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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世兴安二年 北魏 · 拓跋浚
 出处:全后魏文卷二
汝但守此至大,不虑不富贵(《北史》三十三《李孝伯附传》)
广平百姓为李波小妹语 南北朝 · 无名氏
《魏书》曰:广平李波。宗族强盛。残掠生民。公私咸患。百姓为之语云云。刺史李安世设方略诱等杀之。州内肃然。
李波小妹字雍容。
褰裙逐马如卷蓬。
左射右射必叠双
妇女尚如此。
男子那可逢(○魏书李安世传。北史李孝伯传附安世传。《御览》四百九十五。《诗纪》百九作李波小妹歌。)
乞免上封事人李安世罪奏景祐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北宋 · 孙沔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一五、《国朝诸臣奏议》卷一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二、《续资治通鉴》卷三九
臣闻主圣臣忠,朝有直言之士;
下情上达,外扬进善之旌。
前王思广于聪明,庶政莫能于壅塞,尚虑谏臣顾禄,窃位怀安,故于观阙之前,专设匦函之制。
言之无罪,诚不间于卑微;
来者可追,庶获闻于谠议。
时加激赏,犹避深讥,或致严科,实为止善。
今窃见上封事人同安县李安世,辄因狂悖,妄进瞽言。
不识朝廷之仪,惟摭市井之事,毁欺日月,干犯雷霆,死有馀辜,身不容责。
兼闻下吏,审问支辞,致诘飞声,推穷败类。
然极索奸之理,或伤招谏之仁。
虽曰狂愚,犹胜谄佞。
况自道辅仲淹被黜之后,庞籍范讽置对已来,凡在搢绅,尽思缄默。
又虑千里之外,四方之人,不知安世讪上犯颜,将谓安世献忠获罪。
岂有至圣,犹忌危言,自远流传,为议非美。
覆巢之卵,其类恶伤,弹雀以珠,所惜者大。
伏望俯回造化,贷以宽恩,特免窜投,以励全节。
使彼偷安之士,永怀内愧之心。
况臣与其人素匪交亲,未尝识面,纵干大典,绝不相因。
惟恐史官直书于简牍,可嗟言路重误于难危。
伏乞少霁天威,用存国体。
孙威敏沔神道碑(代范纯礼作) 北宋 · 毕仲游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六
观文殿学士、行尚书户部侍郎鄜延路马步军都总管经略安抚使、兼知延州、赠兵部尚书威敏孙公既葬之十有二年,其子之文欲为公墓隧之碑,乃抵高平范纯礼,泣血再拜而言曰:「愿铭我公之碑」。
纯礼曰:「嘻,昔先正太师尝与威敏志其父,而吾先正与威敏景祐至和之间出入内外,事仁宗皇帝,久同忠义之人也。
纯礼闻公之事而不敢忘,铭其可辞」?
乃序而铭之。
序曰:公讳字元规会稽山阴人也。
少孤,随其母家许下,以孝闻。
天禧间进士得官,为赵州司理参军开封府扶沟县主簿保静军节度推官号为能吏
著作佐郎,迁秘书丞
韩亿杨偕荐,为监察御史里行
景祐元年将奉册中宫,而明肃太后三年之丧未除,请终制而后行,从之。
三司判官许申荐方士能导引行气,公上言:「气行于身,隙不在天,呼吸之间或纫而为患,是诡道也。
素无行,不知力耕以图报,而援诡道以市恩宠。
罪在无赦,乞斥远方士,置于理」。
从之。
孔道辅、先文正公以言事谪去,而布衣李安世上书,其言皆市井事,不实,下吏。
公上言:「安世诚有罪,而欲天下户知之亦难。
人见道辅范某方以言事谪去,而安世复以上书得罪,当以重法,则安世之罪,人不以为讪上,而以为纳忠;
陛下之法,人不以为治狂,而以为拒谏。
愿宽安世,以慰天下之望」。
乃谪知潭州衡山
谪未下,公复上书论视朝双日之制曰:「双日之制行,是一岁三百六旬废其半也,而诞辰嘉节休日受釐又废三分之一。
然则一岁之中视朝者谗百馀日耳。
而大臣奏事殿中,率漏下数刻而退,天下之务岂不旷哉」?
因极言事得失,乃复谪监永州酒,徙通判潭、处、楚州
召为左正言同知谏院
公入谏建言:「治道之本在家,并后之宠渐不可长,请立贵近夫人为宫师,以肃内政」。
又言:「内侍迁官不以次,非故事,可止。
都知押班旧班閤门引进之下,今序于上,可复。
内降之出,斜封之毙也,可革」。
其年二月豫王薨,仁宗皇帝欲厚葬之,期以五月
公言:「启土砻山,期日迫,难就。
非特此也,自元昊盗边,三司力屈,今一品之葬,其饰颇繁,而祔葬者复众,非五六年计不可,是又益一边费也。
元昊之窥中国久矣。
以水旱不调,谓得天时
将帅不和,谓合人事。
如因我之役工仓猝之际,悉力幸灾,以惊边吏,则重为陛下之忧,岂可不虑?
愿缓葬期,以俟西事之定」。
书凡再上,是时上悼豫王甚,人莫敢言者,公独言之自如也。
元昊使高延德奉书至延州,声言请和,而犹载所僭位号,名而不臣。
是时先文正公延州帅,以书责而还之。
闻诸朝,执政议不一,故曰:「范某可斩也」。
公言:「范某有时望,士多归之。
今为边帅,得士卒心,元昊之所惮。
故使延德奉不正之书至塞下,欲间范某而去之。
执政之议不一,如使元昊刺知,佯为交结之意,而致慢言于朝,则范某逐,是元昊之计行也」。
居无何,元昊果使延德奉书至阙下,有慢言,如公所策。
文正公才降一官,知耀州
西师未解,上日夜以为忧,乃移永兴军夏竦鄜州陈执中泾州,各为路分总统以应敌。
公曰:「西寇可平矣,而北虏不可不备」。
乃上言:「陛下劳心于西,而隙在北。
夷狄之人见利忘义,誓书不可常守也。
愿移高经宣守定,王果守瀛,何九龄守安肃程琳真定
更选良吏居具、冀、洺,益团诸州步骑屯于真定高阳大名三州,则誓书始言可守矣」。
先是京师久阴不雨,蒙气蔽日,公言:「《传》称皇之不极,厥咎常阴,必有下人谋上者。
愿陛下严左右,察奸谋,以消天变」。
未几,北人遣汎使叛盟,而禁中卫士窃发,捕得伏诛。
公既见事辄言,无所回避,上倚用之,而权倖侧目,乃荐田况欧阳修张方平曾公亮蔡襄王素可任谏官自代。
遂迁工部员外郎,出提点两浙路刑狱公事。
起居舍人陕西转运使,就除天章阁待制,为都转运使,移环庆路经略安抚使、知庆州,徙知渭州,复知庆州
当大阅军,成列矣,公按辔徐行不前,遂罢。
而天大风折木,尘雾昼晦,人方服公而不之测也。
杜祁公、富韩公、先文正公相继去,徙知陕州,移河东路转运使,除龙图阁直学士,复知庆州,改枢密直学士、知益州
丁内艰,服除,为陕西都转运使、知徐州
右谏议大夫秦凤路经略安抚使、知秦州
皇祐四年,广源蛮侬智高反,陷邕管,连陷缘江九郡,掠广州
官军数败,中书不时以闻。
公适过京师,入见,仁宗皇帝劳公,且曰:「智高反,吾欲畀卿以南事。
今南事稍息,西州之寄秦为重,卿其行也」。
公顿首谢,因曰:「谁告陛下以南事息者?
臣闻智高掠邕、广,收宝聚以亿计,日纵酒高会,亡命归之者不绝。
臣料之,南事恐未息也」。
居一日,杨畋蒋偕军败闻。
上谓左右曰:「孙某固言之矣」。
遂还公以为湖南江西安抚使。
智高既掠广州,移兵北首,欲度岭,江湖以南皆惊,人心汹汹。
公闻,乃檄江西、湖南,令「极办营宇犒赏,大军且至」。
遂安不摇,智高亦不敢度岭。
行至鼎州,诏以公为广南东西路安抚使,而以枢密副使狄公青宣抚使
自智高反,诸将用兵,各以所利进退,而无节制,故数败。
公至,下令曰:「出兵而无节制,遗贼擒也。
自今已往,一以节制从事,不用节制而胜,犹败也」。
狄公至,问公曰:「事将何如」?
公曰:「欲知我之胜负,则料敌得失可也。
为智高之策有三:迁兵巢穴,伏而不出,上策;
邕州以老我师,中策;
拣其众进战,与我较一日之胜,下策。
然智高猝起,官军数败,横行岭外,有骄我心。
战胜而骄,轻与我战,不难败也」。
狄公大喜然之。
军行至归仁,智高果邕州出战。
先是,公辞未行,请挟骑兵为奇,不许。
既行踰岭,使更制大刀长斧,杂短兵用之,人亦以为非是。
狄公青来,始益骑兵三千。
及战归仁,望智高军皆翳蛮盾,翼两褾,置阵甚坚,矢石不可动。
乃先伏骑兵于山间,而更用短兵搏战。
得所制大刀长斧,褾盾始破散。
所伏骑兵亦绕出智高军后鏖之,呼声动山谷,蛮人死者过半,遂大败。
智高率其馀众逃入海,岭南平。
公自为御史台官,数引大体言事,天下称之。
后去言路外徙,稍迁至侍从,帅边,滋有时望。
国家有缓急,未尝不在选中。
及平智高入见,仁宗皇帝解所服玉带赐之,迁给事中
且大用矣,而公固请居外治民,得杭州
睢阳,召还为枢密副使
公既在位,益感激任事,数为上陈治道。
及论列他得失,每言辄尽,有不悦公者。
贵妃张氏薨,治丧皇仪殿,诏葬为园陵,礼官谥曰恭德
公言:「太宗四后皆谥曰德,从庙谥也。
而郭氏、张氏二后不闻有谥。
谥妃子曰恭德,虽礼官之罪,而实贻讥于陛下」。
因并论皇仪治丧、诏葬为园陵非是。
改谥温成,园陵亦罢。
已而,诏公读温成哀册,公奏言:「章穆皇后丧,比葬,行事皆两制官。
温成追谥,反诏二府大臣行事,不可」。
翌日执册立前陈故事,且曰:「以臣孙某读册则可,以枢密副使读册则不可」。
置册而退。
宰相陈执中取而读之,遂以资政殿学士出知杭州
岁满,加大学士青州
麟府将郭恩轻出,军败,乃以公为观文殿大学士尚书礼部侍郎河东路经略安抚使、知并州
过郑,而夏人之使适至州,除馆以待之。
公止其馆未行,州将以告。
公曰:「彼陪臣也,岂吾所当避者」?
不去,州改馆以待夏人,夏人亦不敢言。
未至河东,是时虏占有麟州故地,争不已。
公至,乃徙其众远去,后阴遣间至河东,捕得,公遗金帛而还之。
夏人亦畏公,不敢近边。
初,公守杭州,州人喜浮图法,男女昼夜杂会,其徒因伏匿为奸,遂以成俗。
公出过市中,有塔庙甚丽,公命撤之,皆重扉复墙,得亡逸妇女百数。
因并捕其徒,置于法,人惩艾,俗遂革。
而其罪人散去,往往造为飞语以中伤公。
枢密使田况病,参知政事王尧臣薨,上问公所在,欲召用,而言者果以飞语闻上。
上不信,封其章示公。
上适小不豫,言者乘而益驩,遂罢河东,知寿州,道贬宁国军节度副使
久之,以光禄卿分司南京
起知杭州,公不起,而请老,遂以礼部侍郎致仕,居符离
明年英宗皇帝即位侍郎富文忠西府,荐公「材略绝众,不畏强禦,而轻进退。
今虽老矣,犹壮也,可用」。
英宗亦雅知公名,遂以资政殿学士起公知河中府,诏趣上道。
辞不获,入见,英宗以官召之,而不名也。
比退,日晏,改观文殿大学士、知庆州,徙知延州
道得疾,闻上,上使中贵人挟医视公,赐黄金良药。
公泣曰:「老臣蒙上知,未效犬马而病死,目不瞑矣」。
四年甲申薨于鄜州,年七十一。
公为御史谏官有名,及平智高之乱,人以古之将帅处之。
后为枢密副使,争温成事罢去,人又以古之辅相期之。
然公天资警绝,敏于事,尤能决烦去惑
方事至前,众持难,相倚徘徊,未有所定,公至,出片言,遂以无事。
其为政,方略耳目,人莫能测知。
缚制强豪,一切以理,为人所称道。
符离时,庄献明肃太后共政,州守江钧有坠言于坐中,为通判者欲上其事。
州官皆往谢之,至再拜而请,不许。
公独后至,不拜,通判怒,乃曰:「而与守同耶」?
公曰:「守今谪去,异时之资也。
公今陷守,异时无葬所矣」。
通判悟,大恐,返谢守而与之欢。
庆州时,特支绢帛恶,军中口语藉藉。
公闻之,大飨士,优人以估帛为俳语以进,公召谓曰:「边城无警,士衣食县官
不见敌,数蒙上赏赐,未知所以报效,而汝敢以上赐为戏,可斩也。
今姑舍汝死,窜之」。
军中帖服。
皇祐五年契丹使来请曰:「愿观庙乐而归」。
上以问宰相陈执中曰:「乐非祀享不作,请以是告之」。
公时在西府,乃曰:「此可告而未能止也。
愿使告之曰:『庙乐之作,以祖有功,宗有德,而咏歌之也。
使者能留与吾祭,则可观」。
仁宗使人告之,使者乃退。
有中人尝任外官,率他武臣上书乞迁。
仁宗曰:「法不可得也」。
诉不已,仁宗以语公,公曰:「臣请退而问之」。
乃召问曰:「曩汝在边,某军当给帛,汝不时给,何也」?
对曰:「帛,官物也,不敢妄以与人」。
又问曰:「某人战,当奏功,汝不时奏,何耶」?
对曰:「是幸赏也,故不奏」。
公曰:「而能知此,而返自为,何耶」?
皆惶惧再拜趋出。
初至杭州,属县令来谒请辞,公曰:「吾欲与令从容」。
余杭令黄世永曰:「前日县有剽行路钱六十万者,请往捕之」。
公曰:「无烦令往也」。
翌日张宴,宾客满堂,坐未定,捕盗者已得盗至矣。
桐庐遂昌民杨日用以猾居乡里,人患苦之,至者必与之交而行其私,否则持其长短陷之,前后所陷甚众。
沈绅免官过杭,公问其故,具言为日用所陷。
公曰:「此可治也」。
乃使吏受辞,檄桐庐捕日用属吏
其子私与钤辖吏宋升饮酒,酒酣,出黄金一斤以遗
酒未竟,公使人逮捕至廷,问:「杨日用事,汝预也」?
曰:「不预」。
「然则酒酣遗汝之金,以何事也」?
情得,皇恐谢,即黥日用并其子,流之,亦抵罪。
人以此畏公,重足一迹,不敢为奸。
虽穷里空舍,皆如公在其旁。
滕甫、杨忱游公门,以材自负,不信,曰:「是安能皆知之」?
乃相谓曰:「居明日之湖上,游兰若,素约而不往,若纵饮而行博,公安能知我哉」?
及其往,未坐,有呼于门甚急,曰:「公使人遗二客」。
持小奁,发之,五木也。
大惊,乃服公之算也。
相国王圭尝志其墓,凡公之行事与三代封爵赠谥、所娶所生之子,皆志之矣,故今专序公出处进退之本末。
有略之者,以其见于志也。
其异于志者:子之文,今为承议郎管勾杭州洞霄宫
幼女,适朝散郎司勋郎中庄公岳
孙男六人,孙女六人。
孙男长某,早亡;
延寿,为豪州司户参军
延宾、延宏、延通、延祖,未仕。
孙女之长者,适前进士黎礭。
而子之文集录公之诗、文章、奏议,为集二十卷,藏之家。
铭曰:
在昔仁祖,好是文武。
文而皋、益,武也方、虎。
德名参会,熙我王度
在时威敏,出以类鸣。
作而有言,如金奏廷。
沄沄谹谹,众耳以倾。
岭蛮睢盱,我则铄之。
童陆梁,我则斥之。
以言以功,帝用识之。
识而在位,正直是谋。
有猷有言,天子之休。
公言孔嘉,昧者是疑。
或违或行,公守不移。
奉册而告,置册而辞。
辞而抑抑,南国是式。
唯蠹是抉,唯奸是擿。
擿奸抉蠹,人莫予测。
穷里突奥,如公在侧。
既用而张,亦毁而拆。
毁而欲还,如火烨烨。
今虽远矣,而犹不殁。
非鼎而名,有山之石(《名臣碑传琬琰集》上集卷二三,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田制总序 南宋 · 唐仲友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六一、《悦斋文钞》卷四
神农氏为耒耜以教天下,黄帝立井田之法,因以制兵。
陶唐以前,简策罕存,法制不可得而详矣。
舜命后稷播百谷,禹定九州,则三壤,赋中邦,弼成五服,甸服之赋,百里为差。
启战甘野,乃召六卿,田赋军法,大略可见。
商因于夏,更立助法,贡之用否,莫得而考。
周自封邰,世后稷以服事虞、夏;
公刘居豳,彻田为粮;
古公至岐下,乃疆乃理;
文王仁政,耕者九一。
然犹诸侯之制,商家之法。
周公致太平,经制大备,法兼夏、商,不可易矣。
中更厉王,纪纲文章大坏。
宣王命召伯、韩侯疆理亩籍,至于蛮貊,方叔南征,其车三千,周道灿然复兴,而不耤、料民,寖以违古。
幽王荒废,不能修成王之业以奏禹功,诗人悲伤思古,《楚茨》、《信南山》、《甫田》、《大田》所为刺也。
平王东迁,王政不行,诸侯力征,变成法以济其私。
齐作内政,以趋功利。
鲁号秉礼之国,亦税亩、作丘甲、用田赋。
子产相郑,复修庐井,国人始欲杀之,后更颂其德,法坏难复如此;
其后又作丘赋,虿尾见讥。
爰田、州兵,晋法非古,楚蔿掩为赋,亦一时之兴废也。
战国并争,经界愈慢,典籍亦亡。
孟轲为齐、梁王言王政,皆谓迂阔,独滕文公问井地,言大略,卒以国小而逼,不克自振。
秦用商鞅,开阡陌,以招三晋之民,遂倾六国,教天下,先王法制无复存者。
汉兴,蒐求遗典,祗得《周礼》五篇,名儒宿学,尚未之见,或加诋訾,故董仲舒辈皆谓井田难猝行,欲限民田,以渐致之。
哀帝师丹之请,公卿议定,卒以权贵不便寝。
王莽妄意古制,令天下皆为王田,民用愁怨,虽勉强复故,世已大乱。
世祖止行检覆,迄东都不复更张。
三国、六朝,兵乱相寻,因循茍简而已。
元魏都洛,甸服萧条,庐井流亡,田赋淹滞,始因李安世之议,均给天下民田,时势人情,适当可变,非其智能优于往昔也。
齐周迄隋,大因小革。
唐朝损益,口分、世业,制度初立。
时久户滋,官吏偷惰,版籍寖以纷乱,天宝以降,经常之法,荡然不存矣。
五代日不暇给,周世宗读《均田图》,慨然怀古,享国日浅,大志不遂。
国朝历载三百,十圣相承,俱存不扰,远恢,以复周典,我则未暇。
又诸儒考论《周礼》,疑信大半,人学家师,古制益以暧昧。
周公制法,思兼三王,乡遂都鄙,为制不同,古文质略,举凡互见,当时官有典常,更相发明。
今惟一经,又缺《冬官》一篇,汉儒训释,矛盾横生,康成一家,自相牴牾者不可胜述。
今举古法,为纲领二篇,维以兼析,著后世法制之变,以便观览。
自汉以来复有屯田以赡军国,虽法异井牧,亦庶几农战并修之意,故并列于后。
按奏武冈知军司马遵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五三、《西山文集》卷一七
臣窃见武冈一军虽名小垒,然溪峒四环,蛮猺杂处,控制绥御,责在守臣
平时抚存士卒,有以得其欢心,然后缓急可赖其用。
苟惟惑吏言,靳小费,使军情动摇,几至激变,能任绥御之责乎?
谨按朝请郎、知武冈军司马遵,忠贤之裔,尝缀朝行,到官数月,未闻它过,徒以昨守信州之日,有黥吏李安世者颇得其意,及来武冈,复挈之俱,借补官资,任以衙兵六局之事,怙势作威,鞭朴过当,卒辈已不能堪。
又听郡吏董霖等言,回籴军粮亏损,时值冬衣例支钱会中半,复欲以全券给之,遂致此曹觖望,当厅执覆,语言喧悖,相率出城,群不逞乘之,劫掠郡民财物。
仓皇无措,托疾送印次官,幸佥判叶莫躬亲安慰,众方稍定。
臣得初一日所申,即行下委权管军事,谕诸卒还营,且追李安世、董霖等赴司究治。
既又得初五日所申,诸卒虽已还营,尚操兵未释。
臣复行下榜示,各与免罪,即将衣粮等照久例支给,若有冤抑,许诣臣陈诉。
榜到之日,军人或须贴息。
守将,举措乖宜,致此纷扰,焉得无罪?
欲望圣慈将罢免,或畀祠禄,仍选择贤良之守,令其疾速之官,庶几一方早获安堵,不致它虞。
须至奏闻者。
〔小贴子〕臣初得报,即飞申朝廷,乞赐指挥行下,本未敢擅自将施行。
及得今报,事势颇亟,用敢不俟回降,先次行下,令遵起发离任,听候朝廷指挥,及委权军叶莫多差弓兵护送出境,榜示军民,不得辄加无礼。
所有臣专辄令遵离任之罪,并乞指挥施行。
又申乞将董汝霖处断状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五七、《西山文集》卷一○
本司昨准朝廷旨挥,将武冈军吏董汝霖根勘,限十日具情节申尚书省,已于今月十四日酉时入枢密院奏字记黑牌,遽申发去讫。
契勘本军诸卒之变,皆是李安世、董汝霖生事激作之故。
狱司勘到情节巨蠹,除李安世先已自尽外,其董汝霖欲乞旨挥行下,特从处斩,以为公使生事激变者之戒。
须至申闻者。
李同知安世夫人挽词 明 · 李荇
五言律诗 押元韵 出处:容斋先生集卷之二
自出衣冠族,于归阀阅门。
宜家顺夫子,积善见诸孙。
命矣未中寿,居然作九原。
西飞蒿里曲,行路亦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