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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庭苏轼策题事疏元祐元年十二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九三、《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三、《宋史》卷三四六《吕陶传》、《宋代蜀文辑存》卷一六
臣窃闻苏轼馆职策题朱光庭弹奏以为讥议两朝奉圣苏轼放罪遂乞补郡,蒙陛下降诏不允光庭论列未已
臣既待罪言路理当辨明,敢竭愚鄙,为陛下极陈之。
台谏之职,为天子耳目,要在维持纲纪分别邪正,凡所弹击,当徇至公不可假借事权,以报私怨,万一及此,是谓欺君
苏轼所撰策题首言齐鲁圣人之后,其政化之弊至于衰乱」;
其次乃曰「国家承平百年六圣相授,为治不同同归于仁」。
详味此言,固无讥议两朝之意。
其次又曰「今朝廷欲师仁祖忠厚,而患百官有司不举其职,或至于媮;
欲法神考励精,而恐监司守令不识其意,或流于刻」,则所谓媮与刻者,明言百官有司监司守令不能上体朝廷本意,或至于媮与刻,非指言二圣之失于媮刻也。
其终又曰「昔汉文宽大长者至于朝廷之间,耻言人过,而不闻有怠废不举之病;
宣帝总核名实至于文理之士,咸精其能,而不闻有督察过甚之失」者,盖言汉文汉宣之时,其臣下如此,不怠废,不过甚,今朝廷当以何术治之,使百官有司监司守令不至于媮刻乎?
作文者发此问端,以观其答,非谓仁宗不如汉文神考不如汉宣也。
朱光庭以为非,亦太甚矣!
假使光庭直徇己见不为爱憎而言,则虽不中理,义犹可恕。
或为爱憎而发,则于朝廷事体,所损不细。
士大夫皆曰程颐朱光庭有亲,而苏轼戏薄程颐所以光庭程颐报怨而屡攻苏轼
审如所闻,则光庭固已失之,亦未为得也
王巩为不知人,戏程颐为不谨言,举此二者而罪之则当也;
若指其策问为讥二圣,而欲深中之以报亲友私怨,诚亦过矣。
臣又闻邓温伯同进策题三道陛下点此一道而用,则陛下圣鉴必谓切于时务,故遂用之,决知其不讥议两朝也。
又况御史上官均近尝论奏为政之道,有宽猛两节大概苏轼策题同意陛下谓其言可取,著于法令,颁于天下
上官均之奏,苏轼策题二人之言皆是讲明治道一则以为法,一则以为罪,何轻重取舍之异哉!
士大夫之意不能无惑也。
恭惟陛下圣虑高远从谏如流,然臣下之言,或至于激,则亦愿加审察
富弼韩琦天下知其忠且贤,因除张茂实管军中丞韩绛乃言富弼欲谋不轨
韩琦不赴文德殿押班中丞王陶乃言韩琦反状已露。
尚赖圣主深照情伪二人始终安全
富弼韩琦之贤,而言者犹如此中伤之,则不迨于者,又可知矣。
今日光庭中伤苏轼之心,颇类前事,欲使朝廷为之报怨不可不察也。
臣与蜀人,而不避乡曲之嫌,极论本末
备位台职,而辄纠谏官失当
二罪不胜诛,然喋喋不敢自默者,非独为一苏轼,盖为朝廷朋党之弊也。
孤忠危迹,敢以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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