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蔡承禧谤奏(熙宁八年十月) 北宋 · 徐禧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九
臣为御史时,以事至章懿皇后神御殿。昨试进士,与承禧、李定、沈季长、周谌会坐。臣问定章懿所以庙祀之由,定因言仁宗每念章懿之不及见,至发于梦寐,遂以长主降其舅子玮。臣叹曰:「虽富有天下,有所不足者乃如此,曷胜遗恨哉」!而承禧易「恨」为「行」,遂谓之谤。
言李士宁事奏(熙宁中) 北宋 · 徐禧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七
士宁遗康诗实仁宗制,今狱官以为反,臣不敢同。
按:《宋史》卷三三四《徐禧传》。又见卷二○○《刑法志》二。
乞以百万缗分借逐路奏(元丰元年九月) 北宋 · 徐禧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九二、《宋会要辑稿》食货三九之三○三(第六册第五五○三页)
陕西路至并边丰稔异常,物价至贱。乞以百万缗分借逐路经略司计置,异时复令转运司偿纳。
乞罢邓绾知永兴军奏(元丰五年五月) 北宋 · 徐禧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二六、《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一之四一(第四册第三七七四页)、《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六四
永兴故为浩穰,其民斗暴,加以兵政所寄,千里折冲,于今人才阘葺偷惰无居绾右者。伏乞移绾内郡,别选才望之臣。
乞令种谔速归延州奏(元丰五年六月) 北宋 · 徐禧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二七
本路经略副使种谔已到京朝见多日,臣等至延州,合要谔计议,乞趣令前来。
城永乐事奏(元丰五年七月) 北宋 · 徐禧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二八、《宋史》卷三三四《徐禧传》、《宋史纪事本末》卷四○、《续资治通鉴》卷七七
银州故城形势不便,当选筑于永乐埭上。盖银州虽据明堂川、无定河之会,而城东南已为河水所吞,其西北又阻天堑,实不如永乐之形势险要。窃惟银、夏、宥三州陷没百年,一日兴复,于边将事功实为俊伟,军锋士气固已百倍。但建州之始,烦费不赀,盖有不关禦戎利害而徒费供馈者。城坚守备,则贼不敢攻;兵众将武,则贼不敢战,固不以州城、军寨遂分轻重。今若选择要会,建置堡寨,名虽非州,实已有其地。旧来边寨,乃以腹里,他日建州,亦未为晚。已与沈括等定议,自永乐埭、声塔平、移市、石堡、乌延至长城领置六寨,自背罔川、良乜、孟乜、罗韦、啰泊川、布娘堡置六堡。寨之大者,城围九百步,小者五百步。一寨用工略十三万馀。堡之大者,堡城围二百步,小者百步,一堡用工略万三千。其堡寨城围务要占尽地势,以为永固。其非九百步之寨、二百步之堡所能包尽地势处,则随宜增展。亦有四面崖险,可以朘削为城,工料但如所约可足。
乞赐永乐城名奏(元丰五年九月) 北宋 · 徐禧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二九、《宋会要辑稿》方域一八之三○(第八册第七六二四页)
已定永乐下埭作寨,地形险固,三面阻崖,表里山河,气象雄壮。八月甲戌兴工,凡用工二十万。新城去永乐上埭八里,故银州二十五里,米脂寨五十里。永乐盖以小川为名,城前正据银州大川。乞赐名。
上丞相王荆公书 北宋 · 徐禧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七、《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八二
昔者圣贤相逢,而其妙用之事业足以善天下、传后世者,与其德配天地而非其时,不得载之行事,以成位乎其中者,与夫有至诚肯听之君,而行政之专、在位之久而功烈止于如此者,是皆相公平昔之所明择而安居,安居而诚乐,诚乐而两忘焉,而后以得于今日之天也。某虽赞之,不足以为知言;某虽诋之,不足以增高论,是皆无可为相公而有言也。明王之迹既远,而屡更乱世,所谓千百年绝道之后,而乃有圣君卓然兴起于此时。视其势,且非小小之作。而所谓善天下、传后世者,固将日计进而月计功,旁罗广搜,以及昆虫草木之灵智,皆可以尽其才用而不弃,况于能者之力而智者之知哉?某之自揣自幸,又诚不负于此时此士。达而陪后列之谈,则足以增竹帛之荣;穷而终山林之乐,则足以为易俗之倡。其穷、其达,皆自遂如此,是又无可以为某而自有言者也。叠两无所可言,而某之今日不能以默然,特见士大夫之议论与夫奉法长民者之所为,其未足以识圣主贤相之意而易此时之光阴者甚多。而窃有伤焉,诚恐法之未孚,吏之未虔,民之未明,而已移可爱之日车于羲和也。夫与人之此时者,天也。爱日趋功而成就之,或小或大,皆不可委之天,而正人之所为者也。人之所为,不勉不至,故某近采所闻而著为狂妄之说,辄欲干圣主之听。而身贱言远,无因自进。以为当今道德之表、自任以天下之重而急欲闻此者,惟相公其人。谨因舍弟应举天府,缮写所云之书凡两本四策,而附以献于相公之左右。政事之隙,试发而读之。果为可用,幸赐一言之泽,进诸天子之前,以当太平刍荛之语。虽其中未必有所补于圣朝之聪明,而某惓惓之心,必如此而后足耳。夫以匹夫之微,而坐通宰相之书,为罪一也。山野之贱,而敢议国家之政事,为罪二也。意不足以主文,而文不足以明意,为罪三也。相公以为可观,则某之志已在三罪之外矣。以为无所观,则又安所逃焉。
洪州安龙山兜率禅院记(元丰五年正月九日) 北宋 · 徐禧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七
大小异形,酸苦异味,青绿异色,腑脏异气,而肝胆虽连据,然楚、吴之不相与矣。形无形,味无味,色无色,而同乎未始有气,则杂然万物之分聚乖隔,虽燕之又北、越之又南而不啻也者,其不同为通达之中央乎?然则无形也而凡形者丽焉,无味也而凡味者尝焉,无色也而凡色者著焉,未始有气也而凡气者行焉。语之茫乎,其不可终穷;索之杳乎,其无能踪状。斋瀹而祈向之,以为恍惚神变;循复而体之,近在耳目口鼻之所终日接而运者。当世道相全而天下德业之本无二,而学者日刳其心以应世,虽适道之地、成德之器,远近小大参然不齐,而其本则一出诸此而已。其谓之士,志此而学之者;其谓之贤,学此而得之者;其谓之圣,得此而忘之者。父子、夫妇之仁尔,而达之于草木鸟兽;视听、思虑之精尔,而察于天地神明。自涂之人,可以与知,能行而充之,极于天下之所莫能知、莫能行者,比其归也,又所谓甚易知、甚易行者焉。是故天人异位而通,万殊殊性而同。即理而蔽之,无事说理,果异于事乎?即事而陈之,无理说事,果异于理乎?道术裂矣,世唯域于形、味、色、气之别,而众流百家之学出焉。非皆忘己也,以事己则植珠置块;非皆绝物也,以事物则投犊献禽。弊弊于耳目所及,而浸革乎昼夜之变,其能该其大凡乎?于斯之时,高语之而惊,卑语之而渎,直语之则疑,曲语之则乱。而庄周之徒乃欲为书以纠集其散纵言,旁演四达,期以辟凿而会通之,愈非世之明也。祗异以为道家之法,其又裂也。而佛法始入于中国,告欲恶论纵者以祸毒还报,告私媚群者以物我禅形,告役制耳目者以身色本空,告循量器局者以山芥互纳,告悲往怛化者以本无生死,告苦志修洁者以诸行无常,告缺裂崖异者以性相平等,告益学广识者以见性而足。其书历世而后备,其言累译而后达。命号称譬,非所闻之名;义范规矩,非所习之制。虽至实也,而俗视之则诞;虽至要也,而俗视之则迂。此其势岂能一日立于天下?然千馀年来,与世而进,范金垩丹,雕木宝瓦,矗如初成,焕如流动,以奉其遗,而世无侈厌,惰者捐力,啬者施财,而其徒独能建立于茍偷之世,丰衍于匮乏之日,被其服者,捍夫过而色柔;唱其言者,童子听之肃然。非必明其所以为术也,而生则归命诚向之,死则聚族哀祈之,自在位而达,无有卑贱;自中国而达,无有夷貊。呜呼,岂必有心有命者之所系,而虽或自暴自弃,无能绝其心命者乎?抑其徒调柔静专,足以信世竞之俗,而强果干伟,足以笃象说之行乎?不然,何屑于世若斯之固也。分宁安龙山之兜率禅院,肇荒于唐咸通中惠目师,崇侈于国朝开宝中契仁师,而搆续于天圣中可新师。今长老无證禅师既至,承可新之适弊,乃日崇像集徒,是究可图,扫其弊尽去之,徙而据北山之正。凡崇辟绘饰,四倍于旧,而取于众者以钱计,才五十馀万而止,它无与其役者。屋其楹计,其间二百有奇。工以岁计,自庚戌历庚申。其躬劳也,风雨霜雪之所暴露,而为痹眩缓柔之疾者数四而不悔。分宁僻邑也,而有龙安,龙安而有兜率。计其为院于天下,太仓之稗也。而承承者强果干伟每如是,则像数之在中国,岂世力所能废兴哉!證之业既就,过禧而请曰:「孰知夫为幻妄而不得不力于标迹?乃诸佛所以付嘱,护念宇像之严,期继者焉。不以继不继,有功乎教,莫永于文。而文之有功,莫善于今日。佛法不幸,出于三代之后,不见施于圣人事功之实。世徒以情志祈信之而不中,其恶拘柔碍空,以自绝于世业者甚众。今天子道德明学,澡百王之污,而辈绩周夏,其在位君子敦义浴德,达空有之观而奉命承教,以宣于制作之业,此佛法之寓乎世解十号之一也,于是而有因。吾建院而又记焉,长使后世无惑,故敢以此请」。禧笑而复之曰:「三代而上,其君臣之所施、民物之所听者,何邪?而又有谓佛法者焉,用道之所以为二本矣。人固有道,颂而贺之,可乎?法之东也,岂不谓时?今时犹三代矣,而浮屠者终浮屠,则建院之事可以记,可以无记。听师之请而乱之乎,则欲闻禧言之急者,在师今日之徒也,何后世云哉!何后世云哉」!故历序理事之所以变复告焉。元丰五年正月九日记(《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二四。)。
万殊:疑当作「万物」。
请晦堂和尚说法疏(元丰五年二月) 北宋 · 徐禧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七、《罗湖野录》卷二、同治《义宁州志》卷三一
三十年前说法,不消一个莫字。如今荆棘塞路,皆据见向开门。只道平地上休起骨堆,不知那个是佗平地;只道吃粥了洗钵盂去,不知钵盂落在那边。不学溷绝学语言,在根作归根證据。木刻鹞子,岂解从禽;羊蒙虎皮,其奈吃草。故识病之宗匠,务随时而叮咛。须令向千岁松下讨茯苓,逼将上百尺竿头试脚走。直待骸骨回回,方与眼上安眉。图佗放匙把箸自由,识个啜羹吃饭底滋味。不是镂明脊骨,曷胜末后拳椎。法门中如此差殊,正见师岂易遭遇。昔人所以涉川游海,今者乃在我里吾乡。得非千载一时,事当为众竭力。袒肩屈膝,愿唱诚于此会人天;挑屑拔钉,咸归命于晦堂和尚。狮子广座,无畏吼声。时至义同,大众虔仰。