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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学竹隐傅公行状1226年8月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八、《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六七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建阳
曾祖裕之,故朝议大夫赠太子太保
庐陵郡夫人钱氏
祖察,故朝散郎吏部员外郎,赠徽猷阁待制,累赠太师谥忠肃
齐国夫人赵氏
自得,故朝奉大夫,直秘阁,累赠太傅
秦国夫人李氏
公讳伯成字景初
其先自大名徙郓高伯献简公再徙孟之济原。
忠肃公死节宣和中原离隔,傅氏流寓泉之晋江,家焉。
公幼凝重,不妄嬉笑
秦丞相擅国太傅与客拥炉语及时事公忽炉灰曰:「是非炎炎者耶」!
客皆惊异
年十二,秦国疾革,然臂祈哀。
居丧摧毁齐国拊而教之。
发愤自厉,与兄枢密卧起课书夜半未休,齐国常扣窗语之,曰宿火于某所,有煨芋饼饵在焉。
太傅守莆,参政龚公茂良尚少太傅诸子从游
既而龚公仕于泉,每访公兄弟萧寺,视其寝处怃然曰人不堪其忧;
及观其文,则又欣然,曰咄咄逼人矣。
尤为乡先生寺丞黄公某所称。
隆兴初元,与枢密联名擢第,调福州连江
试中教官教授明州
以年未壮不欲以自居,日与诸生论质往复,后多成材,魁多士登朝著、居馆阁相望也。
秩满入都,梁丞相谓公曰:「君盍为祭酒属,适拘乡嫌,闻史太师欲荐君,此可以进拟矣」。
逊谢,乞教授内外宗学
首以《语》、《孟》、《中庸》、《大学》,次以他经子史,立为次序,俾士诵习,其尤秀异者别创大斋居之。
以荐者改宣教郎,知福州闽清县。
丁太傅忧,服阕,知连江县
东湖九溪之水,溉田馀二千顷,岁久堤坏,公即下流南港伐石为新堤三百尺,迄今蒙其利。
海错之馈,禁官买之价,以身为准,寓公姓莫敢异者
连帅监司相继上公治行,有旨赴堂审,寻令待院辖阙。
于是在公上者十馀人,留丞相越次出命,公固辞
年始主管官告院建言远方陈乞磨勘为吏邀留中间岁月不可用,被受少缓,或妨奏荐,请以马递计程书于告背,俾为被受日月士大夫便之至今
司农寺簿,两拜疏请光宗过重华宫
将作监丞
韩侂胄赵丞相去国吕祖俭以上书贬,党论渐起,公谏宁宗曰:「陛下践祚之初,忠谠者未褒,狂妄者或谴,小大之臣震惕恐惧
臣愿兼听远览,毋使下直谏之名,上有罪言之谤」。
又奏:「淳熙之末,并任两相,引用人材,各有向背至于今日彼此相攻,不极不已
天下之势犹操舟平则行,偏则侧。
前日之势有所偏,今日之势有所激。
而已甚,臣恐前日之舟偏于左而今日之舟又偏于右也」。
前对一日,有折柬公行进用矣,冀于奏篇少婉其辞。
公曰:「此言胡为至于我哉」!
上前疏。
亲嫌太府寺丞
出知漳州,治以律己爱民为本。
朱文公遗意遵行之,始创惠民局以革机鬼之俗。
由郡南门漳浦,为桥三十五,治道千二百丈,郡人磨崖甘棠道傍以纪其惠。
工费一出于所却例卷。
抚州,未至,除湖北提举常平茶盐事。
旧以义仓钱佐用度曰此岂使者公帑邪,一无所取。
梁兴者,故隶岳侯军,官至横行遥刺,死无子,鄂州户绝没入之。
立后,以其赀分给诸女,军中感悦
辰守慕容绘以韩侂胄姻援贪恣不法,公将按治,有泄其事者,改成都路提点刑狱公事
华容饥,公既易节,犹发廪寓士董君道隆亟往赈赡,民免流徙
宪治寓于嘉定地接蛮夷
虚恨部族在蛾眉县羊山大江之南,并江省地尚多土丁耕种,时遭剽掠,而控扼之寨乃在江北不能援。
一日土丁追杀蛮之犯境七人制司逮捕甚急,公乃移书曰:「是为蛮报仇也」。
制司就以诿公,于是相要害创寨栅三所以护江南之耕者,蛮不复为患
雅州不以支军士粮,几为变,公摄漕事,发本司钱檄邻郡倅支散,且戮为首人,然后劾其守臣,因考见郡计匮乏之因,为请于朝焉。
召对,言:「国家中兴仅有天下之半,而养兵数十万,民力弊矣;
山东、西将相所出之地,皆非我有,人才不如昔也。
宜勤而抚之,养而用之,以备缓急,而牧养之吏聚歛干进贪黩营私者,有以陛下民力
议论之臣好恶不公是非明者有以陛下人才
臣愿选择良吏以培固根本擢用端人保全士类」。
又言:「蜀自行钱引,贯收头钱三十,绍兴初增至三十八,今增至六十四矣,莫若减损其数。
或谓所赢二百万,赡军费出焉,非可遽减。
臣尝会一界兑引二千三百馀万,实收头钱一百五十三万,销折不计者又六七万。
今若减半,再岁一兑,总所岁折才三十四万。
总计之臣能节浮费,岁认若干朝廷度牒以补若干,则当兑之年引价必不至于甚低矣」。
上嘉纳。
工部郎。
时权臣将开边,语尚秘密,公轮对首言:「天下之势,譬如乘舟
中兴且八十年,外而望之,舟若坚好岁月既久,罅漏寖多苟安朝夕,犹惧覆败,乃欲徼倖图古人所难,臣则未之知也」。
行都大火延及相府同舍郎相率相君有以偶然者,公正色曰:「天意如此官师相与规警之时也,乃以为偶然耶」!
贪相色动
诏求直言,公陈三事一曰民心:「火灾之馀,商贾已困,官市民物,乃不与直前尹曰姑俟有馀,后尹非我所市,版曹所当给者亦复展转岁月,非禦人于国门而夺其货者乎」?
二曰隳军政:「方今诸将非由材进,例以贿取。
臣在蜀道则闻关外之军以掊尅而几变,道建康则闻御前屯驻之兵以掊尅而多死,何以士卒用命乎」?
三曰启边衅:「分命重臣大发钱粟人情汹汹
固知朝廷轻举之议,然恐邀功者有包藏之心,恃才者起迎合之意,陛下大臣不察而遂听之,则天岌岌乎殆矣」。
于时应诏者鲜,从臣未有请对者,公极言朝廷无骨鲠之老,班列习掩婀之俗,一时从臣咸愧其言。
右司郎官
初,李文简公焘之荐,与其仲子参政壁游素厚,李方直舍人院,公谓:「边事至重,外传将出元枢宣威江淮,有诸」?
李曰:「有之」。
曰:「用兵之法,当审彼己内治不立何暇外图?
若预此谋,非独一身一家利害舍人深思所以家国计者」。
感悟
既而元枢果行,兵议亦暂止
一日贪相僧缄讼牒求拟判,公堂白其不可苏师旦方承密旨,公屡抑私请贵近不悦
司农卿湖广总领
始至,密院咨日具宣上旨,以曹、徐盗发,虏境骚动,令预为备,襄、鄂戎帅往往忠义出境战马,杀吏民
庙堂言:「探报未必皆然,为天下者惟信与义大义苟未能伸,莫若守信待时
今兵财俱困,而妄动疑敌实忧之」。
有刑馀董逵者聚党跳河为虏袭逐,公抗言:「国家既未能灭虏,不宜败盟约,盗由我境,彼则有词,乞戒将帅生事」。
继与江陵侍郎刘公甲联名论之,不报
复为长书反覆谏止,而邓友龙摇动国是劾公罢矣。
后籍权臣家,尚存权臣题「异议二字于其首。
起家浙东提点刑狱公事
多富贾,贿交权要,公犯法
前帅尝发一盐商之奸,遽除边郡
公既摄帅,不为动,遂竟其狱。
时调戍边所至剽黥馀姚阖户不敢出。
公部适至,捕黥其倡乱者,馀批驿券遣之,自是往来帖然
又镋手投募,幕府误涅其手背,其徒哗噪
公呼官吏诘责,叱吏下曰:「黥汝以谢」!
哗者少止,犹以误涅为言,公笑谓曰:「当改为方胜取胜之义」。
欣然列拜于庭。
朝廷方忧海道,命公与制阃协力备禦,公条上便宜数事。
直龙图阁庆元府,兼沿海制置
先是团聚民兵以教,海舟巨细拘集,户然一灯以戒夜,曰:「此徒烦扰,何益」?
散民兵还保伍,纵海舟不及丈尺者,罢然灯民情大悦
谍告虏抽邓州兵至宾州,与高丽犄角堂帖令遣间探。
公言:「邓州襄阳宾州黄龙府东北相去辽绝,必虏扬此虚声,欲使襄阳弛备
高丽巨海万里之外虚实难知,但当谨固封守」。
或言群臣有异图曰:「彼首兵端,兵败方谋不暇,安有此」?
同官有请壁垒寓公有乞统民兵当要害者,镇之以静,后果如所料
嘉定改元召对,一论:「前日失于战,今日失于和。
小使虽返,邀求尚多,陛下不获己,悉从之矣。
使和议成,犹可以纾一时之急否则帑藏以资敌人,驱降附以绝来者非计也。
为今之策虽以和为主,宜惜日为战守之备」。
二论:「权臣之初,畏人议己,意所欲为,天下虽知其非,而举朝莫不以为是。
及其久也是非颠倒不自知,竟以此败。
臣愿陛下二三大臣以前事为师,以至公为心,则是非明而利害审矣」。
三论:「本朝治效之盛夐绝前古非独帝道之隆,亦有内助焉。
惟是彤史既废,罕有纪述乞命儒学之臣于本传之外博采文书所载先后懿美以为后范」。
上皆首肯
太府卿,充殿试详定官,寻除权户部侍郎
贪相曲江,诏没其赀,有司并录其行橐
公闻之,曰已甚矣,请给还之。
版曹比较之法,率用新钱填旧欠,岁额既紊,殿最非实
经总制钱额有重轻,催有难易,建、越、鄞常负殿,台、秀常居最,乞会诸郡实发之额,纽计分数增亏而行赏罚焉。
朝廷从之
四川总领所乞以金银收回九十界钱引六百万,仍令起赴封桩库公言蜀自兵财竭,宜桩留以备缓急
经筵故事,引夏侯胜燕见宣帝,乞用儒臣出入禁中应对顾问
初,公自鄞召,鄞人或来见曰:「谏坡命将出矣」。
曰:「昔闻之梁丞相台谏若与庙堂异议,则天下事无一可为。
若使言路,事求其是,固不敢立异
倘欲如近世言官穿鼻之为者,有去尔」。
冀其以此语达庙堂,而其人不果达也。
左谏议大夫
谏官拾遗补过为职,今弹摘细碎,官失其守,莫此为甚
首论:「更化期年前弊皆在,此犹大病方瘳,所以致病之由不能尽去,它症或生,莫之能疗矣」。
又言:「禁中赐予间或过差,俭于身而侈于人,与不俭一也。
爱惜内帑边用」。
史丞相弥远初拜,麻词有「昆命元龟」之语,倪尚书思方帅闽,以为不当用,乞贴麻御史劾倪公罢之。
公因对及其事,上曰「倪思过当」者再,曰:「思固过当,但恐摧抑太过,遂塞言路,乞明诏台谏侍从竭尽底蕴,勿以为戒」。
高似孙尝献侂胄九诗,皆有锡字,公论有无君之心。
丁常任以尝谏用兵牵复公言:「常任始结曾觌,后结苏师旦前日之议非真知兵之不可用,特受教师旦耳」。
李参政谪居抚州公言:「侂胄之诛,壁与有力,不酬近功,乃追前罪他日负衅之臣不容以功赎过矣」。
公之未为谏官也,尝言:「方史公谋韩,若事不遂,其家先破,韩诛而史代之,势也。
诸公要相叶和共济国事,若立党相挤,必有胜负,非国之福」。
又劝钱丞相象祖:「安危大事,当以死争小小差除何必乖异」?
及拜大坡朝士有善公者来曰:「宜先摇左揆之客」。
公答以不敢
章公良能中司,以二相不咸,有所左右,公不乐如此,益坚壁
或致右揆之意,云「旦夕除执政矣」,公叹曰:「吾岂倾人以为利,且可官职饵者哉」?
遂力论朋党之弊曰:「此以为善类,孰肯甘于奸党
彼以彼为君子,孰肯安于小人
在朝之士与四方宣力之臣,其进用固非一辙,臣愿陛下公听并观不以某人所荐为贤,某人所引为不肖,略所从既往责实效于方来可也」。
又乞催修《后范》。
黄侍郎度出知福州上疏留之。
阉人吴回坐与侂胄分盗寿慈宫宝物贬,赀产安边所,俄有旨给还孙俊卿,公争曰:「汉斥石显,实并妻子徙归故乡
俊卿人之子孙,不宜侍禁中,赀产宜勿复给」。
疏入,改权吏部侍郎,辞不拜
集英殿修撰建宁府边民之流徙者、军伍逃亡者赈恤区画各得其所
钱楮中半之令既行,三七分支遣曰它费犹可,如兵何,乞以一色见镪诸军,又请纲运全解会子至今行之。
聘君元定谪死道州归葬建阳,公雪其冤于朝,赠以初品官
宝谟阁待制镇江府全活饥民瘗藏野殍,不可胜数
制司欲移焦山防江军于圌山石牌,公虚此实彼,利害等耳,包港居焦、圌之中,不若两寨之兵迭戍焉。
制司不能夺。
圌山寨兵素与海道为地公廉姓名,会郡都试,捕而鞫之,无一逸去者。
狱具,请贷其死,黥隶诸军
提刑刘公爚护客至郡,密语曰:「待制赵公希怿荐公于东宫矣」。
公曩在连江赵公郡户掾,雅敬公
既别不相见者数十年,至是莫知所以相荐者。
慨然曰:「吾平生出处本末,今老矣,越明年当致其事,何以荐为哉」!
请祠至再三,进焕章阁待制提举太平兴国宫嘉定四年也。
八年,召赴行在,再辞不获
行至莆,拜疏曰:「臣病不能进矣」。
宝谟阁直学士提举玉隆万寿宫
十年告老不获提举鸿庆宫
十二年,复请老,进显谟阁直学士通奉大夫致仕
今上御极,升直学士,落致仕,予祠锡带
公因辞免力进昭明天常扶持人极之说曰:「陛下大舜事亲之心,常若于不及
帝尧睦族之仁,益求其未尽
天下靡然从之,岂待加惠一二耄耋之臣而后所劝哉」!
疏累上,最后独拜进职之命,诏进一官允所请。
宝庆改元御笔:「傅杨简先朝耆旧,朕所简记,召赴行在,令所在州军以礼津遣」。
寻除宝文阁学士提举神观奉朝请
虽力以老病辞,而爱君忧国之念不少衰。
评事胡梦昱坐论事贬,蹙然所亲曰:「庆元初吕祖俭之谪,吾为小臣,犹尝抗论,今蒙国恩叨窃至此,吾而不言谁当言者」?
遂封上曰:「陛下比诏内外大小之臣,有所见闻,极陈毋隐
且命之曰:『言或过直,毋悼后害』。
臣欲条世务,少裨万一,而耄及智昏,莫知所言。
忽闻小臣有以上疏削籍投荒者,诏墨方新,遽返初意,孰不惊骇
论事而加之窜逐求言而继以威怒传播天下岂能人人知所言事,但以谓应诏上封之故,转相告语钳口结舌,臣恐陛下不复天下事矣。
方今内无良吏田里怨咨,外无名将,边陲危急,而又廉耻道丧风俗益偷,贿赂流行公私俱困,宜君上下忧边恤民以弭祸乱
奈何今日人言未几而斥之,明日人言未几而又斥之,甚则如上疏者以共工、驩兜之刑加之矣。
韩愈后世人主奉佛运祚短促宪宗大怒,将抵以死,自崔群裴度以至戚里诸贵皆为言,止贬潮州寻复内徙
今上疏者么么,非可比,然在列之臣无一为言者,万一死于瘴疠陛下大臣有杀谏者之谤,垂之史册,有累圣治。
臣垂尽之年,与斯人相去风马牛之不相及,独以受恩优异,效其瞽言」。
不报
累辞新命至二年六月,除龙图阁学士,转一官提举鸿庆宫,复辞。
年虽高,饮食起居无异,独耳听差重尔。
每称人之善不啻如己出,语及奸人误国小人君子词色俱厉,不少假借
朝廷行一善事则喜且悦,寝食有味
不如意,则忧愤默坐竟日达旦,卒以此致疾。
属纩,索纸笔自草遗表,始述遭遇,末陈时事,略曰:「在廷骨鲠之士,持论忠厚之人,雷霆震惊之威,雨露沾濡之泽,殷勤恻怛之意未孚中外,安静和平之未集邦家
遂使既退者虽佚而多忧苟容贪荣竞骛
为此不已,究将若何
伏愿陛下深思王业之至难,不以天位为乐,独观万化,博谋臣,上言明辨是非献计者先审其趋向
退谀旌直进善斥奸。
淑慝彰而人知劝惩上下孚而事无壅蔽
群心耸动,随上意作兴
内治既修,外虞可弭。
形神久瘁,药石罔功,将即夜台,犹慕尸谏」。
草毕,亟命缮写
答诏下,盥栉更衣,将力疾祗拜,因发免椟、遗表
既衣朝服,觉瞑眩不支就寝口授亲旧书藁,遂不起八月十二日也,年八十四。
依前龙图阁学士光禄大夫致仕,赠开府仪同三司
傅氏自献简论谏忠肃节义著,太傅高材称,公袭忠厚嫡传备家庭之全美,而又受学朱文公,常以君亲为重,利禄为轻。
策名三十年,始登朝列,富贵在前未尝少贬以求合
都司总饷,以沮边议去;
谏议,又以忤贵近去。
嘉定辛未宝庆丙戌杜门却扫者十有五年。
晚被聘召,正张禹孔光顾惜子孙不敢斥言王氏之日也,公方历疏时宰弊政极论纲常伦纪毅然以不赀之躯犯不测之祸欲以迁客炎荒之厄,非独不为身计,亦不为子孙计矣。
至于遗表词气慷慨神明不乱岂非洪毅忠壮鞠躬尽力死生祸福之变皆不以入其心欤!
公有至性,言及先夫人辄流涕
太傅赠官台司,公捧告墓下,号恸几绝
岁时荐享,如临其上,筋力既衰,拜跪自力
奏荐先从子,后诸孙
族有○丁孤苦者,皆收字而经纪之。
世俗多厚妻党,若父族中知亲睦者尚有一二,至于母族则不复顾矣,故公赵、李二家恩意弥笃。
平生廉俭历官五纪,始营数椽于祖居之右,自为上梁文》曰:「田里交欢尺地买邻之费;
子孙可守,一椽赋禄之馀」。
以为实录
小圃植竹千个,杂以花卉,扁曰「竹隐」,池可泛舟,堂可读书
幅巾筇杖,与邻曲亲旧徜徉其间晏如也。
博极群书为文外大父云龛李公温润条鬯,晚笔尤健。
文集若干卷,奏议若干卷,手记朝家故实前辈事迹,曰《耄志》若干卷,藏于家。
所荐多知名士,朝廷或未拔擢,有屡荐不已者。
国夫人国夫人,皆王氏,礼部尚书大宝之女。
子男三人官;
,故官;
官。
二人,知浔州王彦广、故通判绍兴府连三益,其婿也。
孙男六人某、某
孙女三人某官、某官其婿也。
月日诸孤葬公于南安县金鸡乡崇顺里苏岭之原。
门人陈宓已志其圹,复摭其言行大者以告太史氏
谨状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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