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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襄阳观徐师 北宋 · 宋祁
七言律诗 押灰韵
日夕高阳釂羽杯,琳房岑寂外尘埃。
山庭桂老幽人住,天陆星翻处士回。
珍树暝猿侵户啸,碧潭仙菊照窗开。
箕风动地云罗阔,谁伴凌空禦寇来。
论小臣妄投封章讪上事奏 北宋 · 张方平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乐全集》卷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一六
臣闻下轻其上,贱人图柄,则国家摇动,俗用不静。《春秋》之义,以贵治贱,不使卑陵尊。《左氏传》曰:「下陵则上替」。陵替之渐,不可长也。窃惟近岁以来,时风寖敝,是非起于憎爱,毁誉移于朋党。贵而尊者,畏讪诬之见及,故待下之逾谨;贱而卑者,恃诋訾之可行,故奉上之礼益倨。更相姑息,遂成气俗,法制因兹不振,堂陛由是益削。且军国图议,三事之职;将相进退,人主之柄。即措置有乖于理体,谟猷不允于人望,朝廷固有迩臣列位,谏官御史,得言者众,必有献纳,岂容小人妄兹干议!近如王预仕人卑品,娄彻草泽狂生,投匦上封,恣斥朝政。唐贞观中,监察徐师合上书论执政不可兼数职,太宗曰:「此人妄有毁谤,欲离间我君臣」。流师合于岭外。师合官为监察,所言未为切害,太宗流之,盖所以重朝廷、谨风俗也。臣忝列谏官,以言事为职,岂欲杜塞群论,蔽亏聪明?顾此等纤邪无益于政,优容之不足以广言路,崇长之足以损善俗。伏乞降出预、彻等所上封奏,观其义理,若显为欺罔,侮黩国经,即未能深示刑章,乞且投畀遐徼,庶使行险之人知所惩沮。
维舟岳阳之西岸徐师汊风作不敢行再留一宿用韩昌黎洞庭阻风韵示同行朱仲文张子是 南宋 · 王十朋
押尤韵
月行南箕口,簸扬不肯休。
我至洞庭侧,狂澜阻行舟。
东望岳阳城,一苇宿可投。
吾欲破巨浪,试呼舟子谋。
舟子笑谓我,官岂乘浮丘。
同行一二官,好勇岂仲由。
君子不行险,少迟勿烦啾。
明朝风自定,鼓枻无忧愁。
汗颜答舟子,汝语非谬悠。
书以示同人(原缺,据四库本补),欲速不可求。
徐师垕广行家集定价三百 南宋 · 叶适
七言绝句 押寒韵
徐照名齐贾浪仙,未多诗卷少人看。
惜钱嫌贵不催买,忽到鸡林要倍难。
安丰申朝省辨郭知军诬罔事仍丐祠劄子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二八、《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二八
干一介愚贱,无足比数,昨蒙朝廷过听,特赐拔擢,俾倅安丰。到任以来,但知体国忧边,不敢欺君利己,委是与本军知军意见不合。今月初五日准省劄,以安抚司申守倅不和,遂有改除之命。以干孤寒,不能量度事势,又不能同流合污,边庭之间乃有不和之名,自应诛斥,今乃复得本职,易地大府,朝廷宽恩,何以称塞?然帅司所申乃在徐师点结集之后,切恐本军妄有陈述,变乱是非,而帅司听信,未得其实,则亦有不敢不辨者。今姑摭其实而言之。有水军张统制以片纸报正统制王文中,称木子兄弟三人欲结集人渡淮取寿州。王文中以告太守,太守遣人相闻。已而王文中亦来称,木子者,李明、李显等三兄弟也。干遂呼厅吏问以州郡作如何处置,答云州郡差范芮再遇,皆不敢往。干与三李兄弟相识,李明尤熟,州郡既无人可遣,而事已彰露,闻郡城之中亦有预谋者,干遂遣厅吏告太守,请自往捕之。太守又遣都吏回传语,干遂驱车出门,冲冒风雨,由大路西行。先遣人往谕李家兄弟,以干出巡铺,约来相见。又遣本厅狱子吕俊取小路沿淮行,盖恐其徒有自小路来者。行十五里,相会于青冈城。吕俊报云:李显、李大用、张俊三人已取小路入军城。干亟遣吕俊持批,与都吏令禀太守,遣人同吕俊就城捕之。干即复行十五里,至永寿馆,李明者亦来,干遂与偕回军城。当得都吏申状称,得所批后,方捕得李显等三人。当行勘问,称是士人徐师点、专知李珒、百姓高德为谋首,遂并就城捕得徐师点等。干既约李明入城,亟遣人告太守,并取以送狱。又次日,方捕得闻青之徒数人。又次日,方捕得高德。盖徐师点者为军学讲书,狱官尝用之作四六,又与本军吏辈厚善,遂交荐于太守,太守爱其才,为其所愚,日与之饮酒于宅堂,或至后园,情好之密,同官莫及也,遂委之修图经。学中士人力言于太守,以为其人无行,不可与交,太守不信也。徐师点乃自称太守馆客,因与李珒谋绐李显等曰:「太守实使我为此举也」。淮乡愚民习战斗、喜功名,遂信之。李显以告其弟李明,李明告以不可轻信,须是有本军文字方可去。其徒疑之者遂以告水军张统领,李显亦疑之,遂以是日入军城,审其事,以致捉获。然则因太守为徐师点所愚,而后有是事;因李明之却其兄,而其事始露;因干之遣吕俊,方捉得李显等三人;因勘李显,方捉败徐师点、李珒,其事甚明也。既败获之次日,干以为州郡无城壁,其徒实繁,恐有不测,莫若将一行人解帅司,庶得宁静,太守不听。又次日,帅司有帖来取李明,盖太守申帅司,妄以李明为首也。次日往见太守,问以发遣李明,太守答以不发。干退而访之两狱,则徐师点独禁州狱,而李显之徒皆禁司理院。徐师点略不加箠楚,而李显之徒日夜拷打。盖太守与狱官及吏辈皆讳其与徐师点往来,欲以李显为谋首,而出徐师点之罪,故初申朝廷及制司,皆敢妄以李显为首名,而置徐师点于五六人之后,其情状可见矣。干以为州郡,小事所不必问,至于事干人命,则亦不容坐视,亟以书祷帅司,乞取一行人赴帅司根勘。又两日,帅司遣强勇军二十人来取徐师点等,州郡又不发,乃日夜将李显等煅炼。干呼两狱官而责之,且谕以祸福,仍令狱吏供所勘情节,果皆倒置,首谋者反轻,诖误者反重。干又往见太守,太守方云,帅座见某不发人,甚怒,答书云:州郡尚欲有权,帅司岂得无权,若更不发来,只得申朝廷求去。顷之,即将一行人解帅司,李显之徒被楚毒者皆不能行,而徐师点则怡然也,其私意横生,不遵□□如此。向使干不力争,师司不取上,则李显之徒必为狱官所杀以灭其口,而徐师点反得清脱矣。身为贰郡,似此等事若不力争,岂不负朝廷使令之意?干丱角以来,承父师之训,恪守诚实,幸不得罪于乡党,若不辨白,何以自明?欲乞钧慈特赐怜念,先为敷奏,念干衰病,改畀祠禄,退归田里,免至为所倾陷。仍行下制帅两司,审实其事。如干所陈得实,庶几不至得罪公议;如有一字不实,乞将干勒停贬窜,以为欺罔之戒,亦不敢辞。
与李敬子司直书 其十七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三七、《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三
承闻已解台幕之印,且得归山中,陶然自乐。世间愚人方且自为议论,自为轩轾,亦可怜也。但安丰之约既不谐,金陵诸司所在,想未必肯出。若过仪真,闲行一番,乃以微服见过,为旬月之款,亦不恶也。干之踪迹想不甚知其详。缘其人太庸凡、太鄙贱,不可相处。此亦不欲露不和之迹,只是彼此以貌相承而已。初亦不知彼乃日夜相谮诉于李仲诗之前,至于相回避,以台谏胁之。仲诗甚惮之,遂有乞移倅之请,所以取悦于台谏,而又以慰彼之心也。然其心又不能自安,遂密以其相倾陷之意白庙堂,所以干既改除,而彼亦罢黜也。仲诗为边帅,而惮一太守,至于诘曲如此,后乃屡遣人来相谢,且自解。干亦未尝有他,以倅易倅,何不可之有?初未知曲折如此,遂留仪真月馀,以书恳相识乞奉祠。未几台评既下,亦只得且往金陵,已于五月四日交贱事。然彼所以相陷倾之意亦有说。有李明兄弟三四人,皆豪勇之士,干甚爱之,数与往来。忽有告其兄欲结集人过淮取寿州者,郭守以为奇货,谓干实使之,遣人相闻。干知其必无此事,遂亲出捕之,得其兄弟两人送狱,乃是一士人徐师点者为首谋,假太守之命以始李氏之兄弟也。徐师点却是与太守最厚善,尝以寿州人欲献城告太守,太守答以待写书与庙堂,恐有可乘之机。徐得此语,遂以绐乡人,以为太守奉朝廷之意而为此事也。李明之兄李显以告李明,李明却之,而其事始败露。既以一行人送狱,乃日夜拷掠李氏兄弟,使之诬毁,以脱徐生之罪。干知其故,遂移书仲诗,取一行人赴帅司根勘。郭君以此大恐,遂有回避之请,尚力争,以为乃李明之罪,而欲嫁祸于干,亦可见其愚也。出来仕宦便有此等事,既一家未有饭吃,而于义亦有未决然不可仕者,只得且隐忍于此,为禄仕而已。若真要行志,则无处可顿身也。
复李仲诗淮西帅(大东)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三八
干比以踪迹不能自明,遂具事之始末仰溷台听。方惧渎尊以速罪戾,乃蒙颛价宠赐台汗,反覆开晓,闻所未闻,而又谦抑慰藉,如待敌己,不胜悚惧,不胜感激!承谕,彼书是犹欲以结集事嫁其罪于干也。比见有苏知录者,以忧归,过此相访,云:郭一日呼两狱推司而问之曰:「狱案中如何都不说及通判」?狱吏荅云:「此事与通判不相干,如何敢写」?郭大怒,令申报,判云各勘杖一百。知录往见之,遂相引入卧内,于紫袋中出文书一卷,内一条云:「一、体究得上件结集事,系是黄通判使令」。知录云:「不知是何人体究,凭何人言语?既无此事,如何敢胡写,通判便肯休」?郭遂教令知录供一状来,云:「徐师点系妄传州郡台旨,李明之徒想亦是诈传通判台旨」。遂判一「照」字而□之。今台谕云云,则其说尤可信。不知朝廷将信帅司之供责耶?抑将信彼之偏辞耶?可谓愚之甚也。第恐龙图于庙堂私劄中,未免委曲其词,以致疑惑,而不判然别白言之,所以中都相识交以书来相告也。若是黄通判与谋,州郡何不将一行人解帅司,乃累日抗拒而不发耶?只此一节,便自可见,其他不辨而自明也。台谕每以为其人奸险可畏,干但见其庸陋愚俗,而不见其可畏也。干愚不肖,数受教于当世之君子矣,礼义不愆,何恤于人言?直道而行,成败利钝一切付之度外,又何彼之足畏哉?以堂堂大帅乃凛然畏一列郡之缪守,此干之所不晓也。观前此赐教,以为抑于形势。方今朝列皆贤者,或偶为人所误,为之移书求荐则有之;若其人不足荐、不足用,明白而告之,彼亦岂不见听?且龙图之荐人,为朝廷耶?为形势耶?高邮应守,其人自贤,又石丈之懿亲,而丞相之所拔擢,一语不合,东帅劾而去之,谁议其非者?龙图之威望岂减于东帅,今乃如此隐忍回互,得无损威望耶?果如此,则继今以往,高见远识之士皆不敢曳裾于龙图之门,而形势之人日至矣。今观彼书,有欲引嫌回避之语,大府遂有乞迁移通判之奏,是为其胁吓而不自觉也。果欲回避,则自回避,何必见告耶?且继之曰「已作劄子达大坡矣」,是何言语,乃敢陈于连帅之前?彼其意盖欲以大坡相恐吓耳,便是同列亦不敢出此语,而大帅之威风乃能受此胁吓,何耶?且彼何等物类,大坡又何尝眷眷于彼?特以虚声相恐,便为之动,又有大于此者,则当如何?奏状中有「委有才学」之语,不知何者为才,何者为学,将委实见其有才学耶?抑此二字为形势而发耶?甚非天下之士所望于大君子之门也。经济之才,世不多见,如龙图之襟度忠壮,固当以韩、范自期,而世之所谓属望者亦不轻,而受制于小人乃如此,此有识所以为之不满也。富贵之来,自有定分,一门之中登法从者相踵,世固不徒以贵显望龙图,而以道德功业望之也。大江之西,贤士大夫如林,持清议者口若剑戟,故区区之愚忠,更望龙图持心正大,处己方严,是非可否,一切付之公论,而祸福利害举不能动吾之心,则此等小人奉头鼠窜之不暇,又何敢肆无礼于其上,而以形势相胁持耶?如此,则道德日以益,功业日以彰,声名洋溢,西山东湖当为之改观矣。干愚不肖,辱龙图之爱念者甚至,区区之意亦但欲修身明道报知己者,而不敢以功利为心。今龙图每得书,必勉之曰「旦夕必得郡」,或曰「必分符」,干不知郡为何物,符为何物,乃如此利害,而屡勤龙图之开晓耶?颜子、曾子不试郡、不分符,将不得为贤人乎?天下之士皆必试郡分符,而后为可贵耶?如此,则龙图亦未为深相知者。夫子曰:「不患无位,患所以立」。士亦思所以自立耳,而何无位之足患哉!大韶大濩森罗乎胸中,用之则陈之朝廷,荐之郊庙,不用则戛击搏拊于大山长谷之中。穹材茂木,清韵遗响,足以自乐,回视人世,方且击瓮盎,奏淫哇,杂优溺,何足听哉!何足恋哉!干所遣丐祠人尚未归,幸而得之,便当买舟绝江,长歌痛饮于吴松之上,然后归老武夷山中,不复交于人世矣。仰恃宽弘,僭陈悃愊,言词激切,尚幸矜照(《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五。)。
旨:原本漫漶不清,但犹存轮廓,下句「台旨」亦可證。傅校补作「旨」,是。
与金陵制使李梦闻书 其六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四一、《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八
浮光之警,今已两月矣,但闻丰帅之除,稍足为宗社庆,其他皆未见有所施行,足为秋高之备者,又不能不以为惧。今日之事,且先见得大体如何来,或和或战,尚有可得商量。今日决然是战,无可疑者。前日虏人据有三分之二,吾又括江南之财赋以充岁币,故屈己求和,彼必见听。今既彼为鞑靼所驱,失其巢穴,岂肯甘心处河南数州之地哉?其垂涎两淮以广其境土者非一日也。今吾又绝其岁币,则彼之决于一战既无可疑,吾亦不得不与之为敌。和既不可,则其势必不可以不战,此大体之最易见者也。大体既定,则凡所谋画无非为一战之计。幕府盈庭之论,谋士借箸之言,可以战者从之,不可以战者却之,依违不决、尚守屈己之论者斩之。朝廷百姓同是此心,同是此见,然后先自朝廷进君子、退小人,延纳忠谠之言,斥逐邪佞之语,凡前日苞苴奔竞之风、阿私朋比之习,严行戒饬,使朝廷清明,天人悦豫,然后有可以进取中原之实。于是下哀痛之诏,具言二圣八陵之痛,与夫屈己求和之辱,开禧丙寅两淮荆襄生灵涂炭之苦,以激发忠臣义士之气,则朝廷之气振矣。其次则制司亦以至公尽诚感动人心,非兵不讲,非战不谈,各求实事,毋事空谈。大军之不足用久矣,悉驱之淮上,择良将以御之,择其怯懦者戮之,勇敢者常足,亦未见其不可用也。武定军,人皆以为可用,然以今日招武定军观之,则亦未必得其用也。盖武定军者,本沿淮有产税之家,向也为虏人所逐,遂结为屯寨,以护家口,或一二千人,或数百人。已而无以为食,遂互相吞并,杀戮攘夺,不可禁遏。朝廷急招之以为忠义军,于是相率而应募。彼非乐为军也,特欲藉官中之钱米以自活耳。已而改为沿淮,又已而改为武定,讲解之后,人人皆有放散之心。盖其元有产税,谓之户家,故不乐为军,而乐为农也。今乃欲招之为军,则不过得其大不得已者耳,其稍从容者决不敢就也。不若便行下诸处,使之自行招集,结为部伍,择其头首人命之,以官使部辖之,但使之守护乡井,一旦有急则调发应援,一听官司之命,庶几稍从容者皆乐为吾用矣。如虏中所谓千户者,想亦如此也。大军好与武定等人争,只是武定人权太轻;若武定人如轩如夏之类,使之自为一军,则大军不敢陵之矣。武定固可用,然亦不可执一也。尝观后唐末年,事力亦已竭矣,世宗取两淮所遣策应军以数万计者不知其几也。今以吴蜀之地而兵势寡弱乃如此,可不早为之图乎?自大军、武定之外,更合招募敢死之士,于江南诸郡得数万人自为一军,悉起诸郡配隶之人得数千人,亦自为一军,各择人以将之,悉屯之两淮要害之地,则吾军稍张矣。财赋亦不难办,当此危急之际,天下之财皆吾财,有道以取之,则人孰不乐输哉?古之立大事、建大功者,曷尝拘挛顾忌而有为哉?但此等事须是爱日而早图之,不可悠悠。秋高马肥,束手无策,大事去矣。又有一说:军政不讲久矣,不可不早图,亦不足深恃。中原遗黎引领以望王师之至,有年于兹矣。自虏人南迁,则酷用河南之民为尤甚。干在安丰,见有士人徐师点欲结集淮民以取寿州,乃是寿州城中一富室先为此谋,以告吾境淮边百姓高德,已有定日矣,偶尔败获,事不果就。后来探知,不特寿州为然,汝颍诸郡皆已愿从矣。想今日淮北之民欲吾归者,又当甚于前日也。今但呼淮边一二豪杰,谕以此意,使淮北之民先自寿州始,能以寿州降者,即以寿州之守命之,然后以武定大军为之拥护。吾得一州,则彼失一州之事,以渐蚕食之,不用寸兵尺铁,而中原可复,虏将救死之不暇,而暇谋人乎?此策之最急者也。闻京西已得其桐柏、毗陵两县矣,愿早图之。制司欲招武定人,更有一策。向来武定头目人今皆补官,多在江南州郡,此间亦有两人,便可按籍悉呼至制府,与之商议;仍令见任处州郡解每月请给以与之,更以礼貌待之,添与请受。此数十辈皆可擢之,以当主将之任者也,如轩如夏,皆其徒也。王辛亦是一人之数,此尤不可不便施行也。亦有因一二小事窜在他处者。霍丘县有一典押,开禧间结集人以禦虏,后立功补官,为李制帅窜逐,不知今在何处,抆拭而用之,当得其死力也。又有李明兄弟见在合肥,皆真可用之人也。此乃招武定最急之策,不可不便施行也。闻幕中议论亦不一,更宜招世所谓贤者聚之于书院,与之议论可也。干此间已兴工筑城,只用民兵、厢禁军、弓手、寨兵。力不足,则未免资之僧道寺观;人夫不足,则未免以产钱高下劝率人户。度至秋冬之间可办,不敢更望朝廷之钱也。城砖诸邑□□,但皆经由大江,非大舟不可载,欲就江、池两军各借马舡两只,并兵梢往来般载。辄具公状,欲乞施行,千万幸甚。
玉笥山道士徐师澹诗集序 南宋 · 黄震
出处:全宋文卷八○四七、《黄氏日钞》卷九○
玉笥山道士徐清夫访余月湖精舍,出示余图一轴曰《雪溪》,诗一编曰《和蛬》。雪溪其自号,《和蛬》其自吟也。披其图,万山玉削,渔樵迹灭,吟肩短蓬,殆于愁绝,一何其清也!阅其编,粉泽净除,陈言一扫,妙语泠然,殆于天造,又何其清也!然则诗之清即图之清也,诗不并以雪溪名而又以和蛬名,清岂有二也耶?霜露既降,秋蛬夜鸣,造化之清之始也。浅碧流澌,岸雪深尺,造化之清之极也。人心与造化相流通,必销落世虑,冰雪吾心,斯可言清之极。否则,心声之发,必有不能掩焉者,反异于秋蛬之天籁自鸣矣。故必有雪溪之胸襟,而后有《和蛬》之声韵。图之清,诗之寄;诗之清,心之写;心之清,造化之合也。后必有合,而题之曰《雪溪先生和蛬吟》,则知清夫之清,源于老聃氏所谓天得一之清矣。咸淳十年九月一十一日,云台散吏黄震。
璚花珠月二名姬 元末明初 · 杨维桢
七言律诗 押麻韵
春正月廿有二日,偕昆山顾仲瑛、霅川郯九成、大梁徐师颜宴于吴城路义道家。佐酒者六姝,皆苏台之选。内有璚花与珠月者,选中之绝也。义道起持觞属客曰:今日名姬对名客,不可无作。座客酒俱酣畅,璚花者捧砚,请余题首。仲瑛曰:花月一对虽绝,而彼此不无相妒,题品稍偏,当令偏者举主人莲花巨觥连饮之。予矢口:「月满十分珠有价,花开第一玉无瑕。」(时珠月者已出主,仲瑛有意收之。璚花者未事人也。)两姬大喜。客皆起坐交觥,予就醉矣。明日足诗曰。
新年春色在邻家,队子三三聚馆娃。
月满十分珠有价,花开第一玉无瑕。
蒲萄酒滟沈樱颗,翡翠裙翻踏月牙。
老子围红先点笔,诗成勉饮玉莲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