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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祀明堂祫享之宜议绍兴四年 宋 · 陈与义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八五、《文献通考》卷七四
臣切考国家大祀天子行者,有南郊,有明堂,有祫祭,有恭谢
古者为郊之制,在国之南五十里,盖谓国都之南也。
陛下驻跸于此,非建都之地,置设坛壝固无其所
建炎戍申举是礼于维扬者,是时火德嗣兴大统复集,即位之初,不可以不见帝,以礼从权,非必袭用
而况卤簿仪物渡江散尽,疆陲戎事岁晚多虞,则南郊之礼在今日不敢轻议者也。
国步未定之际,奉安庙祏,权在永嘉既已累年,若欲移徙以便亲祠,惧失在天神灵之意,则祫祭之礼在今日不可行者也。
陛下躬履多虞严恭寅畏,方与万姓请命于天,用实而去文,有祈而无报,则恭谢之礼在今日不可行者也。
󲦤绅儒生有为柴望之说者,以谓祖宗未之或行,而今可以肇修。
臣尝考之,其说本于《书》之《尧典》,本为巡狩之用,而周室行之于《时迈》告祭之诗;
其说详于孔颖达之疏,指为封禅之事,而光武用之,著于泰山刻石之文。
陛下时艰,故遵养东南修政理戎,俟天悔祸,举兹大礼,惟务于忱,岂可巡狩告至有辞乎?
又况柴望之祭不及祖宗所用时日亦当有据,若一切损益之,则安用柴望之名哉?
然则柴望之礼在今日不可行者也。
窃惟明堂之礼有汉武帝汶上之制,绍兴元年实已行之,若再举而行,适宜于今事,无戾于古典
或谓维扬南郊之后至于今日,再遇当郊之岁,不可以六年而不郊。
以臣考之,郊之疏数本无定制
真宗景德二年南郊,至祥符七年而始祀东郊,则九年而后再郊矣。
仁宗皇帝皇祐五年南郊嘉祐元年行恭谢礼四年行祫祭礼七年行明堂礼,则踰九年不再郊矣。
六年而不郊,非所疑也。
或以周公严父之文为疑,则既有治平中司马光吕诲之议,又有熙宁中祖宗圣训王安石之说,足以万世之惑矣。
或以并配之礼为疑。
绍兴元年礼官之议,以谓皇祐之时四方无虞万物盛多是以明堂合祭天地,并配祖宗
盖其说不尽不能推明所以变礼之意,是以众人之疑。
谨按皇祐诏书,其略曰:「国朝祖宗以来三岁一郊
今祀明堂正当三岁亲郊之期,而礼官定配不及祖宗
宜并配,以称朕恭事祖宗之意」。
太祖则周之后稷,当配祭于郊者也;
太宗则周之文王,当配祭明堂者也。
郊当祭太祖,而以当郊之岁举明堂之礼,则不可以太祖不祭
稽之神理,本之人情,则皇祐诏书本意可以万世不刊之典岂特四方无虞万物盛多而举此哉!
并配之礼又非所疑也。
若乃神位仪物损益多寡之数,更合再加斟酌,以尽今日情文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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