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任贤第二疏 中唐 · 李绛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四十五
尧舜亦以知人为难。况近代浇薄。真伪不分。固不易知也。然以事小验之。必十得七八。任官清廉。无贪秽之迹。当事坚正。无阿容之私。章疏谏诤。无希望依违之苟。在左右献纳。无邪佞愉悦之辞。言必及远大。行不顾财利。如此则可谓近于贤矣。若言必谄谀。动关名利。攻人之短。不扬人之美。求巳之售。不量巳之分。观望主意。以希合为心。逢迎君意。以恩幸为志。为主招怨。为身图利。斯可谓之小人也。验之以行事。参之以舆议。然后用之。委用以后。名声相副。则当任之。既任之。则当久之。使代天下之绩。久而化成。然后圣君垂拱而治矣。贤者行理端直。身寡党援。拔擢贤彦。则小人怨谤。杜塞邪径。则奸人搆陷。制度画一。则贵戚毁伤。忠正进用。则谀佞攻击。夫用贤岂容易哉。自非圣主明君。悬鉴情伪。不使毁谤得行。疑似生隙。尽其才器。极其智用。然后政化可得而兴。故齐桓公任管夷吾。一则仲父。二则仲父。齐国大理。是任之不疑也。管仲对桓公曰。既任君子。而以小人参之。此最害霸也。古人以求贤不至。则贤者不出。故喻以蜗蚓之饵。以求吞舟之鳞。设釜钟之禄。以致济代之器。不可得也。陛下但以数事验之以言。校之以实。采之于众。任之以权。则贤不肖得矣。伏惟圣智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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