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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二 元祐八年五月 北宋 · 黄庆基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四、《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三
治天下者必先于正朝廷正朝必先于破朋党
自非足以察微,公足以兼德,睿足以独断者,未有不为奸邪所蔽也。
当有唐之世,王叔文韦执谊柳宗元之徒结为朋党渎乱纪纲一时名士莫不归之,几坏天下
宪宗刚明立行斥逐,故小人不得以行其志。
文宗时牛僧孺李宗闵杨虞卿之徒更相傅会上则人君耳目,下则擅朝廷之威柄
文宗至临兴叹,然终不能去也。
宪宗所以治,文宗所以乱,可为治世鉴戒矣。
不谓今日,亲见此弊。
臣近言礼部尚书苏轼,已历疏其所为矣。
窃见门下侍郎苏辙怀邪徇私援引党与怙势曲法,务与其相为肘腋,以紊乱朝政
则外许人差遣而公荐之,则内为之应而引用之。
附会者立与进用违忤公行排斥
不畏国法,下不顾公义
臣请疏其显然之迹。
吕陶交结至厚,昨者自代,遂除为起居舍人
近日中书舍人陈轩馆伴高丽人使赐书籍事,不附己也,遂公奏于朝,力加排诋意欲使轩补外,乃迁中书舍人
词掖近臣陛下侍从犹敢公然排斥不附己之人,而阴欲进其党与,其擅威福之罪大矣
颍州日,赵令畤本州签判之往甚密,每赴赵令畤筵会,则坐于堂上,入于卧内,惟两分而已
家妇列侍左右士论以为丑。
乃公荐于朝,称其才美,访闻苏辙见议除令畤差遣,其肆欺罔之罪大矣
国子司业赵挺之御史日,屡言不公事迹
礼部统辖国子监日,务捃摭太学中事,凡所判状不依学制意欲沮抑挺之,使之补外
访闻苏辙见议除挺之转运副使,以同列商议未合,故未敢进呈
挟私怨而忘公议乃至于此
太府寺丞文勋篆字游于之门,初不以公正吏才称也,援引遂除为福建路转运判官
监司按察一路寄委不轻,岂可非才而授其职?
徇私情而弃国法乃至于此
冯如晦夔州路转运使日,按发公事不当,见系御史台推治
结绝间,川人,遂除馆职,差知梓州
近断敕方下,如晦虽以法夺官,而差遣与职竟不动也,可谓循法用人乎?
恣横乃至于此
赵卨鄜延日,欲弃熙河不敢献议,乃以书抵大臣
是时中丞,得其书,即为论列赖谏官刘唐老疏其交通诬罔之迹,谋遂不行
陛下不加罪,而亦略无愧耻欺罔乃至于此
前日臣尝言执政不务协和,凡欲行一事、除一差遣商量累日,多不能合,甚者几于忿争,极伤国体
欲进其党与故众不肯相从尔。
士大夫不顾节义,而竞相结托,以希进身者,由大臣倡率之也。
臣愚不知大臣交结党与,其意何所为也。
方今侍从之间为其党者十有四五矣,省寺之间为其党者十有六七矣,馆阁之间为其党者十有八九矣,其馀阴相附会不可一二言也。
尝自言,陛下称其兄弟孤立以为不疑也,是以交结党与无所忌惮
又其党言陛下大用以为见信也,是以士大夫莫不争趋其门,以图进取
上下倡和,合为一党牢不可破浸淫日久,臣恐其权势愈甚朋党愈多,则为国家之患良未已也,陛下可不深虑耶!
人臣事君惟有忠尔,一言涉于欺罔,则终身不可以诚信委之。
王巩累数百言陛下以为可用也;
既而淮南提点刑狱钟浚根究王巩在任秽恶狼藉实迹具存,遂谪为监当,而怡然自若,略不引咎
程之邵表弟也,昨任夔州路转运判官,按知云安军孙拱事。
拱与之邵互论,见系推治未见曲直,乃除之邵都大提举茶事
且事在有司当原定罪岂可亲戚之故,乃骤移差遣,更获美迁
且为人臣不当有己,岂有兄之所喜则立加进用,兄之所怒则阴与排斥
尽忠体国之诚,而用招权徇私之志,不加斥免何以控御臣下
至如罪恶,其最大而不可容者,乃忘先帝保全之恩,忽陛下擢用之意,因行制诰,公肆刺讥
以法论之,指斥乘舆,罪在不赦,而况指斥宗庙乎?
陛下仁圣,欲示兼容然而情理不顺其如国法何?
其如公议何?
此固人神之所共恶也。
扬雄曰:「天地无不容也,不容天地者,其惟不仁不义乎」。
陛下试考所为可谓不仁不义者矣,是安可容耶?
孔子曰「恶居下流讪上者」,盖以其轻肆语言不知忌惮,则无所不为故恶之也。
陛下试观所为,稍失控御,则何所不至
盖既敢讪谤则是怀无上之心矣。
自古奸臣未见此比。
惟其权势熏灼内外,故士大夫各怀顾望不敢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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