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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传直宝章阁严州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九七、《后村先生大全集》卷六一
桐庐郡今右扶风也,严光之高风、范仲淹之遗爱在焉,牧守之寄,其选尤遴。
尔幼慕间、平,壮从,其有闻于父兄师友之际矣。
久丞外府,自诡专城。
茂陵奎阁新定左符,并以宠汝。
夫垂鱼以入侍,击鲜以为养,人子之至乐也。
及瓜往戍,以治行闻,朕将下玺书召汝矣。
可。
赵孟传依旧秘阁修撰提举福建市舶兼知泉州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九、《后村先生大全集》卷六九
互市置使,非宝远物也,所以来远人也,后之居是官者失其意。
彼愚民以命易货于鲸波万里之外,幸登于岸,重征焉,强买焉,或陷之罪而乾没焉,商贾失业,民夷胥怨,朕弄印久之,不知所付。
尔清吏也明使指,近属也知朕意,集台之选,无以易尧。
玉之在郑商者可勿买,珠之去合浦者可复还矣。
可。
方氏子墓志铭1250年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二七、《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五三 创作地点:福建省莆田市莆田
方氏子名必敏,年二十一矣,从乡先生学。
学临官河,暇日凭栏,岁深栏腐,忽覆而溺,适潮至水深,旁无援者,死焉。
乃翁以书来曰:「吾子年虽少,然于事极练。
学与文虽未就,然先儒意脉,前作机键,心通神悟
有过父责之,受而不拒也;
处约心安之,乐而不愠也。
吾夫妇于诸儿中尤怜之。
悲乎!
死命也,溺死非命也,吾之痛终吾身而未平矣」。
又曰:「孰能纾吾哀者,其后村翁乎」!
走长须求埋辞。
余言之曰:亦命也。
必敏死以淳祐庚戌腊月甲午,葬以其月庚申
曾大父畛,承事郎
大父岩起文林郎
父遇,字时父,余外弟也。
母黄氏。
其葬在大父墓侧。
铭曰:
衍蹈海兮原沉湘,身放逐兮心忧伤。
求而得兮非降殃,嗟之子兮方盛强。
翁媪爱之兮置膝傍,下从彭咸兮理不可详。
吾闻古不吊厌溺兮,岂不以其冯河而垂堂。
况乃翁兮吟鬓霜,曷不远师季札兮而自侪乎卜商。
儿探环而往往兮,翁安能建鼓而求亡。
岳安石桥记咸淳二年 南宋 · 林希逸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三七、《鬳斋续集》卷一○
岳安桥者,璜溪吴君清承诸使之意而为之也。
辛酉某月始事,丙寅某月迄工,糜缗钱八百万。
初与道人谢有真俱,谢逝,君独任责。
众初疑其难,君极力以就事,诸司亦有助焉。
君来求记,余既书其始末,因为诗十章、章四句以美之。
曰使云者,帅古心江公万里,漕松壑赵公孟传,宪颐山家公坤翁,先宪后帅者竹居王公镕也。
诗曰:
闽居岭间,缘溪而路。
长桥短桥,日凡几渡。
维此金沙,有水曰岳。
伊昔梁之,峙流而阁。
时雨之淫,其喧如瀑。
壬子中秋,一涨莫复。
臬使王公,恻以众请。
曰谢曰吴,以选并命。
其时维何,景定辛酉
谢俄而蜕,归吴一手。
力浅虑长,更木以石。
为之良难,五载而毕。
众施既艰,公助能几。
不厌不悭,吴亦贤矣。
岂无长虹,如楚视
曾是山村,埒彼都会。
寒暑往来,铢寸累积。
非有此心,曷就此役。
岁月姓名,所识大者。
系之以诗,美其心也。
水龙吟 其二 寿婺州赵岩起右撰孟传 南宋 · 陈著
 押词韵第十六部
玉鳌头上蓬莱,十分好处饶松壑。
无边风月,阴阴乔木,重重华萼。
秋水门庭,淡交簪履,随宜斟酌。
向西风回首,双旌缥缈,从天下、招琴鹤。

是则阳春有脚
金华、洞天留著。
相传好语,新来初见,分明鼓角。
田里相安,裤襦歌了,却来持橐。
称年年,绿橙黄时节,与
寿赵岩起婺守起右撰孟传水龙吟词缴劄 南宋 · 陈著
 出处:全宋文卷八○九六、《本堂集》卷七○
某兹者恭审斗占建亥,月记
十洲三岛而来,神仙不老,八咏双溪之上,风月无边。
庆事鼎新,阖郡壮观。
恭惟某官鲁卫公子,向歆帝臣。
棣鄂煇煌,共享和平之福;
菜厨淡薄,争趋宽厚之风。
惟某官自然不群,处家得所。
乐其翩羽,飞傍九霄;
绾彼符鱼,惠及千里
闻旄倪之相语,愿父母之永年。
可想《豳风》,喜祝兕觥之酒;
第虞唐诏,催调銮殿之羹。
某蒙知最深,留贺敢后?
与法律簿书从事夙夜靡遑;
依宫商角徵以成章,咏歌不足。
赵户书孟传典乡书 南宋 · 陈著
 出处:全宋文卷八○九八、《本堂集》卷七四
某叨被眷私,与家人子弟等不用世俗礼修状,首乞鉴宥。
近忽闻黄童白发歌舞之声,乃获恭审诏真学士之尊,任大制阃之寄。
十洲地重,虽着绣之几人;
昼锦堂高,则拜厅之独我(其父少傅奉化郡清敏王与权亦典乡郡。)
其为盛事,实掩前闻。
先生规模宽弘,修理精密,况乔木之所庇,而甘棠之尚阴,未占已孚,何事不办?
第同沸之鼎,未着之棋,进欲使京畿有所凭,退欲使海道有所畏。
城可蹴而摧也,何以修而固;
池可竭而涉也,何以浚而深?
郡计病于外强中乾,何以腴兵籍;
虚于东抽西摘,何以实田里?
今秋虽稍舒,而科扰苟且之残生者捷出;
官吏近日虽略汰,而隽永贪饕之馀害者尚多。
此则为先生忧也。
某发种种、视茫茫矣,虽不能奔走效涓埃之助,而窃过计,不自已于惓惓也。
未知龟吉建牙的用何日,当探伺晋贺,并控馀怀。
文宋瑞枢密天祥 南宋 · 陈著
 出处:全宋文卷八○九八、《本堂集》卷七四
某以榜下士,托岁寒盟,修状不敢用俗套,首乞均宥。
某自去载获上中涓,敬惟与令季判府朝夕问起居,而澒洞之初,快睹义檄,声盖动天地,某亦激烈于中,如常见貂蝉出兜鍪上也。
当今京师凛乎器欹,宗社危于发缀,望之者不知所措手。
大力量其见独识也,灭此后食,不以家为,意气超腾,肝胆呈露。
洞獠江民,听命效死,至不费朝廷一钱一粒,而精甲数万来勤于阙下,迤逦提进,敌今方知有令公矣。
青冥玉钺,黄閤紫枢,又何足浼?
相公之志,亦不在是也。
某自去秋因大热随班入内,到今衰病不瘳,比松壑解尹印,随司而归。
天上故人,海滨新阃,闵之招之者,虽不遗下体,而阅黄伊之书方有味,驱车非其脚也。
但望风霆扫除,宇宙肃清,某尚能效次山颂中兴,非止为门墙私贺。
赵岩起制使孟传为乡人求免税书 南宋 · 陈著
 出处:全宋文卷八○九八、《本堂集》卷七四
某叠罹燬掠之残生,未死犹死也。
然有不能已于言者:奉川,台、温接境,自春到今,军马之往来、之屯驻,无一刻宁帖。
民之毙于兵刃者枕藉,系累而去者鱼贯于道,日千百。
庐室之焚荡,田土之蹂躏,穷百里而一目,牛羊无影迹矣,鸡犬无鸣吠矣。
凡春间有种入土,幸而秋有栖亩者,又归之兵之坐而食、载而往,马之饱一而坏九。
小家无田收,大家无租入,今冬已比比捐瘠,开春必皆填委沟壑
景象至此,劝本以救本,是官府第一急事。
然虽有仁政,未易展布,虽有仁心,亦将泯默。
兹忽闻使府行下,欲起催米税,县宰又惧上命之严,知而不敢尽言,遽欲奉而行之。
田里奄奄待尽之凋氓,有骨而无髓,有皮而无膜,未知何以应追呼,供输纳?
先生以一身为乡邦立命,两府判皆一意爱民,此等时节,若不能以实情哀号,是负先生府判本心,是百里自绝于覆载之中。
某本欲躬诣廪请,为驻兵满近境,无路可通,翘首师门,沥心血为字,恳乡人之同志能走间道者袖以告。
敢望与两府判会议,力转曲成之造,特免起催,再布春脚,使鸿雁离散之余,遗男剩女,旋旋孳生,废田荒地,稍稍耕种。
自时厥后,家租户税以仰给县官,岂非百姓之愿?
但宽为之期,则公私皆沛然。
倘遂众欲,则先生之私于乡曲,犹公也;
府判之于公下邑,犹私也。
九天在上,九地在下,鬼神左右,一语不诬,惟先生其痛恻之,某与一邑之人炷香以俟恩判。
江东赵岩起孟传上庙堂乞祠启 南宋 · 陈著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二、《本堂集》卷六五
某弱植非材,惟有传家之忠朴;
公朝误渥,遂叨将漕之光华。
粤自驱驰以来,每怀负乘之惧。
尝披真悃,以乞閒身。
谓天盖高,莫之从欲,彼月斯迈,俯焉素餐。
属今夏之观风,值兼旬之沐雨。
暑湿外寇,阴阳内讧。
病卧疮痍,久缠绵而未已;
老来筋力,益疲惫而难支。
兹将再期,若为寸效?
玩势痼于渐积,晶光黯于无存。
弩本非强,而况垂末;
鼓虽欲作,其如已衰。
欲望朝廷,特赐奏改,令畀祠禄,少安家居。
庶令旷败之逃,尚俟糜涓之报。
赵松壑马大使光祖 南宋 · 陈著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三、《本堂集》卷六六
某伏以晚春,处满目新阴。
恭惟某官奉诏起家,拥旄戒道,冕旒春倚,堪舆介扶,钧候动止万福。
某筮柔日、溯刚风,贽椟于典签,俯仰祈委鉴。
某载惟受天间气,为国大臣,日羲月娥,阳婴阴姹,罔敢不识。
相裀公鼎之祝,奚庸某赘。
某兹者恭谂疏荣宸笔,授任制牙。
金华洞天,暂缀锦衣之适;
青溪福地,惯逢玉钺之临。
光声飏驰,喜气云合。
恭惟某官得圣贤学,为人物宗。
修诸家庭之间,不愧屋漏;
见之政事之际,是特刃馀。
辙迹几遍于东南,铁脊相为之终始。
有如江左,兼控淮西
曾大纛之重临,有甘棠其好在。
上方谋帅,谁以易公?
用两老兵,皆知南轩之寡欲;
成一信字,尽服乖崖之力行。
百姓闻而歌谣,列屯望而精采。
第恐有中留之拜,不容疾前导之驱。
某非佞。
某久违衮舄之下,迹远而心实迩。
近者叠拜宝缄,每一展读,当参侍一遍。
孰谓天幸,将得以小漕车,依玉垣左右,不自知手之舞足之蹈也。
某非材将漕,驽驾已疲,兼组饷师,蚊负益重。
矧当弊坏之际,是岂迂疏所胜?
凛如临深,未知淑后。
教诲之,帡幪之,今知有仞墙可依矣。
某百拜预祷。
某事尊有彝,通名必敬。
拙语,仰尘宗帅,倘赐览掷,万荣万幸。
某仰溯钧闳仙婘,纳福攸同。
揆分夐绝,不敢僭越申起居问。
前茅有行下事,九顿首以请。
故节干范君墓志铭 南宋 · 陈著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一七、《本堂集》卷九一
四明素多士,山川气分,前辈风流,日以衰落,尚其如吾友范纯甫者,几何人哉?
而死矣!
他日,其孙鹤孙曳衰踵门曰:「鹤孙大父善于子,葬且有日,敢以状请铭」。
余执而哭之,不得辞。
君讳应发,纯甫其字也,庆元府昌国县人
曾祖庠,祖希颜
父镕,前迪功郎滁州清流县主簿
君早孤,母赵氏力贫教其子,资之师从,不远千里,文声蔼然旁魄。
再宾秋荐,晚始第名奉官,授迪功郎嘉兴府崇德县县尉
县当孔道,吏饕民嚚,号最难治
本之清苦,推以果达,当路才之,丛难以委。
摘奸钩隐,冤涤滞疏。
间抱牍立台府下,相可仡仡不少动。
于门大书云:「更无私入路,常是大开门」。
宪使李公庚行部,见之异,下车访问。
随事敷答,无遗馀。
曰:「此非神明尉乎」!
即路腾剡。
唐公震继之,与郡守俞浙漕使许公自争出我子。
赵公孟传檄入幕。
家公铉翁伏其干办临安府节制司公事。
厄于时,志不克竟,归老于里。
吁,命也夫!
君平生尝笃于其所知,不以世故迁。
其有不辱吾类,容明气扬,称道不离口。
其有过,虽夙所敬说,必面折,不以情隐。
于家东偏辟一室,放忠宣公遗意,曰「著作林」。
家燬,并其先人墓以居,号小范
既而买屋城中,图史左右,日有手抄,惟意所可,曰「自足记」。
交游既广,客坐无虚顷,觞咏留连,率竟日乃去。
盖其心旷远萧散,所适皆乐如此。
君生于己巳五月六日,终于戊子十有二月二十有一日,享年八十。
娶陈氏,端懿静和,宾敬尽老,越明年十有一月十日,亦以寿七十有七岁终于内寝。
子男二:长逢甲,漕贡进士,先君五年卒。
次埴,后其姻亲冯氏,前承信郎
女二:长适前礼部进士赵嗣鏔,次适前迪功郎赵嗣铚。
孙男一,取埴之子,鹤孙是也。
女一,适赵必圣。
君盖棺甫半月,延燎垂及,鹤孙亟奉之出丛于奉化县禽孝乡冯氏墓庐山之阴,为道士墺。
君治命:「我死,于此乎葬」。
己丑十有二月甲申启菆,以陈氏柩合葬。
铭曰:
学以成名,而迟于成。
仕以行志,而啬于行。
维寿则丰,维心之亨。
式宁其归,尚泽云仍。
赵松壑陆云西 南宋 · 陈著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一八、《本堂集》卷八八
呜呼哀哉,公而死耶!
百身莫赎,君子之嗟。
亦知君子,知公多矣。
我不必言,而不能已。
公之精神,清不受尘,及其即之,时雨阳春。
公之心事,其直如矢,乐于成人,勇于为义。
公之莅官,电烨雷轰,风休云閒,倏忽之间。
公之文字,散满中外,意动笔飞,有神仙气。
人才如公,乃人中龙,我知之深,契稠重。
维桑与梓,维葭之,维今将输,寔踵芳轨。
回首前冬,供军堂中,留连夜饮,笑语从容。
去冬之晚,访公道院,公时已病,别语悽断。
公病日难,讯问往还。
公以召归,舟遇龙湾,追路攀见,谓可一面,风急帆开,江空人远。
写心以书,犹及南徐,公不能答,我心何如。
为日未几,讣音在耳,岂不欲奔,一恸而死。
官守之縻,不得以私,缄词千里,莫纾我悲。
尚享!
集贤学士赵岩起孟传 南宋 · 陈著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一八、《本堂集》卷八九
大渊献之岁七月孟秋庚寅,具官陈某谨以鸡酒之奠,致祭于故集贤学士赵公之灵:昔我赘幕,秦淮之湄,既而客润,云西之随。
公将适漕,寔踵云西,六辔未驱,尺书先驰。
若师所尊,若曰可师,恳恳其诚,谦谦其辞。
谓虽已去,必欲来思,不曰不敏,登门犹迟,胡听之过,而至于斯。
呜呼!
谁能如公,取之于素昧之中,而甚平生之相知?
我昔于润,滞留斯久,旧幕在望,未谐奔走。
乃独我容,曾不我咎,春风飞剡,顾叨荐首。
旁观者饕,豪捩而取,茹愤狎诺,以秋为候。
彼有力者,又掣其肘,举于他门,出于公手。
公终不平,我知所受,岁贡有限,人物为薮。
为我之故,空其所有。
呜呼!
谁能如公荐之于无求之表,而甚于欲偿之宿负?
昔我家居,公专阃,相与排难,谓我其前。
从游之旧,如同气然,纵无一德,亦宜周旋。
止或尼之,终孤悬悬,时忽其异,事归之天。
天涯再驾,生死之间,我又罔闻,莫如攀辕。
人于此际,能无尤焉,而亮于心,付之忘言。
呜呼!
谁能如公安平相为乐,而患难不及共,乃旷然而不我愆?
公之于我,有如此之特达,则我之于公,不无愧怍。
数年之别,而万里之远隔,一病而绝,而九泉之莫作。
公之心自知,泯默于冥漠;
公之魂谁依,将飞扬乎空阔。
惟旅之或归,庶慰吾州里之怀德,而初心之获遂,今乃与父子而同穴。
外于此者何言,寄万感于寥廓。
古意一奠,老泪双落。
尚享!
赵孟传特授华文阁直学士沿海制置使庆元府1275年11月 南宋 · 王应麟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九五、《四明文献集》卷五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敕:朕申儆豫防,畴咨良牧。
师保世祚表海,聿怀宗老之遗芳;
孝恭尹兹东郊,迪简庭闻之令望。
我有明命,贲于价藩。
具官某质厚而器闳,心醇而才裕。
以仁者勇协赞去凶之谋,为同姓卿独坚守节之志。
若昔理祖,眷尔前人。
京兆懋弹压之功,司徒敷宽和之教,绣游乡国,阃制沧溟。
迨今甘棠之馀思,复见裳华之趾美。
尹神皋而曳履,既振家声;
即里社以分弓,俾践先职。
隮舜阁之邃直,耀汉绶之荣观,轶袁州再世之光,迈安阳奕叶之盛。
水犀之师,尔其练习;
佩犊之民,尔其镇绥。
元帅说礼乐诗书,无忝象贤之助;
州里行忠信笃敬,遹观报政之成。
可。
西岩了慧禅师行状景定三年八月 南宋 · 释大观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三六
师名了惠蓬州蓬池罗氏子。
垂髧与群儿戏,必抟泥沙为佛塔相。
一日,玉掌山安国寺僧祖灯至其舍,向之合掌,拊其顶曰:「若欲从我乎」?
怙恃以师资缘合,遂令出家。
十九薙发,授以般舟念佛三昧,非其志也,辞,往成都讲席,习性宗经论。
俄叹曰:「义学岂究竟法哉?
染指足矣」。
去,谒坏庵照于昭觉,一见心许法器,趣其南询。
乃束包出三峡,由湖湘而至江浙,见浙翁琰于径山
高原泉孤硬径直,往依之,同枯寂甘如饴。
迁台之瑞岩,令师与俱。
问:「山河大地,是有是无」?
拟开口,即喝出,以偈呈,即曰:「没交涉」。
偶侍次,令书龙门三自省白杨示众语,阅之,笑曰:「写字与做言何尽得,争奈没交涉何」?
师愤悱莫伸,曰:「吾方便娄矣,汝自不顾,盖缘法不在此,其往见雪窦乎」?
时主雪窦席者佛鉴无准范也,造席下,自陈来历,呵曰:「熟歇去」。
已而令充不釐务侍者,语之曰:「觑不透处,只在鼻尖头。
道不著时,不离唇皮上。
讨之则千里万里」。
师抗声曰:「将谓有多少」?
范迁育王,师因侍行,日用从容,始尽其要。
次见石田薰,与语奇之。
又见妙峰善吴门万寿,问:「近离何处」?
曰:「净慈」。
曰:「净慈有何言句示徒」?
曰:「好上堂」。
曰:「好在甚处」?
曰:「别日举似」。
和尚善笑曰:「个川僧,不同其他」。
时范已被旨径山,师往省,即留之,职以表率。
由知藏第二座。
吴门诸刹多为妄庸所据,会节斋赵观文时以文昌作牧,庸缁望风退避,虚席处一十有九,集诸山选本色,师出世于定慧一香,为佛鉴拈识所得也。
蕞陋废弛,补苴葺换为一新,始有衲子过门矣。
颇厌廛嚣,值有司就寺夹勘所,勇挝退不容挽,复登双径,却扫一室,翛然自怡。
东嘉使君刘大监以能仁招,居之三年。
寺自畴曩火后三十年,僧堂犹堕缺典,师倡衣盂,权舆是役,寓公挟助,诸檀乐施,未几有成。
禅习靖深,斋仪详整,禅林始具体
俄而勇退,中外固留,曰:「始予以三年为期,众力成就,幸济登兹,兴动不可遏矣」。
灵隐石溪月书招,翩然绝江,延以第一座,不就。
径山大川济继席,又延之,亦不就。
江帅朱公属径山举堪东林者,以师应,朱礼致之,曰:「庐山古禅渊薮,今虽寂寥,佳山水固无恙。
是行也,可偿夙愿。
居一年,天童虚席,朝命诸禅公举,以师名奏,特差补处。
五年间,训徒起废,靡不加意。
两阁后先金碧昂霄,又将广选佛场一新之。
回禄煽灾,半日而尽,非数也耶?
师逆境顺处,不以灾故而弛丛规,衲子不忍舍。
宗清、德渊、智月辈占路分卫,助厥兴复。
首新旃檀林,而库司厨庑诸寮,亦次第就,水陆堂已抡材。
俄属疾,谒告于制使履斋吴公,公以蒋山别山智奏继其席,法中友于也。
退扫中峰一榻者三年。
松壑赵大卿临访,曰:「瑞岩先公清敏王神游地,名德不以下乔,临莅之可乎」?
辞之力,其请益力。
居仅二年,疾荐作,曰:「吾世缘尽矣」。
退养痾于太白清风坞幻塔庵,此诸徒裒资为师成于昔年者。
忽索衣钵簿,大书其后,缄付寺之执事者,趣辨后事。
诸徒进纸请偈,师笑曰:「此吾所不为者」。
乃书曰:「诸方以遗偈取笑于世,不可令我以此取笑于诸方」。
遂掷笔,顾谓左右曰:「今何时」?
对曰:「二鼓矣」。
放身若投寐然,视之已逝矣。
景定三年三月廿二日也,寿六十五,坐四十七
龛留庵中,举丧礼于寺五日,众奉全身閟于塔。
度弟子若干人,嗣法者相后先。
师资禀颖利,骨相清癯,壮龄支策,参访专确。
其于宗乘事殆夙习也,虽痛自韬晦,而声光烨然。
逮其缘稔应世,为缙绅之所敬爱,辈行之所推许。
东嘉能仁劝化僧堂之役,有偈云:「尊者从空掷钵来,神通用尽却成呆。
看来不维摩老,一默千门万户开」。
寓公节斋陈文昌一见赏音,亦以妙语助化云:「南瞻部洲一尊者,一云一雨遍天下。
今朝为众入城来,霢霂相随散春野。
有田无雨田不收,有僧无堂僧不留。
众僧既堂田既雨,盖覆东南三百州」。
由是施者响答而速成焉。
师于事功,乃当为而勉为,非图侈靡而强为也。
乃若其志,则专在乎弘道而为人。
佛鉴之门,人才杂还,若师可谓折薪负荷者耶。
观也早同聚首于诸老会中,及徇缘东浙,又分邻烛,当垂绝时,力疾隐几,染五遗缄,而观与焉,于我厚矣。
兹其徒智潮、智涣踵门泣曰:「吾师始末,惟公悉之。
幸为书其事,将求当世名公于师有契分者铭其塔,以诏后」。
大观以朋旧不得辞,乃直书。
景定三年八月一日,特差住持大慈名山教忠报国禅寺嗣祖比丘大观状。
按:《西岩了慧禅师语录》卷下,续藏经第二编第二十七套第二册。
赵大卿孟传号松壑。前知赣州。) 宋末元初 · 文天祥
 出处:全宋文卷八三○七、《文山全集》卷六
某汲廉泉,澡栗尾,通忞忞主书吏,昭初好也。
某昨从湘花间奉盈尺牍,一舒泄其宿昔云龙之私。
明河七襄,流丽空碧,地中之山《谦》,水上之风《涣》,十袭九缇,至今耿耿光气。
蓬莱水清浅,缥缈环佩,渴心涌泉,一日千里。
某兹者共审玉宸涣宠,金掌升班。
维城维翰维藩,磐石大宗之续;
厥贡厥包厥篚,纲维六府之司。
禁籞云开,神涂风动,伏惟庆忭。
钦以某官祥源异禀,若木殊辉。
绮绣挥扬,汝阳天人之相;
龙虎变化,北平魁杰之风。
劳侍从厌承明,经骀荡而出馺娑。
公不淮海之薄,上为宣室之思。
玉珂金钥之玲珑,花绶藻衣之舄奕。
径摩驰道,涣周卿六命之颁;
不出都门,伫唐相九人之拜。
某顷单车驰岣嵝下,鹤发重重,一夕九起,效矉洗马,历历陈情。
君师天地之造,为择便州。
夫子奔逸绝尘,乃使隶也瞠若乎其后。
虽鸿燕差池,不克面拜龟组,然天开百世之好,山川其忘诸?
惟是力绵,未知攸淑,一规一随,赖有柯则在。
爱桐乡,不隔风雨,肘后宠灵,不彼而惠绥之,此固中父老之所共望赐者也。
谨具劄子,申诇起居,未谐良晤,愿言金护玉持,式副前祷。
应旧治要来,敢请其凡。
大义略叙(上) 宋末元初 · 郑思肖
 出处:全宋文卷八三三六、心史
我生大不幸,适焉逢此逆境。
国之兴亡,自古有之,其亡也必国君有失德,民心乃离散。
大宋列圣相承,以仁立国,岂谓靖康遭金贼之祸耶!
南渡列圣相承,亦以仁立国,岂谓德祐遭鞑贼之祸耶!
即今日而论,天子无失德,民心不离散,遽逢凶祸,必有其故。
非微臣蒙君之恶,曲为其说,移罪于人。
公论在天下,千载不可泯灭,我安能禁天下后世之人,口不言手不书哉!
今此略叙,不过直书本末得失源流大概尔。
昔金人盛时,鞑虽小夷,粘罕、兀术辈尝虑其有难制之状,三年一征,五年一徙,用蒿指之法,厄其生聚。
蒿者,言若刈蒿也,去其拇指,则丁壮无用。
后金酋雍立,仁慈恕鞑旧罪,免征徙蒿指之法。
时思乃祖旧恨,但望北射三箭泄馀愤。
如是十九年,鞑人孳育丁壮甚盛。
适金人白伦、李藻以罪奔鞑,说鞑酋曰:「金见汝盛,或重兴征徙蒿指之法,将奈何?
不若兴兵攻金以自固」。
鞑主忒没真然其言,以蒙古国为号,始兴兵寇金。
忒没真大败后,金酋役小夷十八糺人失其道,糺人诱辽之遗种俱归鞑,鞑以辽、糺为前驱,攻金得利,迤逦深入。
至完颜守绪立,鞑遣使来我朝,假道淮东河南攻金。
我朝不答,鞑乃用力先灭西夏,乃自蜀由金、洋出襄、汉,入唐、邓。
忒没真死于巩州,鞑即立兀窟带为主,复由忒没真故道破西和,犯兴元,捣河南,攻潼关
金人应敌失利,岁久力穷,潜兵入蔡。
守绪尝遣使来我朝曰:「我苟亡,害必及江南,毋以旧事为念,援我以兵,共驱鞑返北,庶几大宋得我为保障,有所恃而安」。
鞑亦遣使来曰:「大宋与金,世有大雠,不可不乘机共我灭金,当以黄河以南还大宋」。
时朝廷尚大义,谓祖宗大雠不可不报,命京湖阃臣史嵩之孟珙调兵输粮,资鞑夹攻,围蔡州数月。
端平一年三月,守绪自焚死于蔡州,所命之将泛取火死遗骸,指为守绪骨殖,嵩之函其骨,并伪宝法物进于朝。
金人疆土,尽为鞑所得。
孟珙尝曰:「助鞑灭金,自此鞑必盛,他日断为江南害,深可虑」。
其言至今始验。
是时朝廷失于以理遣谕鞑人践还黄河以南之约,鞑亦以黄河以南弃而不守。
又不思自河而南,皆平原旷野,地无险隘,北不得山后数州,卒难守中原。
右丞相郑清之遽兴恢复两京之举,立据关守河之议。
是年七月,命赵范等分路复两河,赵葵领二十万兵复东京领二十万兵复西京
军逼西京,鞑人登山窥望军容不整,即欺兵。
潼关旧有水匮,昔金人恃此禦鞑者,鞑即放潼关水匮,水㳽漫西京,竟荡为水区。
众军皆为水所陷,不及战而大败,归者无几。
兵已入东京,闻兵失利,亦退兵。
由是鞑人兴兵边陲无宁岁,燬剑门,燬栈道,失蜀,失襄阳
鞑弃襄阳不守,又复襄阳
鞑又假道大理国攻罗鬼国,频年寇广。
至开庆一年九月,鞑酋忽必烈从阳罗堡偷渡鄂州,浒黄州,横截大江,大造浮桥,往来无碍,势亦甚炽,摇动京师
丞相贾似道开阃江陵,提兵来驻汉阳,率励将帅吕文德崇阳县,伏兵杀贼大败。
势始与之角立,贼尚留江南不去。
适鞑主蒙哥犯蜀,迫云顶山
其山险峻,素为王坚所据,鞑遣人说其来,命众军立山顶,裸形望之秽骂,蒙哥竟饮气病死。
似道即密遣人说忽必烈曰:「蒙哥已死,汝宜归袭位为急」。
又绐许岁币,始欲退兵。
景定一年似道吕文德孙虎臣等乘其退去之势,剿杀馀党,断鄂渚大江浮桥,江汉乃清。
理宗竟全以为似道大功,四月,趣入朝秉钧轴。
文德开阃鄂渚,统辖京湖诸州军马。
鞑以许岁币为诚语,七月,遣郝经入使,索其物。
似道素矜开庆景定肃清江汉之功,密客廖莹中撰书数卷,曰《福华编》,谀诳铺张,誇大似道勋绩。
似道惧以当时用计绐许岁币事损其名,理宗数问郝经入使之由,似道每含糊其对。
理宗又曰:「朕闻其来,欲效亡金得岁币之例,今非昔比,不可从」。
似道匿情对曰:「求和出于彼请,岂容轻徇放入」。
竟不令郝经入见。
所持一函,不知何物,不得入见,终不肯开。
盖鞑本非求和也,又无策遣回,尝致书与似道,辞气甚颉颃可畏,以恐似道,亦置不问。
真州十六年,后值大变,始回。
吕文德私意既杀良将曹世雄,又抑刘整功,复谮有跋扈意,似道欲杀之。
有密报者,遂叛。
说鞑任责取江南,谓一得襄阳,则江南唾手可得。
鞑遂注意谋襄阳
亦有将才,似道尝命文德俾间谍入虏,赍物赐,密唤其仍归,赦罪复爵。
心疑而不回,但为鞑谋,悠扬其答。
素知似道好玉带,鞑密遣使贡玉带于文德,求转达似道
彼言:「襄阳旧有互市场,不开久矣,南北物货俱绝,鞑人欲借白河之地为互市场,通南北货物。
我固知官府蔽护商旅,但白河荒野,商旅各有财本,惧为盗贼所劫。
鞑人又欲就白河筑小小家基寨,防拓以蔽商旅」。
似道纳玉带,诺其请。
咸淳□年□月,鞑据白河筑城,围大九里馀,实非小小家基寨。
襄阳守臣吕文焕达于文德,竟不答。
明年,鞑以重兵屯白河城,鞑又筑鹿门山城,又筑万山城,又筑小堡寨十四所,又于汉江下撒星钉,又建万人敌台,脉络相应,死阨襄阳水陆路。
文德详知其故,遣援兵竟莫能前。
文德愤为贼计所绐,感忧病死。
朝廷屡遣援兵,只屯颍州,去襄阳尚四百里,诸将皆不用命,进攻莫入。
似道不力为谋,京湖阃臣李庭芝亦拙而无计。
文焕坚守六年,拆屋薪穷,军疲如鬼。
樊城先破,鞑贼尽杀樊城军民,积叠骸骨,架为高山,使襄阳望见,胁吓其心。
贼打回回炮入襄阳城,摧折楼阁甚文焕意怯。
襄阳粮绝军尽,文焕亦怨而叛。
□年□月,襄阳陷。
又说文焕,雠恨似道独享湖山之乐,不遣援兵,置汝死地。
文焕遂怨朝廷,并与鞑贼运谋,协力举渡江之策。
十年甲戌,鞑伪丞相伯颜领兵南犯。
十月,朝廷先命淮西阃臣夏贵提兵防拓江面,正值伯颜来围阳罗堡。
命其子松提八千兵与鞑贼十万鏖战,杀贼七八,军尽陷,满身负箭,走归即死。
是时失子无恃,即输心矣。
俄又失阳罗堡,守阳罗堡将臣赵文义不叛不屈,为贼所杀。
文焕旧人,文焕数馈遗,密说假道渡江,不从之。
十二月伯颜从阳罗堡舁小舟由陆地下港渡江。
都统(询补姓名。)曰:「不宜容贼有一舟出港。
尝使我军兵船横据江面,乃可无忧。
或容彼船出泛大江,恐不及事」。
曰:「贼船纵出江,吾以兵船横冲,彼安能渡」?
十四日夜,俄贼舟渐渐出港,烟焰涨空,及天色分朗,贼船已充斥江面(即前询补姓名。)
甚怒,不禀命于,径以所部五十兵登船死战于大江中,报求援,不发兵,全军陷没。
贼登大江南岸,不谋死战,不谋坚守,即飘然领兵东下,呼黄州守臣陈翼蕲州守臣景谟曰:「虏已渡江,汝宜自作区处」。
兵沿江自纵烧劫而下,京湖阃臣朱祀孙领兵已至汉阳,不急为谋,从容于元勋阁下拜受诰命。
忽闻贵已退兵,失恃意怯,祀孙亦退兵回江陵
鞑贼竟荡荡渡江寇鄂州城太守张晏然叛。
夏贵淮西重兵,朱祀孙京湖重兵,其时贵与祀孙俱在江上,但于黄州汉阳鄂州之间,左右效力夹攻,死守死战,鞑终不可渡江;
纵已渡江,尽可内外夹攻,贼兵断不敢深入重地,犯兵家所忌。
祀孙固猥物,贵老于将略,虏素疑畏,至此智穷心变,势尽可为,竟不为谋,束手无语,似有所约焉。
使势果不可为,能一战而死,人复何议?
领重兵之权而不死战,惟谋遁走,曰非纵虏之来不可!
陈翼果以黄州叛,管景谟果以蕲州叛。
德祐一年乙亥正月,朝廷除平章贾似道都督天下军马,出师讨贼。
太平州守臣孟之缙叛国,遣降文越境过安庆迎贼。
钱真孙江州叛。
鞑尚以安庆城在山顶,兵粮皆具,势不可攻,深畏守安庆将臣范文虎作敌。
鞑兵围安庆,仰望山城,若在半空,未数日,鞑兵怨形歌曲。
二月文虎安庆叛,伯颜大喜得志,荡荡深入。
贼犯池州,城陷,通判权守池州赵卯发誓不叛国,夫妇自经于倅厅
贼酋伯颜池州,亦赏叹忠烈
始平贾似道出师,谋入安庆山城都督府,时大军至京口,报文虎安庆叛,似道失望,大军不可前进,遂提兵止驻鲁港,却就舟中开督府
尚召夏贵领兵至军前,诸将亦至,俱未见功,独拜孙虎臣节度使,俾统领军马。
诸将不伏,夏贵竟领兵归庐州
似道宋京使鞑军前,甘偿岁币。
伯颜问曰:「大宋出师,谁为大将」?
虎臣对,伯颜刘整吕文焕辈意皆欺笑。
伯颜忽问叛去将臣曰:「行在何时可得」?
吕文焕曰:「内地虽近,有军有粮,非三四年攻击不可得」。
范文虎曰:「内地虚弱,不足应敌,驱兵而入,可即得之」。
伯颜乃信用文虎
文虎为鞑前驱。
虎臣亦领先锋前进,遇文虎船,交相诟骂,为文虎贼船所捎。
又报贼兵乘夜已偷渡鄱阳湖东,凶势已迫,虎臣竟走回,号令不明,军势自乱。
廿三日虎臣似道密语移时,似道惊疑失措,虎臣怀惧不肯负荷死战,一矢不发,似道虎臣各船遁走。
诸军俄失似道虎臣所在,廿八万正券兵,一时俱溃散。
似道舟飘于真州朱金沙,淮东阃臣李廷芝遣兵救似道扬州城,官诰、金银、关会、船一皆遗失。
虎臣遁归泰州堂吏翁应龙持都督府印遁归行在。
江右阃臣黄万石叛,密信降鞑,反一一截取朝廷调兵省剳,尽持示鞑。
万石即剃三搭辫发,胡服。
饶州守臣唐震叛,延鞑酋入,皆南人,疑为强盗,伪曰鞑兵所袭,即杀贼反正,贼再至,唐震与贼战,城陷为贼杀。
江东提刑谢枋得降贼,后挟邓、傅,诸洞民兵反正,杀贼甚多,示榜主张大宋气数甚力。
三月似道致书丞相章鉴曰:「虏势已迫,但促三宫渡海,似道当海中迎圣驾矣」。
似道又手批谕殿帅韩震,命之促三宫渡海,手批误达殿司副帅彭之才,之才密告丞相陈宜中,即与编修希圣谋,希圣怂恿诛韩震
陈丞相密奏行其事,始以计呼韩震至,试验其语意,果恃似道跋扈不法。
韩震谓:「三宫不动,但殿司山上发土炮入皇城,警以虏至,三宫可迁驾矣」。
遂命壮士出敕示斩之,韩震子女及裨将鬨出国门,叛而归鞑。
丞相章鉴遁身去国,王爚左丞相,阖朝论奏赦似道罪,促其归越终母丧。
建康镇江常州俱叛,京师摇动,三学上书,言京师国之根本,不可迁都,自委社稷为弃物。
太皇批诏,谕三学士子及百姓:「当与汝同一死生为誓」。
中外咸悦。
四月京湖阃臣朱祀孙节度使高达并叛。
沙市仓官司马梦求见虏至,自经而死。
六月朔,日食九分有强。
似道自扬归越,首招心腹密客廖莹中饮,是夜莹中饮毕而归,即死。
咸疑似道有异谋,惧事泄,以饮食药莹中死。
众议纷然,丞相王爚首奏似道罪,乞贬窜似道
似道循州,褫爵籍家。
山阴县县尉郑虎臣,素衔似道窜其父死贬所之雠,意乞防送似道,谋报私雠。
越州福王赵与芮素以受似道所制为憾,竟命虎臣押送似道之贬所。
朝廷窜籍似道密客,贬其党与,收叙似道所窜逐人官爵。
丞相陈宜中收用人才,旌赏激励,方有条绪,京学上书咸议,陈丞相即抗疏自辨,竟归田里。
丞相王爚平章军国重事留梦炎右丞相,议遣承宣使张世杰步帅刘师勇等分兵水陆夹攻。
未几,平章王爚遁避去国。
七月刘师勇由陆路进兵复常州张彦进兵至吕城,马坠堑,为贼所擒,师勇止守常州八月张世杰统率孙虎臣等分部兵船,由许浦京口世杰所部兵船交战正得胜,俄见大船无数,自扬州第二沟出,因贼不张旗帜,我军别部兵船误认为扬州阃臣援兵至,意不为备,为贼所入,孙虎臣竟命鸣锣,所误我军尽退兵,贼兵进攻,我军败于焦门,忽风水俱不利,世杰亦退兵。
太皇屡降手诏,趣丞相陈宜中还朝。
九月右丞相侍读陈宜中始还朝。
尚书文天祥挺身作檄,倾家赀纠集吉赣乡兵三万人勤王。
至行在,除浙西制置使,开阃平江府
郑虎臣押送似道漳州木绵庵,似道踞虎子,虎臣踢其阴而死。
少保张世杰虎臣不奉朝命私杀似道罪,斩虎臣
十一月常州受鞑贼围四十日,城陷。
刘师勇绐北装辫发,诡计出鞑兵重围,归行在。
都统王安节常州骂贼战死。
贼尝掷十万户金牌诱之,安节曰:「我不作两朝臣」。
湖州独松关陷。
于潜千秋关陷。
陈丞相檄浙西制置使文天祥提兵勤王,退守临平
国势危迫,屡次降诏趣淮西阃臣夏贵京湖阃臣朱祀孙、六郡镇抚使吕文福等提兵勤王,并不至,皆从叛。
潜受鞑主忽必烈伪命、衣服、笠、剑等物,语鞑曰:「汝若得行在,当以淮西来归,勿我虑也」。
无锡宰阮正己不屈,抱县印赴水死,其子亦从父水死。
隆兴府陷,刘槃叛,都统施炎战而被擒,不屈。
十二月平江府湖州嘉兴府陷。
丞相陈宜中力请三宫迁驾,直逼太皇病榻殿前奏曰:「昔贼未近,不宜轻动,自召乱端,弃宗庙社稷;
今贼既犯京畿,不容不迁都。
设或不然,有难言者」!
太皇曰:「昨卿等三学谏朕勿迁都,今乃逼朕迁都,朕病去不得。
鞑贼果至,当投龙池死」!
二年丙子正月陈丞相密说奏请杨太妃挟所生二王浮海奔浙东,吉王进封益王、天下兵马都大帅,信王进封广王、天下兵马副大帅陈宜中都督天下军马,吴坚左丞相贾馀庆右丞相
十三日,鞑贼犯行在皋亭山丞相陈宜中又告太皇家侄、节度使谢堂,再三委曲奏请迁驾。
太皇曰:「汝姓谢,宁管得赵家事?
丞相来」!
陈丞相至,太皇曰:「渡江有舟否」?
曰:「有」。
曰:「舟大否」?
曰:「舟大」。
曰:「舟大可以尽载京师百姓去否」?
丞相不对。
丞相又以死战为奏,太皇不允,惟主于和。
丞相又奏:「和则作降文授鞑,自称之字,甚耻闻之,不若迁驾为上策」。
太皇曰:「倘能为生灵计,此一字亦不惜」。
太皇昏耄,死不肯从迁驾策。
陈丞相即与武臣张世杰刘师勇、苏由义,文臣曾渊子赵溍等并奉国玺,浮海奔浙东。
鞑酋伯颜陈丞相挟二王南奔,贼甚心变,欲直入屠弑京师
朝廷命文天祥右丞相名使鞑军前,与鞑酋伯颜语,辞气甚慷慨激烈,辨析夷夏,忠壮不屈,不跪,贼燄稍平。
朝廷命高应松作降文授鞑,彼以为无哀痛请命之意,又易刘袖然为之,丞相执政百官尽出国门迎鞑贼,或跪或拜,莫不叩首乞命。
十八日,行在陷。
叛臣吕文焕首入犯国门,叛臣范文虎首入犯大内
太皇病不肯出,逆臣驸马杨镇术绐太皇迁过别小御床,就床舁太皇出授伯颜
鞑酋唆都领兵犯浙东,逼二王。
二王御舟泊明州定海,索朝廷先所分寄明州金银纲,沿海制置赵孟传不肯发其金银应副行朝军需,承宣使张世杰亲入明州责骂,孟传仅还金银三百匣。
孟传叛,以明州降鞑。
湖南阃臣李芾孤守潭州,于邻郡属县尽叛之后,鞑贼围城凡六阅月,力已不支,不肯叛国,左右皆逼曰:「汝辈欲叛耶」?
命刽子自杀家人,又重犒官赏金银与刽子,命斩,刽子再四不敢,又命斩刽子,乃朝服自经于雄湘阁上,仍纵火于阁下,终尽归于灰烬。
漕运钟蜚英亦不屈,先自经而死。
潭州官僚、吏卒、百姓,莫不争死于绳刃水火之间,一城之民皆忠壮激烈,鞑贼亦悯之。
二月伯颜全太后幼君出国门,丞相吴坚贾馀庆参政家铉翁刘岊以下官僚,并奏乞封赠三代及妻孥,太皇从之。
辈不救国难,尚慕虚名,报国之心安在?
辈之罪,何可胜说!
贼胁吴坚以下并北行。
晦日丞相文天祥京口虏馆,夜遁渡江归国。
三月朔京口鞑贼闭城三日,排门大搜,天祥已奔真州,由泰州渡海而南。
全太后幼君、六宫亲王并北狩,渡扬子江、圣驾官车凡九十三辆,大小官使六十馀人。
有叛臣教鞑酋曰:「福王赵与芮理宗亲弟,度宗本生父,福王家多子侄,大宋根本犹在」。
逆臣杨镇使臣夏若水,尽逼取福王及子侄辈,并北狩。
二王至温州,御舟驻江心寺,谋建行都,迓续国脉,南奔福州
夏贵淮西授鞑去。
靖州太守康□叛,挟郡印出城降鞑。
通判张希颜闭城拒□,极力整龊备禦
靖州本隶于湖北阃臣,以朱祀孙先叛,越界闻之于湖南阃臣,遂为之奏,希颜除知靖州,继除湖北提刑
靖势不可守,希颜移治飞山上,通结洞民,坚守杀贼,谋为恢复计。
后因朝廷遗赵立赍省剳、持二颗节度使印迂道避贼,由田、杨国入蜀,谕昝万寿张珏,各拜节度使,提兵出蜀剿虏勤王,甫经由飞山下,希颜留立相议,乞留二节度使印,借此印为说,挽万寿出蜀拜受节度使印,庶几希颜可与万寿协心同谋恢复事,遂以印授希颜
万寿之侄德威,偶以军事经过飞山希颜不知德威已怀叛志,喜而招德威,痛与德威谋论杀贼事。
先知几,饰说遁去,德威曰:「势不两立」。
即杀希颜于卧内。
希颜忠赤,艰难有大志,为叛臣所杀,不克集事,惜哉!
嘉定帅臣昝万寿叛。
四月丞相吴坚等已陷幽州,尚率百官入长寿宫满散太皇寿崇圣节,辈欺天,一至于是!
太守赵淮居闲遁避,受擒不屈,鞑酋阿术维扬叛,维扬城,叫城上曰:「此城昔我祖、我叔父为朝廷修峻甚劳苦,语制置,决不可与贼」!
贼酋责之,并骂甚烈,被贼杀。
之仆亦不屈,被杀。
,方之孙,范之子,葵之侄也。
施炎骂贼不屈,被贼杀。
鞑酋伯颜丞相吴坚等矫太皇手诏,谕阃以淮东与鞑,阃臣李庭芝姜才迎诏入公庭,率官僚泣拜而焚之,语虏使曰:「此艺祖高宗物也,岂太皇可以私与人乎」?
遂斩虏使。
五月初一日丞相陈宜中拥立益王即位于福州,改德祐二年景炎一年,上杨太妃尊号。
福州州城南壁忽崩七里。
行在谢太皇北狩。
广东经略徐宗谅密书通叛臣吕师夔,许以广东叛国降鞑。
随驾内嫔某氏,贼欲犯之,不可得,书裙带曰:「誓不辱国,誓不辱身」!
自经死于虏馆。
自去岁,贼酋阿术筑湾头、筑杨子桥、筑朴树湾,分屯死厄维扬
至七月维扬粮绝,阃臣李庭芝与都拨发官姜才,统马军五千人、步兵一万人来入泰州,谋涉海而南。
朱焕扬州叛,遂以报贼,中道遇贼酋阿术截战,步兵尽陷,独马军胜,拥庭芝泰州
鞑兵俱集,阿术筑土城围阨泰州,不幸姜才病腰疽伏枕,泰州守臣孙良臣叛,阿术泰州庭芝赴水,虏以钩活取之。
尚按剑而语,虏舁出,众语劝降贼,唯背面不语,遂铁索锁于夏贵节堂。
一日,众酋把盏,令叛臣朱焕谕劝庭芝饮酒,庭芝不饮虏酒,但垂泪不语。
即骂曰:「天不与我耳,与我,汝贼辈皆剐于我手归罪」!
指骂老贼夏贵甚烈,抱愧不对,徐嗾阿术曰:「留庭芝终无益」。
阿术遂斩庭芝庭芝受刑,刭无血,剐骂贼至死不绝。
淮东诸州皆叛。
先叛臣黄万石剃三搭辫发,身统鞑兵,深入邵武军,说谕守臣黎立武叛,立武不从,弃城奔福州
万石遣人传鞑命,四散说谕州县叛。
浦城县县尉赵孟通辨骂,呼众擒剐贼使,浦城县升为忠安军,复邵武军万石竟遁。
八九月,鞑兵自湖南广东熊飞以兵战,逐而退。
武臣马塈广西纠募壮士数千人,先尝欲往救潭州围,中涂闻潭州陷,即回。
遇贼鏖战四十里,适广西经略李与己死,径入静江府,据郡治,开府库,办守禦事,自请于福州行朝,旨任以广西之寄,守静江府
杀贼不胜,城陷,提兵巷战,为贼擒,不屈,被贼杀。
参议邓得遇不屈,水死。
静江一城之民,俱为贼杀,得逃入西山者七百人,贼后许以不杀,招其降,七百人不肯叛,皆自杀。
十一月江东江西路诸关隘俱陷,海道贼船俱至,行朝又弃福州,御舟至南台海口,正遇叛臣王世强所部鞑舟,时世强犹有人心,竟不纵贼船相逼,容张少保景炎皇帝御舟奔海而去。
后贼知世强纵御舟奔海去,遭贼诃责,闷气而死。
秀王赵与檡将扈驾三千兵过飞鸾岭上,遇鞑酋阿剌罕领兵三万人至,与檡死战数合,杀贼十之八九,与檡全军陷没,与檡被擒不屈,被贼杀。
王世强犯福州,行朝竟以舟为国,缀旒国祚,守泉州
蒲受耕,祖南蕃人,富甲两广,据泉州叛。
大裒金贼,迎贼反寇张少保兵船,鞑遣人说三郡宣抚使兴化军陈文龙叛,文龙作书鞑:「愿得兴化、漳、泉三郡,奉大宋香火,勿来攻伐。
我七世受朝廷爵禄,决不叛国」。
密为左右所卖,导贼入城。
文龙被擒,骂,缚至行在,病死,终不屈。
二年丁丑泉州素多宗子,闻张少保至,宗子纠集万馀人出迎王师,叛臣蒲受耕闭城三日,尽杀南外宗子数万人。
张少保提兵围泉州,九十日不下,殿帅李胜用命攻泉城,被贼擒,骂贼不屈,为贼所剐。
九月,复福州,受耕报鞑贼阿塔海领兵合至,张少保退兵入海,遇鞑贼扬酋交战,贼舟大败而去。
监军赵必宰纠义兵勤王,遇贼被擒,为贼杀。
忠臣陈文龙之叔陈瓒,纠义兵迎王师,除守兴化军
后鞑攻兴化,城陷,骂贼甚烈,亲为贼酋唆都所杀。
叛臣吕师夔,率贼酋塔出江西广东,取经略徐宗谅许叛广东州郡,谅犹豫,弃广东遁去,广东诸州皆叛。
陈丞相意不欲围泉州攻受耕,谓杀南人不损鞑贼,无益。
张少保怒受耕反为鞑贼寇窃大宋兵船,决于围泉。
陈丞相懦儒,张少保武臣,势不能统摄,语多不合。
况左右前后,或人或鬼,顷刻之间,变化叵测。
陈丞相身护玉玺兵船前行,竟托失风,奔占城国
三年戊寅三月重庆府城陷,阃臣张珏遁至忠州,为贼擒。
六月景炎皇帝以病崩于南恩州界。
少保张世杰拥立广王即位于海外碙洲,行朝铸金玺行事。
八月景炎皇帝攒葬碙洲,谥端宗,陵曰永福。
九月,复广州崖山,建行都,徙广州民往居为市。
海外诸国惧鞑垂涎,月贡金银米帛,充给朝廷军需,为屏蔽攻贼计。
十一月丞相文天祥兵入潮阳县,为鞑所擒,不屈。
景炎四年己卯祥兴一年,改本天历。
福建以南沿海诸郡,自景炎后,南兵至属,北兵至属北,反覆不一,荡为血区!
祥兴一年正月初十,贼酋乌马儿兵犯崖山,我军贼转战两旬馀,先贼屡败,贼再进寇,势急弃崖山
我军巨艘七八百只,大可容千人,泊崖山奥里,下碇相维,势若履平地,外有小黑船千馀,游击甚驶,贼相战甚利,军容严整。
乌马儿领兵十万馀,视之意怯,势不可傍。
贼但据崖山为寨,我军乘夜节节劫寨,偷斩贼首累一二千级,贼疑为神异。
有叛将拨发者,庐州人,失其姓名,领三百人降鞑,曰:「张少保所部兵,独有兵千五百人精勇无前,馀皆民兵,无足畏。
外若不可傍,内实虚弱。
凡小黑船出击得利之兵,即巨艘之兵,小黑船归,则兵复居巨艘,不过此千五百人,出入张其威武
若俟小黑船游击时,以重兵掩内虚之巨艘,从后击之,必败」。
乌马儿可其言。
二月初六日,贼果俟隙后攻,我军内虚莫敌,后船兵尽走聚前船。
贼四围合攻,兵打水路死战船,少保张世杰祥兴皇帝奔遁,唯馀巨艘十九只、兵千五百人民兵而去。
馀小黑舟亦迫奔去,制置赵制置曾渊子节使苏由义各统舟师,分战各遁。
杨太妃蹈海死。
丞相陆秀夫朝服蹈海而死。
参政单公选亦蹈海死。
惟掌金玺官抱玺蹈海,罥碍舟尾绳木间,不坠下水,为贼得。
张少保先尝遣使海外某国,借兵夹击贼。
张少保后一日,果有四五百艘至,或报陈丞相兵船同至,探张少保败遁,不与贼战即去。
张少保未遁之先,赵溍、苏由义等闻报贼兵颇少,众议可以进兵击贼,独张少保不肯,遂止。
尝闻崖山陷虏,忠义之士咸议张少保失在此,不乘时进攻,殊莫晓当时意;
独我臆度张少保恐贼舟埋伏,先驱轻兵相挠,疲我兵力,然后驱重兵相压为虑,否则俟海外某国兵船,行夹击之法。
张少保入死者数,说叛者众,始终一诚,不变不屈,岂可执此议其非?
或抱高见,又非人测度可及。
天不右宋,无以施其智,动成左计,原其心,实无瑕可指。
鞑酋屡遣人说张少保叛,世杰曰:「我本北人,宁不知北人肺腑?
彼安有终始?
我受朝廷爵禄历年已深,终不忍悖之!
我焚香誓于天久矣,不然,幼君置于何地?
我惟有死耳」!
张少保妻妾子女先陷虏,鞑酋屡俾其妻妾子女等作家书唤之归鞑,皆置于不从。
曾渊子等诸文武臣,流离海外,或仕占城,或婿交趾,或别流远国。
承宣使文英叛,反攻劫大宋金银船,尽奄入己,为鞑贼穷追,攻寇大宋南奔馀舟,杀魏辰等。
陈丞相初奔占城国,后占城降鞑,遣士卒服事陈丞相,实寓监绊意。
又遁而奔阇婆等国。
或传张少保今驻军离里。
陈丞相张少保流离奔走之间,竟无一人兴胁之刺之授贼之心,非二公精忠大义,何以得人心如此耶?
忽必烈闻倭国富庶,垂涎其国,屡遣人说其来臣。
倭主作书报鞑主,大意曰:「大宋无失德,汝行逆篡,今垂涎我,我当兴兵诛汝,汝来降我则可,不降则来与我战」。
忽必烈遣晰里伯由高丽攻倭,人船俱陷于海。
辛巳六月,鞑兵由明州涉海,至倭口,遭大风雨作,人与船俱陷,又大败而回。
倭遣使责占城不战而附鞑,占城有悟意,始背元鞑。
大宋工部郎中阮同老流离海中,被贼擒,贼授北靴,之易南服,同老拔刀斩北靴尖,终不屈,被贼杀。
鞑酋唆都往攻占城,又败而归。
壬午春,倭国舟师来攻鞑人,沿海一带不得其隙而入,悠扬数时而空返。
秋末,俱蒙国遣使遣鞑一合一帚,或谓寓「合扫」之意,其事未易量。
安南国遣使入鞑,谓彼土少妇人,愿岁得妇女以千计,岁输金银为报。
十一月丞相文天祥已陷虏五年,万挫不屈。
一旦睹德祐嗣君,拜而大恸,指忽必烈肆骂甚烈,数其五罪,为贼斩而剖腹,食其心肺。
陈丞相占城,出师甚盛。
倭国出兵,已夺高丽,谋攻幽州
回回挟塔利、狗国等,攻鞑西北边,甚得利。
逆鞑亡,大宋兴,此正其机也!
赵松壑赠别韵 元 · 陶景威
七言律诗 押歌韵 出处:宛陵群英集卷十
销声息影寄岩阿,已分衰迟井不波。
陶令园祗自种,翟公户竟谁过。
帆开江上碧云合,愁满阶前红叶多。
莫谓长才终逆旅,会将经济佐常何
巾子山歌吊宋故太傅枢使越国张公太傅磔降臣卞彪于是山始浮海入瓯闽故是山有太傅厓山三大忠臣祠反出吾乡之后然吾乡成化以前志乘不载此祠盖袁清容之父为元降臣清容庆元路志不载其后诸志因失之至张东沙宁波府志始补入今祠已圮矣予拟重建先约南皋钝轩甘各共吊以诗) 清 · 全祖望
 押词韵第三部 出处:虬骨集
罗刹江头湖不至,范文虎临安市
范阳将军气如虹,背城请战遭乖刺。
臣妾佥名谢道清太皇太后,谁忍连署迎北使家参政铉翁
庆元都府亦雄藩,孟传昌元那足恃(庆元制置大使赵孟传与寓公谢昌元迎降上四明图籍)
空馀巾子山一片石,聊驻残军麾赤帜。
嗟哉天之所废莫能兴,抟土逐日成何事。
只有孤忠一腔血,天亦无能夺我志。
谁家幺么卞竖子,甘言来说蛟关澨。
将军错认作从王,不惜庖丁陈脍胾。
牡砺滩头白浪高,金鳌背上哀云渍。
酒阑方为哭神州,投袂而嗔惊犀兕。
尔舌尚存真维厉,尔肉不食应投畀。
此是刀山大道场,尔戴尔头昩趋避。
尔时海上正扬波,鼍鼓逢逢起云际。
长鲸怒目献长矛,神龙鼓鬐效神匕。
剑光磨糊,刃痕拂戾。
鸡山之鸡争哀鸣,虎山之虎群忿詈。
将军笑抚竖子尸,所恨尔帅远莫致(谓石国英
俄传除地乃更饮,诸公为我同心济。
国家运祚正灵长,一汴二杭犹未替。
况有文陈两相公,大声卬须扶正义。
茫茫溟海落日斜,重为此牛此酒出头地
扬帆而前即东瓯葱葱天水双龙有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