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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武 南宋 · 洪咨夔
 出处:全宋文卷七○○○、《平斋集》卷一三
前辱见过清谈殊款,鄙吝之意消矣。
读书为文,皆以优游涵泳得之
优游涵泳之功,非胶胶扰扰者所能为也。
故必主之以静,外静其形,内静其心,危坐沉思,始能会古人之意于糟粕之外不惟进于文,且进于道矣。
有形虽静而心实驰者,亦有心欲静而牵于物交物不能静者
大约息形而后收心,形且不息,心岂能收?
不能收,学于何有
异端之子犹能以观鼻端白数踵后息为功,吾儒乃不能方寸环堵间,顾欲求史记》于名山大川如子长,是为大也,是自恕也。
吾子年甚少,天资甚高。
恃其天资之高而忘其年之不能以常少,濡笔伸纸,前无古人
其所以尉垂白倚门之望,则未免岁月奔走,吾为子惧。
夫君子之于学,藏焉修焉,息焉游焉。
藏修学也,息游亦学也,非曰堕肢体以为息,纵耳目以为游也。
藏修之未加而假息游以自放,求夫文之进且不可得,况道乎?
吾子往矣!
深居而众籁寂,宁极万境融,以此读书则书有味以此为文则文有法以此立身则身有度,优游涵泳之功日异而月不同矣。
若曰吾身虽动,吾心未尝不静,当思静在动先可也
相爱之深,不容尽情,幸勿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