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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谕秦檄 南宋 · 薛季宣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七八、《浪语集》卷三二
太元十年十月乙亥朔日子,前将军假节都督前锋及徐兖青州扬州晋陵幽州之司冀燕国幽并七州诸军事、徐兖青州刺史康乐县纲纪僭伪君臣吏士民夷等:盖闻天道好还,否极于焉复泰;
人情助顺,豫动所以咸随。
是以丹浦徂征,格有苗舜、禹
白登遇伏,杀郅支者宣、元。
方我后中天而兴,宜君见几而作
兹故腾檄,开示大恩
皇晋之首基,当炎刘末造,拯中原洚水,出蒸民沸羹
高祖始基,推配天之后稷;
武皇受禅,稽叶帝之重华
灵旗一指而服巴庸戎车再驾而平吴会
铸剑戟为农器四郊鸡犬之闻;
包干戈以虎皮万里风尘之警
有生交得其养,含灵咸遂其初。
父老犹存郡国仍在。
茍求其故,可得而言。
藩服不王,致蛮夷猾夏二圣蒙尘于外,一龙浮渡而南。
赤县神州,遂陆沈异域
黄童白发,为沙化匪民
亡者僇辱于强胡,生者侨流异县丘垄俱发,女妇为俘。
眷然顾之,潸焉出涕
嗟尔有众,夫岂不怀?
蠢兹氐羌,敢干王略僭窃玺绶三纪恣睢涂炭八州
苻坚欺天蔑神,弑君篡国大为不道贪得无厌
丕图可以力求,而正言惟以彊辩屈。
九鼎神器,折钩喙之可为;
万里长江,投马箠之能渡。
豕食荐臻蜀汉,蛩跳斯及于涡淝。
饕餮贪而食既其身,终然至足
工倕巧而啮乎其指,后也噬脐
虐用其民,不遗馀力。
股栗昆阳之水,而头触于不周之山。
天诛所加,王师无战
前徒倒戈,而血流淮甸
朋家作仇,而首折于五将
丕实何人,敢纪其叙!
奉头远窜,因摇尾乞怜朝廷洗其宿愆诏书开以生路
方仰枋头之食,旋兴谷口之师,忘我生成极其狂僭为人臣所共怒,固天地所不容。
朽壤山崩群阴冰释
吊民伐罪,兹也其时
击鼓用兵,或云敢侮
皇帝无忘怨耻不敢康宁,伤赤子非辜,痛先陵之阙奉。
投此机也,将一洗之。
纲纪肃将皇威誓清天邑
背水之役,尝与行间;
元戎启行,误膺委寄
言念中州黔首无非先帝旧臣,自染膻荤,为之胁息
昔也服乘牛马已而驱役犬羊
地厚天高故当无告
日暮途远,将安适归?
政此虏将亡之时,真我武维扬之会。
猛将霆击列士星驰
夔鼓轰天龙旗夹日右拒横飞白马左甄直捣碻磝
期以甲子之朝,会于商牧之野。
人百其勇,宁汤火在前
臣一其心,诚金石之斯贯。
其出以律,惟克在和。
以此攻城,何城不拔
以此制敌,何敌之
属当胡运之衰,已有敌崩之势。
彼既腹心内溃郊邑外分,鲜卑陆梁索头为梗;
关辅沦于大盗秦凉裂于叛臣,号令所行,城关犹阻。
空如悬磬之室,蝉腹何以
行逢冒铁之车,螳臂应难拒辙
贼既见不及远,众将谋之不从
匈奴五分,昧法呼韩之朝汉;
越人三胜,尚求句践之存吴。
人情积阻既深,逆虏奔亡何暇
支分垓下,而头悬于藁街
繄尔生灵,当知逆顺,见义而动,惟德之从,无或昏迷,以干大僇。
正谊自有所立,而大节要有所存杀身匪难成仁盖寡。
城门之轨,两马之力奚胜;
大厦将颠一木之支何事
智者为能转祸为福,惟达几乃以去危就安
宁若父师,存祭器之为重;
无为召忽,徒沟渎自经
且以苻坚之强,加以苻融之佐。
亿兆为之徒御百二为之山河
犯顺而行,一跌不振,我无遗镞之费,彼罹灭顶之凶。
丕以败亡之馀,逼凭陵之寇,王师讨于有罪义故怀吾旧恩忽焉而忘,昭然之理。
丕能翻然自归上方以不死。
有如执迷罔觉负固不悛自当极吾兵锋,夷厥宫庙
利惟自择,监不在前
火之焰,玉石是以俱焚
如燎之扬,兰艾为之同烬。
丕当其咎,人则何辜
有能执丕款从,反城效顺投兵而下,杀虏而降,显有王功,具如台格。
凡以羌戎种落与其宗戚柄臣,但能慕义来归并当推心抚纳,勋著之赏,胡汉同科
师行纤芥有诛,人其安堵如故
彼日之皦,斯言不欺
嗟咨大晋故封精思莫府申令匪徒行于国讨,寔自报其私雠
用夏变夷莫如今日
舍逆取顺,亦有声名
将共致于升平,其勉思于长笇。
至如章。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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