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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亭县九峰书院开讲 其二 宋末元初 · 汪梦斗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一、《北游集》卷下
何物也?
人人之而难言也,亦不必可也,而又不容不言也。
固有血肉之包以为心,又有误以知觉作用处为心。
夫以血肉之包为心,此是一等愚蒙冥顽之人,本不足责。
吾心方不运寸,函宇宙,贯古今悠然千万里之远,无所不至,寥乎千万世之上,无所不照,若止一血肉之包,则心亦一死物耳,岂能如此
孟子以后,惟汉董仲舒唐韩愈略识此心,馀则以血肉之包为心耳,犹未为心学病。
至于知觉作用处为心,特知心之发露处,而心之本体元来未识也。
佛氏言心之病,而近世象山学宗之。
愚谓心也者,人之神明,具众理而应万变,本虚灵不昧却是一个活物或时哀乐生焉,或时喜怒生焉。
神者有时不神明者有时不明,遂至于失其心。
心本静,有时不能不动,人惟有以制其动。
其动也以天而不以人,则虚灵不昧全体可以无失
梦斗蚤闻先康范家庭之训,有云:洙泗设教只从实事用工夫,《论语》言「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言忠信,行笃敬」,「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非礼视听言动何尝先言心?
夫子非不言心也,特不言心之本体为何物耳。
孟子始言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心,及性善之说、仁人心之说。
先识心之本体而后防范涵养之功,有所谓存心,有所谓养心,有所谓尽心,有所谓放心,亦非故与夫子异也。
夫子之时,道学未为不明,如刘康公「民受天地之中以生」等语,见得此时人犹未至于不识本心
洙泗设教止是语人以防范涵养之功。
时至战国道学不明又甚夫子之时,人皆不识本心孟子不得不如此说。
先康范谓象山之学止是得于佛之所谓心,而文之以孟子之说,我文公攻之是矣。
本朝濂洛先儒辈出更相发挥增光润色之旨,道学大明言心学非如汉唐之陋,亦已无异端之偏,防范涵养之功有所未尽耳。
今日当如夫子从实事上工夫不可如陆氏只以本心藉口,渐言渐差。
近因漕使真西山心经》遍示本道诸学邑,某作策举一为问,诸贤辈哗然一辞无非掇拾绪馀以应故事往往未得西山所以著书之意,吾用惕然
梦斗不才,俾皋比之席,殊无所发明,愿诸贤于本心上加防范涵养之功,使虚灵不昧,存之而勿失,则蕴之德行,发之为事业,当必有可观者,幸相与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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