轩不觉失喜,再三嘉叹」。
权刑部尚书,赐衣带鞍马。
四年,以疾乞去,不允。
岁饥,公告籴江右,米艘衔尾而至。
淳祐改元,乞去愈力,擢工部尚书,赐鞍马衣带,仍佩鱼。
公念久去乡国,扁舟径归,而嵩之入相,知刘晋之于公有憾,荐为御史,使甘心于公。
晋之首上疏诬诋,以直学士奉祠
或言虏谋自安南干腹,上欲起公帅嵩之台臣重劾,御椠宣谕曰:「杜某两有守城功,若脱兵权,便有后祸,则朕何以使人」?
二年,差知太平州,辞至六七。
上愈欲用公,命貂珰晋之
华文阁学士沿江制置使知建康府行宫留守,节制安庆、和、无为三郡。
杨林堡,以其费备历阳,淮民寓沙上者护以舟师。
谒程淳公祠。
总所南轩榷酒,公曰此张宣公讲学地也,陈像设,拨田祀焉,置贡士庄,蠲民租二万八千石。
虏哨仪真,东阃不能援,诏公勿以秦越为心。
公朝被旨,午戒器,越宿至,令庶与聂斌提兵八千入城。
虏见公名旗,曰:「此安丰庐州杜制置耶」!
黎明解去,追击败之。
敷文阁学士,以庶知真州
公曰:「上畀汝边郡,宜勇往,缓急吾亲提兵援汝,勉之」!
三年,中使乔年传宣抚问,赐缬罗、牙笏、金带、香茶。
四年,除刑部尚书,辞免,不许。
公念仕三十馀年,列从橐亦七载,未得一瞻天表,不敢辞。
内引,玉音奖劳云:「卿累任边阃,宣劳不易」。
公奏四事:一曰才难而知兵之才尤难,宜素储不可猝求;
二曰屯兵劳,州兵逸,然州兵月廪四倍,宜稍补助屯戍兵,而存州兵半额,别收精锐属之密院
三曰赏典太严;
四曰去盗当于其微,宜选尉寨卒长满三年能捕获者与补授。
上问淮事,又询边头诸将,皆以实对,因乞放归山林,以全晚节。
上曰:「说未到此」。
公乃就职,兼详定敕令。
一日以狱谳,庙堂始难之,卒如公议。
吏部尚书,时注授艰阻,公随资格稍通其碍,铨综为清。
每坐曹,吏部主令抱牍儳进,公曰铨法一定,刑辟人命所系,命刑部先之。
梁成大子赂当国求铨试,公曰:「昔沈继祖朱文公成大亦论真文忠公,皆得罪名教者,子孙宜废锢,安得仕」!
嵩之给使道意,公峻拒之。
御书三堂扁,曰「安淮」,曰「嘉喜」,曰「教忠」,命左珰持赐,奎墨犹湿,荣动一时。
朝家更化,议以公建阃护诸将。
胡某犹在朝,三疏论公,上不得已,进徽猷阁学士奉祠
胡后迁宗少,徐舍人元杰封还除目,曰:「侍从名臣,妄加论列」!
其为公议所予如此。
公归治小圃,日与客按行松菊,瀹茗清谈,曰:「吾今而后知闲居之乐」。
六年请老,诏不允。
再疏,进一秩,升宝文阁学士致仕。
郡忧潦,公发私廪,具告籴于旴江
明年春谷贵,公下其直以偈。
营卒旧有月借,郡贫不予,贷以私钱。
师相郑公当轴,知公忠实,枢参吴公潜念公劳旧,擢庶守邕,且将召公
或者危之,公亦不欲出矣。
八年三月,得㿃下疾,自筮得《离》之噬嗑,其繇曰:「日昃之离,不鼓缶而歌,则大耋之嗟,凶」。
曰:「吾不起矣」。
自草遗表,豫言以深衣敛,毋用缁黄。
公待外甥任明之如子,命以遗表恩奏。
朌赐金于内外亲戚。
郡有贡士庄,薄甚,公欲助私田未果,以属二子。
所贷营卒钱百万,令勿偿。
疾革,谓二子曰:「此曾元执烛,曾子易箦之际」。
其夕薨,六月二十七日也,年七十六。
积官光禄大夫,爵扬子县开国子
公昔于舍后手植二梧,茂盛,将薨之月,一自枯,一拔于风,人谓木摧哲萎之验。
上方思公前功,进龙图阁学士,而公已薨。
遗表闻,上震悼,赠开府仪同三司,赙疋两三百。
娶季氏,绍兴侍郎陵之孙,先公三十八岁薨,赠渤海郡夫人
子二人:庶,奉直大夫,改差知潮州
庑,奉直大夫江西安抚干官
女二人,长适文林郎崇安赵崇林,次未行,皆已卒。
孙三人:蕃、蟠、番,俱承务郎
其年腊月二十九日葬公于城东秀野之原。
公淹贯经史,博记多能,孙吴、申韩、岐扁、严李之学,靡不研究。
文初不抒思,俄顷成章,皆丽密峻洁,无一字陈腐。
五七言精深,四六高简,散语尤古雅。
善行草急就章,有晋、宋间人风韵,寸纸只字,得者宝玩。
岁晚扫空言语文字,专治关洛诸老之书。
语其子曰:「吾于兵间无悖谋,无左画,皆得于四书」。
其临敌常裹药备不测,曰:「万一嗟跌,当以死报君父」。
手握重兵,然未尝妄僇一人。
虽大敌在前,戈甲耀日,矢石如雨,公意气愈闲暇,无窘遽容。
武侯麾军,谢傅镇物,无以加也。
其论和战屡与权要矛盾,嵩之排拫挫抑于上,言者撼摇毁訾于下,赖上照知孤忠,保全劳臣,故公得以功名终始。
,公与余同幕金陵,后余为枢掾,数言公于郑、乔两丞相,公遂起废。
其立功于二城也,余已斥居田里,公岁中必一再遣帐骑至山中候余安否。
余问骑曰:「杜公何为」?
曰:「与诸将乐饮议防狄尔」。
余曰:「视前后三数公孰优」?
曰:「寇至,公与将帅分画既定,常先登陴,诸将继之。
既上则不复下,寝食矢石之傍,犹燕居也。
寇去,乘陴者皆下公乃下。
以小人观之,杜公为优」。
余仲弟守樵,亦言安丰迓兵至樵,公厚犒而客礼之,虽小校卑卒亦拊以恩。
肩舆止用村夫,曰:「彼皆战士,不可私役也」。
乌虖,公所以能得人之死力,能为国家建功立事,有以也夫!
余观他人寸长微劳必自夸诩,公昔与余书叙城守事,但言暴客相访,久而不去,颇费应酬而已。
余问守备,答曰:「向以城守城,今以人守城,君无忧」。
其言雍容整暇如此,非侥倖成事者。
既葬,二子致公遗命,属铭于余,且以闽帅赵公希净所作行述来。
赵公与公皆陷重围,同死生患难者,所载详实,抑余于公之薨有感慨焉。
营平破羌已七十馀,卫公渡辽踰八十矣,古人事业多在晚岁。
公虽得谢,老谋宿望,使之卧护,犹罴当道、虎在山也。
今其已矣,谁为陛下宽北顾者,悲夫!
公唐相宣献公黄裳之后,世系详见于公显考之碑,不复出也。
铭曰:
鞑行中原,磨牙荐食,战无勍敌,攻无坚壁。
不论书生,虽有,猝然遇之,败挠奔北。
近而光、滁,远则荆、益,朝犹金汤,暮已瓦砾。
开辟以来,未睹斯贼,譬之猰㺄,莫与角力。
显允杜公,眇然逢掖,其守二城,危在旦夕。
铁骑数重,攒炮千百,公甚整暇,登陴指画。
某捍楼橹,某劫寨栅,椎牛酾酒,辇金舆帛。
以我忠赤,当彼矢石,公犹暴露,孰敢顾惜。
虏气衰竭,公乘其隙,忽雷万鼓,四面出击。
名王横尸,权帝败续,所获驼马,器甲山积。
露布至京,朝野动色,然后华人,知鞑可敌。
然后异类,知惮中国。
然后边臣,知守疆埸。
公身远外,公性孤直。
大使督相,巧诋重劾,淳祐圣人,卓然不惑。
奎墨昭回,曰卿忠实。
众方狺吠,上独卵翼。
晚思识公,召以常伯
公来何迟,公去何亟。
手开绿野,清谈永日。
方乔,人比召毕。
妖星忽陨,壮士惊唶。
过江百年,非无人物,畏虏二字,膏肓之疾。
昔在典午,仅推琨、逖,爰及炎、绍,复有纲、泽。
皆以儒帅,守固战克。
继者谁欤,杜公其匹。
惜余老矣,涸砚燥笔,事伟词卑,不究勋德。
杜于耕尚书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四八、《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三八
乌乎!
自夷狄乱华,南北分裂,而畏虏二字遂为士大夫膏肓骨髓之病。
石勒长驱,晋公卿皆为俘虏,王衍惧而劝进,于时豪杰之士奋然以石勒为不足畏而敢与之抗者,祖逖刘琨而已。
北边初动,李业首张大其登山如虎、入水如蛟之势以沮国人,虽二种不能战,刘韐张孝纯不能守,于时疆埸之臣奋然以北兵为不足畏而敢与之抗者,宗泽陈规而已。
上下千百年间,士大夫功名事业可追踪此四贤者,公其人焉。
蒙鞑暴边,蜀汉淮之名城巨屏金汤失险、陵谷易位多矣。
公为天子守丰守庐,虏岁岁来攻,公岁岁登陴,久或数月,近亦累旬。
矢石交发,飞鸟不通,人谓危在旦夕。
公徇于众,效死毋去,耻以其身独免,卒之与城俱全。
视祖于谯、刘于并、宗于汴、陈于顺昌之事无愧色。
呜呼!
公萧然泽臞,射不穿札,勇不挟辀,徒以肝胆轮囷,忠义奋发,挺孤身于百万虎狼之中,意定神闲,夷然无惧。
此固倴盏察罕之所不能犯,移辣楚材、王楫之所不能诳,冲梯之所不能攻,攒炮之所不能害也。
廉颇一饭数升,以求复用;
孟德分香卖履,见于垂没。
公甫七秩,筋力未衰,解凌烟之冠剑,访故乡之钓游。
及示微疾,尽空诸有,赈六姻之贫弱,弛巨万之逋责。
进退存亡,人之大变,而公处之雍容闲暇如此,不亦伟然大丈夫也哉!
仆幼纳交,今亦白头,公书未答,公讣已传。
追怀平生,感慨世道,国蹙如此,虏暴如此,曷不留公以系人望!
瓣香束刍,道远礼輶,公嗜余文,必歆此诔。
杜子昕节邠 南宋 · 方岳
五言律诗 押支韵
买屋湖边住,湖光入酒卮。
向来多说剑,老去只耽诗。
时序宽衣带,年华上鬓丝。
肯收湖海气了事儿痴
奖谕安丰杜杲御札嘉熙二年十二月十三日 南宋 · 宋理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七○、《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三三
朕闻安丰被兵,不遑寝食,知卿守禦劳苦,措置有方,朕为之少宽。
赵东夏皋之兵已集招信余玠之援亦来,军声不为不壮。
卿其鼓帅诸将,同力一心,扫荡寇攘,以安淮右,隽功来上,厚有褒宠。
今赐卿银器等,诸将各赐金碗一只。
其在城一行战守将士及淮东所遣援兵,当此天寒,深为不易,遣去官会三十万贯,可等第支犒一次。
卿宜谕朕旨意,俾各知悉。
挽琴川钱恒轩先生(乃子昕参政湖广 明 · 韩雍
 押支韵
洒洒美髯翁,玉骨冰雪姿。
养高虞山下,世利何尝思。
家储累万石,雅志惟好施。
积久报亦宏,有子昌明时。
飞腾践华要,清望海内知。
推恩锡龙章,辉光照门楣。
豸绣耀闾里,晚景心颜怡。
如何忽观化,竟尔迷所之。
生荣死亦哀,全福谁能追。
磨崖表新阡,隐德千古垂。
矧兹庙堂器,岂久淹藩篱。
宠光贲幽泉,加赠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