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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救高斯得徐霖李伯玉 南宋 · 牟子才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五二、《宋代蜀文辑存》卷八八
臣闻国于天地间,必有与立者,其惟君子乎。
君子进则国之所与立者存焉,君子退则国之所与立者忽焉,其理昭昭如烛龟卜不可诬也。
伏自陛下更新大化收召时贤欧阳所谓选之千官百辟之中而得此数人者,莫不布在班列气象翕然四海流闻,足为盛事
顷缘叶大有私意赵汝腾,遂致一时大诤论交攻互击,上渎圣聪
陛下审察是非大有竟遂其去,区处得当众论无哗
比日以来事体小定凡百有位,岂无肺肠,亦愿各务靖共,安其职业,以彰陛下优容之德,以成圣朝肃睦之风。
高斯得徐霖等忽为御史所劾,虽御史意见与人异殊,然此二人者皆号君子,其大节表表可观
今乃文致其罪,牵联尽去是以或者议论纷然,谓其似是而实非,托污而寄治
盖知陛下迩来积怒徐霖未已逢迎风旨,遂肆挤排
而又并以此中伤斯得不特平日积忿,且以致诸人之必争。
万一有语言不伦举动过当,则又指为立党,目为好名或谓讪上要君,或谓侵官越职,用为罪状激怒圣心
诸人戆愚,初不之悟,连臂接迹,如堕其机。
以臣观之,岂惟诸人不悟,虽陛下明圣,亦未察焉。
陈执中婢奴之死言者持之甚急
镇乃以为非,且以专治其私,失论人体。
夫以镇之待小人,犹恕之如此,今何独无镇之心乎?
斯得素号刚方不畏强禦,观其平日论奏庶几陈瓘邹浩特操,似未可以此少之也。
王益柔傲歌之作,王拱辰一网尽去韩琦以为非,且谓攻益柔,岂为傲歌,意盖有在。
之于小人深阻如此,今何独甘于拱辰乎?
之为狂,夷考其行,有得曾晰琴张遗意,亦未可以此少之也。
所幸陛下灼见群情大为容覆斯得既除职与郡,徐霖亦畀以宽科
陛下虽勉行台臣之言,而终有保全君子之意,一时气类莫不驩然,以为世道之回犹可望也。
伯玉复以罪去,未免忧疑
以内批而逐臣寮,此岂盛时美事
韩维之去,吕公著争之,朱熹之去,赵汝愚留之,皆以内施行,而为宰相执奏
岂不将顺之美?
岂不朋比之嫌?
而辄犯天威,力伸论救,盖谓人君举动实系观瞻,稍失和平,有伤事体,且于君德关系非轻,故宁犯不测之诛,而不欲置其君于有过之地。
陛下夙存宽大优礼群工,止缘积怒徐霖,遂有指挥乘快
乘快不已,顺以为常,至于再三,殆似手滑
宰相惮于忤旨,俛首奉行,比之公著汝愚大为有愧。
李伯玉本无过尤,偶以论奏之章,有关风宪之体。
伯玉草茅质直不暇周详,但见都司弹纠之条,谓即祖宗可行之事,遂因轻举,上触威颜。
逐鹿不见泰山当时盖有所蔽,不然覆车未远,伯玉何苦蹈之?
伯玉心事真纯制行平实岂肯比周为党?
盖亦忠愤所驱。
在于明时,似可矜谅。
昨所下御笔词旨严峻,闻者愕眙
皆谓陛下高视宇内之意,轻视臣下之心,而欲一切震之以威。
臣愚以为过矣。
圣人推忱而任理,虚己尽人,以天地日月为心,何尝有好恶之私?
风雨霜露为教,何尝有喜怒之迹?
昔我仁祖抚育臣民四十一年,率用此道
故逐唐介而旋召,斥范仲淹复用仲淹
其他逆耳之言,亦皆所过者化。
而且谦恭寅畏终始不渝用能固结人心扶植元气以为燕翼之地。
所谓数世之仁也。
恭惟陛下天德清明同符仁祖,独于好恶之际,喜怒之间,犹愿反之圣心,深加惩艾霁严威于电激霆砰之际,持定见于衡平鉴空之时,谅斯得徐霖孤忠,察伯玉戆愚之无罪,纵未如仁祖之用介于既斥,用仲淹于既贬,亦当察其萋斐,赐以包荒,特回反汗之仁,用祇不远之复。
自今日益至公,毋以好恶是非之真,毋以喜怒性情之正,毋以朋党忠贤之罪,毋以独运崇一己之威,毋以辩诘言者之辞,毋以疑贰谗邪之口,毋以憸人纪纲之责,毋以御笔斥逐之私,庶几圣德日新异端潜泯,上无变容动色之事,下无疾声大呼之尤,公道光融岂不甚伟!
臣职在经筵,事当正救不敢雷同拱默,以苟容其身。
冒犯天威无所逃罪
贴黄〕臣久具此奏,盖皆平心而论,非有矫激
不过陛下大体霁威而已
既壅于上闻,徒抱忧爱。
今获觐清光,若吐而复茹,则是昧其本心,欺陛下矣。
谨复以元奏上圣聪,惟陛下幸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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