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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公碑记 晚唐 · 顾云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十五
圆盖亭亭。配乎上者。
星辰之与日月方舆荡荡
列于下者山岳之与江河
合生民而是谓三才资品类而均为万象
至聪曰圣。不测者神。
既分幽显殊途。乃假神祇共理
所以在阳则有贤有哲。斡运时权
处闇则为鬼为神。主张阴骘
其来尚矣。可得言乎。
隋故大将司徒陈公。讳杲仁
字世威。汉太邱长之十七代孙也。
颍水聚星。引蔓于盘根巨蒂。
长城吞日。分荣于玉叶金枝
风神高而鹤立颠。器局伟而䲡藏海底
邻家就学。邱儿且叹于重生
桥柱留名犬子终期复出
贾谊则年逾丱岁。翁归则才本兼人
丹阙上书金门应诏
雕弓开而鹄裂。鸿笔奋而鸾惊
玉片桂枝。对天颜失喜
绣衣骢马。下云路以嘶春。
时属陈剑飞空。隋旗誓野。
象泣于开皇岁末龙骄大业年中
水调声愁。柳絮轻笼于夜月
迷楼香满桃花自落于春风
鸢书过而急甚飞星鸳枕稳而谁惊醉梦
以至天关震动帝辇飘扬
胡头尽缩于漳河鬼目建业
繇是长山盗聚。大洞兵兴。
乐伯通则狼戾秣林。娄世干鸱张婺水
公以名光八绝道著一贞。
眉形高隐石棱。髭尾曾焦于电火
元恶授首。金鋧钿之飞来。
虏骑解围铁连钱入去
蛇穷奔穴。象怒投林
俄成缚虎之功。遂降祝鸠之命。
天门沈法兴。初倾款附
末恣奸欺乌头暗寘于酒杯
俄归厚夜青骨雅当于庙食
乃启丛祠。祀寝先朝
神留故土像设宏开于武进
威灵护于全吴至若湘燕群飞
商羊屡舞云头暗澹
禾耳生狞南山垂欲烂之忧。
东海倒流之势。兰羞一奠。
桂醑三倾滂沱澍雨绳垂。
倏忽沈阴电扫。其霁霖之神速如此
又若鹳巢沈响。蚁穴停封。
火烧云薰风爨野。
土禺之精神愁悴泥龙鳞甲乾枯
巫觋陈辞箫笳合奏
筵上未容彻馔空中已见于翻盆
其救旱之灵应也又如此。变乾坤舒惨
神效已多。却封境妖氛
阴功更大。皇唐乾符之二载也。
突阵将王六十九人。以唐山告捷
浙水旋师未及赏功
潜思怙乱。劫库兵窃发
民产纷披。移蚁蛭于狼山
鹢舟鳌海锄耰合势
烈火焚烧楼橹乘风
惊涛出入聚党仅盈于万众
连头陷于三州圣主临轩
出神谋而制胜将军推毂
金钺专征尚书河东裴公。
八千卷儒书。学五十家兵法
名光簪绂风习英雄
有金熨斗殊恩。负玉唾壶之妙唱。
入则襞香笺而挥彩笔。批天子诏书
出则提龙剑而臂雕弧。主诸侯法令
行开玉帐坐镇金陵
精诚而愿与冥通。指庙貌而遥期幽赞
神能长驱鬼阵。高辅灵旗
苍茫惚慌之间。降云物风涛之助。
遂使吴戈霜闪。待舂长狄之喉。
越箭星流。乃裂蚩尤之骨。
渠魁告毙。馀党乞降
聊凭元化成功。遂抗飞章达听
优诏寻加于爵赏鸿恩别创其祠庭。
地控金瓯铁瓮
山分京岘。水接蓬瀛
冠盖云浮。西枕向吴之路。
松萝帐合。南连招隐之亭。
邃宇摩空。雕墙缭野。
翠瓦叠而琉璃色透。彩椽排而玳瑁斑烘。
窗深则青锁疏风。楼迥璇题拂汉。
时或居人辍掉。行客停鞍。
倚栏薄雨晴初寓目丹枫落后
霜驰疋练。指茂苑烟中
黛染双螺。认海门天末
堂严塑像。廊立灵宫
凛气貌以如生奋威灵而若杀。
雷公电母。目闪烁以疑瞋。
鬼将神兵。口嗫嚅而欲语。
一顾精魂愕眙。载瞻则毛发寒生
所以祭非严而自严。神不在如在
俄属灾流濮上盗掠江东
孤城怀欲陷之忧。万姓倒垂之惧。
丞相司徒燕国公军谋出众
儒术超群。有岸上虎之雄名
人中龙美称才堪料敌
檄可痊风。落塞外双雕
气吞沙漠。挫筵中之五鹿
声烜议围。以诗书礼乐兼才
征伐牢笼重寄。移从荆渚
代抚吴民。前茅高举中途
大敌穷奔于外境。仰惟妙算
未毕前功。将全缔构之能。
更益增修之美。先是中开绀殿
别坐金人。化庙木于祇园
祠宫净土僧普愿教传西国
裔绍南宗心花堕叶于空门
忍草抽芽觉路谈空说偈。
则天龙游阿耨之池。燃指为灯。
花雨菩提之木。斧斤罢弄。
丹雘停挥。拂琬玉以求刊。
笺毫而请染。云也运筹无补
磨盾何能。铁钱将当以铜钱
怀素志。下驷用齐于上驷
未吐良谋属词殊异当仁
承命敢陈于固逊三言获誉。
何酬椽吏之恩。八字留题
更望中郎之笔。铭曰。
乾仪广大坤德幽元。
三光四气五岳百川
阴阳莫测祸福难诠。
不有神道谁分化权
倬彼陈公。挺生隋国。
忠作臣范。孝为民则
力遏鲸波。手扶鳌极
生立洪勋。殁留遗德。
狂童作梗上将陈师
阴兵助顺。战卒乘时
元凶殒命残孽输旗。
恩颁上爵。诏立严祠。
绀兽拿云飞翚碍日。
帐卷灵座。门开庙室
凛凛英气堂堂伟质
须磔猬毛。头蹲虎骨
歌钟杂沓簠簋连延
酒有馀酹。香无断烟
惟神是享。惟祷斯虔。
安民护境。以永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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