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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将史卫王配享宁宗奏劄 南宋 · 郑清之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六、《安晚堂集辑补》(四明丛书本)
臣窃观古今天下之事,不早正于一时,而贻患于数世者,独见之主忧国辱之臣,所当深思逆虑之。
国家肇造以来圣君代生,贤后世出,太祖太宗兄弟相逊高宗孝宗父子相逊,此于仅见三代无有也。
是以家法治法远过前代相臣将臣谨守忠节
迨至元祐,哲宗御极宣仁临朝母子之间,初无异意新法之改,实当人心,亦神宗素志也。
未几小人惎之,倡为绍述之说,自诡援立厚诬先朝,遂致京、黼交毁我室,岂真风雨漂摇之变哉!
盖当是时正人□□,国无仁贤不能早正明辨,绝履霜坚冰之渐,弭束蕴燎原之害。
靖康噬脐亦何及矣。
恭维艺祖皇帝在天之灵,系隆正统,使孝宗既作于前,而陛下复启于后,万世无疆之休,方自此始。
初潜之建继照,虽出于宁考定见陛下无心,而实基于故相史弥远忠虑培根沃膏,非一日矣。
至于茂陵凭几,慈圣垂帘当中危疑之时,有风雨呼吸之悲,乾龙御天朝野爱戴,直顷刻间耳。
所谓垂绅正笏,不动声色,措天下泰山之安弥远有焉。
使事几未判之前,有毫发几微之露,将如李泌所言,必有就舒王定策之功者。
臣自聆弥远净慈佛阁之言,横经潜邸日夜兢业惟恐于魔寐泄之
况是时臣于济讲官卢子章并居,臣恐其密有启白,俾臣男易服来往于济之外伺察动静,忽以赫递报济,将入禁中,已促前马矣。
弥远遣人谕以朝廷举行奏告礼,不宜深夜骇惊睹听,济乃掩关就寝弥远始获一意区处
诘旦事节惧有属垣者,即撤去屏障
四面洞然就坐中堂,儗定进封节次指挥讨论垂帷典故商确诏文语意,虽韦蝇莫知也。
晓钟动,弥远趋朝常时密疏椒房集禁,乞于帘前有所陈说
既见,力请舍昏立明,以决大计
慈圣答曰:「此先帝素志也」。
当时帘前所奏之语,臣尝见弥远录本自合进呈,付之史馆,而弥远言功为嫌,止藏于家。
端平去国,乃有忌贤嫉功之相,诱他执政凿空傅会,妄饰匦函夤缘以进。
宿奸诡智又为之羽翼诬言簧鼓,圣听虽聪,一时褒赠不顾百世是非,亟取正史,勒之事实归功政地,使弥远若无预者。
臣尝观《时政记》,无一语当日时事,为之短气拂膺冲冠也。
韩愈有云:「天地神明昭布森列不可诬也」。
代邸一节在下者独弥远宅之与臣知之,而谓执政先时与闻者,实为欺天罔人之说。
陛下笃念弥远,岂以私恩为哉!
安家所以天下,存我所以厚苍生
圣明嗣历,乃洪宋亿万年之统,翳谁力是赖
霍光虽非伊尹偶,而后日称之必曰,以其事同也。
弥远已没,宅之又亡,臣今日既无徇情缔交之嫌,独有忧深思远之虑,不早辩之,则异日使巴陵邪党祖绍圣之故智变乱白黑巧饰异论邢恕辈,覆出为虐,我国家岂堪再坏耶?
爵位已极光阴无几凡世间事一无觊觎,独以国事为意,出于一念之烈,有不能自默者。
《平淮西碑》不言李愬功,一军士犹能诉之,臣受国厚恩,具知始末可不直书事为陛下告?
欲望圣慈前日所亲历者隐之于心,验之以事,明绍统公义,略报德私嫌,特降御笔以故史弥远配享宗庙廷,取嘉定末年国史从公釐政,以正《春秋谨始之元,以图绍兴诬上之祸,宗社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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