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宝瓮铭 西汉 · 东方朔
出处:全汉文 卷二十五
宝云生于露坛,祥风起于月馆。望三壶如盈尺,视八鸿如萦带(王子年《拾遗记》)。
雉朝飞操 汉 · 无名氏
雉朝飞操者。齐独沐子所作也。独沐子年七十无妻。出薪于野。见飞雉雄雌相随。感之。抚琴而歌曰:○逯案。独沐子。琴操序首作沐犊子。是也。《古今注》作牧犊子。
雉朝飞。鸣相和。
雌雄群游于山阿。我独何命兮未有家。
时将暮兮可奈何。嗟嗟暮兮可奈何(○琴操上。《乐府诗集》五十七。朱文公校昌黎集雉朝飞操注引《古今注》。《诗纪前集》四。又《类聚》九十、《御览》九百十七引和、河二韵。○逯案。崔豹《古今注》曰:雉朝飞者。牧犊子所作也。齐处士。湣宣王时人。年五十无妻。出薪于野。见雉雌雄相随而飞。意动心悲。乃仰天叹。大圣在上。恩及草木鸟兽。而我独不获。因援琴而歌。以明自伤。其声中绝。魏武帝宫人有卢女者。故冠军将军阴叔之妹。七岁入汉宫。学鼓琴。琴特鸣。异于诸妓。善为新声。能为此曲云云。又据昌黎集注。原本《古今注》并载此歌辞。可见此操此歌即后汉末年之新声。查扬雄琴清英曰:雉朝飞操者。卫女傅母之所作也。卫侯女嫁于齐太子。至中道。闻太子死。问傅母曰:何知。傅母曰:且往当丧。丧毕不肯归。终之以死焉。傅母悔之。取女所自操琴。于冢上鼓之。忽有二雉俱出墓中。傅母抚雌雉曰:女果为雉耶。言未毕。俱飞而起。忽然不见。傅母悲痛。援琴作操。故曰雉朝飞。据此西汉末已有雉朝飞操。但其本事与琴操异。且无此歌也。)。
铁印铭 汉 · 阙名
四言诗 押麌韵 出处:全后汉文 卷九十七
佣力得富,钱至亿庾,一十三田,军门主簿(王子年《拾遗记》安帝永初时,有琅琊王溥,即中尉王吉之后,尝穿井得铁印,有铭。后以一亿钱输官,得中垒校尉。三田一土,「垒」字也。又引见《御览》一百八十九。)。
诏张华 晋 · 晋武帝
出处:全晋文卷五
卿才综万代,博识无伦,远冠羲皇,近次夫子。然记事采言,亦多浮妄。宜更删剪,无以冗长成文。昔仲尼删诗书,不及鬼神幽昧之事,以言怪力乱神。今卿《博物志》,惊所未闻,异所未见。将恐惑乱于后生,繁芜于耳目。可更芟截浮疑,分为十卷(王子年《拾遗记》)。
钱神论 西晋 · 鲁褒
出处:先唐文、全晋文
有司空公子,富贵不齿,盛服而游京邑。驻驾平市里,顾见綦母先生,班白而徒行,公子曰:“嘻!子年已长矣。徒行空手,将何之乎”?先生曰:“欲之贵人”。公子曰:“学诗乎”?曰:“学矣”。学礼乎”?曰:“学矣”。“学易乎”?曰:“学矣”。公子曰:《诗》不云乎:‘币帛筐篚,以将其厚意!然后忠臣嘉宾,得尽其心。《礼》不云乎:男贽玉帛禽鸟,女贽榛栗枣修’。《易》不云乎:“随时之义大矣哉。吾视子所以,观子所由,岂随世哉。虽曰已学,吾必谓之未也”。先生曰:“吾将以清谈为筐篚,以机神为币帛,所谓‘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者已”。子拊髀大笑曰:“固哉!子之云也”。既不知古,又不知今。当今之急,何用清谈。时易世变,古今异俗。富者荣贵,贫者贱辱。而子尚贤,而子守实,无异于遗剑刻船,胶柱调瑟。贫不离于身,名誉不出乎家室,固其宜也。昔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教民农桑,以币帛为本。上智先觉变通之,乃掘铜山,俯视仰观铸而为钱,故使内方象地,外员象天。大矣哉(此三字从《御览》加。)!钱之为体,有乾有坤,内则其方,外则其圆(此二语从《晋书》加。)。其积如山,其流如川。动静有时,行藏有节。市井便易,不患秏折。难朽象寿,不匮象道故能长久!为世神宝。亲爱如兄,字曰“孔方”。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强。无翼而飞,无足而走。解严毅之颜,开难发之口。钱多者处前,钱少者居后。处前者为君长,在后者为臣仆。君长者丰衍而有馀,臣仆者穷竭而不足(以上二十八字从《晋书》加。)。诗云:“哿矣富人,哀哉茕独”。岂是之谓乎?钱之为言泉也。百姓日用,其源不匮。无远不往,无深不至。京邑衣冠,疲劳讲肄。厌闻清谈,对之睡寐。见我家兄,莫不惊视。钱之所祐,吉无不利。何必读书,然后富贵。昔吕公欣悦于空版,汉祖克之于嬴二,文君解布裳而被锦绣,相如乘高盖而解犊鼻:官尊名显,皆钱所致。空版至虚,而况有实。嬴二虽少,以致亲密(以上五十七字从《晋书》加)。由是论之,可谓神物。无位而尊,无势而热。排朱门,入紫闼。钱之所在,危可使安,死可使活;钱之所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是故忿诤辩讼,非钱不胜。孤弱幽滞,非钱不拔,怨仇嫌恨,非钱不解,令问笑谈,非钱不发,洛中朱衣,当涂之士,爱我家兄,皆无已已。执我之手,抱我终始。不计优劣,不论年纪。宾客辐辏,门常如市(以上四十字从《晋书》加,案:成公绥《钱神论》亦有此一段,见《御览》八百三十六。)。谚云:‘钱无耳,可闇使!岂虚也哉”,又曰:“有钱可使鬼,而况于人乎。子夏云:‘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吾以死生无命,富贵在钱。何以明之?钱能转祸为福,因败为成。危者得安,死者得生。性命长短,相禄贵贱,皆在乎钱。天何与焉?天有所短,钱有所长。四时行焉,百物生焉,钱不如天;达穷开塞,振贫济乏,天不如钱。若臧武仲之智,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可以为成人矣。今之成人者何必然,唯孔方而已。夫钱,穷者能使通达,富者能使温暧,贫者能使勇悍,故曰‘君无财则士不来,君无赏则士不往’。谚曰:‘官无中人,不如归田’。虽有中人,而无家兄,何异无足而欲行,无翼而欲翔。使才如颜子,容如子张。空手掉臂,何所希望,不如早归,广修农商。舟车上下,役使孔方。凡百君子,同尘和光。上交下接,名誉益彰。“/(《艺文类聚》六十六。又《晋书·隐逸鲁褒传》,《御览》八百三十六。案:此篇《艺文类聚》与《晋书》各有删节,今合钞之,尚非全篇,后幅当有綦母先生诘责钱神一段,故《御览》有“黄铜中方叩头对”一段也。成公绥亦有《钱神论》,今别载彼集中。)黄铜中方叩头对曰:仆自西方庚辛,分王诸国,处处皆有。长沙越巂,仆之所守。黄金为父,白银为母。铅为长男,锡为适(《御览》作“少”。)妇。伊我初生,周末时也。景王尹世,大铸兹也。贪人见我,如病得医。饥飨大牢,未之逾也(”《初学记》二十七,《御览》八百三十六。)。
怨诗 西晋 · 翾风
押支韵
王子年拾遗记曰:石季伦有爱婢曰翾风。魏末于胡中得之。年十五。无有比其容貌。最以文辞擅爱。年三十。妙年者争嫉之。崇退翾风为房老。使主群少。乃怀怨而作诗。
春华谁不美,卒伤秋落时。
突烟还自低,鄙退岂所期。
桂芳徒自蠹,失爱在蛾眉。
坐见芳时歇,憔悴空自嗤(○《太平广记》二百七十二。《诗纪》三十。又万花谷十七引时、嗤二韵。)。
行者歌(《诗纪》云。选诗拾遗作魏时童谣。云见五行志。) 魏晋 · 无名氏
押灰韵
青槐夹道多尘埃。龙楼凤阙望崔嵬。
清风细雨杂香来。土上出金火照台(此七字是妖辞也。铜表志道是土上出金之义。以烛置台下则火在土下之义。汉火德王。魏土德王。火伏而土兴。土上出金。是魏灭而晋兴之兆。晋以金王也。○拾遗记七。《太平广记》二百十七二。《诗纪》十九。)。
王子年拾遗记曰:文帝所爱美人薛灵芸。常山人也。年十五。容貌绝世。咸熙中。文帝选良家子女。以入六宫。常山太守习谷以千金宝赂聘之以献。至京师。帝以文车十乘迎之。道侧烧石叶之香。未至数十里。膏烛之光。相续不灭。车徒咽路。尘起蔽于星月。又筑土为台。基高三十丈。列烛于台下。远望如列星之坠地。又于大道之傍。一里一铜表。高五尺。以志里数。故行者歌曰:○逯案。拾遗记小说家言。未可尽信。又咸熙乃陈留王年号。魏文帝不能以此时选纳嫔妃。姑从《诗纪》。附此备考。
王子年引世语 魏晋 · 无名氏
拾遗记曰:帝尧在位。圣德光洽。羽山之北。有善鸣之禽。人面鸟喙。八翼一足。毛色如雉。行不践地。名曰青鸐。其声似钟磬笙竽也。世语曰:
青雊鸣。时太平(○拾遗记一。)。
渐备经十住梵名并书序 魏晋 · 释氏
出处:全晋文
波牟提陀,晋曰一住。维摩罗,晋曰二住。波披迦罗,晋曰三住。阿至摸,晋曰四住。头暗邪,晋曰五住。头罗迦摩,晋曰七住。阿遮罗,晋曰八住。抄头摩提,晋曰九住。昙摩弥迦,晋曰十住。渐备经,晋曰十住名。
第一住名悦豫,第二住名离垢,第三住名兴光,第四住名辉耀,第五住名难胜,第六住名目前,第七住名玄妙,第八住名不动,第九住名善哉意,第十住名法雨,渐备经十住行。
第一住令亡,第二住说戒行,第三住说十二门五通事,第四住说三十七品事,第五住说四谛事,第六住说十二因缘事,第七住说权智事,第八住说神足变化事,第九住说神足教化事,第十住亦说神足教化事,渐备经护公以元康七年出之,其经有五卷五万馀言,第一卷说一住事,今无此一卷,今现有二住以下至十住为十品。
渐备经十住,与本业大品异,说事委悉于本业大品,不知何以曀于凉州。昔凉州诸道士释教道竺法彦义,斯二道士,并皆博学,以经法为意,不知何以不集此经又亦不闻其有所说。始知博闻之难,为人兴显经,且亦是大经,说事广大,义理幽深,乃是众经之美望,辞叙茂赡,真有奇闻。而帛法巨亦是博学道士,昔邺中亦与周旋,不知何以复不集此经,又不闻其言,博闻强记信难。有护公出《须赖经》,虽不见,恒闻彦说之,张天锡更出《首楞严》,故当应委于先者。元康七年十一月二十日,沙门法护在长安市西寺中出《渐备经》,手执梵本,译为晋言,护公菩萨人也。寻其馀音遗迹,使人仰之弥远。夫诸方等无生诸三昧经,类多此公所出,真众生之冥梯。大品出来,虽数十年,先出诸公,略不综习,不解诸公何以尔。诸公才明过人,当能留心思研,心以为至业者,故当极有所得。先出诸公,故恨太简,于文句殊多可恨。大品顷来东西诸讲习,无不以为业,于文句犹不同,觉其转深,但才分有限,思寻有极,幽旨作(案有脱误)非短思所尽,然文句故可力为,方欲研之,穷此一生,冀有微补。渐备经恨不得上一卷,冀因缘冥中之助,忽复得之。渐备所说,位分众行,各有阶级,目下殊异于众经,方欲根悉研寻之,如今茫茫,犹涉大海,不知第一住中何说。彼或有因缘,信使君不可不持作意(案有脱误。),尽寻求之理,大品上两卷,若有可寻之阶,亦勤以为意。护公出《光赞》,计在《放光》前九年,不九年当八年,不知何以遂逸在凉州,不行于世。寻出经时,乃在长安出之,而都不流行,乃不知其故。吾往在河北,唯见一卷,经后记云十七章,年号日月,亦与此记同,但不记处所,所以为异。然出经时,人云聂承远笔受,帛元信沙门法度,此人皆长安人也。以此推之,略当必在长安出此经。梵本亦言,于阗沙门只多罗所斋来也,此同如慧常等凉州来疏,正似凉州出,未详其故。或乃护公在长安时,经未流宣,唯持至凉州未能乃详审。泰元元年岁在内子五月二十四日,此经达襄阳,释慧常以酉年因此经寄牙市人康儿,展转至长安,长安安法华遣人送至牙市,牙市人送达襄阳,付沙门释道安。襄阳时齐僧有三百人,使释僧显写送与扬州道人竺法汰,《渐备经》以泰元元年十月三日达襄阳,亦是慧常等所送,与《光赞》俱来。顷南乡间人留写,故不与《光赞》俱至耳。《首楞严》《须赖》,并皆与《渐备》俱至。凉州道人释慧常,岁在壬申,于内苑寺中写此经,以酉年因寄,至子年四月二十三日达襄阳。《首楞严经》事事多于先者,非但第一、第二、第九此章最多,近三四百言许,于文句极有所益,须赖经亦复小多,能有住处,云有五百戒,不知何以不至,此乃最急。四部不具,于大化有所阙。《般若经》乃以善男子善女人为教首,而戒立行之本,百行之始,犹树之有根,常以为深恨。若有缘便,尽访求之,理先梵本有至信,因之勿零落(《释藏迹》九。)。
皇娥歌 十六国 · 王嘉
押阳韵
拾零遗记曰:少昊以金德王。母曰皇娥。处璇宫而夜织。或乘桴木而昼游。经历穷桑沧茫之浦。时有神童。容貌绝俗。称为白帝之子。即太白之精。降乎水际。与皇娥燕戏并坐。抚桐峰梓瑟。皇娥倚瑟而清歌云云。白帝子答歌云云。及皇娥生少昊。号曰穷桑氏。
天清地旷浩茫茫。万象回薄化无方。
浛天荡荡望沧沧。乘桴摇漾著日傍。
当期何所至穷桑。心知和乐悦未央(○拾遗记一。《诗纪前集》一。○逯案。拾遗记。梁萧绮撰。惟绮书乃据王嘉拾遗录。其中歌诗盖嘉原作。今列此备考。)。
奉表 南齐 · 邢墓祇罗回
出处:全齐文卷二十六
夫四象禀政,二仪改度,而万物生焉。斯盖亏盈迭袭,历数自然也。昔晋室将终,楚桓窃命,实赖宋武匡济之功,故能扶衰定倾,休否以泰。祚流九叶,而国嗣不继。今皇天降祸于上,宋室猜乱于下。臣虽荒远,粗窥图书,数难以来,星文改度,房心受变,虚危纳祉,宋灭齐昌,此其验也。水运遘屯,木德应运,子年垂刘穆之记,岷岭有不衽之山。京房谶云:「卯金十六,草肃应王」。历观图纬,休征非一,皆云庆钟萧氏,代宋者齐。会有使力法度及(阙)此国使反,采访圣德,弥验天纵之姿。故能挟隆皇祚,光权定之业,翼亮天功,济悖主之难。树勋京师,威振海外。仗义之功,侔踪汤武。冥绩既著,宝命因归,受终之历,归于有道。况夫帝无常族,有德必昌,时来之数,惟灵是与。陛下承乾启之机,因乘龙之运,计应符革祚,久已践极,荒裔倾戴,莫不引领。设未龙飞,不宜冲挹,上违天人之心,下乘黎庶之望。
皇芮承绪,肇自二仪,拓土载民,地越沧海,百代一族,大业天固。虽吴汉殊域,义同唇齿,方欲克期中原,龚行天罚。治兵缮甲,俟时大举。振霜戈于并、代,鸣和铃于秦、赵,埽殄凶丑,枭剪元恶。然后皇舆迁幸,光复中华,永敦邻好,侔踪齐、鲁。使四海有奉,苍生咸赖,荒馀归仰,岂不盛哉(《南齐书·芮芮虏传》,宋升明二年,太祖辅政,遣骁骑将军王洪轨使芮芮,建元二年、三年,芮芮频遣使上书。)!
拾遗记序 南梁 · 萧绮
出处:全梁文卷二十四
《拾遗记》者,晋陇西安阳人王嘉字子年所撰,凡十九卷二百二十篇,皆为残缺。当伪秦之季,主纲迁号,五都沦覆,河洛之地,没为戎墟,宫室榛芜,书藏堙毁,荆棘霜露。岂独悲于前主;鞠为禾黍,弥深嗟于兹代。故使典章散灭,黉馆焚埃,皇图帝册,殆无一存。故此书多有亡败,文起羲、炎已来,事讫西晋之末,五运因循,十有四代。王子年乃搜撰异同,而殊性必举,纪事存朴,爱广向奇,宪章稽古之文,绮综编杂之部,山海经所不载,夏鼎未之或存,乃集而记矣。辞趣过诞,音旨迂阔,推理陈迹,恨为繁冗。多涉祯祥之书,博采神仙之事,妙万物而为言,盖绝世而弘博矣。世德陵夷,文颇缺略,绮更删其繁紊,纪其实美。搜刊幽秘,捃采残落,言匪浮诡,事弗空诬。推详往迹,则影彻经史;考验真怪,则叶附图籍。若其道业远者,则辞省朴素;世德近著,则文存靡丽。编言贯物,使宛然成章。数运则与世推移,风政则因时回改。至如金绳、鸟篆之文,玉牒、虫章之字,末代流传,多乖曩迹,虽探研镌写,抑多疑误。及言乎政化,讹乎祯祥,随代而次之。土地山川之域,或以名例相疑;草木鸟兽之类,亦以声状相惑,随所在而区别。或因方而释之,或变通而会其道,宁可采于一说?今搜检残遗,合为一部,凡一十卷,序而录焉(《拾遗记》)。
制 其八 南北朝末隋初 · 杨坚
出处:全隋文卷一
外官九品已上,父母及子年十五已上,不得将之官(十四年闰十月乙卯)。
敕总管、刺史(开皇四年四月己亥) 南北朝末隋初 · 杨坚
出处:全隋文卷三
总管、刺史父母及子年十五已上,不得将之官(《隋书·文帝纪上》)。
感遇诗三十八首 其九 唐初 · 陈子昂
创作地点:河南省洛阳市
引用典故:将军桃李 赤精 嵩公 子年
圣人秘元命,惧世乱其真。
如何嵩公辈,诙(一作谈)谲误时人。
先天诚为美,阶乱祸谁因。
长城备胡寇,嬴祸发其亲。
赤精既迷汉,子年何救秦。
去去桃李花,多言死如麻。
戴氏广异记序 唐 · 顾况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二十八
予欲观天人之际。察变化之兆。吉凶之源。圣有不知。神有不测。其有干元气。汨五行。圣人所以示怪力乱神。礼乐行政。著明圣道以纠之。故许氏之说天文垂象。盖以示人也。古文示字如今文不字。儒者不本其意。云子不语。此大破格言。非观象设教之本也。大钧播气。不滞一方。梼杌为黄熊。彭生为大豕。苌宏为碧。舒女为泉。牛哀为虎。黄母为鼋。君子为猿鹤。小人为虫沙。武都女子化为男。成都男子化为女。周娥殉墓。十载却活。嬴谍暴韨。六日而苏。蜀帝之魂曰杜鹃。炎帝之女曰精卫。洪荒窈窕。莫可纪极。古者青乌之相冢墓。白泽之穷神奸。舜之命夔以和神。汤之问革以语怪。音闻鲁壁。形镂夏鼎。玉谍石记五图九籥。说者纷然。故汉文帝召贾谊。问鬼神之事。夜半前席。志怪之士。刘子政之列仙。葛稚川之神仙。王子年之拾遗。东方朔之神异。张茂先之博物。郭子潢之洞冥。颜黄门之稽圣。侯君素之旌异。其中神奥。陶君之真诰。周氏之冥通。而异苑搜神。山海之经。幽冥之录。襄阳之耆旧。楚国之先贤。风俗所通。岁时所记。吴兴阳羡。南越西京。注引古今。辞标淮海。裴松之盛宏之陆道瞻等。诸家之说。蔓延无穷。国朝燕公梁四公传。唐临冥报记。王度古镜记。孔慎言神怪志。赵自勤定命录。至如李庾成张孝举之徒。互相传说。谯郡戴君孚幽赜最深。安道之允。若思之后。邈为晋仆射。逵为吴隐士。世济文雅。不陨其名。至德初。天下肇乱。况始与同登一科。君自校书终饶州录事参军。时年五十七。有文集二十卷。此书二十卷。用纸一千幅。盖十馀万言。虽景命不融。而铿锵之韵。固可以辅于神明矣。二子钺雍。陈其先志。泣诸父友。况得而叙之。
与杨诲之疏解车义第二书 中唐 · 柳宗元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七十五 创作地点:湖南省永州市零陵区
张操来。致足下四月十八日书。始复去年十一月书。言说车之说及亲戚相知之道。是二者。吾于足下。固具焉不疑。又何逾岁时而乃克也。徒亲戚。不过欲其勤读书。决科求仕。不为大过。如斯已矣。告之而不更则忧。忧则思复之。复之而又不更则悲。悲则怜之。何也。戚也。安有以尧舜孔子所传者。而往责焉者哉。徒相知。则思责以尧舜孔子所传者。就其道施于物斯已矣。告之而不更则疑。疑则思复之。复之而又不更则去之。何也。外也。安有以忧悲且怜之之志。而强役焉者哉。吾于足下。固具是二道。虽百复之。亦将不巳。况一二。敢怠于言乎。仆之言车也。以内可以守。外可以行其道。今子之说曰。柔外刚中。子何取于车之疏耶。果为车。柔外刚中。则未必不为弊车。果为人。柔外刚中。则未必不为恒人。夫刚柔无常位。皆宜存乎中。有召焉者在外。则出应之。应之咸宜。谓之时中。然后得名为君子。必曰外恒柔。则遭夹谷武子之台。及为蹇蹇匪躬。以革君心之非。庄以莅乎人。君子其不克欤。中恒刚。则当下气怡色。济济切切。哀矜淑问之事。君子其卒病欤。吾以为刚柔同体。应变若化。然后能志乎道也。今子之意近是也。其号非也。内可以守。外可以行其道。吾以为至矣。而子不欲焉。是吾所以惕惕然忧且疑也。今将申告子以古圣人之道。书之言尧曰允恭克让。言舜曰温恭允塞。禹闻善言则拜。汤乃改过不吝。高宗曰启乃心沃朕心。惟此文王。小心翼翼。日昃不暇食。坐以待旦。武王引天下诛纣而代之位。其意宜肆。而曰予小子不敢荒宁。周公践天子之位。握发吐哺。孔子曰言忠信行笃敬。其弟子言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今吾子曰自度不可能也。然则自尧舜以下。与子果异类耶。乐放弛而愁检局。虽圣人与子同。圣人能求诸中以厉乎巳。久则安乐之矣。子则肆之。其所以异乎圣者。在是决也。若果以圣与我异类。则自尧舜以下。皆宜纵目卬鼻。四手八足。鳞毛羽鬣。飞走变化。然后乃可。苟不为是。则亦人耳。而子举将外之耶。若然者。圣自圣。贤自贤。众人自众人。咸任其意。又何以作言语。立道理。千百年天下传道之。是皆无益于世。独遗好事者藻缋文字。以矜世取誉。圣人不足重也。故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唯上智与下愚不移。吾以子近上智。今其言曰自度不可能也。则子果不能为中人以上耶。吾之忧且疑者以此。凡儒者之所取。大莫尚孔子。孔子七十而纵心。彼其纵之也。度不踰矩而后纵之。今子年有几。自度果能不踰矩乎。而遽乐于纵也。傅说曰。惟狂克念作圣。今夫狙猴之处山。叫呼跳梁。其轻躁狼戾异甚。然得而絷之。未半日。则定坐求食。唯人之为制。其或优人得之。加鞭箠。狎而扰焉。跪起趋走。咸能为人所为者。未有一焉狂奔掣顿。踣弊自绝。故吾信夫狂之为圣也。今子有贤人之资。反不肯为狂之克念者。而曰我不能。舍子其孰能乎。是孟子之所谓不为也。非不能也。凡吾之致书为说车。皆圣道也。今子曰我不能为车之说。但当则法圣道而内无愧。乃可长久。呜呼。吾车之说。果不为圣道耶。吾以内可以守外可以行其道告子。今子曰我不能剪剪拘拘以同世取荣。吾岂教子为剪剪拘拘者哉。子何考吾说车之不详也。吾之所云者。其道自尧舜禹汤高宗文武周公孔子皆由之。而子不谓圣道。抑以吾为与世同波。工为剪剪拘拘者。以是教已。固迷吾文。而悬定吾意。甚不然也。圣人不以人废言。吾虽少时与世同波。然未尝剪剪拘拘也。又子自言处众中偪侧扰攘。欲弃去不敢。犹勉强与之居。苟能是。何以不克为车之说耶。忍污杂嚣哗。尚可恭其体貌。逊其言辞。何故不可吾之说。吾未尝为佞且伪。其旨在恭宽退让。以售圣人之道及乎人。如斯而已矣。尧舜之让。禹汤高宗之戒。文王之小心。武王之不敢荒宁。周公之吐握。孔子之六十九未尝纵心。彼七八圣人者。所为若是。岂恒愧于心乎。慢其貌。肆其志。茫洋而后言。偃蹇而后行。道人是非。不顾齿类。人皆心非之。曰是礼不足者。甚且见骂。如是而心反不愧耶。圣人之礼让。其且为伪乎。为佞乎。今子又以行险为车之罪。夫车之为道。岂乐行于险耶。度不得已而至乎险。期勿败而已耳。夫君子亦然。不求险而利也。故曰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国无道。其默足以容。不幸而及于危乱。期勿祸而已耳。且子以及物行道为是耶非耶。伊尹以生人为已任。管仲衅浴以伯济天下。孔子仁之。凡君子为道。舍是宜无以为大者也。今子书数千言。皆未及此。则学古道为古辞。尨然而措于世。其卒果何为乎。是之不为。而甘罗终军以为慕。弃大而录小。贱本而贵末。夸世而钓奇。苟求之于后世。以圣人之道为不若二子。仆以为过矣。彼甘罗者。左右反覆。得利弃信。使秦背燕之亲己。而反与赵合。以致危于燕。天下是以益知秦无礼不信。视函谷关若虎豹之窟。罗之徒实使然也。子而慕之。非夸世欤。彼终军者。诞谲险薄。不能以道匡汉主好战之志。视天下之劳。若观蚁之移穴。玩而不戚。人之死于胡越者。赫然千里。不能谏而又纵臾之。已则决起奋怒。掉强越。挟淫夫。以媒老妇。欲蛊夺人之国。智不能断。而俱死焉。是无异卢狗之遇嗾。呀呀而走。不顾险阻。唯嗾者之从。何无已之心也。子而慕之。非钓奇欤。二小子之道。吾不欲吾子言之。孔子曰。是闻也。非达也。使二小子及孔子氏。曾不得与琴张牧皮狂者之列。是固不宜以为的也。且吾子之要于世者。处耶出耶。主上以圣明进有道。兴大化。枯槁伏匿缧锢之士。皆思踊跃洗沐。期辅尧舜。万一有所不及。丈人方用德艺。达于邦家。为大官以立于天下。吾子虽欲为处。何可得也。则固出而已矣。将出于世而仕。未二十而任其心。吾为子不取也。冯妇好搏虎。卒为善士。周处狂横。一旦改节。皆老而自克。今子素善士。年又甚少。血气未定。而忽欲为阮咸嵇康之所为。守而不化。不肯入尧舜之道。此甚未可也。吾意足下所以云云者。恶佞之尤。而不悦于恭耳。观过而知仁。弥见吾子之方其中也。其乏者独外之圆耳。屈子曰。惩于羹者而吹齑。吾子其类是欤。佞之恶。而恭反得罪。圣人所贵乎中者。能时其时也。苟不适其道。则肆与佞同。山虽高。水虽下。其为险而害也。要之不异。足下当取吾说车。申而复之。非为佞而利于险也明矣。吾子恶乎佞。而恭且不欲。今吾又以圆告子。则圆之为号。固子之所宜甚恶。方于恭也。又将千百焉。然吾所谓圆者。不如世之突梯苟冒。以务利乎己者也。固若轮焉。非特于可进也。锐而不滞。亦将于可退也。安而不挫。欲如循环之无穷。不欲如转丸之走下也。乾健而运。离丽而行。夫岂不以圆克乎。而恶之也。吾年十七求进士。四年乃得举。二十四求博学宏词科。二年乃得仕。其间与常人为群辈数十百人。当时志气类足下。时遭讪骂诟辱。不为之面。则为之背。积八九年。日思摧其形。锄其气。虽甚自挫折。然已得号为狂疏人矣。及为蓝田尉。留府庭。旦暮走谒于大官堂下。与卒伍无别。居曹则俗吏满前。更说买卖商算赢缩。又二年为此。度不能去。益学和其光。同其尘。虽自以为得。然已得号为轻薄人矣。及为御史郎官。自以登朝廷。利害益大。愈恐惧思欲不失色于人。虽戒砺加切。然卒不免为连累废逐。犹以前时遭狂疏轻薄之号。既闻于人。为恭让未洽。故罪至而无所明之。到永州七年矣。蚤夜惶惶。追思咎过往来甚熟。讲尧舜孔子之道亦熟。益知出于世者之难自任也。今足下未为仆向所陈者。宜乎欲任己之志。此与仆少时何异。然循吾向所陈者而由之。然后知难耳。今吾先尽陈者。不欲足下如吾更讪辱。被称号。已不信于世。而后知慕中道。费力而多害。故勤勤焉云尔而不巳也。子其详之熟之。无徒为烦言往复。幸甚。又所言书意有不可者。令仆专专为掩匿覆盖之。慎勿与不知者道。此又非也。凡吾与子往复。皆为言道。道固公物。非可私而有。假令子之言非是。则子当自求暴扬之。使人皆得刺列。卒采其可者。以正乎已。然后道可显达也。今乃专欲覆盖掩匿。是固自任其志而不求益者之为也。士传言。庶人谤于道。子产之乡校不毁。独何如哉。君子之过。如日月之蚀。又何盖乎。是事吾不能奉子之教矣。幸悉之。足下所为书言文章极正。其辞奥雅。后来之驰于是道者。吾子且以为蒲捎駃騠。何可当也。其说韩愈处甚好。其他但用庄子国语文字太多。反累正气。果能遗是。则大善矣。忧闵废锢。悼籍田之罢。意思恳恳。诚爱我厚者。吾自度罪大。敢以是为欣且戚耶。但当把锄荷锸。决溪泉为圃以给茹。其隙则浚沟池。艺树木。行歌坐钓。望青天白云。以此为适。亦足老死。无戚戚者。时时读书。不忘圣人之道。已不能用。有我信者。则以告之。朝廷更宰相来。政事益修。丈人日夕还北阙。吾待子郭南亭上。期口言不久矣。至是当尽吾说。今因道人行。粗道大旨如此。宗元白。
遣兴十首 其十 中唐 · 元稹
押真韵
河清谅嘉瑞(是岁黄河清)。(“河清”句:古代谶纬家认为,浑浊之黄河变清澈,是圣君肇临、天下太平之兆。《易纬·乾凿度下》:“天之将降嘉瑞应,河水清三日。”晋王嘉《拾遗记·高辛》(卷一):“又有丹邱,千年一烧,黄河千年一清,至圣之君,以为大瑞。”因用作称颂君圣世平之典),吾帝真圣人。
时哉不我梦(不我梦:即不梦我。《尚书·说命上》:“王庸作书以诰曰:‘……梦帝赍予良弼,其代予言。’乃审厥象,俾以形旁求于天下。说筑傅岩之野,惟肖,爰立作相,置诸左右。”),此时为废民。
光阴本跳踯,功业劳苦辛。
一到江陵郡,三年成去尘。
皇帝醮仙居山章仙人词 唐末至五代 · 杜光庭
出处:全唐文卷九百四十一
大蜀皇帝谨稽首北邙化得道章真人。夫以紫府高真。元洲上士。乘飙驾歘。坐有立无。升汗漫以游神。入鸿濛而隐景。或明符邦社。旁济生民。或幽赞帝王。共清否塞。李顺兴保持静帝。陶贞白佐佑萧王。子年潜谏于府君。意期密悟于昭烈。禀之则受禧介福。忽之则违吉贻忧。焕彼缣缃。皎同日月。今者百姓郭回芝采药于仙居观。得真人天宝年所留铜牌。六十字之周旋。名姓与年辰备在。二百年之藏秘。钱文与篆迹皆全。嗣续具明。日时无爽。苔侵土蚀。固当灵将护持。应验合符。实荷真人示见。顾惟薄德。显契休徵。事超于赤伏黄图。理冠于凤衔龙负。既睹延长之数。敢忘兢业之怀。爰启醮坛。冀酬元德。仍薙丛刈棘。揆日僝工。俾翠槛朱檐。鼎新旧址。郴楼辽柱。重认归途。虔祝真灵。鉴兹昭报。三十六天宫之远。必降威光。万四千甲子之期。永言佩服。不任。
杜阳杂编序 唐 · 苏鹗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十三
子髻年好学。长而忘倦。尝览王嘉拾遗记郭子横洞冥记及诸家怪异录。谓之虚诞。而复访问博文强记之士或潜夫辈。颇得国朝故实。始知天地之内。无所不有。或限诸夷貊。隔于年代。洎贡艺阙下。十不中所司抡选。屡接朝事。同人语事。必三复其言。然后题于简册。藏诸箧笥。暇日阅所纪之事。逾数百纸。中仅繁鄙者并弃而弗录。精实者编成上中下三卷。自代宗广德元年癸卯。讫懿宗咸通癸巳。合一百一十载。盖耳目相接。庶可传焉。知我者谓稍以补东观缇油之遗阙也。今武功县有杜阳城杜阳水。予武功人。故以为名。觊厕于谈薮之下者。时乾符三年秋八月编次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