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郑金部书 其三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七九、《铁庵集》卷一七
某昨承高轩暂过甥馆,以两年之契阔郁积,欲得一面而倾吐之。其留不能两旬,而聚亦至于五六,或片时,或竟夕,然犹若匆匆,有未能尽吐者。设更留数旬,又未知此情何如!要之聚散亦只是如此,而留面相见之约,则彼此共守之。久欠爱方主人一债,羞涩不能下笔,近草就,欲遣纳未果,移书见督,不容藏丑。曾是足以谓之记乎?恐未必可用,或更合商量,却望批示。不然,不惟见笑于人,山灵亦窃笑之。某耳不敢复闻外事,私念无补于左揆,而启拟第一著既轻,反使或者疑其得君之未深。向者好恶犹未甚白,而吁咈之辞、播告之旨一出,反因此为人所窥;向者佞媚犹有所惮,反因此益安且肆,虽号为能言者,亦不复作拔山之想矣。此皆某之罪也。又念去朝跨三年,而能为人主不忘如此;不忘其人,斯不忘其言矣,犹幸有此。吴门去天近,王都承为之守,陈习庵为之宪,二贤同时,此亦启拟之效,上岂不尽容直臣哉?又幸有此。闻李贰卿辞免,四不可之说甚壮,真谏疏也,其围裹前后之义甚密,可贺可贺!竹湖之力辞、都承之不必终辞,皆宜也,使四不可之说皆可行,则亦岂得而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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