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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虑南宋
进月令解表 南宋 · 张虙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七三
臣虑言:臣窃以后天而奉天时,虽夙参于造化;
按月以观《月令》,实肇见于圣明。
矧临万务之繁,欲极群书之博,惟拔寻于要领,庶颐爱于精神。
臣惶惧惶惧,顿首顿首。
考《吕氏春秋》之书,承周末圣贤之论。
纪分十二,井然汇列之条;
岁尽一周,粲若环循之次。
杂之于礼,附以为经。
汉相奏之,固尝表采;
唐宗定此,亦就刊删。
虽号钩深于斯文,未知区别于令序。
曷若以孟、仲、季析为寒暑之期,于朔、望、弦占作旦昏之候。
所谓举目皆可见,若欲锐情又何加。
凡餍饫使自得之,非睿知孰能与此?
兹盖恭遇皇帝陛下心存兢业,学务雍熙。
艺圃览游,澹若耆书之乐;
经帏访问,渊乎耆古之怀。
方当省岁以有为,因听负暄之入献。
取诸儒共集之典,釐每卷各立之门。
析木,会元枵,随所舍而改;
中夹钟,中太蔟,视其律以更。
据往知今,自我作古。
严恭寅畏,外此何求;
辅相裁成,由兹而出。
执而论历,殊史家黑白之分;
写以为图,笑巧匠丹青之象。
其《月令解》十二卷,缮写成十二册,谨随表上进以闻。
臣惶惧惶惧,顿首顿首,谨言。
按:《月令解》卷首,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奏月令解劄子 南宋 · 张虙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七三、《月令解》卷首
臣昨者叨侍经筵,适讲《月令》秋之三月,尝与侍读钟震言,欲待《月令》终篇,以十二月分为十二卷,书之纳于禁中,时当此月,陛下则以此月一卷观览。
一月之中阴阳消长之运,星夜出入之躔,气序之迁改,景物之多易,与夫园林草木之华盛,鸟兽虫鱼之生育,田舍耕耘之节,妇子蚕桑之期,历历具载。
使置之座侧,又切于崔寔之《政论》;
置之几案,何减乎魏徵之谏疏。
其于赞化,为益多矣。
既而以病予告,有志不成。
缘臣身则病矣,而眼犹能观故书,心犹能记旧事,于是以秋三月已成之说,上接乎春夏,下逮夫季冬,一一为之解释,通前为十二卷。
陛下或许以投进,即当涓日备录,装褫送上,每一月改,则令以此一月进于御前,陛下展卷,时时玩之。
或谓智本天赐,聪天生,一览无遗,成诵在心,何假纂集之为?
不知此非为记问设也,惟欲于宫中无事清閒之燕,举目在前而已。
昔有谈脩养之术者,欲书《月令》置左右,如冬夏至宜谨嗜欲之类,庶得自警。
谓陛下守此,则可以裁成天地之道,可以辅相天地之宜,岂为脩养之术哉?
臣不胜惓惓。
乞不理新昌旧逋奏 南宋 · 张虙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七三、《宋史》卷四○七《张虑传》
越人之瘠,宜咻喔抚摩之。
今夏税当宽为之期,使田里久饥之氓,少还已耗之气血,尚可理旧逋耶?
人主当以静制动奏 南宋 · 张虙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七三、《宋史》卷四○七《张虑传》
立国有大经,人主当以静制天下之动。
今日之治,或有邻于锲薄,而咈人心、伤国体者,宜有以革之,使祖宗之意常如一日可也。
乞令边吏恤民奏 南宋 · 张虙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七三、《宋史》卷四○七《张虑传》
天下之治,必有根本。
城郭所以禦敌也,使沟壑有转徙之民,则何敌之能禦?
储歭所以备患也,使枵腹盻盻不得食,则何患之能备?
今日之吏,能知守边之务者多,而能明立国之意者少。
缮城郭,聚米,恃此而不恤乎民,则其策下矣。
天旱应诏上疏 南宋 · 张虙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七三、《宋史》卷四○七《张虑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三○八、《南宋书》卷五七
上天之心,即我祖宗之心。
数年以来,盖有为祖宗所不敢为者。
凡祖宗之时,几举而不遂,已行而复寝,始以人言而从,终以国体而回者,今皆处之以不疑矣。
凡祖宗长虑却顾,所以销恶运、遏乱原、兢兢相与守之者,皆变于目前利便快意之谋矣。
议者惟知衰靡之俗不可不振起也,圮坏之风不可不整刷也,抑不知振起整刷之术,最难施于衰靡圮坏之后。
何者?
元气已伤而不可再扰,人心方苏而不可骇动也。
且造楮初欲便民,朝廷既以一切之政駴其听,复以一定之价迫之从,郡县之间,遂骚然矣。
监司郡守老成迟钝者悉屏而不用,而取夫新进喜功名者为之,见事则风生,临事则痛决,事未果集而根本已朘,国未有益而民生已困矣。
凡此皆有累于祖宗仁厚之德,此旱势之所以弥甚也。
转对论边事疏 南宋 · 张虙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七三、《宋史》卷四○七《张虑传》、《南宋书》卷五七
边事有二病,戒敕千条,犹患悖缪,指意明白,犹复背违,安有不示其所向而谓可责其成?
且言战则当知彼,言和则当请于彼,惟守则自求诸己而已。
傥以为可,则当力主其说,明告天下,日讲求其所以守之之策,盖议论贵合一,而今则病乎杂也。
用人不可以尝试,任人不可以自疑。
朝廷惟虑独任之难胜,彼此互分,不相扶持,人得抗衡,莫有禀属,制置但存虚器,便宜反出多门。
盖体贵合一,而今则病乎分也。
宜申八陵祗奉故事议 南宋 · 张虙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七三、《宋史》卷四○七《张虑传》
当乘此时遣官肃清威仪,申祗奉故事。
如或为其所绐,功未即就,亦足以感动天下忠臣义士之心。
棠阴比事后序嘉定四年十月 南宋 · 张虙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七三、《皕宋楼藏书志》卷四二
狱,重事也。
狱而有疑,则尤事之重,君子所宜尽心焉。
今之居是官者,其果能尽是心乎?
吾表兄桂梦协读书不读律,而每有哀怜无辜之心。
尉满参选,特注司寇参军而归。
人问之,则曰:「此吾志也」。
待次五年,则曰:「此吾所欲也」。
因取古人之书有资于折狱者观之,其于和鲁公之《疑狱集》、郑公克之《折狱龟鉴》则又考之精,玩之熟。
事之类者不期而合,韵之协者不期而比,属辞七十有二。
信乎临事之不苟,而遇物期于无悔也。
虑尝伏而读之,以为近世士夫钩玄提要以资博识彊记者不知几书,类多无补。
此书一传,天下其无冤民乎!
则又从而思之,窃谓鞭丝以出铁,击皮以验盐,发冢知盗,模金辨诬,如此等事,不见于古之盛时,而见于后世。
岂古之风俗尚淳,不俟乎测囚之法;
而后世如鬼如蜮,不如是则不得其情邪?
观夫子议狱缓死之言,独于《中孚》之象发之,盖惟天下之至诚,可以动人悟物,虽开金石、感鬼神可也。
苟推吾是心,听之以五声,简之以五辞,不挠不屈,志气清明,天威具严,洋洋在上,谓人情不可得,吾不信也。
吾表兄其知之矣。
虑干辨浙东安抚司事,表兄携此书见示。
未几赴官金陵,道出越上,虑归此书,因题于后,以代送行序云。
嘉定辛未良月之望,张虑识。
按:《棠阴比事》卷末,四部丛刊续编本。
紫阳真人悟真篇讲义序绍定元年十月 南宋 · 张虙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七三
何以为道,皆本诸身。
长生不死之药,谁能于吾身之外得之?
坎离震兑,吾身之物也;
金木水火,吾身之物也。
交梨火,吾身之英;
琼浆玉液,吾身之精。
千形万状,不出吾身。
惟常人知方,保护之术,不能运化。
至人独有颠倒之法,故守真抱一,龙从火里出,虎向水中生,不颠不倒,何以成道?
七返九还妙品也;
八归六居,神品也。
张平叔知之,夏宗禹知之,寿张老人望洋而叹者也。
绍定初元孟冬吉日秘书郎四明张宓子伏序。
按:《紫阳真人悟真篇讲义》卷首,影印正统道藏本。
续仪礼经传通解序 南宋 · 张虙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七三、《经义考》卷一三二、《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二三○、《宋元学案补遗》卷七四、道光《福建通志》卷六七
南康旧刻朱文公《仪礼经传》与《集传》、《集注》,而《丧》、《祭》二礼俄空焉。
盖以属门人黄勉斋,俾之类次而未成也。
虑来南康勉斋已下世,深恨文公之志不终。
士友间有言勉斋固尝脱稿,今在南剑陈使君处,索之可也。
南剑知之,果以其书来,至是锓木,一年而毕。
是虽《丧》、《祭》两门,而卷帙多前书三之一。
点勘之功,乡贡进士杨复为多,助以王镇圭、童君钦、黄嵩三君,披阅精强,错简脱字,往往无之。
虑分符星渚,乃文公遗爱之地,高山仰止,惓惓予怀,兹又得全其所欲述之书,岂非幸欤。
第闲习礼度,不如式瞻仪刑,讽味遗言,不如亲承音旨,诚有如古人之论,抚卷为之三叹也。
按:《仪礼经传通解》卷首,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补陀院记绍定二年正月 南宋 · 张虙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七三、光绪《慈溪县志》卷四一
按《四明图经》,补陀教院在慈溪县东北二十里,置于唐大中六年,名大中观音院
宋治平二年,改赐「补陀」之额。
补陀洛迦,即梵语白花也。
父老相传置院之始,时方病旱,忽有僧指地而言:「此中有水,取以致祷,雨可必得」。
众如其言凿之,果得泓泉,先见灵鳗,又得梅木大士像。
迎以扣之,雨大通,于是即其地为道场。
惟院之中无一碑碣可考,独文书十馀纸,前后主者自相付受,若传衣然,罔敢失坠,而皆纷揉无统,难于展阅。
暇日,与之整比。
院之傍又有庵焉。
今以文书属五代及本朝开国日者观之,其所关于院者有二:蒋训与其孙从实卖地入院,龙德三年一约,宝大二年一约。
龙德则梁末之年,宝大则吴越之号,同为一时。
晋开运二年,有蒋从训者,曲讼其地,官为直之,此一事也。
周显德五六年间,有僧继让称大中观音院住持陈词于县,言所以住持之由,此二事也。
若庵之始末,则又详焉。
天福十三年,实汉高祖追用晋号之日,僧道孜因檀越敬章为之创庵以居,初称海慧道场;
以其筑于灵岩旧基,复称灵岩
庵立之后,在汉乾祐三年、四年,与周广顺三年显德之六年,本朝建隆之二年,谆谆乞免科役,官皆许之。
道孜主之十馀年,当建隆二年,付之行云、行雨主之。
又十馀年,至开宝七年,付之朋集。
朋集之后,庵与院相并矣。
或者谓即庵为院,非也。
院建于唐大中,庵建于汉天福,相距九十六年,院先而庵后,无即庵为院之理。
盖院废之后,合而归于庵耳。
今院之东北隅号庵基,可验也。
天圣九年夏文惠之状,元祐元年夏允升之状,皆自言其祖舍地,往往指院为庵,殆不能深考之耳。
外是,文书亦不几,皆出于后来者。
或又疑庵建于灵岩古基,所谓灵岩又安在?
亦尝传之父老:古有灵岩寺,一日,雷电晦冥,神怒震撼,钟沦于池,寺亦随坏。
后人欲探池取钟,仅见铣于土面,穿池愈深,而钟愈不可得,遂已。
以此论之,始为灵岩灵岩改为海慧,复为灵岩,并为补陀一刹,岿然常存,此非大士威神之力,而何能乎?
嗟乎!
圜通法门微妙,含容如声,度垣不能为碍,岂容以像设求?
又岂容以世界论?
何有于寺,又何有于院,又何有于庵?
惟尔众生深心信解,于是最胜庄严,以为供养,有舍身珍宝以求哀悯,故必坐菩提于道场,广作利益,罄心皈依,常愿常瞻仰,而大慈大悲,无刹不现。
先是,有一道者徐了因誓愿修造大殿,材木粗具,而莫能克。
前住持师敬召募缔完。
洎文忠领众以来,洒扫严整,无垢无破,奉大士于其中,慧日照曜,人天礼敬。
补陀一刹,自此日盛。
文忠主是院今八年矣,饰新舍宇,创增僧堂,用力最深。
盖其戒行坚硬,身率以正,事事能就绳墨。
每以院无碑碣为嫌,有请于余,因叙其委折,俾刻之以为此山公案。
绍定己丑元正日记并书。
宗正寺少卿罗仲舒篆,住持僧文忠立石。
按:天顺宁波郡志》卷九,成化四年刻本。
张孝子配祀董孝子 南宋 · 张虙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七三
人皆知慈溪以董孝子名,不知有张孝子焉。
张孝子讳无择,生于唐时,仕至和州刺史
和在唐为上州,刺史从三品,官亦崇矣。
人不以刺史称,称之曰孝子
嗟夫!
刺史之官可以倖致,而孝子之称不易得。
官至刺史者,自古何限,而称为孝子者,一代能几人?
是知立身扬名,未有如孝之大、行之尊也。
图经载孝子父为袁州司马,卒而归葬,孝子结庐墓次,三年不栉,七日绝浆,有芝泉之应。
长吏言于朝,属神龙多故,不遂旌表。
窃以为未然。
唐世以孝弟名上朝廷者,闾巷刈草之民居多,天子或为之给帛,或旌表其闾,所以联书于史官,而著见于《孝友传》。
若其躬行黝垩,虽过乎哀,亦非惊世骇俗之事。
而贯于神明,横于四海,此则感通之理,固非有意求显也。
旌表之所不加,未必因神龙之多故;
《孝友传》无所述,亦非史氏之遗逸,此所以为张君之孝也。
孝子在邑之北百步而近,张孝子墓在邑之西三十里而遥。
董之庙即董之宅也,邑常以春秋修其祀。
祀之日,令率其僚而至,子姓罔不与焉。
酌献有度,衣冠济济,风声载植,高山可仰,遂为一邑盛美。
及今赵君崇遂下车祗谒,援其孝行以谕俗,欲其无负此邑命名之意。
已而饰贲墙宇,增敞轩楹,求大监杨公简书敕赐之额以揭之,皆所以表励尔俗,垂之无穷。
唯是张君之墓在墟落中,人鲜知之,令实惓惓焉。
浙漕进士李梦林一日有请,愿并祀张君
此令素志也,欣然行之。
于是董座之东偏,设张君之像服,则一遵唐制,春秋配享厥祀。
同是德也,且同是邑也,董君有灵,必乐张君之合志;
张君有灵,必乐董君之我与。
吉德参会,至行类从,神交彷佛,蔚乎其相扶兴起人心,迪笃子道,诚风教之本与。
夫孝者,人心所均有。
以百里之小,而有孝子二人焉,何为独钟乎此地;
以数百年之远,而仅得孝子二人焉,何为间见于斯世?
试以是思之。
以董君之孝行,而张君能配之,所谓有为者亦若是。
呜呼,不自勉。
以董之孝行,而独张君能配之,则世之不为者亦多矣。
是可以自警,此令君望此邑之心也。
虑聚族而居,幸在董君之孝里,谱录可寻,安知非张君之末裔也,故敬为之记。
按:光绪《慈溪县志》卷一四,光绪二十五年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