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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卿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八
大学》举「吾十有五」章来教云:「立是物格知至而意诚心正之效,不止是用功处。
不惑知命是意诚心正而所知日进不已之验,以至于耳顺,则所知至极精熟矣」。
窃疑夫立者,确然坚固不可移夺固非真知不能
此时便谓物已格,知已至,恐莫失之太快否?
事物之理精微眇忽,未至于灼然无疑惑万理根原来处,未洞见天命流行全体安得谓之知已至?
曰「所知日进不已」,则是面前犹有可进步,又安得全谓之至?
耳顺云「所知至极而精熟」,又何言之重复也?
而《集注》于耳顺条方云「知之至」,又何也?
凡此浅见未喻。
抑此之旨在圣人上言,则圣人合下本是生知义理本是昭著,自儿童知已至极本无疑惑天命全体本无蔽隔。
当入大学,则亦漫勘验所以然,随众做些小致知格物工夫
虽做此工夫,而与众超越云云
若以学者为学序言,则自其志学时方一一做致知格物工夫,以考察义理
积十五年之功,至于确然有立时,是亦真有所知然后能然,未可便谓物已格,知已至。
细思此意,只得做学者事看。
圣人所说则是自见得有略相似处,今窥测它不得也
正如曾子忠恕两字发明贯之妙,今岂可圣人必待施诸己而不愿然后勿施于人也?
曾子所借犹有迹之可拟,此则全不可知,但学者以此自考耳。
来教孔文子章云:「此章固因论谥而发,然人有一善之可称,圣人亦必取之,此天地之量也」。
淳谓自圣人平泛论人物言之,则凡有一善之可称,虽元恶大憝,亦必取之,如天地之量,无所不容
自学者精考人物言之,则圣人所取之善当实以为法,而其不善则亦当知所以自厉
大概如此然不说得太过,却觉张皇,无涵蓄意思
再思可矣」,「再」字未详
如何方是一番思,如何方是再番思?
事到面前,便断置了,是一番思。
断置定了更加审订,是第二番思。
桓魋其如予何」,「匡人其如予何」,「公伯其如命何」,来教云:「三语皆必其不能为害之辞,与不得已听命自安不同」。
淳窃谓三语皆是必其不能为害之辞,此便是圣人乐天知命处。
定志确,断然以理自信绝无疑忌顾虑之意。
虽曰命而实在主于理,浑不见有天人之辨。
不得已听命自安者,本不顾理义之当如何,但以事势无可奈何,遂委之命以自遣,而实未能自信乎命,与圣人所谓命者自不同
程子所谓命为中人设,即此所谓命耳。
故在圣人分上,则此等不足道也。
是则圣人所谓命与常人所谓命者事同而情异焉
不审是否圣人所谓者莫非理。)
上二语是圣人自处处验之已然,而知其决不能害己也。
一语是为子服景伯等言,知其有命未知其命之如何,但知公伯之无如此何耳。
来教云:「以天下公义裁之,则天伦重而父命轻。
人子之分言之,则又不可分轻重,但各认取自家不便利处,退后一步便是伯夷叔齐得之矣」。
淳详此,窃谓诸侯继世袭封所以先君之嗣而爵位,内必有所承,上必有所禀,而大伦大义不至于相悖,端可以光付托而无歉,然后于国为正。
伯夷叔齐天伦言之,则伯夷器之嫡,在法固当立。
然不先君之命,则内无所承,乌得以嗣守宗庙而有国也?
以父命言之,则叔齐固有命矣,然伯夷长也,叔齐弟也,叔齐之德不越于伯夷,其父乃舍嫡立少,是一时溺爱私意非制命以天下公义者也。
乱伦失正王法所不与,何可以闻于天子而抚国也?
此皆在己有碍而不利便处。
此在伯夷所以不敢天伦自处,以压父命之尊,只得力辞而不受,而决然不敢以或受。
叔齐所以不敢恃父一时之命以压天伦之重,只得固让不为,而决然不敢以或为。
此是据其分之所当然,以求即乎吾心之安。
盖不如是,则于心终不安。
伯夷者,是不受之先君,不受之天王受之于弟;
叔齐者,是成父非命而干王法也,岂得为受国之正乎?
此说得之,但更看求仁得仁处。
再问子路请祷
大概如此,但推得太支蔓如云「祷尔于上下神祇」,只是引此古语以明有祷之理,非谓欲祷于皇天后土也。
又尝疑《集注》曰:「圣人未尝有过,无善可迁,其素行已合神明,故曰丘之祷久矣」。
夫自其论圣人所以无事于祷者,其义固如此
然此一句圣人自语也,圣人之意岂有谓我未尝有过,无善可迁,其素行已合神明哉?
不审此问少曲折,更何如
圣人固有不居其圣时节,又有直截担当无所推让时节
如「天生德于予」,「未丧斯文」之类,盖诚有不可掩者。
小学》载庾黔娄父病,每夕稽颡北辰,求以身代,而全文此下更云数日而愈,不审果有此应之之理否?
若果有应之之理,则恐是父一气,此精诚所极,则彼既馁之气因复为之充盛否?
抑此适遭其偶然,而实非关于祷,实无转夭为寿转祸为福之理?
人子于此虽知其无应之之理,而又却实行其礼,则恐心足相似
是正礼,自合有应,不可谓知其无是理而姑为之。
来教云:「寤寐者,心之动静也。
有思无思者,又动中动静也。
有梦无梦者,又静中动静也。
但寤阳而寐阴,寤清而寐浊,寤有主而寐无主,故寂然感通之妙必于寤而言之」。
淳思此,窃谓人生具有阴阳之气,神发于阳,魄根于阴。
也者,则丽阴阳而乘其气,无间动静,即神之所会而为魄之主也。
昼则阴伏藏而阳用事阳主动,故神运魄随而为寤。
则阳伏藏而阴用事,阴主静,故魄定神蛰而为寐。
神之运,故虚灵知觉之体烨然呈露有苗裔之可寻。
一阳复后,万物之有春意焉,此心之寂感所以为有主。
神之蛰,故虚灵知觉体沉潜隐,悄无踪迹
如纯坤之月,万物生性不可窥其朕焉,此心之寂感所以不若寤之妙,而于寐也为无主
其中未尝泯,而有不可测者存。
呼之则应,惊之则觉,则是未尝无主未尝不妙也。
故自大分言之,寤阳而寐阴,而心之所以动静也。
细而言之,寤之有思者,又动中之动而为阳之阳也;
无思者,又动中之静而为阳之阴也。
寐之有梦者,又静中之动而为阴之阳也;
无梦者,又静中之静而为阴之阴也。
又错而言之,则思之有善与恶者,又动中之动,阳明阴浊也。
无思而善应与妄应者,又动中之静,阳明阴浊也。
梦之有正与邪者,又静中之动,阳明阴浊也。
无梦而易觉与难觉者,又静中之静,阳明阴浊也。
一动一静循环交错圣人众人则同,而所以阳明阴浊则异。
圣人动静无不一于清明纯粹之主,而众人则杂焉而不齐
然则人之学力所系于此亦可以验矣。
得之
宰予昼寝云云。)虽非之伦,而在圣门英才高弟,皆圣人所深属意者
而予懈怠如此,故/云云。)学者自是不可懈怠,非有已前许多说话也。
前段云「吾职分已修,而吾事业已毕乎。
吾生已足,而吾将俯仰无愧乎」/云云。)义理无穷,若自谓四事都了可以自安,则虽不昼寝而已懈怠矣。
此段支蔓语气颇似张无垢
更宜收歛,就亲切处看。
此事可否两言而决耳,何用如此说作耶?
仁者先难而后获」,先难,克己也。
既曰仁者,则安得己私
恐此「仁者」字非指仁人而言,语脉犹曰:「所谓云者,必先难后获乃可谓之仁」。
仁人者,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语意如此
仁者虽已无私,然安敢自谓已无私乎?
来示数卷,此一样病痛时时有之。
子贱成德实出于圣门夫子归于鲁多贤者
圣人谦厚于此可见
苏氏说恐未尽
不然
又《集注》曰:「先其事之所难而后其效之所得仁者之心也」。
此处下「心」字是如何
岂此处便已是仁者之心耶?
抑求仁而其心当如是也?
晓此一字未彻
仁者之心如是,故求仁者之心亦当如之。
吕氏四句正是解此章四句
然「不所难为」一句,似亦只说得先难意,而后意思不切
如何
当时本欲只用吕说,后见其有此未备,故别下语
又惜其语非它说所及,故存之于后耳。
《述而》第三十二章既以「为之不厌诲人不倦自许,而第二章学而不厌诲人不倦」,《集注》又谓「皆我所能有」。
或者圣人之意不应如此相反欲以二章亦为自许之词,而「何有于我哉」只谓其何但我有,此众人皆能如此,庶前后意不相背
淳为说以破之曰:「圣人之言各随所在而发,未尝参差插杂。
当其有称夫子以圣且仁者故夫子辞之而不敢当,因退而就夫为之不厌、诲之不倦自处
此是为谦之意,是辞高而就卑也。
及人以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二事归之夫子,则又辞之以我所未尝有,此时谦之意,是辞其有能以就无能也。
二处之言虽相袭,而意之所主各自不同」。
不居仁圣已为谦矣。
以学不厌、诲不倦无有,又谦之谦也。
至于父兄公卿一节,则又谦谦之谦也。
圣人只见义理无穷,而自己有未到处是以其言每下而益见其高也。
论语或问》说桓魋匡人不能违天害己处。
问病处亦与昼寝相类
圣人既知天生德于我,决无可害之理矣,而避患又必周详谨密者,何耶?
圣人知人决不加害者,盖灼知天理无疑(「此身为天地附托至重」云云。)
患之当避,自是理合如此众人亦然不必圣人为然也。
君子坦荡荡」,「坦荡二字相连,俱就气象说,只是胸怀平坦宽广否?
抑「坦」字就理说,由循理平坦然后胸怀宽广也?
只合连说,看下对句可见
「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集注》云:「盛德之中正和平阴阳合德」。
窃尝因其言而分之,以上三截为阳而下三截为阴,似乎有合。
然又以上三截为阴而下三截为阳,亦自有合,未知所决。
圣人浑是一元气之会,无间可得而指。
学者强为形容,如且以其说自分三才而言,则温然和之可挹而不可屈夺,则人之道也;
俨然有威之可畏不暴于物,则天之道也;
恭顺卑下恬然无所不安则地之道也。
自阳根阴而言,则温者阳之和,厉者阴之严,威者阳之震,不猛者阴之顺,恭者阳之主,安者阴之定。
自阴根阳而言,则温者阴之柔,厉者阳之刚,威者阴之惨,不猛者阳之舒,恭者阴之肃,安者阳之健。
浑然无适而非中正和平之极,不可得偏指者也。
此说推得亦好。
泰伯之事,《集注云云。)当时商室虽衰,天命时势犹未也。
太王乃萌是心,睥睨于其下,岂得不谓邪志
泰伯固让,为成父邪志且自洁其身,而以所不欲者推之,后人何以至德
集注所谓岂无至公之说,又果何如
剪商乃《诗》语不从亦是《左氏》所记,当时必有所据。
看《书中说肇基王迹」,《中庸言武王太王王季文王之绪则可见矣。
圣贤处事之变,不可拘以常法处。
太伯之让,则是守常而不欲承当此事者也。
其心即之心,而事之难处有甚焉。
尚以成父邪志责之,误矣。
「以能问于不能」章,《集注》采尹氏几于无我」,「几」字只就「从事一句可见邪?
抑并前五句可见邪?
犯而不校,亦未能无校,此可见非圣人事
颜子正在著力不著力之间,非但此处可见,又只就从事上看便分明不须更说无校之云也。
笃信好学」犹笃行之云,不是两字并言,既笃而又信否
集注》云:「笃,厚而力也」。
何谓厚而力?
只是其心加隆于此,而又恳切于为之,既不轻信而又不苟信否
笃信只是信得牢固不走作耳,未有轻信、苟信之意。
不轻不苟却在好学上见。
泰伯》第十六章苏氏有是德无是德之说,所谓德者,是原于天命之性否?
「德」字只是说人各有长处不必便引到天命之性处也。
「恫而不愿」,「愿」字何训?
或谓谨愿,则有不放纵之意。
或谓愿悫,则有朴实之意。
二说不同不审其义果如何
十七篇乡原」章亦引荀子愿悫之说。
二说无甚不同乡人无甚见识其所谓愿未必真愿,乃卑陋随俗之人耳。
集注》又曰:「侗,无知
倥倥,无能」。
窃意侗者,同也,于物同一律,瞑无识别,是犹是也,非犹是也
倥者,空也,倥而又倥,是表里俱倥,无寸长之实。
此亦因旧说,以字义音韵推之,恐或然耳。
此类只合大概看,不须推究也。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集注》云:「言以为善非谓必欲如是也」。
窃谓善者微有未稳。
善者则有嘉善之意,此不厌不嫌而已,盖圣人平日简淡
以下文推之,圣人凡事子细,初无简淡之意。
若如所说,则记者当云「脍不厌粗,食不厌粝」乃为正理不应反作如此说也。
不得其酱不食」,《集注》云:「恶其不备也」。
疑「恶」字太重,似见圣人有意处。
恶其不备,非恶其味之不美,但忘其贪味,不苟食耳。
集注》中「仲尼不易为「夫子」,何也?
若如中庸》第二章所辨,则恐在当时为可耳。
不曾如此理会,恐亦不须如此理会也。
中庸或问》乃为近年有以此疑《中庸》非子思作者,故及之耳。
「文」之为说,大要只是文理可观之谓。
盖凡义理之载于经籍而存乎事物之间,与夫见于威仪华采而为盛德之辉光,形于礼乐制度而为斯道之显,及所引为有文理可观皆是/云云。)相杂故曰文,如前所是也
如下面分别诸说,则恐未然
如曰「则以学文」,何以见其不为威仪华采礼乐制度耶?
大学》疑《或问》云「人物之生,莫不得其所以生者,以为一身之主」,近改「物」字作「类」字。
窃意「类」字意固不重叠,而字似少开,不若只依「物」字。
向来改此「类」字,盖为下文专说人之明德,故不可下「物」字。
作「物」字,即须更分别人与物之所以异乃为全备
近已如此改之矣。
或问》云:「既真知所止,则其必得所止,若已无甚间隔」。
窃疑「若已」字辞旨恐未明白,欲改作「亦非有甚间隔」。
「若」字意自分明,未是真无间隔也。
格物」章《或问》云:「其所精微要妙不可测度者,乃在真积力久,心通默识之中」。
此句晓之未详
此处细看当时下语不精,今已改定
或问》又曰:「所谓豁然贯通者,又非见闻思虑可及也」。
此句晓之未详
不审只是方其正一格物时,犹可勉励用工夫以格之,如所谓豁然贯通处,必真积之久,从容涵泳优游纯熟不期而自到,非彊探力索拟议以至耶?
抑是既到豁然贯通地位便是真知透彻云云。)
于此而犹用力思索便是沛然自得
前说只以文义可见何待如此致疑耶?
或问》所引《书》「降衷以下八言,虽皆所以證夫理,而其相次莫亦有序否?
尝试推之:降衷天赋于人而言,秉彝自人禀于天而言。
衷者,理之至善无妄也,彝则理之一定有常也。
即善所为,因有是善,故能常。
衷者统言,彝则指定言。
二句方举其大纲而下文则详之。
天地之中」,统言天地间实理浑然大中无所偏倚,为万邦之极,而万物之生莫不以是枢纽也。
此比所谓衷则又加确矣。
天命之性」,指是理降而在人,为赋生全体,而性则实即夫天理之中,而非有二者。
二言者,一言天,一言自天而人,又所以兼明天赋于人而详其降衷之意也。
仁义之心」,仁义乃即天命之性指其实理,而心则包具焉以为体而主于身者也。
此比所谓彝则又加实矣。
天然自有之中」,又细言是理之散于事物之间,莫不各有当然一定之则,无过不及,皆天之所为非人之力者。
「而其实不外于其心」,此二句又就性而言,合衷彝而结之。
万物虽各有当然过不及之理,然总其根源所自,则只是大本而同为一理也。
理人物所共由,天地间公共所以谓之道。
而其体则统会于吾之性,非泛事物之间而不根其内也。
窃疑此下更宜以周子所谓无极太极以包天人、事物体用动静内外终始一贯为说,似于八言之下其意尤为圆也。
而不之取,不审何也?
当时只以古今次第未有此意。
周子语意差远,故不得以为證,恐却费注解也。
延平格物之说,原其意亦自程说中得之云云。)又尝疑前面反复论难,专以程说为主,盖不可以复加矣。
至此段引延平说,则又曰有非他说所能及,未易口舌争,其辞似抑扬低昂,有左程右李、别立一家之意。
「它说」是门人说,语意自明,何疑之有?
传言谨独,正就诚意工夫处说。
或问》又就意已诚之后说
夫意之诚者既无所不尽真能慊快充足,仰不愧,俯不怍,到此地位,其势决然自不能已矣
而犹曰不敢弛其谨独之劳焉,所以防虑省察,使其日新又新不至于间断,何也?
此时所谓谨独向时所谓谨独者大不同
两说不见不同,但说到此恰好著力,不可间断耳。
絜矩」《或问》云:「各得其分,不相侵越广狭长短平均如一」。
四句晓之未详
恶乎左,便是左边人侵了自家左边界分,而我恶之。
故我不以此待右边人,而不侵他右边之左,如此方得左边界分分明
又以所恶乎右者度之,方得右边界分分明
上下前后,亦莫不然,则四至所向皆得均平,而界分方整无偏广偏狭之病矣。
作新民」是成王康叔之语,而《或问》中曰武王,何也?
此《书序》之误,五峰先生尝言之。
旧有一段辨此,后以非所急而去之。
但看此与《酒诰两篇只说文王不及武王,又曰「朕其弟小子封」,又曰「乃寡兄武王自称,犹今人云「劣兄」。)」,则可见周公初基一节错简。)
又杂疑《中庸序》曰:「人莫不有是形,故虽上智不能人心」。
人心只是形气上平说天如此,未是就人为上说
上文又曰:「或生于形气之私」,乃却下「私」字,何也?
私恐或涉人私欲处说,似与「上智不能无人心」句不相合
不审如何
饥饱寒燠之类,皆生于吾之血气形体它人无与焉。
所谓私也,亦未便不好,但不可一向徇之耳。
程子曰:「人无父母生日当倍悲痛」。
先生旧时,亦尝有寿母生朝及太硕人生朝,与向日贺高倅词,恐非先生笔,不审又何也?
岂在人子自己言则非其所宜,而为父母、待亲朋,则其情又有不容已处否?
然恐为此则是人子以礼律身,而以非礼事其亲,以非礼待于人也。
其义如何
此等事是力量不足放过了处,然亦或有不得已者,其情各不同也。
程子以心使心之说,窃谓此二「心」字只以人心道心判之自明白。
上「心」字即是道心,专以理义言之也。
下「心」字即是人心,而以形气言之也。
以心使心,则是道心一身之主,而人心听命也。
不审是否
亦是如此
然观程先生之意,只是说自作主宰耳。
贫者举事,有费财浩瀚者,不能不计度繁约而为之裁处
此与「正义不谋利」意相妨否?
窃恐谋利者,是作这一事更不看道理合当如何,只论利便于己与不利便于己,得利便则为之,不得不为
若贫而费财者,只是目下恐口足不相应,因斟酌裁处而归之中,其意自不同否?
当为而力不及者,量宜处乃是义也。
力可为而计费吝惜则是谋利非义矣。
中庸》「尚絅」条以为立心明之象,不审如何以为立心明之象?
莫是有美在其中只要温好不用人知否?
此说得之,然更宜详味(《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七。又见《永乐大典》卷五五一,《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四○。)
是:《正讹》改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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