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守江之策上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四
臣近者伏见朝廷分三大使宣抚淮南、湖北之地,皆跨有大江,边临淮泗,既可以应援东北来归之人,又可以捍禦戎虏南侵之势,内资富庶之邦,外抚残破之郡,诚计之得也。然欲进图收复,必须退有据依。今东北方藉经营之劳,而江南实为固守之地,设使黠虏凭陵,盗贼群聚,但不能踰大江而东,则国势巩固,如木之有本,水之有源,崇高广大,可坐而致。臣去年为郎时,尝为宰相画守江二策,不蒙施用,后卒奔走。臣观今日守江之议尚不可废,辄缮写投进,连粘在前,伏望睿明鉴照,如有可采,乞降付外廷相度,令三大使措置施行。
论具舟师为守江之备上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四
臣窃见朝廷自靖康以来,聚天下之兵以抗金人,初战燕山,次战太原,初守汴京,后守淮甸。然而守则不坚,战则不利,累年于兹矣。至于今日,知步骑之非敌,惧易野之难守,是以东踰大江,保兹川险,势虽甚迫,而理实可安。朝廷所以屈体为此者,谓金人利于鞍马,而南方长于舟楫。使金人舍其所利而我得用其所长,则胜负有在,是朝廷之本谋也。今则不然,专恃长江之险,不设舟师之备,万一金人东侵,方舟结筏,皆可济师,举帆直指,如履平地,则向之川险既不可保,而南方之所长亦不获用,日蹙一日,将安所之乎?且朝廷之所恃者,北则淮,南则江,今纵不能守淮,且欲阻江为险,则舟师不可不备也。今之议者,或欲聚兵于江北,或欲分兵于江南,此议者未之思耳。夫聚兵于江北,是欲与金人战也,中国既已屡战而屡北,则战非所利矣;又欲分兵于江南者,是欲守也,长江数千里,金人果得浮舟以济,则我不知所守矣。故尝谓此二说,皆未之思也。唯多具舟师,中流以守,则金人虽有良将劲兵、轻车骏马,数踰百万,亦必临流叹息而退,将安用之?伏望招选才能之士,多具中流之师,则江南诸郡虽无守备之兵,亦可高枕而卧矣。
〔小贴子〕窃闻金人已有登、莱、沂、密之地,万一自此数郡乘舟而来,则通州、狼山之险,实为咽喉要害之所,当有舟师以为备禦。温、台、明、越、常熟、福山皆由此路以往,伏乞照察。
再论舟师水战之利上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四
臣契勘目今朝廷暂驻浙东,襟带江海,实凭川险以却胡骑。然则巨浸湍流,盖今日之长城也;楼船战舰,盖长城之楼橹也;舟师战士、凿工没人,盖长城之守卒也;火船火筏、彊兵毒矢,盖长城禦攻之具也。设有江城万里,则尺寸之地不容于不守,今有巨浸湍流,顾岂可无守禦之备哉?守禦之备,莫如舟师;用舟师之策,莫如中流以守。且金人攻城长于用炮,我之舟师中流以守,则矢石有所不及;金人野战长于用骑,我之舟师中流以守,则骑兵不能奔冲。是二者,固可以夺金人之所长矣。又况金人将必欲与我战乎,是必造舟维梁、结筏渡骑然后可也。造舟结筏不在大江之滨,则无舣驻之地;必于大江之浒,则有焚荡之虞,若是则进不得战矣。金人将长临大江以困我乎,自春徂夏,自夏及秋,雨潦将降,骑兵有陷没之忧,气令炎燠,远人有疫疠之苦,若是则退不能守矣。在彼者进退失据,而我中流之师未尝劳也。伏望特赐讨论,尽发平陆之兵,迭为舟师之用,并海沿江,若州若县,多具中流之师,以为守禦之备。不胜幸甚。
与尚书右丞书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永乐大典》卷八四一三
某伏见京师见在兵马隶属使司,以攻以守,势必万全。尚书右丞文事武备,猛志英才,冠于当世。号令方施而气色精采,忠义所激而士气奋发,国家安危,公实任之,不胜大幸。某诚不佞,窃谓以今日久安之士,待今日讲和之虏,兵不血刃,马不汗肤,固无可言者。万一虏不可信,盟或可渝,仓卒之变,恃兵以安,驿骚之乱,恃兵以除,犬牙错杂之边,恃兵以守,则今日之士卒固多矣,而将帅恐非其人,今日之甲兵固利矣,而士卒恐未练习。论之军律则未明,观之行阵则未肃,若欲驱之犯水火,冒矢石,有进而无退,诚恐或违约束之严,上误算略之妙。欲望机务燕闲,特赐呼召,得以口陈利害,庶几仰裨行营之万一。
回池州刘侍郎启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九、《永乐大典》卷七三○四
叨膺宸命,荐领版曹,退惟已试之无能,祗愧重来之焉用。方图治问,遽辱贻笺。借誉过情,撝谦踰望。兹盖伏遇某官至诚与善,盛德容庇。默助阳春,欲增华于衰朽;曲施河润,期共济于险艰。齿虽暮而尚堪一行,气已竭而岂宜再鼓。惟靳覆路,庶免旷瘝。正阻参承,益勤瞻跋,其如悚荷,罔究敷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