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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 唐 · 杜牧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五十三
兵者刑也。刑者政事也。
夫子之徒。实仲由冉有之事也。
今者据案听讼械系罪人
笞死于市者。吏之所为也。
驱兵数万。撅其城郭
系累妻子。斩其罪人
亦吏之所为也。木索兵刃
无异意也。笞之与斩。
无异刑也。小而易制
用力少者。木索笞也。
大而难制。用力多者。
兵刃斩也。俱期于除去恶民。
安活善人为国家者。
使教化通流无敢辄有不由我而自恣者。
其取吏也。无他术也。
无异道也。俱止于仁义忠信智勇严明也。
苟得道一二者。可以使之为小吏
尽得其道者可以使之为大吏
用力少者。其吏易得也。
功易见也。用力多者。
其吏难得也。功难就也。
止此而巳。无他术也。
无异道也。自三代巳降。
皆由斯也。子贡夫子之德曰。
文武之道。未坠于地。
在人。贤者识其大者远者。
不贤者识其小者近者。季孙冉有曰。
子于战。学之乎。
性达之也。对曰。
学之。季孙曰。
孔子恶乎学。
冉有曰。即学之于孔子
孔子者。大圣兼该
文武并用。适闻其战法
犹未之详也。复不知自何代何人
分为二道。曰文曰武。
离而俱行。因使搢绅之士。
不敢言兵。或耻言之。
苟有言者。世以为粗暴异人
人不比数呜呼
亡失根本。斯最为甚
周公相成王制礼作乐
尊大儒术。有淮夷叛。
出征之。夫子鲁公
会于夹谷。曰有文事者。
必有武备叱辱齐侯。
不敢动。是二大圣人
岂不知兵乎。周有齐太公
秦有王剪两汉韩信赵充国耿弇虞诩段颎
魏有司马懿。吴有周瑜
蜀有诸葛武侯。晋有羊祜杜公元凯
梁有韦睿元魏崔浩
周有韦孝宽。隋有杨素
国朝李靖李绩裴行俭郭元振如此人者。
当此一时其所计画
考古校今。奇秘长远
策先定于内。功后成于外。
壮健轻死击刺者。供其呼召指使耳。
岂可知其由来哉。某幼读礼
至于四郊多垒卿大夫之辱也。
谓其书真不虚说。年十六时。
见盗起圜二三千里。系戮将相
族诛刺史及其官属。尸塞城郭
山东崩坏殷殷焉声振朝廷
其时。使将兵行诛者。
则必壮健击刺者。卿大夫行列进退
一如常时。笑歌嬉游
不为辱。非当辱不辱
以为山东乱事非我所宜当知。
自此谓幼所读礼真妄人之言。
不足取不足为教。
及年二十。始读尚书毛诗左传国语十三代史书
见其树立其国。灭亡其国。
未始不由兵也。主兵圣贤才能多闻博识之士。
则必树立其国也。壮健击刺不学之徒。
必败亡其国也。然后信知为国家者。
兵最为大。非贤卿大夫
不可堪任其事。苟有败灭。
真卿大夫之辱。不虚也。
因求自古以兵著书。列于后世
可以教于后生者。凡十数家。
且百万言。其孙武所著十三篇
死后凡千岁将兵有成者。
有败者。勘其事迹
皆与著书一一相抵当。犹印圈模刻
一不差跌之所论。
大约仁义。使机权也。
著书凡数十万言。曹魏武帝削其繁剩。
笔其精切凡十三篇
成为一编。曹自为序。
注解之曰。吾读兵书战策多矣。
孙武深矣。然其所注解
十不释一。此者盖非曹不能注解也。
予寻魏志。见曹自作兵书十馀万言
诸将征伐。皆以新书从事
从令者克捷违教负败
意曹自于新书驰骤其说。自成一家事业
不欲随孙武后尽解其书。不然者。
岂不能耶。今新书已亡。
不可复知。予因取孙武书。
备为其注。曹之所注。
亦尽存之。分为上中三卷
之人有读书予解者。因而学之。
盘中走丸。丸之走盘
横斜圆直。计于临时
不可尽知。其必可知者。
是知丸不能出于盘也。议于廊庙之上。
兵形已成。然后付之于将。
祖言指踪者人也。获兔者犬也。
此其是也。彼为相者曰。
兵非吾事。吾不当知。
君子曰。叨居其位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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