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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信民哀辞 宋 · 晁说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二○、《嵩山文集》卷二○
汪信民名革临川人,以经义礼部第一,乃默若有所遗者。
且曰:「我初从科举求禄不愿得名也。
游学校来,闻见不谓不多一旦捐掷椓割之,唯恐其少似。
昼夜读书,始知尊先儒究明大旨不敢胸臆新奇苟异坐诬古人」。
其为宿州教授时,申国吕元得罪侨寓宿州信民乃以师席处元明,若幼童之仰严师然。
于是信民中益邃静,所植固矣。
去而改官,得宗子学博士
信民执手板,立政事堂下,曰:「贫不能京师,如复得分诸生,则何敢辞」!
乃出教授楚州
久闻信民志尚敬之,恨未得见也。
想其风裁是必魁梧丈夫辞气慷慨可畏人也。
前年余赴明州船场,道楚州信民,孱然仅能衣冠,怯于语言礼仪则甚恭,泯泯平生毫发能者。
予益多之,与论交,曰:「不敢夫子交,后辈也」。
予复叹曰:斯人不可亲疏耶?
若使斯人得时其所知,是真可畏哉!
岂特文章翰墨事可期,要以特立独行之操著于事业,如前日公卿大臣
别来逾年信民不起楚州
予哭之哀,不能已,念有术士亦临川人,为予言信民生内相,且其命当大贵
予告之曰:「命所不知内相在昔日则验,安可于今人」?
已而果然,益可哀也。
哀辞曰:
一乡有木甚茂兮,众颠越以投息。
君子忠信之异兮,览九州自得
远吾乡而之中国兮,亦谓予曰不然
余之砺刃何施兮,抱公输绳墨
古人可乐兮,又何有忧伤
弗窘速以徜徉兮,涉不胫而济无航
吾道终否兮,顾孔鸾不见
虽曰寿考之欲兮,又何如死之良?
不然若人何为兮,忽舍白日昭昭
念我平昔南北兮,曾不得与逍遥
譬彼宝玉弗珍兮,藏不袭,而衢路之矇瞍遇如瓦砾兮,虽埋灭亦奚悲!
我独恸哭增伤兮,且何益于若人
访遗编而尸之兮,未必自谓之珍。
果谁能子之知兮,尚曰二三友朋
输吾哀以共之兮,亦有弟善厥躬。
有人以兴哀兮,知我怀之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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