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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龙台碑701年 唐初 · 李峤
 出处:全唐文卷二百四十九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粤若太极始搆。氤氲五气之精。
元胎既分。鼓舞三才之位。
太朴而观成象自流形而臻物备。
乾坤变化相后辟之经纶
则知肇创云雷非一圣之事。
奄荒区夏。由浸昌之业。
是以岐酆受命武王戢商野之戈。
谯亳开基。文后迁汉宫之鼎。
若乃六合枢纽。扣二仪鐍钥
日月既出。方利见通三
风云未和。尚劳谦初九
宏图于缘鹤之邸。垂庆绪于断鳌之运。
屈伸应物无累于时进退随方不违于道。
非圣人之睿智。其孰能与于此乎。
大周无上孝明皇帝。讳某字某。
太原文水人也。其先出自周平王少子
有文在其手曰武。因以姓氏
居沛之竹邑尚书仆射开府仪同三司薛侯陔其后也。
六代祖洽。仕
封于晋阳食采文水
子孙因家焉。夫其受氏中古
开阶上业轩辕青龙进驾
配永循机。少昊元鸟名官
方正度。高辛之首戴干盾。
后弃之躬勤稼穑。或四妃分孕。
随肩天下之图。或三圣连衡
踵武司域中之契。宗支继明而袭嘉。
帝载重熙累洽。虽七百休祚
暂迁于质文。而九五尊名
复光历数自非庆钟长发
神应远期人鬼赞其谋猷
乾坤扶其统绪岂能出入百代
周旋万期至道淳风
未昏而已旦。洪炉大宝
既旧而还新。家纂迎日之符。
门传配天之业。环三辰斗极
不足比其崇高。灌四渎沧溟
未能俦其深远若夫振氓育德
屈道不王。舄奕昭穆之閒。
颉颃公卿之位。盖详诸惇史
可得而略。高祖成皇帝
宏才硕量经文纬武
曾祖敬皇帝达学通儒
金声玉振大父安皇帝
心冥道德。志挟九区
显考穆皇帝理会几神名高四海
帝即文穆之第四子也。母文穆皇后
尝祈晋祠水滨。得文石一枚
大如燕卵。上有紫文
成日两字。异而吞之。
夕梦日入寝门光耀满室
已而怀孕。遂产帝焉。
及载诞之宵。梦人称唐叔虞者谓后曰。
受命于帝。保护圣子
惊寤而帝已生。明日
紫气氛氲覆冒城上
俄而化为五色髣髴文绣之衣。
左右亲宾莫不骇异
及长。龙颜方面
身长八尺。背有黑子
北斗之形。昔者祷于郊禖
拾卵而兴王业。游乎温洛
吞珠而立帝期(一作基)。谯宫诞而青气发祥
猗殿生而丹曦授彩。亦有御感梦
皇天之命伯倏。剪叶开封
上帝之名太叔。咸跻未然之兆。
并获将来之应。犹不能比踪神贶
埒美圣符。况乃龙颜武肩。
有含良之骨法。戴钤怀斗。
高密容状是故生而圣知
幼而聪达敏给论天之始。
徇齐对日之初。甫及胜衣
缇缃之赜。逮乎束发
鞶帨之巧。淳深孝悌之性。
天机宏裕仁慈之风。
匪因师习。太后尝被重疾
不愈经时。帝扶侍起居
品尝药物。仅踰苍舒称象之岁。
未及子建诵诗之年。履不正絇。
衣不解带及丁荼蓼
号慕呕血。七日无水浆之膳。
三年盐酪之滋。扶杖而行。
殆至毁灭。虽孝文服勤累载
高宗谅阴三祀无以加也。
常有大节。罕营小方
立功名。而不求苟得
心重气侠。而动循常宪
道德深富。规模宏远
旷心将江海齐逸。宏量宇宙同宽。
是以单父通人。识其殊异之表。
大梁奇士。许以霸王之略。
文穆皇帝则哲之鉴。恒易其难。
几之神。每前其用。
从容诸子曰。吾家累仁千祀
积德重叶。馀庆所及
宜在子孙。今观汝曹
王佐才也。然草创经纶之际。
圣贤驰骛。腾啸而驭风云
叱咤而成功业。其在士彟耳。
以如天之圣。用知子之明。
檃括所在锱铢不缪
岂如赵邦谋嗣。惟验于藏宝。
楚国择材。更凭于埋璧。
文穆弃代也。帝庐于墓茔
负土成坟手植松柏
丧纪之节。复如居后之哀。
芝草生于庐前。偫乌数万。
衔土集于坟上。山中旧多猛兽
行李艰阻。至是皆逃窜绝迹
时人以为纯孝之感焉。隋高祖雅闻帝名
屡加辟召友人同郡叔孙贺。
博通之士也。阴阳术数
无所不该。谓帝曰。
公状非常。但玉理(一作埋)耳。
居人上。勿为事先。
帝亦知隋统将终。乃称疾不应
汉王谅戚藩之重。作牧太原
亲率官僚造门致礼
深加敦谕逼令进发
不得已起应明扬。至仁寿宫
隋文帝寝疾。有敕馆于内史省
以须后命。帝高名宿望
倾动当朝承风仰流
揖拜无地衣冠如宗海之赴。
士庶均在田之睹。司徒观王雄左仆射杨素吏部尚书牛宏兵部尚书柳述咸与抗礼
延登首席中郎下迎王粲
计吏长揖袁逢千载风流
复存斯举。帝风仪伟丽
占对详明朝端改容
左右属目才辩
欲探阃奥争出异同
互兴名理。而洪钟虚受之量。
明镜体不疲之德。词同炙輠
应若扣机。立定雌黄
既堪嬴后前膝。坐离坚白
足使田巴杜口观王既特相钦慕
牛宏亦深加敬异。并虚心降节
投分申交。而杨素负才
耻己不若。虽外示接引
内怀猜忌。乃私谓观王牛宏曰。
吾观武氏风骨。实有英雄之度。
太平无事。安用此人。
不如除之。王等不荅。
柳述又潜遣相工视帝。帝知之。
深不自安。会隋文帝崩。
移病出外以为伪迹
从此欲搆祸端。赖观王牛宏营护得免。
汉高英威冠代。取忌范增
刘主以倜傥出偫。见疑曹操
比方前事有若合符
帝既脱网罗。深自隐匿。
室家追访。犹见砀山之云。
廛里去还。不就丹陵之日。
杜城弋猎。罢雷泽渔钓
独览前志长怀古人
有行于时有行济于物。
慷慨击节殷勤留想。
便欲冥道契一朝托神交于千载
埙篪唱和自多跗萼之亲。
风景游遨。无乏林泉之兴。
岁将晏也。龙蟠凤戢久之
大业七年炀帝天下精兵
会于涿鹿。将亲授节钺
以伐辽左旌旗亘于千里
转运盈于万轴闾阎失业
郡县不安。帝谓诸兄曰。
夷狄不宾。肇于上古
自当置之度外耳。未有万乘而雠小忿。
扰偫生而赴非急。夫兵犹火也。
不戢自焚祸乱之萌。
从此始矣。既而六师鱼溃
九野鸿飞。竟兆天亡之徵。
卒成土崩之势。帝于是慨然有志
方思濡足。乃讨论兵法
商搉将率。上自黄帝
下讫有隋。考其谋略机权
稽其成败得失并列名氏
为之赞论。殚鱼钤武韬之术。
黄公之符。勒成一家
凡三十卷。名曰古今兵要
制高秦肆。事轶鲁门。
可以秘牒而升庙堂可以藏名山而悬日月
圣人心情见矣。天下能事备矣
于时兵戈屡扰。饥馑荐臻
英杰怀逐鹿之心。氓黎瞻乌之惧。
谢公出处以卜兴衰。待韩王从就而论胜负
与能之托。时议攸归。
长吏猜焉。数令相觇。
帝自惟人望。惧祸机
混迹同尘。且韬光向晦
乃出应期命。为河北道总管府司骑参军
智周变通。道兼语默
大鹏之举。逐集榆枋
应龙之神。还游陷阱
杨元感之作乱也。后主方重辽东
元感进围洛阳官兵频战不利
城中大骇。议欲出降
时帝东都。惧其失计
遽往见留守樊子盖。为陈用兵形势
制敌权宜。论元感必败之徵。
都城可守之策。子盖大悦
拜而从之。尔后军谋
一皆咨禀。卒擒元感。
帝之力焉。后主归自辽阳
子盖方之行所。邀帝同
相推荐。帝知后主猜忌
不愿多取功名。深自谦撝
发言恳到子盖心悟。
叹息而罢。于是汎以军功
奏授正议大夫。迁晋阳宫留守司参军
无忌克敌让封仲连立功辞位
比我休德。曾何足云。
帝既博通偫书。兼善众术。
拂龟端策。未劳询于詹尹
推历考度无假访于山稽
大业十二年后主江都宫。
帝私谓诸兄曰。此行也。
不复还矣。繇是乡里宗族
劝帝起义。帝每自推算
知时命未符。又念叔孙贺之言。
故抑而不许。初。
李密为杨元感谋主。元感不能从。
及闻帝与樊子盖运筹。所揣皆如密意
乃叹曰。天下奇才也。
遣书招帝。帝笑而不从
诸兄素闻名劝帝曰。
虽有才气。未能经远
欲图功业。终恐无成
唐高祖安抚太原。便留镇守
帝观之曰。雄杰易。
聪明神武。此可与从事矣。
投刺往谒焉。贾文和之揣君。
郦食其之观将。翔而后集。
可谓明也。高祖虚心结契
握手推诚周文之得姜牙
载以騑服成汤伊尹
告之宗庙便应爪牙之任
即承心膂之托。高阳历山飞来寇
帝从高祖击之。弧弯六钧
箭穿七札随手必陷。
当皆靡乱神兵掩击
丑虏大歼熊山之破赤眉
不比其捷。犬邑之摧青犊
未俦其俊。高祖嗟叹
赏赐甚多军师凯旋
便过帝宅乐饮经宿。
恩情逾重。其后数过辄宿。
以为常。帝尝夜行
闻有称唐公天子者。登遣寻索
了无其人。又梦从高祖乘马登天
俱以手扪日月于是具以状白。
并献所撰兵书高祖大欢
益以自负。置其书于箱箧
后皆按以从事。闻程昱之梦。
以为名。听张良之言。
皆纳其策。所谓天授
岂但人谋高祖将举义兵
令帝领徒于城内义旗建。
中郎将司铠参军陪斩木之经始
披荆缔构。异中涓受职
同别校之分麾。从破吕州
进授右光禄。师至霍邑
隋将宋老生发兵拒险。军不得进。
偫下多请引还者。高祖将从之。
直入切谏高祖乃止。
决机龙斗之日。定策狐疑之辰。
裨谌请车。同子房借箸
实建王业。事符天启
霍邑定。拜寿阳县开国公
食邑一千户。屠城斩邑。
既凭帷幄之谋。开国承家
即启山河之赋。京师平
光禄大夫赐宅一区
钱三百万。䌽五千段。
灌婴之频从征伐。始拜大夫
去病之累著勋庸。方开甲第。
干戈而论俎豆。起桴鼓而立君臣
式是礼仪。允归通博
义宁元年礼部侍郎。馀如故
仪刑斯在。命服有辉。
肃事南宫。虽懋于春典
司言东掖。更资于夕拜
黄门侍郎。馀并如故
职参持盖。位连负玺
茂先博览图籍。誉满玉堂
务伯之提正纲维名高琐闼
前后功效改封义原郡开国公
增邑一千户。赐良马二百匹。
一无此字)二千石。爰膺嘉赏
遂启大邦。解汉皇之骖。
宁比其惠。分吴主之
未齐其宠。武德元年内史
帝累让不受改授纳言
固辞。乃授上柱国金紫光禄大夫散骑常侍同中书门下三品检校并越将军
赐田三百顷。奴婢三百人
䌽物二万段。黄金五百斤。
食实封五百户。金章紫绶
玉鼎黄扉柱国元相之班。
将军命卿之服。膺上赏军国
中枢而议文武恩荣兼被。
时辈莫俦。三年工部尚书
馀并如故差肩八座
配象七星。以百揆枢衡
万机损益。德绩兼备
声望日隆于时军旅犹殷。
宪章未洽。帝尽心翼亮
推诚匡辅。入有造膝之谋。
外宏匪躬之义。兴复九畴之叙。
弥纶百度之阙。颓纲所以克振。
令典于是毕修。高祖□之。
礼绝偫彦。进封应(一作晋)国公
加实封八百户。馀并如故
高祖又谓帝曰。朕在并州之日。
恒往卿家。今欲使卿一门三公
用微荅主人之意也。是日封帝长兄司农卿士棱为宣城郡
次兄行台左丞相士逸为安陆郡。并食邑一千户。
欢比连席之旧。契均同舍之游。
酬德踰于二钱报恩过于一笥
阖门受邑。宁惟吴汉之子孙
举宗毕侯。岂直萧何兄弟
尔后高祖行幸常令帝总留台事。
兼知南北牙兵马判六曹尚书相国之处秦中
盖资镇抚令君之住许下
仍参筹画具瞻惟允。
是谓国钧时帝先缺中闱
高祖亲为求偶。谓帝曰。
纳言遂宁杨达。才为英杰
地则膏腴。今有女贤明
可以辅德。秦晋之匹。
不能加也。于是特降纶言
成姻对。高祖自为帝婚主。
桂阳公主专知女家。降六礼璿枢
三星金穴鲁大夫之嫁女。
卿士送迎公子取妻。
乘舆供帐作俪凤凰之兆。
相从孔雀之楼。伐柯则欢其食鱼
则美其巢鹊。是配琴瑟
爰宜室家钦若有行
孝明高皇后妃也。始同妫水之聘。
终启涂山之业。永言好合
若有神灵之契焉。憬彼涂泥
实惟淮海襟带全楚
咽喉劲越。虽孙权故业
久黜霸图。而刘濞馀妖。
仍多反气杜伏威初行僭逆
辅公祏继以乱亡泉薮未惩。
萑蒲犹在。帝思俾乂
遂纡时哲。以本官检校扬州大都督府长史
赐锦宝带一具尔乃抚之以诚恕
经之以权略钩距闇施。
既问羊而知马。网罗潜设。
亦因鱼而得鸿。降北海之渠。
未踰期月。尽(一作剿)南山之盗。
讵假旬时然后商旅安行
农桑野次化被三吴之俗。
威行百越之境。輶轩符节之使。
复下蛮陬齿革羽毛之琛。
还输于王国矣。始高祖之饯帝也。
期以半年。及江湖既平。
帝将入觐父老数百人
诣阙上表。乞更留一年
颍川之还寇恂临淮之重祈侯霸
俦功语德。彼独何人
玺书褒焉。复留镇抚
九年太宗储宫统事
乃徵帝入朝宠赐频繁
事以殊礼荆河奥壤
密迩瀍洛自昔股肱之郡
由来战争之场。飞水初澄。
虽免鲸吞之患。丛祠未剪
尚有狐鸣之妖。受委共康。
非贤勿授。使持节豫息舒道等四州诸军事豫州都督
黄金二百斤。朱轓首途
吏人抃舞交谒皂盖临府。
盗贼惊惶请命倾巢咸附。
阖境肃然。弃戟捐矛。
既如张霸政术含哺鼓腹
更似岑熙歌咏利州都督义安郡王孝常称乱剑南
扇动夷落。孝常诛死
馀党分窜劫掠未息
朝廷患之。太宗博访偫寮。
以为非帝不可贞观元年拜利隆始静西龙六州诸军事利州都督
郡惟遐徼地实偏陬
蜀帝新开之途。经汉主旧烧之栈。
渝人賨旅兽骇禽惊
招辑叛亡抚循老弱
赈其匮乏。开其降首
百城櫜弓不用。偫盗束手而来归。
宏以善贷之恩。赦其既然之罪。
未移弦望。郡境乂安
制书褒扬增邑五百户。
珍物服玩黄次公政称长者
裂壤开封杜伯侯动无閒然。
赐书增秩五年改授荆峡澧朗岳果七州诸军事荆州大都督
眷兹上流。实惟旧楚。
荆台跨跱。连渚宫形胜
一都之会。昔号难治
仁化久覃。威名先著。
褰帷十部咸肃。闭阁而万殊皆理。
力役之事。急农之业。
狴圄空而京坻实。奸回息而礼义兴
市不倚门田多让畔
烝人罢讼。咏河上甘棠
游女无思。歌汉滨乔木
流化实同于二陕宣风宁止六条
先是微属亢阳。颇伤时稼。
帝乃亲往长沙寺。迎阿育王像而祈焉。
俄而油云勃兴大雨洪澍。
倏忽四境滂霈须臾千里沾洽
申虔未踰于晷刻降福遄同于影响
一州叹骇。称有神明
是知元符未臻。且列于公侯之位。
帝道潜契。实冥于天地之德。
昔者姬文行化始自于江沱
武平吴。树勋由于荆土
诚作基址。乃兴王窟宅
况复风烟气色楼台翔凤之川。
邑里光辉阡陌卧龙之境。
爰纡不世之主。将建非常之业。
于是乎百物呈瑞三灵降休
游殷朝之白狼。止酆尹之丹爵。
含牙之兽。遁迹殊邻
同颖之禾。垂苗于近甸
惠爱之德著矣。皇王迹兆矣。
然后白气流而圣人感。黄河清圣人生。
奄有六宫遂荒三象
千乘而为万国。抚四海而成一家
藩屏会昌。致寰瀛景福
大矣哉。九年
唐高祖崩。帝奉讳号恸
因以成疾。太宗名医诊疗
道路相望。医以病候将深。
劝令进药。帝因举声大哭
呕血而崩。敬想忠义之风。
缅惟臣主之分。求诸古昔
未之闻也。时年五十九。
遗令归葬文水因山为坟。
穿足容棺。敛以时服。
灞陵之不藏金宝。纪市之无廛肆
惟圣达节千载同风
于是具僚失图阖境哀恸
农商号于野士女哭于衢。
三月竽瑟之音。再期深考妣之慕。
宁止东城故老安歌对陈氏之祠。
复见南岘吏人垂涕羊公之碣。
太宗闻帝崩状。嗟悼久之
曰。可谓忠孝之士。
乃命史官书之。追赠礼部尚书
配食太上皇庙。赠物八百段。
米粟八百石。官造灵舆
送达故乡。仍委本州大都督英国公李绩监护丧事
缘丧所须。并令官给
郎中一人驰驿吊祭谥曰忠孝公
礼也。天皇大帝嗣膺乾历。
光阐帝猷。思盛德有怀
元功而载伫。永徽元年改赠使持节都督并汾慈岚四州诸军事并州大都督
馀并如故圣上肇开阴曜。
正位坤元永徽六年下制司空
如故显庆元年又赠司徒
改封周国公食邑四千户。
咸亨元年太尉太子太师太原郡食邑五千户
文水三百户奉陵邑。置令丞已下官
源流广而津派长。枝叶繁而本根茂。
立德之祀。奄百代全昌
谋孙之基。冠千龄首出
与夫东汉外戚西京异姓
同年而语矣。文明元年
皇帝临朝追崇魏王
食邑一万户。永昌元年
偫臣以名号不称抗表固请
于是尊号曰忠孝太(一作大)。及钟石变声
讴歌有奉皇帝受终茂躅
惟新景命改正朔而营宗庙
定郊邱而立社稷聿遵故实
光启鸿名。乃奉册尊太皇孝明高皇帝
陵曰昊陵。庙曰太祖
大功而增大号奉先之义存焉。
皇极而配皇天敬始之诚备矣
以为千人起邑。名未光于寝园
万户陪陵。班仅齐于令长
思广崇阳之称。更增奉明之秩。
圣历二年。乃下制改昊陵署为攀龙台
置官佐吏滦水九河齐浚。
桥山四岳争高。然后肃敬之仪。
旁绝于恒数尊崇之志。
上申罔极盖天子之孝也。
小人之可谈乎。初。
晋阳懿公受田文水。有紫气发于其地。
上冲太微占者以为当有圣人于此
至是而天下宗周。符于所占矣。
神气和雅天姿英迈
率尔坦易。而无废务
俨然威容。实可亲昵。
俾好贤而乐善博识多闻
游谈者空慕其风。钻仰不知其度。
若乃观文察理。睹奥钩深
六画而见三才。覆四营而穷万象
斯乃风皇之所以天人也。敦本抑末
蠲邪。探秘术九门
成功六府。斯乃火帝所以氓庶也。
奇正纵横之术。论帝王仁义之兵。
貙武熊罴。作舟车器械
斯乃轩后所以张武功也。温良浚哲
惇懿文明观象藻火之衣。
听言宫商之律。斯乃妫水之所以昭文德也。
声为律而身为度。勤于国而匮于家。
沐雨栉风卑宫菲食
斯乃夏王所以求诸己也。引罪让德
持尊下卑虚襟药石之言
屈体刍荛之议。斯乃商后之所以听于人也。
不傲不逸。多艺多才
求贤审官兴法立度。
刑政之要。礼乐之情。
斯乃周公所以勤王事也。宫墙䍐测。
性道难闻笔削所裁。
偫贤无措言之地。宪章所缀。
百代不刊之式。斯乃孔宣父所以正人伦也。
兼列圣之纯懿。总百王事业
时运未集东皋鸿鹤之心。
天衢既亨。北面人臣之礼。
文命之匡虞历。都君辅唐政。
终能与时俯仰。随运污隆
居位恒屈其身。莅官必行其道。
是以参谋帷幄。则消薄蚀而殒搀抢
助理盐梅。则成雍熙而作舟楫
名裕于八能之士。德高五圣之臣。
赐瑞分圭。牧州典郡
其人变而众化。其政贤而偫美。
入称来晚。讴歌节传之车。
出有去思号泣襜帷之路。
岂惟南征北怨。固亦西泣而东悲。
仁覃于鸡犬之乡。泽浸蚁蝼之穴。
用能摛光表之盛业。启格天洪绪
存膺显位彤弓九命之尊。
没享大名紫箓万乘之贵。
岂非天道人事。祐贤福善之徵欤。
皇帝过隙不留。哀终天之䍐报。
致孝之前辙。仰增名旧式
以为庙堂作颂。功业才播于朱丝
策勋德音不传翠玉
将谋相质之事。更宏丕显之躅。
载纡中旨。爰命下臣
泗水遗风。求弇山故事
奉天经而扬词藻。图帝范而悬金石
将使神功睿业。配图象昭临
茂烈崇徽共方仪而永久
跪承大命。而为颂曰。
厥初剖判。肇有君臣
体国经野司天属人。
二微递袭五运相因
惟德是辅。惟乾罔亲(其一)
谦庄斯崇。荒侈则替。
金镜易失。玉仪难继。
于皇圣周。独与神契
受箓千祀重光百世(其二)
轩谢挚立。辛迁稷升。
岐山光启酆水丕承
淳耀中缺灵符更兴
三才奄有八景时乘(其三)
隆庆基。诞生睿德
齐圣刚毅钦明柔克
行为天经。语成帝则。
文冠杨史。学穷儒墨(其四)
僶俛三聘观光九重
未交刘彻。先揖袁逢
路险难进。才高不容
言辞吠犬退保潜龙(其五)
人忌英雄。物疵孤直
随运出处与时消息
遂汨泥沙。爰栖枳。
择木候主。抟风举翼(其六)
披荆晋野借箸汾圻。
霍邑通路。秦关启扉。
无遗兆。虑必先机。
汉主分食萧王解衣(其七)
裂壤畴庸升朝致绩。
勋刻彝鼎。任司衡石
玉铉调梅金坛秉戚。
职备文武道光帷帟(其八)
恩洎同胞。礼加内主
鱼贯纳币雁行分土
外馆施衿中台曳组
荣被亲戚庆隆今古(其九)
三事出牧九卿为守。
忧人急才。屈道资祐。
淮水颍川借寇
龚遂买牛。宋均浮兽(其十)
荆吴异俗。梁豫殊乡
德绩均被。共芳。
歌迎来轴。泣送归艎
朝礼斯懋。宸心孔臧(其十一)
尧得圣臣。纳诸大麓
舜让才子。止其枚卜
况我皇明。兼而韫椟
徒屈时命。罔终天禄(其十二)
戢耀南纪迁神北维
二分齐德三马同基。
汉曲图像江沱立祠
存流美化没有馀思(其十三)
钦若大君奄荒天位
率由礼乐。仰尊名器
禋郊展礼升坛立谥。
祗敬已洽孝思无匮(其十四)
衣冠轸慕园寝加隆
祼择殷士。歌留沛童
弇山垂裕济水铭功
流德音乎翠玉。配贞观元穹(其十五)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