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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孙浚书 南宋 · 陆九渊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二八、《象山集》卷一
夏末得汝陈官人后信胸襟顿别,辞理明畅甚为喜慰
乃知汝质性本不昏滞,独以不讲益故为俗见俗说牵制埋没耳。
其后二三信,虽是仓卒,终觉不如初信,岂非困于独学无朋友之助而然?
得失之心未去,则不得
得失之心去,则得之
时文之说未破,则不得
时文说破,则得之
不惟可使汝日进学而魔祟因是亦可以解流俗之深惑也。
山间近来结庐者甚众,吾祠禄既满,无以为粮,诸生始聚粮相迎。
方丈前又成一阁部勒群山气象益伟。
诸生中有力者寡,为此亦良不易,未能多供人耳。
今夏更去迭来,当不下百人,若一时俱来,亦未有著处
贵溪宰甚有政声邑人以为久无此人。
致礼山间甚厚,屡欲躬至问道未果
夏末有复其一书,录往汝观之,非虚辞也。
道之将坠,自之生,不能回天而易命,然圣贤岂以其时之如此而废其业、隳其志哉?
恸哭颜渊之亡,喟叹曾点之志,此岂梏于蕞然之形体者所能知哉?
孔氏之辙环天下长沮桀溺楚狂、接舆植杖之流刺讥玩慢,见于论语》者如此耳。
当时之俗,揆之理势,则其陵藉侵侮岂遽止是哉?
宋、卫、陈、蔡之间,伐木绝粮之事,则又几危其身,然其行道之心,岂以此等而为之衰止
「文不在兹」、「期月而可」,此夫子之志也。
春秋》之作,殆不得已焉耳
然而无有乎尔,则亦无有乎尔」,此又孟子之志也,故曰:「当今天下舍我其谁哉」?
所以祛尹士、充虞之惑者,其自述至详且明。
孟子而来千有五百馀年之间,以儒名者甚众,而荀、杨、王、韩独著,专场盖代天下归之,非止朋游党与之私也。
若曰之道,续之统,则不容以形似假借天下万世之公,亦终不可厚诬也。
至于近时伊、洛诸贤,研道益深,讲道益详,志向之专,践行之笃,乃汉、唐无有其所植立成就可谓盛矣!
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暴之,未见其如曾子之能信其皓皓
肫肫其仁,未见其如子思之能达其浩浩
人心,息邪说,距诐行,放淫辞未见其如孟子长于知言有以三圣也。
故道不明天下虽有美材厚德,而不能以自成自达,困于闻见支离穷年卒岁无所至止
若其气质不美志念不正,而假窃傅会蠹食长于经传文字间者,何可胜道?
方今熟烂败坏,如齐威、秦皇之尸,诚有大学之志者,敢不自强乎?
于此有志于此有勇,于此有立然后克己复礼逊志时敏,真地中有山,谦也。
不然,则凡为谦逊者,亦徒为假缘饰,而其实私务而已
比有一辈沉吟坚忍师心婉娈誇毗以媚世朝四暮三以悦众狙,尤可恶也。
不为此等所眩,则自求多福,何远之有?
非难知,亦非难行,患人无志耳。
及其有志,又患无真实师友反相眩惑,则为可惜耳。
凡今所以为汝言者为此耳。
解惑去,此心此理,我固有之,所谓万物皆备于我,昔之圣贤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者耳,故曰「周公岂欺我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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