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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第三人李状元寅仲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省斋文稿》卷二五
伏承拔尤蜀道,得隽汉庭。
巍乎鼎甲之科,藉甚承先之誉。
某官材资英茂,问学精深。
庆本家馀,继夜光之述作;
美由世济,腾晁采之辉华。
万里宾王,一心寤主。
谓求速成者无远略,而顾近忧者亏永图。
对扬大问之数条,理明而赡;
伸献断章之十语,意婉而忠。
既蒙亲擢于轩墀,即并英游于馆殿。
某猥由肤浅,预听胪传。
象应三魁,共喜去天之迩;
祥开五色,原知赋日之工。
高谊不遗,长笺先逮。
其为欣感,交集襟悰。
李君亮陈中正1190年1月 南宋 · 杨万里
七言律诗 押东韵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麝烟薰透大夫松,胶国吹成赤鲩公。
龙尾研磨碎苍璧,鼠须飞动出晴虹。
谁言陈子草玄手,突过蒲家读墨功。
老我久无椽样笔,为君小楷注鱼虫。
李君亮大著出守眉州1191年4月 南宋 · 杨万里
 创作地点:江苏省南京市
老夫丐外自缘老,复闻建邺江山好。
不应夫子亦翩然,一柁江花更江草。
黄金宫阙三神山,蓬莱五云霄汉间。
仍将弱水三万里,隔断尘世无往还。
西州名胜李太史,岂徒国士天下士
玉皇催入道山堂,知费台家几黄纸。
似闻郎罢对薰风,忽思锦江荔枝红。
人生奉亲行乐耳,金印斗大何关侬。
峨眉山月却入手,影落庭闱一杯酒。
蚤赋中和乐职宣布诗,会看集凤池。
普州李大著君亮1197年3月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八、《诚斋集》卷一○四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吉水县
某伏以禊事已过,禁烟鼎来,恭惟某官价藩承流,期年报政,民咏天迪,台候动止万福。
某卧痾荒山,乘化归尽,西望故人,渺无再会之期,愿言珍重,即膺赐环,遂正持橐,以昌斯文。
某伏自锦缆西溯,小泊龙蟠虎踞之邦,肯为老夫小留,遂得秉烛把酒,握手纵谈,追还道山之昨梦。
一别七年,蜀月楚星,各天一方。
每一矫首,遐想故人,此心翩然与大江长逆流而上,忽焉历瞿唐、过滟滪也。
今者欻有二骑,剥啄柴扉,「手把一对书,如天落云锦」,谪仙此句端为我发。
再拜三读,岂但愈头风刮眼膜而已。
泚笔摧谢,未究垓兆之一二云。
某把玩书辞,惊喜未既,忽见赴告,先丈朝议尊伯奄弃荣养。
既久外除,欲吊则已缓,不吊则已疏,二罪当并按也。
若以地迥人遐为解,则后之一罪又浮于前之二罪矣。
朋友道绝之诛,不敢逃遁,敬自归于大府之司败,伏纸惕若。
恭审荐膺茅土,荣建牙纛,以便乡就国之宠,有过家上冢之荣,恭惟驩庆。
然有如契丈挟经世之具,发掞庭之文,政使小却,犹应对紫薇,秉金莲也。
朝赐环,夕引道,某也尚窃迟之。
某一昨壬子之秋,移病自免,虽得章贡,以沉绵竟不能之官。
自此柴门反关,僵卧环堵四年矣。
乙卯五月,误蒙上恩收召,亦以疾免。
而除命自天,诞寘次对,野人侥冒,微故人齿牙之馀,何以拜此?
未能摧谢,先辱庆问。
九顿首以复将命,今已后矣。
某僭易再拜,敬问契家玉眷,惟受祉山则,诸郎进学日新。
恭承远寄文绣四种,便面十本,降拜珍投,有万其感。
私居无以为报,建本《诚斋诗》八集凡三千五百馀首,聊供击辕拊缶之一莞。
需堂记,某岂其人?
初不敢承,又不敢辞,牵课数语,以塞嘉命,悚仄悚仄。
新及第进士授官诏淳熙五年四月十一日 南宋 · 宋孝宗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五八、《宋会要辑稿》选举二之二一(第五册第四二五五页)
新及第进士第一姚颖承事郎签书诸州节度判官事,第二人叶适、第三人李寅仲文林郎两使职官,第四人徐元德、第五人姚祖赓并从事郎、初等职官,第六人以下至第四甲并迪功郎、诸州司簿尉,第五甲守选。
刘德修1199年2月23日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二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似闻祠官秩满,不知亦为再请之计否耶?
东方之事,想日闻之。
某竟不免吏议,然已晚矣,正使苟安,亦何足为轻重?
顾未知世道终何如耳。
馀干时有人往来,履常兄弟且如此。
昨得其书,具道所教戒,令人感叹。
但观时势恐未有补,徒促祸耳。
机仲元善各已为致盛意,皆属道谢。
子宜宜春时得书,其母年高,不肯来就养,甚可念。
子直庐陵后,去之章贡,外邑寓居,亦不甚安。
子寿间亦得书,平父闻亦归江陵,却不得近书也。
季章必已到阆中文叔寓居,不知为况定何如,亦已托君亮附书问讯矣。
东溪志铭高古峻洁,法度深严,而浑然不见刻雕之迹,三复叹仰,以得见为幸。
老先生学行之懿,遂托此文以不朽矣。
间当已就窆,恨不得陪素车之会也。
传之计亦已襄事,其子弟几人?
当能世其学也。
天雄、铁杖、石刻之况,意甚厚,第顾衰懦,有不能堪,重以为愧耳。
今年脚气幸未大作,但耳聩目昏,日以益甚。
旧书不复可读,而顷年整顿《仪礼》一书,私居乏人抄写,学徒又多在远,不能脱稿,深虑一旦无以下见古人。
又恨地远,不得就明者而正之也。
方念久不闻动静,忽阅邸报,有房陵之行,为之怅然,寝食俱废,累日不能自释。
不审彼以何日就道?
自简至房,道里几何?
取道何州?
阅几日而后至?
风土气候不至甚异否?
居处饮食能便安否?
官吏士民颇知相尊敬否?
吾道之穷,一至于此!
然亦久知会有此事,但不谓便在目前耳。
偶有鄂便,托刘公度转致。
此间如有的便,亦望得一字之报,使知动静,少慰远怀,千万之幸。
冯李亦复不容,季章得郡而名见乃弟疏中,恐亦非久安者。
李良仲鸿飞冥冥,使人深羡,第恨不得扣其玄中之趣。
范文叔却幸未见物色,想亦深自晦也。
某足弱气痛,已半年矣。
杖策人扶,仅能略移跬步,而腹胁胀满,不能俯案,观书作字一切皆废,独于长者未敢依例口占耳。
数日又加右臂作痛,写字不成,衰惫至此,无复久存之理。
承教无期,尚冀以时深为世道自爱耳。
某随例纳禄,幸已得请。
中间盖亦少有纷纷,后虽粗定,然犹不免为从之之累,亦可叹也。
尽室游山,大是一段奇事。
衰病穷蹙,不复能出门户矣。
引领高风,徒切叹仰。
李良仲恨未参识,闻其养生颇有奇效,恨不得一扣玄旨。
《参同契》绝无善本,近校得一通,令人刊行方就,尚有纰谬处。
今纳一册,或因书烦为扣之,渠必于此深有得。
恐其有错误,得笔示幸甚也。
屈平以往者不及,来者未闻,而有长生度世之愿,亦是不堪时人之妄作,而欲见其末稍作如何出场耳。
每读至此,未尝不发一大笑也。
按:《晦庵先生朱文公续集》卷六。又见民国简阳县志》诗文存卷五。
杨文安公椿墓志铭 宋 · 陈良祐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
淳熙四年冬十有二月,故资政殿学士、赠银青光禄大夫杨文安公既葬彭山之十稔,其子光旦以潼川路转运副使马骐状,为书使人自蜀走婺,请铭于良祐曰:杨氏本出唐叔,自临晋,世笃儒学,绂冕相继,居于华阴
其别占籍郫县,七世祖始家于眉。
曾祖讳鸿震,赠太子太保
妣侯氏,武陵郡夫人
宋氏,同安郡夫人
祖讳亮,凤州团练推官,赠太子太傅
妣程氏,太宁郡夫人
考讳灏,赠少傅
妣宋氏,婺国夫人
公讳椿字元老,幼凝重如成人,七岁能属文。
甫冠,与少傅俱贡京师
为文根于理致,不习王氏之学。
宣和六年,以太学上舍生较艺南宫。
徽宗留意学校,作成人才,多士云集,试于有司者万七千人,而公为第一。
文奏,御称善,谕知举曰:「可谓得人矣」。
特命迁秩以赏之。
初调严道,改邠州教授,辟潼川府节度椎官,历随军转运主管文字、成都府路常平司干办公事
绍兴八年,用宰相赵公鼎荐,召赴行在。
虏势方张,公劝上行仁义、建学校、收人才、择将帅、去赃吏、恤民力,凡二十馀事。
校书郎
逾年,赵公去位,秦公当国,或语公:「盍往归之」?
公不为屈。
屯田员外郎,以母老请外,除潼川路转运判官
诸路多献羡馀以取宠,公叹曰:「今疮痍未瘳,顾未能裕民力,又忍掊剋以资进身耶」?
于是一路无横歛之扰。
十四年,除潼川府路提点刑狱公事,吏有擅科民财,或抑配官盐,盗用其赢赀者,按治之。
秩满,除夔州路提点刑狱
四川类试,为文以谕进士,悉除去常所用禁令,内外肃然。
揭榜得名士赵逵张震
婺国忧,服除,为荆湖北路提点刑狱
沅州太守李景山通判丁涛交恶,判官巩漴间之,有司追逮数百人,连及溪洞。
时方盛暑,有系死者,公曰:「吾职在平反,其可使无罪之人淹系至死哉」?
言于朝,止罢三人,释其众。
秦公喜曰:「部使者不当如是邪」?
会秦公薨,朝廷蒐举贤俊,凡厄于秦氏者,率以次收召。
上问大臣曰:「杨椿今安在?
其以为秘书少监」。
二十六年入对,言:「祖宗创业守文皆以仁,愿陛下以祖宗之心为心」。
又论湖北彫弊,田野不辟,由赋烦役重,及州县吏任情没入民财产非是。
明年,除权兵部侍郎、兼国子祭酒、兼侍讲
初,朝廷以蜀士艰于赴省,俾就制置司类试,行之三十年矣,有为挟贵私情之说者,欲并归南省,事下国子监,公曰:「蜀士多贫,而使之经三峡、涉重湖,狼狈万里,可乎!
欲去此弊,一监试得人足矣」。
遂止令监司守倅子弟力可行者赴省,馀不在遣中,蜀士赖之。
是时上总揽权纲,留神政事,公奏疏曰:「圣人之心,与众人异。
鸡鸣而起,孳孳于学问者,士之心。
鸡鸣而起,孳孳于职业者,卿大夫之心。
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此则圣人之心矣。
天德而出宁,日月照而四时行,尧之用心也。
垂拱而坐视天民之阜,舜之用心也。
惟克厥宅心,乃克立兹常事,文王之用心也。
圣贤相授,在正其心。
汉显宗之察慧,唐德宗之猜忌,汉元帝之优游不断,唐武宗之好恶不同,此其心初非不正也,汩于喜怒爱恶之私,则昔之所谓正者,倏然而亡矣」。
给事中,兼直学士院
上念故将循王张俊之功,御笔除其三子职名。
公封还,曰:「爵秩天下公器,陛下纵私之,清议何」?
又面谕公,欲以虚名奖用勋臣子孙,公奏曰:「名器不可以假人,恐倖门一开,扳援者众」。
医官王继先以技术至承宣使,侥觊节钺,使其徒校正《本草》,为书以献,公曰:「其书但取古注图经合而录之,其劳甚微,而赏太重」。
右仆射沈公该辞兄调招军进秩,有旨降诏不允,公奏曰:「招军之劳薄,上宰之兄有嫌,此赏一行,将有强刺良民以希进者」。
从之。
大旱,无敢以闻,公侍经筵,乞下四川总领司检察赈济,督发常平钱米,安集流移,蜀以不饥。
兵部侍郎
太史奏妖星见,太阳当食而伏。
公请对曰:「治乱之数天也,而常属乎人。
尧汤之水旱,中宗之桑谷,成王之雷风,宣王之旱魃,皆灾也,而反致其福。
叔世之君,稔于富贵,安于无事,恣于淫侈,视世故若无足备者,而寻致祸乱。
愿陛下修德以答天,躬行以率下,塞其弊端,杜其倖门,以召太平之应」。
时和议既久,沿边诸将坐享厚禄,而所部士伍衣食不给,恬不为意。
公奏曰:「今将帅十年一迁官,驯致使相,官爵高矣,富贵极矣,肯复被坚执锐,亲履行阵,为国效死耶?
诸路营屯仰给县官者,无虑数十万,而困于掊剋,劳役不休,嗟怨盈路,不可不为深虑」。
上为降诏禁止之。
又论朝廷法令多所更张,曰:「有事则有法,有法则有弊。
法一定而不易,弊百出而无穷。
为其法之弊也,从其弊而救之可也。
患其弊之生也,并与其法而改之则不可。
祖宗令明具,圣子神孙将千万世守之,而议者不原弊端之所起,亟进其说,取而纷更之。
如是而不止,则祖宗之法令,其存者无几矣,然又未必可行。
从而复之,则不如勿改」。
兵部尚书翰林学士
一日,锁学士院严甚,外廷无知者。
召公对,上谕以封今皇帝建王指意。
公再拜贺退,草制曰:「以示子孙,朕无志于斯义;
蕃王室以和兄弟,尔思配于前人」。
明日麻出,中外欢传。
又批答辞免诏曰:「朕志先定,其已久矣,既非昵亲属之私,又匪由中外之请,授受之际,谁曰不宜」?
大合圣意。
先是,礼部侍郎孙公道夫使虏,虏主诘以关陕买马非约,将求衅于我。
上遣同知枢密院事王公纶谂之,果得其情。
公亟条对预备数事,焚藁而上,家人无知者。
上益向意用之。
三十一年,拜中大夫参知政事
未几,朝廷再遣枢臣叶公义问报聘,归言虏已聚兵境上。
公语左仆射陈公康伯曰:「迹虏败盟,其兆已见,今不先事为备,悔将何及」!
因与陈公策所以防虏之术,其一令两淮诸将各画界分,使自为守。
其二措置民社,密为寓兵之计。
其三淮东刘宝将骄卒少,不可专用。
其四沿江州郡增壁积粮,以为归宿之地。
奏行之。
,虏使高景山来贺天申,辄出嫚言,索淮汉地,指取将相大臣。
朝论汹汹,或者妄传有幸闽、蜀之议,人情惶惑。
上意雅欲视师,公与陈公奏曰:「敌国败盟,天人共愤,今日之事,有进无退,如臣所料,成功可必。
若圣意坚决,则将士之气自倍。
愿分三司禁旅助襄汉兵力,待其先发,然后应之」。
上深以为然,即命侍卫马军司成闵出戍荆鄂。
公又论虏必出秦陇,而蜀兵权未一,乞以吴璘宣抚使,统一三军,以捍全蜀。
上乃命
已而虏入两淮王权渡江,刘锜退保京口,都人大骇。
公与陈公镇以閒暇,物情少安。
虏兵犯大散关吴璘败之,捷书至,上谕执政曰:「朕与金国讲好二十年,未尝有纤毫之隙。
不意虏使口陈,邀我将相大臣,又欲得汉东淮南之地,一时臣僚谁不劝朕用兵。
朕谓和好未解,则兵衅不可开,姑发信使以审其事。
至淮既不纳,暨归又求遣,反覆诡诈,多为衅端,意在败盟。
重兵压境,托名打围,谋为深入。
朕不免屯兵严备,戒敕诸将,务为持重,以观其变。
而犯蜀无名,果为戎首,事之曲直,宁不判然?
散关小捷,岂非信顺之助。
今三道出师,置帅招讨,审彼己,量虚实,抚定我城邑,招集我人民,收复我寝庙。
毋焚烧,毋虏掠,毋杀伤,以图万全之举。
卿等授朕成算,副以庙谋,庶几恢复神州,以雪两朝之耻」。
明日,御笔付公草诏以戒诸将,公拟进曰:「金人败好,率先兴戎,朝廷应兵,诚非得已。
惟诸大将皆吾爪牙,忠愤慨然,谁不思奋。
所几上为社稷,下为生灵,声援相闻,如手足之捍头目
缓急必救,如子弟之卫父兄。
之遗风,思寇、贾之高谊,叶成犄角之势,用济同舟之安」。
诸将读之,无不感励。
北主盛兵,欲度采石,会虞公允文中书舍人参军事,适至,趣舟师扼其冲。
北主怒,移屯扬州,将谋瓜步,而我师蔽江,不可渡。
李宝胶西,尽焚烧其战舰。
虏计穷,遂弑其君亮而还。
驿至入贺,上曰:「皆卿等辅佐之力也」。
车驾劳师,公扈从至建康,与陈左相协心同力,酬酢军务
虽机事填委,日不暇给,处之晏然。
自虏之欲入寇也,荐张和公浚老成知兵可用,至是留守金陵,眷礼如初。
三十二年,驾还临安,公慨然曰:「吾起书生,致位两地,复何求乎」?
即日抗章乞解机务,谕留不从,除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言者乃摭他事论公,改端明殿学士
行至鄂渚今上即位,除知潼川府
以清净化民,民安其政。
明年得请洞霄,解印还里,复上章纳禄,踰年不报。
忽婴微恙,泊然而薨,实乾道三年正月十一日,享年七十有三。
上闻之震悼,加资政殿学士太常谥曰文安,累赠银青光禄大夫封彭山县开国伯食邑八百户食实封二百户。
娶孙氏,赠安定郡夫人
子男五人:光训,右承事郎
汉老,未命,皆先公卒。
光甫右承务郎
仲舒迪功郎成都府广都县,皆出继。
承公后者独光旦一人,今为承议郎潼川府路转运司主管文字
三女,适右宣教郎史槩、成忠郎孙仲闳、登仕郎必达,季女早卒。
孙男六人:瑑、璐、瑾,皆以遗泽授承务郎,瓘、珙、玠后公生。
孙女二人,道秀适进士史直友,道永未行。
十二月三日葬于彭山县孝廉乡。
公性端悫,仪状甚伟,平居接物,粹然尽人之情。
至遇事有守,确乎其不可夺。
盖其资根于孝友,故发为事业者,皆可纪述。
初中魁选,贺者满门,公方戚然曰:「先君齑盐三十年,两与计偕,七走京辇,卒无所成。
小子窃绪馀以游场屋,敢当大名耶」?
迨登禁从,论事上前,有所奖谕,则曰:「皆先臣之教也」。
奉太夫人孝敬尤笃,求所以悦亲者无所不用其至。
虽老,侍膝下若童稚然
居丧哀毁骨立,不忍墨衰,庐墓三年,人罕见其面。
事二兄谨甚,食不足则斥夫人奁,买田以赒之。
郊荐恩先侄后子,推其先业以与诸孤,复置义庄以给宗族之贫者。
方其立朝,当权臣用事之时,退然自处,持使节者几二十年,略无留滞不满之叹。
及受知太上,议论謇謇,未尝有所顾忌。
参与大政,适丁多事,不动声气,坐折遐冲,而知足不辱,全节而归。
进退之间,无毫发可议。
蜀去朝廷远,人才多不能自达,公既贵,以人物为己任。
君相知其诚实,每访蜀士,必惟其言是听,以故冤滞获伸,英才汇进,一时所举,布列台阁
唐文若张震马骐卓然有声,为天子侍从之臣。
而避远权势,不肯言自我出。
平生故人,久要不忘赒其急难,及其子孙,意不少衰。
至其自处清约,殆与布衣无异。
独居三十年,不畜姬侍。
晚岁奉祠,萧然一室,左右图史。
幅巾藜杖,与乡人相往来,赋诗饮酒,道旧为乐,见者忘其爵齿之尊。
笃于力行,不自表襮。
有文集五十卷藏于家。
良祐顷岁召为学官,始从公游。
及为御史,同朝六年,知公为详,此其言皆可考不诬。
则喟然而叹曰:「《书》曰『其惟吉士,用劢相我国家』,又曰『其惟克用常人』。
若公者,可谓吉士常德者,非耶?
使公至今存,雍容庙堂,忠实事上,不为虚言,其有益于国家岂少哉!
惜乎用不极其所至而死矣」。
铭曰:
天佑我宋,岷峨降灵,是生文安,人中之英。
文安之德,柔惠且直,允文允武,以定王国。
公来自荆,王立在庭,不畏强禦,有猷必陈。
凡大典册,公载其笔,黼黻王度,讨论润色。
羯彼狂虏,蓄谋败盟,公画奇策,敌无遁情。
遂与国政,同寅曾公,夙夜不懈,足兵戎。
足兵戎,整我师旅。
公赞徂征,以立于武。
乃遣戍役,镇彼荆鄂。
乃建大将,尽护全蜀。
狂虏孔炽,我师震惊,公授成算,上心载宁。
飞檄驰诏,张吾三军,折箠欲渡,弗戢自焚。
帝巡金陵,公左右之,召彼元老,自公启之。
我瞻中原、淮滨既同,公拜稽首,天子之功。
人亦有言,名遂身退,天道尚尔,矧敢弗畏。
惟公懋德,亶其有常,辅导于帝,为国维纲。
公方在朝,上皇所毗,公既还,天子之思。
彭山之阿,有坟峨峨,勒碑于隧,德音不磨。
按:《名臣碑传琬琰集》中集卷三三,宋史资料萃编本。
寄题蜀李氏义概堂君亮著作之祖) 南宋 · 楼钥
五言律诗 押元韵
养气非为侠,轻财弗市恩。
仁声高月旦,义概彻天阍。
称美推贤嗣,扬名有顺孙
活人几百万,何止驷容门。
李君亮著作眉山分韵得翠字 南宋 · 楼钥
 押词韵第三部
天下大峨山,雄秀盘厚地。
山虽不在眉,所在拥空翠。
矫矫三苏公,挹此淑灵气。
文章垂日星,照映盖一世。
李侯广汉,射策叩丹陛。
袖然出群英,东南蔼名字。
来上著作庭,行入甘泉侍
胡为把一麾,西归寻药市。
吾闻此州俗,秉法更陈义
厚德坐镇之,近古翻易治。
君家义槩堂,活人百万计。
老亲怀故山,色养谨承志。
还家万里馀,赴镇夕可至。
不作题柱骄,岂有昼绣意。
班班老莱,人间真乐事。
忠孝无两心,出处固一致。
他日上思君,命驾当不俟。
此别谅非久,毋庸掺征袂。
新除宝谟阁直学士李寅仲辞免召赴行在不允诏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一八、《攻愧集》卷四四
朕志于有为,心不忘远,矧惟簪橐之旧,具宣藩翰之劳,既颁优恩,仍趣归觐。
卿素全忠孝,备著事功,岂惟劲草之知?
障狂澜之倒。
峻西清之职,未称眷怀;
东海之来,方深渴想。
尚腾逊牍,未就锋车。
式遄其驱,勿重有请。
宝谟阁直学士李寅仲乞祠不允诏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一八、《攻愧集》卷四四
朕缅怀巴蜀之民,未尝忘远;
梦想渊云之彦,尤务招来。
卿蚤冠伦魁,久腾英誉。
荐登朝迹,尝为献纳之臣;
出殿侯邦,尤著蕃宣之绩。
特立抢攘之际,实增嘉叹之深。
学士之班,既以旌其风节;
趣锋车之召,诚有望于谋谟。
何辞之烦,以疾来谂?
万里云远,当已戒途;
三命滋恭,谅无俟驾。
李君亮义槩堂 南宋 · 叶适
 押词韵第十七部
分飧人所能,多至踰万亿。
一朝可趣具,寒暑三十易。
古之轑釜者,其始盖未惜。
怀哉西方士,义重见寡特。
招呼几州氓,岁岁青蔬食。
雷声匕箸动,云涌床座窄。
昔我手行粥,今也愆膂力。
忆汝身自孩,又抱儿子吃。
岂有不足叹,幸无嗟来色。
天为产厥孙,文射最高策。
劳君太史令,乞彼峨眉伯。
出处善知时,教训陶美泽。
筑堂事遗像,雅颂镌众墨。
我歌则后矣,猗欤缀周什。
时斋1206年2月 南宋 · 叶适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九三、《水心文集》卷九 创作地点:浙江省温州市
余与巴西李公君亮,同馆同年,相善也。
公间语余便私之室时斋,图以示余,请记之。
问「所以名时何也」?
公曰:「在《易》,『时止则止,时行则行』,是欤非耶」?
余方谋议荆南,不果作。
返道钱塘,公由太史乞守眉矣,又不果。
后十馀年余召自温陵,而公以少司空入侍,迎余而笑曰:「可得记否」?
余丧先人,又辄不果。
其明年,公自乞帅泸以归。
明年,乃诒书曰:「愿卒记之」!
时之为用大矣,发生于朽败之馀,流行于缺绝之后。
天地虽人物之主,而不自为,一皆听命于时而已,所兴不能夺,所废莫之与也。
故物无不作媚取好求必于时者,而况于人,择奇而用智,争险以贾力,祸患压而不悔,血气衰而未已,惟恐时之去己也。
时常运而无息,万物与人亦皆动而不止。
《易》虽因事以明随时之义,然终不能尽其变通,而古今憧憧,更起迭仆,如机发轮转而不得停也,可不哀欤!
惟《艮》以息为象,时虽运而必息;
人以止为本,道必止而后行;
孔氏以为君子宜取节焉。
是其义以止明行而非以行明行,以静柅动而非以动柅动也。
时所同趋,将遁而不返;
利所共获,将弭而不进。
荣宠艳丽矣,禄位酣美矣,而有甘澹泊、安卑辱以自终其身者,大则范世纪俗,小则委己顺命,盖时且行之而吾固止之,物方动之而吾卒静之也。
故能「不失其时而其道光明」,此岂习于利害之情而以时自达者哉!
君亮性退而行冲,曲肱一榻,冰雪枯槁,不与物对,而山川草木无不自得。
入备顾问,出守方镇,天下之言静止者皆归焉。
盖公既有进于斯,而余亦以自警也。
开禧二年二月
李君亮安抚赴阙 南宋 · 度正
 押词韵第五部
皇帝龙飞十四载,拱手垂衣功不宰。
谁生厉阶起甲胄,天下岌岌几于殆。
赫然烹阿封即墨,神机独断定四海。
内酬勋庸清列位,外召诸老仍博采。
自古圣人闻至治,不贵无过贵能改。
三池先生已先入,谏阁经帏行遂拜。
遂宁先生又继起,老手便当调鼎鼐。
冬官侍郎何迟迟,几日涪江下寒濑。
恭闻促诏已屡下,云汉昭回九天外。
吾君寤寐在良弼,其意岂不望启乃。
往年袖手固其理,今日缄口庸何待。
祖宗至仁育疏戚,常使无权免骄泰。
宣仁圣烈重贬损,功参光万代。
当时若不甚快意,其奈无忧近菹醢。
前乎六一论尧佐,后日了翁陈二蔡。
一从一违事已判,得失了然为世戒。
况今政事归中书,国体堂堂方正大。
春宫仁孝且英睿,多士盈庭复蔼蔼。
先生而言言易入,及其事至恐不逮。
姑置区区论商鉴,覆辙不远那容再。
行看正道动前席,盛时难逢愿自爱。
朱文公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八、《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六四
右,朱文公与月舟范公文叔帖凡五,皆宁考初元也。
是时孽韩枋国,党祸方张,此何时也?
而以序所见于蜀士大夫如刘文节公李良仲宗丞季章参政君亮侍郎与今范公之家所藏朱公报帖,则一时善类应与固自若也。
权臣威燄徒能怖赫庸贪,而终不能以间人心之同。
《剥》之三曰「剥之旡咎,失上下也」;
《复》之四曰「中行独复,以从道也」。
夫居群阴之间而独能失其同类,惟道是从,矧兹声气之合,胡可劫而禦之!
予虽生晚,而身履乎庆元、泰、禧盛衰之变,周旋乎范、刘、诸李与二熙群贤之间。
呜呼,「我视谋犹,伊于胡底」,亦足以悲夫!
泸州社仓养济院义冢记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二、《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四五、民国《泸县志》卷七
天运无穷,物生不已,人之性无不同也。
然而二气杂糅,强弱异质,短脩异数,贵贱富贫异分,所贵乎君公师长者位乎两间,有以品节而左右之。
某自流南裔,猩鬼与邻,诚不自意生返故乡,起临旧镇,益思所以布昭王灵,加惠远服,修校官,增学廪,创县庠,缮城郭,植观阙。
念民困于科籴,岁以四万缗敷二万斛,前官虽尝市田代输,而行之仅二年,乃以疆事之兴,粥田以佐用度,此事中废。
予为出少府馀财,斛增直二千。
虽然,不惟小惠不可遍也,亦恐人心不能尽同,行之久近未可知也。
又念城内外士尝合力创社仓于四隅,以时粜籴,为谷二千二百五十斛,然而旧没新升之交,细人末作昏暮得谷,舂揄无所,出缗钱万有三千,籴米千斛,为仓廥于报恩佛舍之西庑,岁贮田租七十斛以备消耗。
一其槩量,粜以元直,将以制物低昂也。
又虑社仓不能常粜,乃与寮吏躬视城南养济院而增广焉。
院始创于太府寺丞王公大过,有序有室,有府有庖,岁八千三百斛,约其所入,可饱百人。
第岁久朘削,所养视昔财半。
命复其数,选吏覈实,增置官田若干亩,增养百人,庶乎老且废者有养,疾且病者有疗,孤且幼者可以成人,鳏寡者有告也。
则又虑死者无所归也,乃稽州之义冢,自故相赵文定公创于真如寺之西偏,旋以地隘,不可更拓。
李侯寅仲又尝更创于寺之南,而男女混殽,牛羊蹂践,过者颡泚。
乃为相地于使君岩下,山从西北来,襟抱环合,广深各二十丈。
出缗钱三十万庚之,甃石为穴,凡无主之丧全而藏之。
周以土墙,饰以门术,分左右以别男女,书年状以待子孙,秩廪给以处守者。
亦拨田租十有三斛,岁储其入于常平库,岁掩埋之。
命乡之仕者傅朴、李有之司其事。
规置既成,人曰吾侯之为是也,节缩浮费,凡四方之邦交之币献不有其一钱,以臻于是,是不可以无纪。
予愀然曰:是恶足纪也!
古之为政,壮有用,老有归,幼有养,矜寡孤独有秩,瘖聋跛躄、断者侏儒有食,其徙也相授,死也相葬。
不幸而道死也墐之,无主后也里胥主之,骴也蜡氏除之。
盈天地间,生事死送,无一民弗得其所,此君公帅长所以师保万民之职分也。
今也不然,簿书期会之是务,而区区然为小惠以说民。
且社仓岁粜之数视昔非不广矣,然生聚之蕃,舟陆之会,是果能为低昂乎?
养济之数视昔亦倍矣,然老癃残疾颠连亡告者,亦能无所遗乎?
患墐死之不广也,为之行营高燥,多其兆域,益其储峙,不知丧无主后,行有死人,亦止于是乎?
孝子慈孙欲自致其诚敬者,亦有以处之乎?
自圣贤视之,直不满一笑,尚足以为功乎?
姑识予恨以俟来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