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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程可久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一
所谕为学本末,甚详且悉。前书所谓世道衰微,异言蜂出,其甚乖剌者,固已陷人于犯刑受辱之地;其近似而小差者,亦足使人支离缴绕而不得以圣贤为归,岐多路惑,甚可惧也。愿且虚心徐观古训,句解章析,使节节透彻,段段烂熟,自然见得为学次第,不须别立门庭,固守死法也(《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七。又见《宋元学案补遗》卷二五。)。
此篇辞气似训后学,疑非与程迥之书。其文又见卷六三《答孙敬甫》二,盖与敬甫者也。
答孙敬甫(自明)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九、《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三、《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四、《朱子论学切要语》卷二
未及识面,猥辱惠书,知雅志之不凡,甚以为慰。所喻何君近亦得书,尚恨未际。然不知其与贤者向来所讲为何事也。宁川师友盛言笃实者,复谓谁何?既曰笃实而自知其有谈玄说妙之过,则又何故而反疑学之有捷径,因以堕于轻易放旷之失耶?凡此曲折,皆所未晓。更俟详以见告,然后可议也。子约之言,盖为近之。而主一无适者,亦必有所谓格物穷理者以先后之也。故程夫子之言曰:「涵养必以敬,而进学则在致知」。此两言者,如车两轮,如鸟两翼,未有废其一而可行可飞者也。世衰道微,异说蜂起,其间盖有全出于异端而犹不失于为己者,其他则皆饰私反理而不足谓之学矣。凡此皆因来喻而及之,而程子之两言虽所未论,犹将力为贤者陈之者也。敬之与否,只在当人一念操舍之间,而格物致知,莫先于读书讲学之为事。至于读书,又必循序致一,积累渐进而后可以有功也。反复来书,觉有俊气,顾恐于此有不屑耳。诚能折节而屈首于斯焉,其必有以得之矣。《近思录》中横渠夫子所论读书次第最为精密,试一考之,当得其趣。使还布此,薄冗,不暇他及。
答孙敬甫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九、《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三
便中再辱手示,欣审比日侍履佳庆。所谕为学本末甚详,乃悉。前书所谓世道衰微,异言蜂出,其甚乖剌者固已陷人于犯刑受辱之地,其近似而小差者,亦足使人支离缴绕而不得以圣贤为归。歧多路惑,甚可惧也。愿且虚心徐观古训,句解章析,使节节通透,段段烂熟,自然见得为学次第,不须别立门庭,固守死法也。来人云往昭武,不复俟报章。今遇此便,途中草草奉报,未能究所欲言。正远,惟以时自爱。
答孙敬甫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九、《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三
熹归来粗遣,但今夏一病,狼狈殊甚,辞职请老皆未得如所欲,加以盲废,不可观书,颇以为挠耳。示喻为学之意,甚善甚善。但「敬」之一字,乃学之纲领,须更于此加功,使有所据依,以为致知力行之地乃佳耳。《大学》向来改处无甚紧要,今谩往一本。近看觉得亦多未亲切处,乃知义理亡穷,未易以浅见窥测也。天台朋友有赵师䢼主簿者尤佳,宣城亦有可与共学者否耶?
答孙敬甫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九
熹衰病年例春夏须一发,今年发迟者,此衰年老态,欲死之渐,亦不足怪也。祠官虽幸得请,然时论汹汹,未有宁息之期,贱迹盖未可保。然姑使无愧于吾心则可已,它非智虑所能避就也。所喻因胸次隐微之病而知心之不可不存,此意甚善。要之持敬致知实交相发而敬常为主,所居既广,则所向坦然,无非大路。圣贤事业虽未易以一言尽,然其大概似恐不出此也。年来多病杜门,闲中见得此意颇端的,故乐以告朋友也。所论至善之意甚善,其终烈文一章尤有力。如陆氏之学,则在近年一种浮浅颇僻议论中固自卓然,非其俦匹,其徒传习,亦有能脩其身、能治其家以施之政事之间者。但其宗旨本自禅学中来,不可掩讳。当时若只如晁文元、陈忠肃诸人,分明招认著实受用,亦自有得力处。不必如此隐讳遮藏,改名换姓,欲以欺人而人不可欺,徒以自欺而自陷于不诚之域也。然在吾辈,须但知其如此而勿为所惑。若于吾学果有所见,则彼之言钉钉胶粘,一切假合处,自然解拆破散,收拾不来矣。切勿与辨,以起其纷拿不逊之端,而反为卞庄子所乘也。少时喜读禅学文字,见杲老与张侍郎书云:「左右既得此把柄入手,便可改头换面,却用儒家言语说向士大夫,接引后来学者(其大意如此,今不尽记其语矣。)」。后见张公经解文字一用此策,但其遮藏不密索,漏露处多,故读之者一见便知其所自来,难以纯自托于儒者。若近年,则其为术益精,为说浸巧,抛闪出没,顷刻万变,而几不可辨矣。然自明者观之,亦见其徒尔自劳而卒不足以欺人也。但杲老之书,近见藏中印本却无此语,疑是其徒已知此陋而阴削去之。然人家必有旧本可考,偶未暇寻访也。近得江西一后生书,有两语云:「瞬目扼腕而指本心,奋髯切齿而谈端绪」。此亦甚中其乡学之病。然亦已戒之,姑务自明,毋轻议彼矣。信笔不觉缕缕,切勿轻以示人,又如马伏波之讥杜季良也。所论太极之说亦为得之,然此意直是要得日用之间厚自完养,方有实受用处。不然,则只是空言,而反为彼瞬目切齿者所笑矣。切宜深戒,不可忽也。南康《语》、《孟》是后来所定本,然比读之,尚有合改定处,未及下手。义理无穷,玩之愈久,愈觉有说不到处。然又只是目前事,人自当面蹉过也。《大学》亦有删定数处,未暇录去。今只校得《诗传》一本,并新刻《中庸》一本,与印到程书《祭礼》并往。所寄楮券适足无馀,《诗》及《中庸》乃买见成者,故纸不佳,然亦不阂翻阅也。毁板事近复差缓,未知何谓。然进卷之毁,不可谓无功。但已入人心深,所毁者抑其外耳。所询荫补事实难处,然官年实年之说,朝廷亦明知之,故近年有引实年乞休致者,而朝廷以官年未满却之,不知亦可前期审之于省曹否耶?
按:《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三。又见《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四八四、学行典卷四。
答孙敬甫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九、《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三、《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七八、《朱子论学切要语》卷二
所示《大学》数条,皆极精切。由是充之,使存养讲学之功各尽其极,更在勉之而已。然《大学》所言格物致知,只是说得个题目。若欲从事于其实,须更博考经史,参稽事变,使吾胸中廓然,无毫发之疑,方到知止有定地位。不然,只是想象个无所不通底意象,其实未必通也。近日因修礼书,见得此意颇分明。又见得前贤读书穷理非不精诣,而于平常文义却有牵强费力处。此犹是心有未虚,气有未平,而欲速之意胜也,可不戒哉!可不戒哉!如来喻作新民一条,亦颇觉有伤巧处,恐作传者初无此意。大抵此传皆是信手拈来,自然贯穿,亲切谛当,无许多安排也。所拟格物一条,亦似伤冗。顷时盖尝欲效此体以补其阙而不能就,故只用己意为之。盖无驱市人以战之才,只得用赵人也。所论听讼之说则甚善,向亦尝有此意而未及言,盖每不能无愧于此。如所云南康田讼之类是已。然此事今亦不记,不知当时曲折如何,恐或别有说也。《易传》初以未成书,故不敢出。近觉衰耄,不能复有所进,颇欲传之于人。而私居无人写得,只有一本,不敢远寄。俟旦夕抄得,却附便奉寄。但近缘伪学禁严,不敢从人借书吏,故颇费力耳。
答孙敬甫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九、《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三、《宋元学案》卷四九、《朱子论学切要语》卷二
所论才说存养,即是动了,此恐未然。人之一心本自光明,不是死物,所谓存养,非有安排造作,只是不动著他,即此知觉炯然不昧。但无喜怒哀乐之偏,思虑云为之扰耳。当此之时,何尝不静?不可必待冥然都无知觉,然后谓之静也。去年尝与子约论之,渠信未及。方此辨论,而忽已为古人,深可叹恨。今录其语,谩往一观,深体味之,便自可见也。又论诚意一节,极为精密。但如所论,则是不自欺后方能自慊,恐非文意。盖自欺自慊两事正相抵背,才不自欺,即其好恶真如好好色、恶恶臭,只为求以自快自足,如寒而思衣以自温,饥而思食以自饱,非有牵强苟且,姑以为人之意。才不如此,即其好恶皆是为人而然,非有自求快足之意也。故其文曰:「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而继之曰:「如恶恶臭,如好好色」,即是正言不自欺之实。而其下句乃云「此之谓自慊」,即是言如恶恶臭、好好色,便是自慊,非谓必如此而后能自慊也。所论谨独一节,亦似太说开了。须知即此念虑之间,便当审其自欺自慊之向背,以存诚而去伪,不必待其作奸行诈、干名蹈利然后谓之自欺也。「小人閒居」以下,则是极言其弊必至于此,以为痛切之戒,非谓到此方是差了路头处也。其馀文义,则如所说,推究发明皆已详密。但以上两节,当更深考之,则首尾该贯,无遗恨矣。然此工夫亦须是物格知至,然后于此有实下手处,不可只以思索议论为功而已也。此段《章句》《或问》近皆略有修改,见此刊正旧版,俟可印即寄去。但难得便,或只寄辅汉卿,令其转达也。正命之说,乃是平日脩身谨行经常之法。若到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处,岂可以其不得正命而避之乎?至于近世前辈有大名节者,其处心行事之得失,虽非后进所敢轻议,然其与圣贤做处有不同者,亦须识得,不可依违苟且,回互而曲从也。又如所论销破供帐之类,果是好士大夫,决不如此,亦不待问而明。但恐亦有疏略,不以为事而失照管者,则不可知。今亦不当便以此责人,但自家所处不当如此耳。父妾之有子者,《礼经》谓之庶母,死则为之服缌麻三月。此其名分固有所系,初不当论其年齿之长少。然其为礼之隆杀,则又当听从尊长之命,非子弟所得而专也。阴阳家说,前辈所言固为正论。然恐幽明之故有所未尽,故不敢从。然今亦不须深考其书,但道路所经,耳目所接,有数里无人烟处,有欲住者亦住不得。其成聚落、有宅舍处,便须山水环合,略成气象。然则欲掩藏其父祖,安处其子孙者,亦岂可都不拣择,以为久远安宁之虑,而率意为之乎?但不当极意过求,必为富贵利达之计耳。此等事自有酌中恰好处,便是正理。世俗固为不及,而必为高论者似亦过之也。朋友之丧,古经但云朋友麻,则如吊服而加麻绖耳。然不言日数,至于祭奠,则温公说闻亲戚之丧者,当但为位哭之,不当设祭,以其神灵不在此也。此其大概如此,亦当以其厚薄长少而为之节,难以一定论也。小词前辈亦有为之者,顾其词义如何。若出于正,似无甚害,然能不作更好也。
与孙自修祝和甫读宛陵山谷诗 南宋 · 程永奇
押词韵第三部
孙君出宛陵,梅诗独不喜。
祝黄世通家,于此更訾毁。
暇日扣我门,相与求正始。
敢述过庭闻,用告二三子。
节拍贵详缓,言语戒浮靡。
无因内金盘,遂厌古罍洗。
无惑变徵声,雅乐成逆耳。
譬如学书人,牵率宗二米。
一观繇羲帖,弃走却千里。
九方相神骏,肯与骊黄齿。
纷纷稗官说,而昧洙泗理。
世事难具陈,岂必在文士。
不鼓无成亏,吾欲师昭氏(原注:按孙自修,宁国人。从学朱子,有语录。祝和甫,名穆,文公内侄,其先世从黄公鲁直游。见遗事。)。
按:明程敏政《新安文献志》卷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