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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伯恭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八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三、《翰墨大全》辛集卷三、《古文渊鉴》卷六○、《宋元学案补遗》卷四九、五一
窃承进学之意甚笃,深所望左右
至于见属过勤,则非区区浅陋所堪。
然不敢不所闻,以塞厚意
熹旧读程子之书有年矣,而不得其要。
比因讲究中庸首章之指,乃知所谓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知」者两言虽约,其实入德之门无踰于此
方窃洗心以事斯语,而未有得也不敢自外,辄以为献。
左右之明,尊而行之,不为异端荒虚浮诞之谈所迁惑不为世俗卑近苟简之论所拘牵加以岁月,久而不舍,窃意其将高明光大不可量矣。
承喻所疑,为赐甚厚。
所未安者,别纸求教
然其大概,则有可以一言举者。
其病在乎知道体之浑然无所不具,而不知浑然无所不具之中,精粗本末宾主内外盖有不可以豪发差者,是以其言常喜合而恶离,却不知虽文理密察缕析豪分而初不害乎其本体浑然也。
往年见汪丈举张子韶明道至诚无内外之句,以为至诚二字有病不若只下个「中」字。
大抵近世一种似是而非之说,皆是此个意见惟恐说得鹘突真是谩人自谩,误人自误
士大夫无意于学,则恬不知觉
志于学,则必入于此,此熹之所以深忧永叹不量轻弱极力以排之。
虽以得罪当世,而不敢辞也。
注中改字,两说皆有之。
盖其初正是失于契勘凡例后来却因汪丈之说,更欲正名,以破其惑耳。
然谓之因激增怒则不可
且如孟子平时杨墨,亦平平耳。
公都子一为好辩之问,则遂极言之,以至于禽兽
盖彼之惑既愈深,则此之辩当愈力。
其禽纵低昂,自有准则,盖亦不期然而然
禽兽之云,乃其分内,非因激而增之也。
来教又谓吾道无对不当世俗胜负,此说美则美矣而亦非鄙意之所安也
夫道固无对者也,然其中却著不得许多异端邪说直须一一剔拨出后,方晓然见得精明纯粹无对之道。
和泥合水,便只著个「无对」包了,窃恐此无对中却多藏得病痛也。
孟子杨墨之道不熄,孔子之道不著,而《大易》于君子小人之际,其较量胜负,尤为详密岂其未知无对之道邪?
无对之中,有阴则有阳,有善则有恶,阳消则阴长,君子进小人退,循环无穷,而初不害其为无对也。
况熹前说已自云,「非欲较两家已往胜负,乃欲审学者今日趣向邪正」,此意尤分明也。
康节所著《渔樵对问》,论天自相依附形有涯而气无涯,极有条理
当时想是如此说,故伊川然之。
今欲分明,即更注此段于其下,如何
科举之教无益,诚如所喻。
然谓欲以此致学者告语之,是乃释氏所谓「先以欲勾牵后令佛智」者,无乃寻直尺之甚,尤非浅陋之所敢闻也。
伊川学制不必一二以循其迹,然郡学私试分数较计餔啜,尤为猥屑,似亦当罢之。
新除已下,则上说下教,使先生之说不遂终废于时,乃吾伯恭之责,又不特施于一州而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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