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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四侯语 汉 · 无名氏
押哿韵
《后汉书》曰:单超。河南人。徐璜。下邳良城人。具瑗。魏郡元城人。左悹。河南平阴人。唐衡。颍川郾人。世谓之五侯。自是权归宦官。朝廷日乱。其后四侯转横。天下为之诏曰:
左回天,具独坐。
徐卧虎,唐两堕(《御览》引风俗通作左回天。徐转日。具独坐。唐应声。○《后汉书》单超传。《御览》四百九十三。又二百引《后汉书》、三百九十三、四百九十六并引风俗通。)。
封单超等诏(二年八月) 东汉 · 汉桓帝
出处:全后汉文 卷七
梁冀奸暴,浊乱王室。孝质皇帝聪敏早茂,冀心怀忌畏,私行杀毒。永乐太后亲尊莫二,冀又遏绝,禁还京师,使胶离母子之爱,隔顾复之恩。祸害深大,罪衅日滋。赖宗庙之灵,及中常侍单超、徐璜、贝瑗、左悹、唐衡、尚书令尹勋等激愤建策,内外协同,漏刻之间,桀逆枭夷。斯诚社稷之祐,臣下之力,宜班庆赏以酬忠勋。其封超等五人为县侯,勋等七人为亭侯(《后汉·桓纪》)。
风俗通义佚文卷二 其五十九 东汉 · 应劭
出处:全后汉文 卷三十七
延熹中,中常侍单超、左悹、徐璜、具瑗、唐衡在帝左右,纵其奸慝。时人为之语曰:「左回天,徐转日,具独坐,唐应声」。言其信用于甚于转圜也(《御览》三百九十三,又四百九十六)。
傅子补遗下 其二 西晋 · 傅玄
出处:全晋文 卷五十
灵帝时,榜门卖官,于时太尉段颎、司徒崔烈、太尉樊陵、司空张温之徒皆入钱,上千万、下五百万以买三公。颎数征伐有大功,烈有北州重名,温有杰才,陵能偶时,皆一时显士,犹以货取位,而况于刘嚣、唐珍、张颢之党乎(《三国·董卓传》注,《御览》八百二十八。案:司隶刘嚣,以党诸常侍致位公辅;唐珍,中常侍唐衡弟;张颢,中常侍张奉弟。)。
答刘子澄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九四、《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五、《群书考索》别集卷一二
此间文字修改不定,朝成暮毁,甚觉可笑。直卿必能言之。所喻学者心粗,爱看见成义理,此亦人之通患。但虽如此,终是须要自家玩味浃洽,考订精详,方信得及。通计亦是许多工夫也。《纲目》亦修得二十许卷(此一卷是正本五卷。),义例益精密,上下千有馀年,乱臣贼子真无所匿其形矣。恨相去远,不得少借馀力,一加订正。异时脱稿,终当以奉累耳。
近看温公论东汉名节处,觉得有未尽处。但知党锢诸贤趋死不避为光武、明、章之烈,而不知建安以后,中州士大夫只知有曹氏,不知有汉室,却是党锢杀戮之祸有以殴之也。且以荀氏一门论之,则荀淑正言于梁氏用事之日,而其子爽已濡迹于董卓专命之朝。及其孙彧,则遂为唐衡之婿,曹操之臣,而不知以为非矣。盖刚大直方之气折于凶虐之馀,而渐图所以全身就事之计,故不觉其沦胥而至此耳。想其当时,父兄师友之间,亦自有一种议论文饰盖覆,使骤而听之者不觉其为非而真以为是,必有深谋奇计,可以活国救民于万分有一之中也。邪说横流,所以甚于洪水猛兽之害,孟子岂欺予哉!年来读书,只觉得此意思分明,参前倚衡,自不能舍。虽知以是为人所恶,而终穷以死,其心诚甘乐之,不自以为悔也。来喻之云,真知我者,尚何言哉!然亦愿子澄深察此意,有以自振于颓波之中也。钦夫得书,云尝得子澄书,于所谓云云者,亦颇有所疑也。
答潘叔昌(书杜生二论后)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三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六
荀彧之死,胡文定引宋景文说,以为刘穆之、宋齐丘之比,最为得其情状之实,无复改评矣。考其议论本末,未见其有扶汉之心也,其死亦何足悲?又据本传,彧乃唐衡之婿,则彧之失其本心久矣。颜公之智诚有所不足,非独弃平原一事也。但仁、义、礼、智、信列于五常,圣人皆显之以为教,未尝偏有所隐也。今曰圣人独显仁义、忠信以为教,而神智以为几,不知何据而言?若其果然,则是仁义忠信乃无用之朴,而智乃仁义忠信之贼矣。学术不正,使人心颇僻如此,甚可忧惧。不知老兄曾见此论否?闻其托于宾馆,必尝相与讲学者。幸有以警之,毋使东莱宗旨转而为权谋机变之学也。
答孙季和(应时)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四、《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八四、一一七、《宋元学案补遗》卷一四
所喻平生大病最在轻弱,人患不自知耳。既自知得如此,便合痛下功夫,勇猛舍弃,不要思前算后,庶能矫革。所谓「药不瞑眩,厥疾不瘳」者也。明善诚身,正当表里相助,不可彼此相推。若行之不力而归咎于知之不明,知之不明而归咎于行之不力,即因循担阁,无有进步之期矣。它论数条,亦所当讲。别纸奉报,幸并详之。檃括程书,岂所敢当?当时诸先达盖尝有欲为之而未果者,然自今观之,却似未为不幸。况后学浅陋,又安敢议此乎?
子约汉、唐之论,在渠非有私心,然亦未免程子所谓乃邪心者,却是教坏后生,此甚不便。近年以来,彼中学者未曾理会读书修己,便先怀取一副当功利之心;未曾出门踏著正路,便先做取落草由径之计,相引去无人处,私语密传,以为奇特,直是不成模样,故不得不痛排斥之。不知子约还知外面气象如此否耳。
《中庸章句》、《太极解义》方是略说大概,若论里面道理,精微曲折,知它是更有何穷何尽!未须便虑说得太详,且当以玩味未熟、分画未明为忧。盖自顷年妄作此书,至今未见有人真实下功,理会到究竟处也。《大事记》数条,其间诚有可疑者。如韩信事,向来伯恭面论,盖尝曰其不反,不知后来看得如何。须是别看出情节来,不然不应如此失入也。此可更问子约,看如何。然渠此书却实自成一家之言,亦不为无益于世。鄙意所疑,却恐其间注脚有太纤巧处。如论张汤、公孙弘之奸,步步掇拾,气象不好,却似与渠辈以私智角胜负,非圣贤垂世立教之法也。诸诗语意清远,读之令人想见湖山之胜,但亦不无前幅所论两字之病谓轻弱耳。子陵、仲弓二绝则甚佳。尝观荀淑能讥刺梁氏而爽已不敢忤董卓。至彧,遂为唐衡之婿、曹操之臣。人家父祖壁立千仞,子孙犹自倒东来西,况太丘制行如此,其末流之弊为贼佐命,亦何足怪哉!
《太极》之说与《系辞》详略不同,乃是互相发明,以尽精微之蕴,最为有功。若只依本分模榻,则亦何用增此赘语,而学者又何由知得其中有许多曲折耶?大抵近日议论喜合恶离,乐含胡而畏剖析,所以凡事都不曾理会到底。此一世之通患也。
明道答横渠书诚似太快,然其间理致血脉精密贯通,尽须玩索。如大公顺应,自私用智,忘怒观理,便与主敬穷理互相涉入,不可草草看过。如上文既云以其情顺万事,即其下云而无情亦自不妨。
明道、伊川论性疏密固不同,然其气象亦各有极至处。明道直是浑然天成,伊川直是精细平实。正似文王治岐、周公制礼之不同,又似马援论汉二祖也。
封建之论甚佳。范公之说大抵切于时务,近而易行。但于制度规模、久远意思大段欠阙。如论租庸两税等处,亦甚疏略也。封建一事,向见胡丈明仲所论,大抵与来喻相似,不知曾见之否?要之此论须以圣人不以天下为一家之私作主意,而兼论六国形势,以见其利害未尝不随义理之是非则可耳。以上诸说有未安处,却幸反复。
聚星亭画屏赞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六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五、《方舆胜览》卷一一、《古今事文类聚》别集卷二五、《古今合璧事类备要》续集卷四七、《明一统志》卷七六、嘉靖《建阳县志》卷六上、嘉靖《建宁府志》卷二○、康熙《开封府志》卷一六、乾隆《许州志》卷一五、民国《长葛县志》卷六、民国《许昌县志》卷一七、民国《临颍县志》卷一六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按《世说》,陈太丘诣荀朗陵,贫俭无仆役,乃使元方将车,季方持杖从后,长文尚小,载著车中(《后汉书》曰:「陈寔,字仲弓,颍川许人。尝为闻喜令,迁太丘长。修德清静,百姓以安。后以党人连及逮捕,人多逃避求免。寔曰:『我不就狱,众无所恃。』乃请囚焉。遇赦得出。宦者张让权倾天下,父死归葬颍川,名士无往吊者,而寔独吊焉。后复诛党人,让以寔故,多所全宥。寔在乡闾,平心率物,或有争讼,辄求判正,晓譬曲直,退无怨者。党禁解,累徵不起。年八十四卒,谥曰『文范先生』。」又曰:「荀淑,字季和,颍川颍阴人也。少有高行,博学而不好章句,州里称其知人。李固、李膺皆师宗之。举贤良方正,对策讥刺贵倖,梁冀忌之,出补朗陵侯相。莅事明理,称为神君。弃官而归,闲居养志。」又曰:「陈纪,字元方,寔长子也。至德绝俗,与寔高名并著。而弟谌,字季方,又配之。每宰府辟召,羔雁成群,世号三君,百城皆图画。纪子群,字长文,为魏司空。」)。既至,荀使叔慈应门,慈明行酒,馀六龙下食。文若亦小,坐著膝前(荀淑有八子:俭、绲、靖、焘、汪、爽、肃、敷,居西豪里。县令苑康曰:「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遂署其里为高阳里,时人号曰八龙。」靖字叔慈,有至行,不仕,早卒,号曰玄行先生。爽字慈明,年十二通《春秋》、《论语》,颍川为之语曰「荀氏八龙,慈明无双。」举至孝,拜郎中,对策陈便宜数千言,即弃官去。后坐党锢,隐遁十馀年。董卓用事,徵拜司空。爽以卓忍暴,终危社稷,多举才略之士,与王允等密谋讨之。未及而以病终,后允乃竟诛卓。绲子彧,字文若,少时父以畏祸,为娶宦者唐衡女。后从曹操,操以为谋主,比之子房。及操将受九锡,彧谏止之,遂为所害。「彧」亦作「郁」。)。于时,太史奏真人东行(《续晋阳秋》曰:「陈仲弓从诸子侄造荀父子,于时德星聚。太史奏:『五百里贤人聚。』」)。考亭陈氏故有离榭,名以「聚星」,盖取《续阳秋》语。中更废坏,近始作新。适迩敝庐,因得相其役事。既又为之本原事迹,画著屏上,并为之赞,以视来者云:
猗欤陈子,神岳钟英。文渊范懿,道广心平。危孙污隆,卷舒自我。是曰庶几,无可不可。献身安众,吊竖全邦。烱然方寸,秋月寒江。愿言怀人,曰我同志。故朗陵君,荀季和氏。连峰对起,丽泽潜滋。僾而不见,有黯其思。薄言造之,顾无仆役。独呼二儿,驾予以出。青刍黄犊,布幰柴车。策纪前卫,杖谌后趋。所造伊何?高阳之里。维时荀君,闻至而喜。顾谓汝靖,往应于门。七龙矫矫,布席开尊。靖肃而前,翁拜其辱。何悟斯晨,得见清穆?命爽行觞,旅馈次陈。献酬交错,礼度情亲。载笑载言,罔非德义。益迈乃猷,以辅斯世。髧髦两稚,亦寘膝前。原深本固,莫出匪贤。维此慈明,特谢俦匹。晚际国屯,敢惮濡迹。赘旒之命,恃以少延。邦朋之最,孰与为先?郁乃附曹,群亦忘汉。嗣守之难,古今共叹。崇台回极,于以占天。犹曰兹野,德星萃焉。我寓有亭,旧蒙斯号。今刺前闻,象仪以告。高山景行,好德所同。课忠责孝,独概余衷。百尔窥临,竟考毋怠。死国承家,永奉明戒。
跋苏文忠公帖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七九
鲋与祁大夫皆欲脱叔向于难,然叔向拒鲋不答,卒赖祁大夫以免者,古之君子非但不肯因小人以求福,亦不肯因小人以避祸也。陈太丘吊张让母丧,荀绲为文若娶唐衡女,虽非求福,未免畏祸,此在叔向下矣。钦、永附王氏,刘、柳党叔文,既非避祸,专欲求福,此远在荀、陈下矣。坡公书此有深意。世言章子厚本与坡公善,为蔡卞所劫,故坡亦南迁,岂非子厚尝密导此意,坡公拒而不受乎?余读而深悲之(《书左传帖》)。
西域文字与中华绝异,然流传既久,虽华人未免为胡语。自唐人虞、褚帖中多用「和南」字,欧阳氏之学,谓不晓和南为何语,不肯写此二字,学者卫道,不得不然。至坡公则手书佛经非一种。《心经》在贝叶中尤古奥简捷,盖在惠州时为沈夫人所作。夫人乃南圭使君之内,尝梦僧迦送子瞻过海者(《书多心经帖》)。
仙者葛洪、孙思邈皆有方书传世,《抱朴子》方最多,世未有试之者,若《千金方》则试而验者多矣。坡公于其中录出此方,岂以其言高虚似抱朴子者欤!恨吾老矣,不能以身试方,当俟诸识者(《书千金方帖》)。
苏子美赠秘演诗云:「卖药得钱祇沽酒,一饮数斗犹惺惺」。演涂去之,子美大怒。演云:「公诗传万口,吾持戒不谨,已为浮屠罪人,公又从而慕之乎」?怀素工草书,同时如颜尚书、张处士饷酒与鱼;前辈如坡公,手录其醉笔。人固不可以无艺也,此二髡一畏人知其饮酒,一自状其醉绝,甚可笑(《书怀素自作五言帖》)。
公自绍圣以后诗文未尝有贬谪之叹。己卯,元符二年也,公在昌化,南迁七年矣。所书子美「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之句,可谓哀而不怨、婉而成章矣(《书杜诗帖》)。
公自跋云书梦得数诗,今仅存二首,前幅似为人截去。「巫峡苍苍烟雨时」,「时」误为「枝(《书刘梦得竹枝歌帖》)」。
余评此诗在张籍、王建之下,望卢仝、刘义尚隔几水,坡公取其自在。前辈论文气象开阔如此(《书晚唐诗帖》)。
退之效卢、孟,欧公效苏、梅,坡公效黄、秦,辄逼真而反胜之,譬如老禅与学人问答,机锋常有馀。郭功甫效太白,潘邠老效老杜,用尽气力而不近傍,譬如窭人学富家调度,事力苦不足也(《书少游五言帖》)。
唐乐府惟张籍、王建,本朝惟一张文潜尔。坡公手录此篇,亦如退之于籍辈乎?然文潜每篇语意有缓弱处,不如籍、建句句紧切(《书文潜寒衣歌》)。
前诗绍圣南迁初至惠州所作也,后诗建中靖国北归过岭所作也,相去七年。集中各有题后。诗凡有二篇,本不相联属,今合而为一,皆题云到惠州时,亦可疑(《书到惠州诗》)。
公贵盛时,士竞趋其门,攻文者托公以重其文,挟艺者托公以售其艺。及其迁谪也,未闻一士如韩生从殷浩至东阳、李商隐从郑亚来循州者,盖有相遇都城,以扇障面,不揖叔党者矣。潘衡何人,乃渡海忍饥,为公留一年,其人贤于李公麟辈远矣。墨百日不坚燥非善墨也,然婺墨至今犹托衡名焉。乌乎!墨工能托其身传其艺如此,士岂可□□自//《(下缺。)莱州题名》:朝散郎何甫元符三年为守。帖云「朝散使君」,即其人也。《容斋三笔》云:「英州江水贯市,架木为桥,郡守建安何智甫始叠石为之。桥成,坡公自海外归,为作《何公桥诗」》。然则何名甫而字智甫,帖云「智翁」者,岂避其名耶!南山之游,宁并轿而不先升车,以一代元老过荒远小郡,执谦特甚,若不敢与太守钧敌者,前辈厚德如此。海岛非人所居,韦执谊、李文饶、卢多逊皆往而不返。此老羁囚累载,白首北还,乃云「何时得却扫一室,复如在海外时」,其浩然不屈之气,非党祸所能怖、烟瘴所能死也(《书与何智翁四帖》)。
方子容字南圭,金紫公名峻之第四子,擢皇祐甲科。坡公贬惠州,南圭为守,相处甚欢。方氏书画多经坡公题品,或为书佛经,或为书史传,往还简帖尤多。其家旧有万卷楼,所收坡公遗墨至四百馀纸,后羽化略尽,墨林仅有写《心经》及《左传》三数、手简十四幅而已。前二帖云「日与吏民望前尘」,又云「治行有日,并增欣抃」,可见坡公先至惠,南圭后临郡也。其三云:「厄困涂穷,众所鄙弃,公独收恤」。其四写碑。其五答林媪酒。其六借《真诰》,可见太守之厚于党人也。其七、其八、其九,皆言蒋簿葬事。按《列子》,极西仪渠之国,亲死则取柴焚之,然后为孝子。盖荒唐之寓言,以诮尤而效之者,谓后世中国真以火葬为俗。蒋簿赖公一言免于荼毗之苦。前辈虽困厄中,而济人利物之念终不少忘如此。其十则再谪海外离惠时也。其十一、其十二、其十三、其十四,则至番禺道间及至海外时也,云「废逐之馀,倾盖赣上,欢如平生」。世言坡素善南圭,以此帖考之,坡南行、南圭出守,始遇诸涂尔。又云:「薰濡之喜既深,烦慁之愧亦厚」。又云:「慰藉津道,求之古人亦未易得」。又云:「家累托治下,无内顾忧思之心」。又云:「迈时去请见两新妇,许拜老嫂」。又云:「白首投荒,佩公『闭门杜口,谢绝万事』之戒」。又托致家书至昌化。党祸人所共畏,贤者避之,小人或贩以为奇货。潭帅温益迫道乡夜绝大江,宜守囚山谷于谯楼,遂死楼上,台守胁了翁,广漕怖元城,雷守罪以屋僦子由之人。南圭当是时,独能调护迁客,待之如骨肉,宁傲章、蔡之凶焰,不畏瘵疫之传染,有东都节义之风。自惠州归,年未七十,即挂其冠,盖勇退之志素定矣。晚年夫妇寿考,见其孙略登科显仕,抑天报欤!今直下虽微,坡帖虽散,其族人往往有珍藏者,墨林亦族也。又坡公手点《汉书》,见在方南圭族孙长溪宰之泰处(《与方南圭十四帖》)。
二君不知何人,可权失其姓,时泽虽著姓氏而失其名,当考(《与可权长官时泽推官帖》)。
醇之与二苏交情如此,惜不得其姓名。方劝坡戒言语时,诗祸未有萌也。自密守徐,自徐守湖,自湖乃逮赴御史狱。坡聪明,了不自知,子由亦未之知,而醇之独先知之,可谓见远察微之士矣。墨林所藏坡帖,皆晚年时字,此帖在乌台诗案以前,尤清媚可爱(《坡隶四帖》 《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四。又见《后村题跋》卷六。)。
稼亭先生文集卷之十五 咏史 五侯(单超,徐璜,具瑗,左琯,唐衡。) 元 · 李谷
七言绝句 押尤韵 出处:稼亭先生文集卷之十五
跋扈将军得意秋,汉家天子故凝旒。
到头不与公卿议,还把机权付五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