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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彬 东汉 · 蔡邕
 出处:全后汉文 卷七十九
有过人者四:夙智早成,岐嶷也;
学优文丽,至通也;
仁不苟禄,绝高也;
辞隆从窳,洁操也(《后汉书·桓荣附传》,「字彦林,麟子。少与蔡邕齐名。举孝廉,拜尚书郎光和元年,卒于家。蔡邕等共论序其志,佥以为有过人者四云,乃共树碑而颂焉。」案张溥本题为《论叙桓彬》,今改题为碑。)
七谟 其一 西晋 · 傅玄
 出处:全晋文卷四十六
枚乘作《七发》,而属文之士若傅毅刘广世崔骃李尤桓麟崔琦刘梁桓彬之徒,承其流而作之者纷焉,《七激》《七兴》《七依》《七款》《七说》《七蠲》《七举》《七设》之篇,于是通儒大才马季长张平子亦引其源而广之,马作《七厉》,张造《七辨》,或以恢大道而导幽滞,或以黜瑰奓而托讽咏,扬辉播烈,垂于后世者,凡十有余篇。自大魏英贤迭作,有陈王《七启》,王氏《七释》,杨氏《七训》,刘氏《七华》,从父侍中《七诲》,并陵前而邈后,扬清风于儒林,亦数篇焉。世之贤明,多称《七激》工,余以为未心善也,《七辨》似也。非张氏至思,比之《七激》,未为劣也。《七释》佥曰「妙哉」,吾无间矣。若《七依》之卓轹一致,《七辨》之缠绵精巧,《七启》之奔逸壮丽,《七释》之精密闲理,亦近代之所希也。(《艺文类聚》五十七,《御览》五百九十)
辩论锋起,探虎摩龙(《御览》四百六十四)
答吴职方书 北宋 · 张俞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一、《成都文类》卷二一、《全蜀艺文志》卷二九、嘉庆《郫县志》卷三七、嘉庆《华阳县志》卷二九、《宋代蜀文辑存》卷二四
俞顿首:二三月至导江,遂入山,复归治弊庐,加以人事,久不启讯。
四月二十七日书,良释思仰之劳。
相示府公谓俞所作《讲堂颂》为叙己之德,于书衔立石,体未便安,俾别为记。
闻之惶恐。
俞游天下二十馀年,知识士人甚众,然未尝以文字求卿大夫之知。
去年十二月,何侍郎语仆曰:「府公兴学,大作讲堂,愿为之记」。
及行,又云:「记成,愿示其文」。
今年二月醇翁见语,亦如何侯
自李伯永、赵先之及诸士大夫,累累相问《讲堂记》如何。
因念国家大兴学校,三十年来凡作孔子记、州学记者遍天下,殆千百数,烂漫甚矣,古未尝有也。
蜀郡之学最古,又世传其文翁讲堂久坏,今府公复作之,高明宏壮,上可坐五百人,非列郡之可拟。
茍欲作记,则土木尚未足称也。
且记之名又不足铺扬讲堂之义,唯歌颂可以传于无穷。
文既成,投于府公,辱书云:「求记若铭尔,今以颂为贶,顾何德以堪之?
奚可轻示于人」?
仆窃思之,以文辞浅陋邪,不示于人,实惠之大者也;
茍以府学不可为颂邪,则古人作之者多矣。
自汉至唐,文章大手皆采风人之旨,以为赋颂,凡宫室苑囿,鸟兽草木,君臣图像及歌乐之器,意有所美,莫不颂之,不独主于天子乃名为颂。
晋赵文子室成,张老贺焉曰:「歌于斯,哭于斯,聚国族于斯」。
君子曰「善颂」。
汉郑昌上书颂盖宽饶颜师古曰:「颂,谓称美之」。
班固皇甫谧皆曰:「古人称不歌而颂谓之赋」。
王延寿曰:「物以赋显,事以颂宣。
匪赋匪颂,将何述焉」?
马融《长笛赋》序曰:「追慕王子渊枚乘刘伯康傅武仲等《箫》、《琴》、《笙颂》,作《长笛颂」》。
嵇康《琴赋》序亦曰:「自八音之器,歌舞之象,历代才士,并为之赋颂」。
又若扬雄有《赵充国画颂》,史岑有《邓骘师颂》,蔡邕有《胡广黄琼》、杨戏有《季汉辅臣》,夏侯湛有《东方朔》,陆机有《汉高祖功臣》,袁宏有《三国名臣》,刘伶有《酒德颂》,马棱广太守,吏民刻石颂之,蔡邕桓彬而颂之,崔寔为父立碑颂之,至若袁隗崔寔刘操姜肱李膺、陈实之韩韶郭正法真赵岐季札
若此之类,史传甚众,略举数者,以明体要。
又沈约之徒,文章冠天下,其所博见,通达古今,皆为以美王侯。
至唐,文章最高者莫如燕、许、萧、李、梁肃韩愈刘禹锡辈,未有不歌颂称贤人之德,美草木之异者。
仆故取其体而讲堂焉,则颂之义岂有嫌哉?
且郡府之有学校,学校之有讲堂,乃刺史为国家行教化,论道义之所,又非刺史之所自有也,其于义可乎,不可乎?
与夫一贤人,美一草木,其旨如何?
且自汉已来,千数百年,通大贤、文人、史官,未有以不可施于人,美于物,而有非之者。
俞窃惟府公谦恭畏让,以名为嫌,应以郑康成孔颖达解《鲁颂》之义也,故未敢以书自陈。
今足下见教,果以府公之言谓体未便安,而云重撰一记,鄙人岂敢复欲妄作,以取戾乎?
况夫《讲堂颂》者,始称国朝文章之盛,次述府公兴劝之由,遂明学者讲劝之义,终美宣布之职,振天声于无穷,庶乎词义有可采者也。
至于郑康成孔颖达云:「《鲁颂》咏僖公功德,才如变《风》之美者。
颂者,美诗之名,非王者不陈。
鲁诗以其得用天子之礼,故借天子美诗之名,改称作,非《周颂》之流也。
孔子以其同有名,故取备三颂」。
又曰:「成王以周公有太平之勋,命鲁郊祭天,如天子之礼,故孔子录其诗之,同于王者之后」。
又曰:「颂者,美盛德之形容。
鲁侯有盛德成功,虽不可上比圣王,足得臣子追慕,借其嘉称,以美其人,故称颂」。
凡孔、郑之说,支离牴牾如此。
伯以璧假许田,《春秋》非之。
晋侯请隧,襄王弗许。
于奚请曲县繁缨以朝,仲尼曰:「唯名与器不可以假人」。
武子作钟而铭功,臧武仲谓之非礼。
季氏舞八佾于庭,孔子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子路欲使门人为臣,孔子以为欺天。
孔、郑既谓鲁不当作,而曰借天子美诗之名而称颂,是名器可以假人也。
孔子曾无一言示贬,反同二颂为经,孰谓孔子不如林放乎?
噫!
而可僭,则僭莫大焉,乱莫甚焉,非圣人删《诗》、作《春秋》之意也。
且孔、郑解经,时多谬妄,此之妄作,何其甚哉!
传曰:「夫子没而微言绝,七十子丧而大义乖」。
盖章句之徒,守文拘学,各信一家之说,曲生异义,古之作者,固无取焉,仆亦无取焉。
足下以为如何?
忽因起予,遂答来谕,非逞辩而好胜,亦欲释千载之惑,用资抚掌解颐,且假一言介于府公,可乎?
如曰未安,愿复惠教。
清和先生1093年9月 北宋 · 秦观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八八 创作地点:河北省河北省直辖县级行政区划定州市
清和先生姓甘名液字子美
其先本出于后稷氏,有粒食之功,其后播弃,或居于野,遂为田氏。
田为大族,布于天下。
至夏末世衰,有神农之后利其资,率其徒往俘于田而归。
其倔彊不降者,与彊而不释甲者,皆为城旦舂。
公孙杵臼审其轻重,不尽碎其族,徙之陈仓,与氏、谷氏邻居,其轻者犹为白粲,与鬼薪仵。
已而逃乎河内,又移于曲沃曲沃之民悉化焉。
曲沃之地近于甘,古甘公之邑也,故先生之生,以甘为氏。
始居于曹,受封于郑。
及长,器度汪汪,澄之不清,挠之不浊,有酝藉。
涵泳经籍,百家诸子之言,无不滥解。
孟子伯夷清,柳下惠和。
先生自谓不夷不惠,居二者之间,而兼有其德,因自号曰清和先生云
士大夫喜与之游,诗歌曲引往往称道之。
至于牛童马卒、闾巷倡优之口,莫不羡之,以是名渐彻于天子。
一召见,与语竟日。
上熟味其旨,爱其淳正,可以镇浇薄之徒,不觉膝之前席。
自是屡见于上,虽郊庙祠祀之礼,先生无不预其选。
素与金城贾氏及玉卮子善,上皆礼之。
每召见先生,有司不请,而以二子俱见,上不以为疑。
或为之作乐,盛馔以待之,欢甚,至于头没杯案。
先生既见宠遇,子孙支庶出为郡国二千石,往往皆是。
至于十室之邑,百人之聚,先生之族无不在焉。
昔最著闻者,中山、宣城湓浦,皆良子弟也。
然皆好宾客,所居冠盖骈集宾客号呶,出入无节,交易之所在委积。
由是上疑其浊,小人或乘间以贿入,欲以逢上意而取宠。
一日上问先生曰:「君门如市,何也」?
先生曰:「臣门如市,臣心如水」。
上曰:「清和先生,今乃信其清和矣」。
厚遇之。
由是士大夫愈从先生游,乡党宾友之会,咸曰:「无甘公而不乐」。
既至,则一坐尽倾,莫不注挹
先生遇事多不自持,以待人斟酌而后行。
尝自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价者也」。
人或召之,不问贵贱,至于斗筲之量,挈瓶之智,或虚己来者,从之如流。
布衣寒士,一与之遇,如挟纩。
惟不喜释氏,而僧之徒好先生者,亦窃与先生游焉。
至于学道隐居之士,多喜见先生以自晦。
先生爱移人性情,激发其胆气,解释其忧愤,可谓能令能令者邪。
王公卿士灌夫季布李景俭桓彬之徒,坐与先生为党而被罪者,不可胜数。
其相欢而奉先生者,或至于破家败产而不悔。
以是礼法之士疾之如雠,如丞相朱子元执金吾刘文叔郭解、长孙登,皆不悦,未尝与先生语。
时又以其士行或久,多中道而变,不承于初,咸毁之曰:「甘氏孽子,始以诈得,终当以诈败矣」。
久之,或有言先生性不自持,无大臣辅政之体,置之左右,未尝有沃心之益,或虞以虚闲废事。
上由此亦渐疏之。
徐邈先生为圣人,上恶其朋比,大怒,遂命有司以光禄大夫秩就封。
宗庙祭祀未尝见遂,终于郑、仕于郡国者,皆不夺其官。
初,先生既失宠,其交游往往谢绝,甚者至于毁弃素行,以卖直自售。
吏部尚书毕卓北海相孔融彭城刘伯伦笃好如旧。
尝上书辨先生之无罪,上益怒,由此亦得罪。
而伦又为之颂,与当世为有故,不著。
今掇其行事大要者,著于篇。
太史公曰:先生之名,见于诗书者多矣,而未有至公之论也。
誉之者美逾其实,毁之者恶溢其真。
先生激发壮气,解释忧愤,使衣寒士乐而忘其穷,不亦薰然慈仁君子之政欤?
至久而多变,此亦中贤之疵也。
孔子称:「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先生何诛焉?
予尝过中山,慨然想先生之风声,恨不及见也,乃为之传以记(《淮海后集》卷六。又见《文章辨体汇选》卷五四七。)
高邮本、丛刊本作「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