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位置
作者
标签
何叔京1167年6月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一一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武夷山市
昨承示及遗说》后八篇议论甚精,非浅所至
前儒所未发,多已附于解中。
其间尚有不能无疑者,复以求教更望复之幸甚
巨室」之说亦已附入,可以补旧说之未备。
废旧说而专主此意,则又似有牢笼驾御之心,非圣用处也。
麦丘邑人之语,亦陈天下之理以警其君耳。
孟子「闻诛一夫矣」之语,岂可谓胁其君哉?
引之欲證「得罪二字出于人君之身有不正,而非巨室怨望之私也,莫亦无害于理否?
林少颖裴晋公「岂朝廷力能制其死命哉,直以处置得宜,能服其心」之语为證,亦甚善。
当时不能尽载,寻当添入,其意乃备耳。
仁义二字未尝相离
今曰事亲以仁,守身以义,恐涉支离隔截,为病不细。
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欤」,此言孝弟推行仁道之本,「仁」字则流通该贯不专主于孝弟一事也。
推行本自此始耳。
「为」字盖推行之意。
今以对「乃」字立文,恐未详有子之意也。
程子曰:「论行仁则以孝弟为,论性则以仁为孝弟」,此语甚尽。
手舞足蹈」,所论得之
李说亦有不可废者,今注于其下,则理自明矣。
其间意小有未安处,欲更定跃如也」为「左右逢原」,「神明其德」为「从中道」,如何
乘舆济人,与熹所闻于师者相表里,但不必奸人
圣贤所警,正为仁人君子豪釐之差尔,奸人则尚何哉?
诸若此类,稍加密察为佳。
辟除」之「辟」,乃赵氏,与上下文正相发明,盖与舍车济人正相反也。
此段注释近略稍改,稍详于旧。
略云:「惠谓私恩小利,政则有公平正大之体,纲纪法度之施焉。
惠而不知为政者,亦有仁心仁闻,而不能扩充以行先王之道云尔」。
又云:「十月成梁,盖时将寒冱不可使民徒涉,又农功既毕,可以役民之时。
先王之政细大具举,而无事不合民心顺天理,故其公平正大之体、纲纪法度之施,虽纤悉之间亦无遗恨如此,岂子产所及哉?
诸葛武侯治蜀也,官府次舍桥梁道路莫不缮理而民不告劳
盖其言曰:『治世大德不以小惠』,其亦庶几为政矣」。
又云:「君子能先王之政,使细大之无不毕举,则惠之所及亦已广矣。
是其出入之际,虽辟除人,使之避己,亦上下之分固所宜然,何必曲意行私使人知己然后为惠?
又况人民之众,亦安得人人而济之哉」?
有故而去」,非大义所系,不必深为之
臣之去国,其故非一端。
如曰亲戚连坐,则先王之制父子兄弟罪不相及,亦岂有此事哉?
昔者行言听,而今有故而去,而君又加礼焉,则不得不为之服矣。
乐毅之去燕近之。
非礼义之礼义」,所论善矣。
以为其心皆在于异俗邀名则不皆然
盖有择焉不精以为善而为之者,《知言所谓缘情立义,自以为正大之德而不知觉」者也。
此句之失与论子产而指奸人相类
孟子王驩不与言固是,然朝廷之礼既然,则当是之时,虽不鄙之,亦不得与之言矣。
王驩事于出吊处已见之,此章之意则以朝廷之礼为重。
时事不同,理各有当。
圣贤之言无所苟也,岂为愧众人已甚而始以是答之哉?
所以明朝廷之礼而警众人之失也。
「象忧喜忧喜」,此义《集解》之说初若不明,及细玩之,则词不逮意之罪也。
今略改定云:「言舜喜象之来,非不知其将杀己,但舜之心见其忧则亦忧,见其喜则亦喜。
今见其喜而来,故亦为之喜。
盖虽明知彼之将杀己,而自我观之,则吾弟耳,兄弟之爱终岂能也哉
或曰云云,)愚闻之师曰:『兄弟之亲,天理人伦,盖有本然之爱矣。
虽有不令之人傲狠斗阋其间,而亲爱本心则有不可得磨灭者。
圣人尽性,故能全体此理,虽遭横逆之变,几杀其身,而此湛然不少摇动』。
伊川先生所谓云云,)正谓此耳。
或者之云固善,然恐非所以语圣人之心也」。
如此言之,莫稍尽否?
「罔」训蒙蔽,「得之方」训术数,恐未是。
罔以非其道者独非术数耶?
爱兄放鱼欺以其方也。
市有虎,曾参杀人,罔以非其道也(井有仁焉亦是。)
君子逆诈,故可欺
烛理明,故彼以无是道之语来,则岂得蒙蔽哉?
「艾」读为「乂」,《说文》云:「芟草也,从㇒󱇿」。
左「㇒」右「󱇿」,芟草之状,故六书指事之属。
自艾」「淑艾」,皆有斩绝自新之意。
惩乂」「创乂」,亦取诸此,不得复引彼为释也。
金声玉振之说未安。
金声博学之事;
玉振,则反约矣。
反约者,不见始终之异,而始终理具焉。
如射毕而观破的之矢,不见其巧力而巧力皆可见,故下文又以射譬之
若以金声始隆终杀兼举博约之事,则玉振无所用矣。
愚意如此,亦恐未尽,俟更思之。
尚友」章所谓「口道先王语而行如市人」者,恐非孟子尚友之所取。
以论其世者,正欲知其言行曲折精微兼两说不得。)
桐梓」之说甚善,但不必分身心为两节
又以木根为譬,似太拘滞
盖言身则心具焉,「壹是皆以脩身本」是已。
但云理义养其心,则德尊而身安矣,意亦自见
狼疾」之训甚善,然古字通用不必言误也。
如《孟子》中「由」「犹」二字互用之。
天爵二说,其一极善,其一未安,亦由《集解》之说自不明白有以致疑
今改其答辞曰:「亦观其心之所存如何耳。
若假仁要利之心不去,则夫不舍其天爵者,亦将以固其所得之人爵而已
是或可以幸而不至于亡,然根于鄙吝之私,是岂可以入之道哉?
必也真知固有可贵,而寖忘其平日假仁要利之私,则庶乎其可矣」。
大抵假仁与利仁不同,须晓析不差然后可耳(《易传》论圣人之公、后王之私亦是此意。见《比》卦彖辞注中。)
乡道」、「志仁不可分二事
中庸曰「修道以仁」,孟子言「不志于仁」,所以上文乡道之实也。
又云:「务引其君以当道,志于仁而已」,亦言志仁为当道尔。
舍生取义」,诸先生说已尽之矣。
义重于生,不假言也。
夜气以为休息时则可,以为寂然未发之时则恐未安。
魂交而梦,百感纷纭安得为未发?
而未发者又岂专在梦寐间耶?
赤子之心程子以为发而未远乎中,然则夜气可以言「复而见天地心」之气象耳。
若夫未发之中,则无在而无乎不在也。
耳目之官即心之官也」,恐未安。
耳目与心各有所主安得同为一官耶?
视听浅滞有方而心之神明不测,故见闻之际必以心御之,然后不失其正。
若从耳目之欲而心不宰焉,则不为物引者鲜矣。
上蔡所论颜曾下功处,可见先立乎其大之意矣。
《书》之「不役耳目百度惟贞」,亦此意也。
羿匠之说理则甚长,但恐文意繁杂头绪太多不如尹氏说明白而周尽
故云必如羿彀率大匠规矩然后为至,则是羿与大匠自别有彀率规矩,与孟子正相戾矣。
若是所以教人规矩彀率,则只是众所共由之法,又非所以言至也。
欧阳公论宗之事未为失,但以孟子为为世立言说则害于理矣。
圣贤立言岂不度其事之可行与否而姑为是可喜之论,以供世之传诵道说而已哉?
盖必有是理然后有是心,有是心而后是事,有是事然后有是言,四者如形影之相须,而未始须臾离也。
皋陶之执,舜之逃,天理人伦之至,圣人心所必行也,夫岂立言之说哉?
圣人顾事有不能必得如其志者,则轻重缓急之间于是乎有权矣。
故缘人之情以制法,使人得以企而八议之说生焉。
其所谓权者,是亦不离亲亲贵贵大经,而未始出于天理人心之外也。
今必以正理空言而唯权之为徇,不幸而有毫釐之差则不失于正者鲜矣。
此义龟山亦尝论之,见集第二十一卷
跃如也」,正是形容悬解顿进之意。
「意有所感触而动」却不亲切,「感触二字自佳,但少顿进意耳引而不发,则其思也必深。思之既深,则有所感触而动,其进也必骤矣。如此而言,意似稍备,如何?)
好名之人」如此说甚善,但「苟非其人」一句不通而此两事亦无收拾结断处。
子臧季札守节者也,恐其不可役志于物。
反身而诚」,言能体而有之者如此(欲作「言能体其全者如此」。)
强恕而行」,言既失而反之如此(欲作「言既失而所以反之如此。」)
「行之不著」者,所造未至也(欲作「不先致知也」。)
机变之巧」所论甚当,更欲增数语云:「乘时逐便以快其欲,人所甚羞而己方自以为得计,盖惟知有利而已何所复用愧耻之心哉」?
如此乃尽其情,如何
人心亦皆有害」,赵氏人心为利欲所害,此说甚善。
愚谓饥渴害其知味之性,则饮食不甘,亦以为甘;
利欲害其仁义之性,则所为不可,亦以为可。
来喻辞费理烦,恐非孟子长于譬喻本旨也。
执中知时,苟失其时,则亦失中矣」。
此语恐未安。
程子谓子莫执中杨墨为近,而中则不可执也。
知子执中与舜、执中不同,则知此说矣。
圣人义精仁熟,非有意于执中,而自然过不及故有执中之名,而实未尝有所执也。
以其无时不中,故又曰时中
若学未至、理未明而徒欲求所谓中者而执之,则所谓中者,果何形状而可执也?
殆愈执而愈失矣,子莫是也。
不识中,乃慕夫时中者而欲随时以为中,吾恐其失之弥远未必不流而为小人之无忌惮也。
中庸》但言择善,而不言择中,其曰「择乎中庸」,亦必继之曰「得一善」,岂不善端可求而中体难识乎?
夫惟明善则中可得而识矣。
仁义者道之全体」,此说善矣。
又云「能居仁由义,则由是而推焉,无所往而非道」,则又似仁义之外犹有所谓道者矣,是安得全体哉?
亲亲加以恩」,似有夷子施由亲始之病。
亲亲之有恩,非加之也。
亲亲而不笃于恩,不知犹有病否?
大抵墨氏以儒者亲亲之分仁民,而亲亲反有不厚;
释氏儒者仁民之分爱物,而仁民反有未至。
山径之蹊」,恐不必言为高子发
人心皆然一息不存,则放僻邪侈之心生矣。
「不闻君子之大道」者肆情妄作无所不至不但挟势陵人而已
乡原」之论甚佳,但孔子所称具臣者,犹能有所不从,若冯道之徒,则无所不从矣。
许以具臣已过其分,有以更之,如何
按:《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又见《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六、一一一,同书字学典卷四二。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