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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融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一
有性无性之说殊不可晓。
当时方叔于此本自不曾理会率然躐等,拣难底问。
照管得到,则于此自合不答,且只教子细熟读圣贤明白平易切实之言,就己分上依次第做功夫,方有益于彼,而我亦不为失言
却不合随其所率然答之,致渠一向如此狂妄
此熹之罪也。
驷不及舌,虽悔莫追。
既有话头,又不容结末,今试更为诸君言之。
若犹未以为然,则亦可以忘言矣。
伊川先生言,性即理也,此一句自古无人敢如此道
心则知觉之在人而具此理者也。
横渠先生又言,由太虚有天之名,由气化有道之名,合虚与气有性之名,合性与知有心之名,其名义甚密,皆不易至论也。
盖天生物,其理固无差别,但人物禀形不同,故其心有明暗之殊,而性有全不全之异耳。
所谓仁,则是性中四德之首,非在性外别为一物而与性并行也。
然惟人心至灵,故能全此四德而发为四端
物则偏驳而心昏蔽固有所不能全矣。
然其父子相亲君臣之相统,间亦有仅存不昧者。
然欲其克己复礼以为仁,善善恶恶以为义,则有所不能矣。
然不可谓无是性也。
生物之无知觉者,则又其形气偏中之偏者,故理之在是物者,亦随其形气自为一物之理。
若不复可论仁义礼智之彷佛,然亦不可谓无是性也。
此理甚明,无难晓者。
自是方叔暗昧胶固不足深责不谓子融亦不晓也。
至引释氏识神之说,则又无干涉。
释氏虚空寂灭为宗,故以识神为生根本
若吾儒之论,则识神乃是心之妙用如何无得
以此言性,则无交涉耳。
又谓枯槁之物只有气质之性而无本然之性,此语尤可笑
若果如此则是只有一性,而人却有两性矣。
此语非常丑差,盖由不知气质之性只是此性堕在气质之中,故随气质自为一性,正周子所谓各一其性者。
向使元无本然之性,则此气质之性又从何处得来耶?
况亦非独周、程、张子之言为然,如孔子言成之者性,又言各正性命何尝分别某物是有性底,某物无性底?
孟子言山之性、水之性,山水何尝有知觉耶?
于此看得通透,即知天下无无性之物,除是无物,方无此性。
若有此物,即如来喻木烧为灰,人阴为土,亦有此灰土之气。
既有灰土之气,即有灰土之性,安得枯槁无性也?
又如「狭其性而遗之」以下种种怪说,尤为可笑
今亦不暇细辨,但请虚心静虑详味此说,当自见得。
如看未透,即且放下,就平易明白切实玩索涵养,使心地虚明久之自见得。
不须如此信口信意驰骋空言无益于己而徒取易言之罪也。
不谓然,则请子融方叔自立此论,以为宗旨,熹亦安能二公之见从耶。
至于《易》之说,又别是一事
今于自己分上见成晓底尚且理会不得何暇及此
当俟异日心虚气平,万理融彻看得世间文字言语无不通达,始可细细商量耳。
此等理会不得,亦未妨事,且阙所疑而徐思之,不当便如此咆哮无礼(《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八。又见《宋元学案》卷四九,康熙广信府志》卷三○,同治铅山县志》卷二五。)
能:右引作「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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