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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任辞免添差差遣申省劄子 其三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三四、《后乐集》卷一四
某昨具劄子控免添差差遣,迄赐敷奏
五月五日省劄,备奉圣旨,依已降指挥不得有辞免者。
窃惟辞免恩命,其礼有差一命而上,辞不容以至再,再则从列之臣乃可
然亦不敢过是,惟执政大臣始许至三即止躐等则僭。
矧某一介疏远,骤蒙朝廷拔擢何敢干犯名分辄言辞免
区区愚恳徒以义迫于中,布露情愫,望相公成就后进而已
朝廷策士岂徒专尚虚文臣子献言,亦岂志在一第
取之空言,将以施之实用,而言之可采,亦庶几少裨于国政也。
某于奏篇之首,尝言:「陛下即位以来六策多士,亦尝采其所言而见之施行者乎?
科举之士华文少实而不足于用欤?
临轩赐问特循祖宗故实而仅不废欤」?
皇上过听,擢寘首选,方窃自幸,以为一得之愚或有可用,而公朝取士将不至于应故事而已也。
今其言纵未蒙朝廷行之天下岂不能行于某之一身耶?
近时添差之员非不为多,添差之官非不为州县之蠹。
先儒有言天下之官岂以徇故冗耶?
前日之命,在朝廷诚为异数,在某亦不敢多辞。
向非对策僭言及此,则某即已祗受何敢求异于人?
恭睹诏旨亟欲观其政事,乃君父使令之意。
人非木石,孰不激昂奋励,思以寸长稍自表见
而某所以力辞而不知止者,诚以筮仕之初,不可不谨,一言之出,犹与行违异时有大利害,孰数于前?
岂惟搢绅鄙辱,朋友訾笑,其亦何自信于心?
则是一旦自弃言行不相顾之地,而为小人之归也。
夫既为小人之归,后日圣君贤相虽欲湔祓录用事势有所不可公论所不容,宁不上作成之恩,下辜期望之素?
今日之亟用,适所以为终身屏绝也。
仰惟朝廷清明陶成天下之化,所以砥砺人材振起颓俗,实惟相公之任
而使一士初步冒居其所不安内怀欺名之愧,外贻识者之讥,贪窃宠荣不顾名义自今日始,岂吾君吾相之心哉!
敢不呵谴披沥肝胆上干洪造
伏望钧慈察其何人,而敢甘冒僭越之诛,固拒君父之命,是岂过为沽激自取好名之诮,隐之于心,实有不能自已者。
司马温公吕申公起居注,章凡数十上,温公始辞而复受之,申公同辞获命
温公闻之曰:「前日朝廷不能从,但辞之不力耳」。
章再上,竟不果受。
某之不肖,非敢自附于先哲之万一。
贤愚之分虽异,辞受之义则同。
炳然此心,犹如皦日
终冀相公垂听,鉴其出于中心之诚,从容一语开陈黼座之前,俾如所请,授一合待阙差遣
不惟得以微臣始进之节,抑足以公朝待士之礼。
廉耻之维益张,辞受之义益著,岂独小己之幸。
抵触威严无任战慄俟命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