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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泛吴江明钱谷吴都文粹》续集卷三六作陈瓘诗)986年 北宋 · 王禹偁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苏州市
(一作三)年为吏住江滨,重到江头照病身。
满眼碧波输野鸟,一蓑疏雨属渔人。
随船晓月孤轮白,入座晴山数点
张翰(原缺,据孙本、赵本、经锄堂本补)精灵还(一作应)笑我,绿袍依旧惹埃尘。
陈右司生辰(一作韩驹诗,题作《上陈莹中右司生日诗》) 北宋 · 强至
 押词韵第十七部
悠悠大块间,万类纷相敌。
伟哉拔俗人,真宰岂无力。
六经陷邪说,释儒共一律。
天未丧斯文,公生抱绝识。
著书罗古今,射策开胸臆。
前辈几欲尽,后来昧所适。
天将激颓波,公生秉孤直。
数谏难居中,三已无愠色。
海宇属无虞,天工或旷职。
天保祐皇帝,公生蕴奇德。
培拥栋梁姿,一旦壮王国。
禁网虽小宽,疲俗未全逸。
惟天念我民,公生富才术。
发扬云雨势,诸方待膏泽。
天既责公深,眉寿夫何惜。
行看佩相印,不羡登仙籍。
南山雅望重,北斗威声赫。
禀生固难朽,吐纳自不息。
惟昔轩冕徒,尤喜山林迹。
留侯赤松,志就亦何益。
傅说为列星,但已脱寰域。
孰如我公贵,与国长无极。
莫饮吴江水寄陈莹中 北宋 · 徐积
莫饮吴江水,胸中恐有波涛起。
莫食湘江鱼,令人冤愤成悲呼。
湘江之竹可为箭,吴江之水好淬剑。
箭射谗夫心,剑斫谗夫面。
谗夫心虽破,胸中胆犹大。
谗夫面虽破,口中舌犹在。
生能人为患,死能为鬼害。
患兮害兮将奈何,两卮薄酒一长歌。
洒向风烟付水波,遣吊胥山共汨罗(以上《节孝先生文集》卷一)
陈莹中朱表臣欧公帖1094年5月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四○、《苏文忠公全集》卷六九、《名贤氏族言行类稿》卷一一 创作地点:江苏省南京市六合区
美哉莹中之言也。
仲尼之存,或削其迹,梦奠之后,履藏千载。
文忠公《读石守道文集》有云:「后世茍不公,至今无圣贤」。
公殁之后二十馀年,憎爱一衰,议论乃公,亦何待后世乎?
绍圣元年五月书。
陈莹中及第归洪州 北宋 · 李之仪
七月江南秋已到,江水如天鱼尾掉。
处处团橘欲黄时,家家门前舣归棹。
西山佳气彻青云,潘郎门巷如深春。
陈家有儿新及第,新着恩袍归见亲。
为报行人洗眼看,养儿如此谁不羡。
愿儿不要重科第,事业功名他日见。
维扬会张曼老陈莹中分韵得柳字 北宋 · 李之仪
 押有韵
我生固有地,物物皆可口。
身行半天下,荐饥无不有。
读书恨未博,每索多掣肘。
一逢可意人,似对灵和柳
老来益落寞,永日类中酒。
北舟得二妙,洗尽平生垢。
参军欲陵春,记室寒挂斗。
雍容送落日,百衲为抖擞。
崎岖等外惊,瞥眼自妍丑。
真乐极胡越,谁(粤本作讵)可论不朽。
昔人固欣慕,仅欲操箕帚。
堂皇几千仞,未易窥户牖。
逡巡即千里,转盼百年久。
一笑且低回,朱颜今皓首(以上《姑溪居士后集》卷四)
陈莹中定远 北宋 · 黄裳
七言排律 押鱼韵
秀发风神子也都,想因尘果下栟榈(自注:栟榈,沙县之名山,有神仙寓于其上。)
一阶道在谁穷达,百里才多自卷舒。
北阙瞻言蝉静后,东山欢笑麦寒初。
便须养气观双剑,岂暇回头较一猪(自注:濠有莫邪山,吴人铸剑于其上。)
无事谩留工部句,有时閒落右军
汉荣楚辱人休问,且听弦歌出旧徐。
徽宗乞宽陈瓘罪状 北宋 · 陈次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四一、《谠论集》卷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五
臣窃闻右司谏陈瓘以言事不当得罪。
虽不知其详,然臣伏睹天禧元年二月七日申敕台谏官诏书云:「虽言有过当,必示曲全」。
今陛下访落之初,用人如不及,从谏如转圜,犹恐万几之务,不能遍察,上至百辟卿士,下及庶民,皆许直言,无有讳忌。
其诏亦云:「言而失中,朕不加罪」。
命下之始,万口一辞,以为正当不讳之朝,且无犯颜之虑,孰不激昂勇耸,愿竭区区之愚,以图补报万一?
况身有官守、有言责者,安可缄默乎?
既以谏为职,又许风闻论事,偶有失实,陛下当含容矜贷如上诏旨。
今遽行重责,颇骇群听,窃虑中外传闻,人人钳口结舌,以言为讳,忠谠之路塞,壅蔽之风成矣。
伏望圣慈念天禧申敕台谏之意,及陛下求言之诏,特宽之罪责,庶几养成士大夫敢言之气,其于圣治,不为小补。
皇太后陈瓘元符三年十月 北宋 · 陈次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四二、《谠论集》卷三、《国朝诸臣奏议》卷三五
月日,具位臣陈次升谨斋戒裁书,昧死上皇太后殿下:臣窃惟哲宗弥留之际,殿下奋独断之明,斥排异端,援立真主,上当天心,下协人望,功施社稷,流于无穷。
皇帝嗣服之初,殿下谦恭退托,圣功不居。
皇帝勤请,继之以泣,方同听政,暂济艰难,仍以祔庙为期。
及夫因山之葬甫临,宁神之礼未毕,又下手书,先复明辟。
三尺之童皆知参预国政非殿下所欲,诚出于不得已也。
近者谏官陈瓘风闻不审,犹以预政为言,皇帝重行贬降,以明其妄。
谪命方下,改守军垒,中外相传,圣恩深厚,臣下何以图报?
之言虽甚不根,然臣采之舆论,窃谓皇帝恭行仁孝,晨省昏定之际,万几之务虑或以闻,而殿下之意,岂欲参议哉。
窃虑宫省执事之人,或但闻其语而不知其详,或欲张大其事而不考其实,妄有传播,盖亦未可知也。
之言,乃得于传播之妄,乌足为盛德之累哉?
况殿下自同听政之初以至复辟之日,手书屡降,至诚勤恳,昭若日月,焉可诬也?
伏望圣慈不以之言为念,而以来忠谠、安社稷为心,雍容禁闼,粹养天和。
是非不足以关其虑,万务不使以累其中,日加抚育之恩,以享荣养之乐,不独保圣寿于亿万斯年,而馀光流泽,亦足以为族系之庆,岂不韪欤?
臣之狂瞽,冒渎天听,不胜战慄惶惧之至。
上书皇帝皇太后请留陈瓘元符三年九月 北宋 · 曾肇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七九、《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九、《东都事略》卷四八、《言行龟鉴》卷六、《陈忠肃公言行录》卷一
夫以皇太后定策之明,还政之速,著人耳目,可谓盛矣。
陈瓘以一言上及,遂致贬斥,非皇太后圣意。
然四方万里之远,岂能家至户晓,万有一人或谓皇太后有所不容,则于威德不为无累。
此臣惓惓之私,不能无疑也。
以臣愚计,皇帝以之所言狂率而逐之,皇太后以天地之量隐忍包容,特下手书而留之,则天下之人,必曰皇帝恭事母仪,不容小臣妄议,其孝如彼,皇太后功德巍巍,而能含洪光大,虽有狂言,不以为罪,其仁如此。
两谊俱得,岂不美哉。
陈莹中了斋自警六绝 其一 宋 · 杨时
七言绝句 押先韵
画前有易方知易,历上求玄恐未玄。
白首纷如成底事,蠹鱼徒自老青编。
陈莹中了斋自警六绝 其二 宋 · 杨时
七言绝句 押鱼韵
八荒同宇混车书,一视那知更有渠。
凭轼自应由砥道,径蹊无处问归与。
陈莹中了斋自警六绝 其三 宋 · 杨时
七言绝句 押词韵第七部
行藏须信执中难,时措应容道屡迁。
一目(原作日,据明嘉靖延平府志》卷二○改)全牛肯綮,騞然投刃用方安。
陈莹中了斋自警六绝 其四 宋 · 杨时
七言绝句 押鱼韵
造次欲安嗟孰是,参前无物若为书。
萧条此意人谁问,兴废由来命也与。
陈莹中了斋自警六绝 其五 宋 · 杨时
七言绝句 押阳韵
圣门事业学须彊,俚耳从来笑折杨。
诡遇得禽非我事,但知无有是吾乡。
陈莹中了斋自警六绝 其六 宋 · 杨时
七言绝句 押尤韵
盈科日进几时休,到海方能止众流。
只恐达多狂未歇,坐驰还爱镜中头。
陈莹中 其一 1104年 宋 · 杨时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八○、《杨龟山先生集》卷一九 创作地点:湖北省荆州市
辱示《华严大旨》,辞义精奥,得所未闻,幸甚。
然此书昔尝读之,虽未尽解,要之大略可见。
其论布施也,至于刳心剔髓而不吝,此其用心广矣。
来书所谓其施也不欲狭,其济也不欲寡,岂不信然欤。
然某每读孟子书,至其论墨子「苟利天下,虽摩顶放踵为之」,未尝不悯其为人也。
原其心,岂有他哉,盖亦施不欲狭,济不欲寡而已。
此与世之横目自营者,固不可同日议也。
孟子力攻之,至比禽兽,孟子岂责人已甚乎?
盖君子所以施诸身,措之天下,各欲当其可而已。
禹思天下之溺,犹己溺之;
稷思天下之饥,犹己饥之。
过门不入,弗子其子,至胼胝手足而不为病,君子不谓之过。
颜渊在陋巷饭蔬饮水,终日如愚人,然君子不谓之不及。
盖禹、稷被发缨冠而往救之者也,颜渊闭户者也,故孟子曰「易地则皆然」。
颜渊、禹、稷不当其可,则是杨墨而已,君子不与也,此古人之样辙章章明矣。
今公卿大夫比肩在上,则天下有任其责者,自惟愚鄙无所用于世,虽闭户可也。
故不敢出位冒天下之责而任之,以贻身忧,非忘天下也,循古样辙而已。
若谓「不辞一身之有过,愿成来者之无过」,窃意贤知者过之,则道终不明不行矣;
而欲来者之无过,或恐未能也。
所谓「仲尼无言,颜子有言」,考之吾儒之书,不知所自。
荒芜之学,欲质于左右者非一二事,愿无惜见教,以开未悟。
陈莹中 其二 1104年 宋 · 杨时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八○、《杨龟山先生集》卷一九 创作地点:湖北省荆州市
康节先天之学不传于世,非妙契天地之心不足以知此。
某盖尝玩之,而陋识浅闻未及足以叩其关键。
八卦有定位,而先天以《乾》、《巽》居南,《坤》、《震》居北,《离》、《兑》居东,《坎》、《艮》居西;
又以十数分配八卦,独《艮》、《坎》同为三数。
此必有说也。
以爻当期,其原出于《系辞》,而以星日气候分布诸爻,《易》未有也。
其说详于纬书,世传《稽览图》是也,扬子草《玄》盖用此耳。
卦气起于《中孚》,冬至卦也,《太玄》以《中》准之;
其次《复》卦,《太玄》以《周》准之;
《升》,大寒卦也,《太玄》以《千》准之。
今之历书亦然,则自汉迄今同用此说也。
而先天以《复》为冬至,《噬嗑》为大寒,又谓八卦与文王异,若此类,皆莫能晓也。
康节之学究极天人之蕴,玩味之久,未能窥其端倪,况敢议其是非耶?
以公之精识贯通古今,于先天必能洞见之矣,愿疏示一二。
所论康节学伏羲,温公学仲尼,某亦不知其说。
夫自八卦重而为六十四,《易》之大成也。
孔子于《易》,赞之而已,窃谓无所加损焉,而分为二说,皆深所未谕也,并乞开示。
孔子之赞《易》,尤详于《乾》、《坤》二卦。
《系辞》中论释诸爻亦多矣,然未有及象数者,岂得意而忘象,真孔子之学耶?
无由面承,东望徒增企仰耳。
陈莹中 其三 1104年 宋 · 杨时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八○、《杨龟山先生集》卷一九 创作地点:湖北省荆州市
辱示法界三门大旨,引据精博,极儒佛之奥,使蔽陋者与闻焉,幸甚幸甚。
然其间鄙意有疑者,敢不请?
《系辞》曰:「爻有等,故曰物;
物相杂,故曰文」。
《贲》之《彖》曰:「柔来而文刚,分刚上而文柔」。
刚柔相杂,贲之所以为文也。
白贲」,受色者也。
无色」,色色者也。
惟有质为能受,惟无色为能
爻之辞曰「白贲」,而卒乃曰「无色」,斯谓之普融可也。
以文会友,以友辅仁,此学者之事而已。
谓之会色归空,吾儒之书或恐无此意也。
孟子曰:「固哉,高叟之为诗也」。
则为诗犹有得失焉。
为之如高叟,是固而已,非知诗者。
则为之一言,恐未足以蔽二《南》也。
孔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则二《南》固在其中矣,恐不须他求也。
颜渊三月不违仁,非由仁者,盖有时而违也,然而其复不远矣,故以《复》之初爻当之,复之未远也。
《坤》之初六曰「履霜坚冰至」,夫坤之初,阴始凝也,未至乎坚冰矣,而卒乎坚冰者理之必至也。
辨之者不于始凝之时,而于坚冰而后辨,则鲜不及矣,若鲁昭公高贵乡公是也。
此二爻以禹、稷、颜渊出入往来之事当之,亦恐不相似也。
夫《乾》一变而为《姤》,五变而为《剥》。
《坤》一变而为《复》,五变而为《剥》。
《复》者阳之来,而《剥》者阴之极也。
阳极生阴,阴极生阳,故剥穷而反,反而复阴极故也。
窃意《剥》者,其《乾》之终乎。
自古乱臣贼子,其初岂有意哉,驯致其道,以至于此耳。
故《易》于小人几微之际每致意焉。
《姤》之辞曰:「女壮,勿用取女」。
《姤》之初,阴始生也。
女也者,阴始生之象也。
始生,未至于壮也,而有壮之道焉,犹《坤》所谓「履霜坚冰至」也,故曰「勿用取女」。
盖取之则引而与之齐,引而与之齐,则终末如之何也已。
昔阳城之于唐,其任职非不久也。
其初裴延龄未用也,不于未壮之时止之,至天子将用为相,乃欲取白麻裂之,而哭于庭,岂不晚乎?
夫白麻,王言也,不可裂;
天子之庭,非哭所也。
以是而处昏主乱相之间,其免也,幸而已矣。
故《姤》之初六曰「系于金柅」,盖于其未壮而止之,使勿行也,与《坤》初六异矣。
《坤》之《文言》曰:「履霜坚冰至,盖言顺也」。
而其卒也,有疑阳之战,顺而无以止之故也。
自《姤》至于《剥》,阴之进极矣。
《坤》顺而《艮》止,《剥》之所以成象也。
观《剥》之象,则知所以治剥矣,故曰:「顺而止之,观象也,君子尚消息盈虚,天行也」。
消息盈虚,天且不能暴为之,而况于人乎?
然君子之尚消息盈虚,无时而不然,独于《剥》言之者,盖君子小人相为消长,至《剥》而极矣,此成败之机,而邦之兴丧系焉。
虽动息语默之微,一失其机,不可复救矣,况施于事乎?
东汉之衰,君子欲以力胜之,引奸凶而授之柄,卒至乎俱伤两败,而国随以亡,不知此故也,后之治剥者可不监之哉!
至于《剥》,则阳之进极矣。
君子众而小人独,其夬之易矣,然疾之已甚,乱也,故苋陆夬夬,虽中行仅无咎而已,未光也,况过之乎?
当是时,若禹之班师可也。
夫乱世不能无君子,治世不能无小人,特其消长异耳。
此天地之义,阴阳之理也。
故治世能使小人不为恶而已,不能绝之使无也,此处夬之道也。
承示论《坤》、《复》之义,故辄及此、以取质左右,高明以为如何?
或未中理,幸明教我。
陈莹中 其四 1104年 宋 · 杨时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八○、《杨龟山先生集》卷一九 创作地点:湖北省荆州市
康节先生,某少尝闻其风矣,每恨不及见。
洛中诸尝从先生游者皆略识之,亦尝见其子,问之,俱莫能传其所学万一也。
前书所疑,虽蒙谆诲,愚陋终未能晓。
夫八卦有伏羲、文王之辨,于经无见也。
天下之赜存焉,岂人私智能为哉?
康节之言必有稽也,索隐之士宜知其所以然者,恨未得亲叩之耳。
《乾》南而《坤》北,《离》上而《坎》下,位不同也。
自《乾》左而至《震》,一二三四;
自《坤》右而至《巽》,八七六五。
本宫之卦,《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坤》一《艮》二,《坎》三《巽》四,数不同也。
以为未尝同,默而识之可也。
位与数相为异同者明如此,安得无说乎?
自羲、农以来,更六七圣人,所因习者八卦而已,六十四卦之名未有也。
其制器尚象乃有取于十三卦,则羲、农之世卦虽未重,而六十四卦之用已在炉锤之中矣,特其名未显也。
故曰: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
用是言之,文王之《易》固具于伏羲画卦之初,文王能因而用之,不能有所加损也。
《乾》、《坤》、《屯》、《蒙》之序,意必文王为之,孔子序卦,特释其义而已。
《乾》、《履》、《大有》、《大壮》之序,于《易》不见其端倪,所谓文王阖其门而拒其出者。
文王阖之,康节辟之」,其数其义,必有可玩而习者矣。
凡此,皆某所深疑而未谕也,愿略疏示,使得稽其门,叩其键而入,则为赐多矣。
《太玄》之书,昔尝读之,虽未竟其义,而其略可识也。
子云覃思浑天,三摹而四分之,极于八十一首,旁则三摹九据,极之七百二十九赞。
当期之日,又为踦嬴二赞,以尽馀分之数。
其用自天元推一昼一夜,阴阳数度、星日之纪,与《泰初历》相应,其取数似与《易》异矣。
其为书则欲自成一家,初无意于赞《易》也,考诸《解难》之文可见矣。
夫《易》之六十四卦,八卦相错而成也。
《玄》之有方、州、部、家,则各有分域矣,不可相错也。
故一而三之,自三而九,又三之为二十七,终于八十一,而《玄》之首毕矣。
八十一家又离为三,以极三玄之数。
方、州、部各三之为九,又三之为二十七家,此一玄之数也。
以次比之,不可相易。
赞辞自一至九,配丽五行,而日星节候分布其间,皆有成数。
恐其书特《易》中之一事,与《易经》不尽相涉也。
世之治历者守成法而已,非知历也。
自汉迄今,历法之更不知其几人,未有不知历理而能创法也。
求《玄》于历理之内,亦恐未足以尽《玄》之妙。
更深考之,并以见教。
近得温公《太玄论》阅之,皆先儒所共知者,其隐赜不著之事,殆未可窥其蕴也。
温公之学笃于自信,虽《论语》亦有未然者,非其深造自得,隐之于心而不疑,不轻以为信,真善学者,与世之耳濡目染遂以为得者有间矣。
子云、温公之学与《语》、《孟子》书,其远近浅深必有能辨之者,不可诬也。
温公自孔子而下,独以扬雄为知道,之论孟子曰:「知言之要,知德之奥,非苟知之,亦允蹈之」。
又曰:「诸子者,以其异于孔子也,孟子异乎,不异乎」?
之言以孟子不异于孔子,则其尊孟子也至矣。
温公于孟子乃疑之,则虽以为知道,而于书亦未尽信也。
夫众言殽乱折诸圣,自汉田、焦、费氏之学兴,而三家之传不一,后虽名儒继出,而异说益滋,《易》之微言隐矣,学者将安折衷乎?
折诸孔子而已。
某尝用是学《易》,以谓孔子之已言者,当详说而谨守之;
其未言而不见其兆者,虽略之可也。
《皇极》之书,皆孔子之所未言者,然其论古今治乱成败之变,若合符节,故不敢略之,恨未得其门而入耳。
至其论《易》、《诗》、《春秋》,配四时之府、生长收藏,与《易》之《诗》、《易》之《书》、《易》之《春秋》之类,窃恐圣人复起,未能不易其言也。
譬之观奕,必以李、刘为信。
《法言》曰:「杨墨塞路,孟子辞而辟之,廓如也,后之塞路者有矣,窃自比于孟子」。
夫孟、扬之自任重矣。
由汉而来,士以李、刘望之非一日也。
今其书具在,疑而未信者如此,则后之视今,又焉知不犹今之视昔乎?
学者审其是而已,于疑信尤当慎择也。
然某于,昔尝疑之,重蒙诲谕,继今当力求之以补前过。
末由展晤,一快蔽蒙,东望徒增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